聽到葉一念這樣說,小耗子頓時就急了,指天罵地,唾沫星子亂飛的喝道:“臥槽!你可以不相信我小耗子的人品和節操,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這雙鼠眼!你也知道,我小耗子光棍兒一個,沒啥可以向你擔保的;我就用二狗子和三牛子那倆貨未來老婆的貞操向你保證!若是我小耗子說謊或者看錯了,蒼天保佑二狗子和三牛子未來的老婆跟着別人跑咯!”
葉一念滿臉的無奈之色,對小耗子這貨所發的誓言感到啼笑皆非;隨即他問道:“那個地方你可否還記得?還能否準確找到?”
小耗子拍着胸脯說道:“不是和你吹!就小爺我這雙鼠眼,那是過目不忘的!位置很好找,貌似就是前段時間被你所抓之人的府邸;就是你和我們唸叨着:“臥底奸細也是拼了,既然住那麼破的地方”的那個…”
聽到小耗子這話,葉一念與火逸流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彼此眼底深處的那一抹懊喪之色;那些被以牙抄家官員的府邸,由於剛剛被抄,再加上這段時間以牙上下都在忙碌,所以還未來得及查封;而且那些個府邸都是剛剛死過人的,所有人都覺得晦氣,賣也賣不出去;種種因素結合在一起,竟然成爲了敵人最隱秘的藏身之所…”
葉一念當機立斷的說道:“通知烈焰和血焰,即刻出動!以牙所屬,所有三脈境修爲以上的人員,全體集合!另外通知城防軍方面,將那座府邸四周嚴密封鎖;即使是一隻蒼蠅,也不能飛出去;如果遇到突圍者,無論對方是什麼人,殺無赦!”
“再派人前去太子的府上,借調一些高手過來;等城防軍方面將那座府邸的外圍封鎖完畢,高手立刻行動;切記萬萬不可打草驚蛇!出發!”葉一念嚴聲下令道。
“是,樓主!”一衆人員應聲而去。
霎時間,整個玉庭湖宛若發生了大地震一般,點兵備馬的聲音不絕於耳;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整整一千多人在葉一念面前集合完畢,蓄勢待發。
葉一念是真的沒有想到,堂堂天玄帝國的兩位王者,竟然被一隻喝醉的小耗子給揪了出來;他不禁暗自在心中感嘆道:“這還真是醉耗子碰上瞎貓了啊!”
沒過多時,一道流光自天火帝都的城中心驟然升起,然後在半空中緩緩綻開,幻化成一個“牙”字。
葉一念凝神看着那綻放在半空之中的“牙”字,然後大手一揮,輕喝道:“行動!”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突然從葉一念的背後跳了出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笑嘻嘻的說道:“小兄弟,帶上我一個唄?”
葉一念回頭看了一眼,微微一愣,沒想到竟然是二狗子這貨來了;他愕然的道:“鄂~你也要去?”
二狗子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兒的說道:“我實在是太無聊了,你就帶我去吧!我就給你當個小兵兒!”
葉一念無奈的說道:“好吧!正好小耗子也在,那就一起去吧!”
不到半個時辰之後,葉一念一行人在小耗子的帶領下,風風火火的來到了一座府邸的大門前,離老遠兒的暗暗潛伏了下來;然後葉一念扭頭看着小耗子,低聲問道:“耗子,你確定就是這裡?”
小耗子渾身哆哆嗦嗦的,用力嚥了一口唾沫,然後磕磕巴巴的說道:“就…就他孃的…是…是這裡!我絕對沒有記錯!”
看到小耗子這幅模樣,一旁的二狗子強忍着笑意,肩膀不停的抽動着…
沒辦法啊!如今已臨初冬季節,現在又是夜深寒重的,小耗子把“水”撒到了自己身上,那溼噠噠的感覺…真的是忒難受,也忒涼了啊!
此時此刻,葉一念已經撤去了幻化而成的死神形象,帶上了一塊兒包頭面巾,把自己的容貌給裹得嚴嚴實實;若是還頂着那副死神臉,一旦與對方發生交戰,就等於是給對方提供了攻擊的活靶子,以及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大好機會!
葉一念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說道:“嗯~一會兒要是與敵人發生交戰,你和二狗子要保護好自身!”
小耗子和二狗子齊齊點了點頭。
另一側,火逸流沉聲問道:“樓主,可以行動了嗎?”
隔着大約五十米遠,透過昏暗的夜色,葉一念緊緊盯視着府邸的大門,他沉聲說道:“再等一等!”
說實話,葉一念已經有些等不及了;萬一被對方給察覺到了異常,那就徹底失去了奇襲的先機;但是向火鱗借調的高手還沒有到位,他不敢妄動…
葉一念心中有些奇怪,他暗道:“怎麼還沒來呢?火鱗不可能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掉鏈子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等了片刻,葉一念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一咬牙的道:“弓弩手覆蓋幾層了?”
火逸流應道:“已經覆蓋五層了!都是軟鋼打造的強力弓弩,使用的也是精鋼三棱箭矢!”
葉一念陰沉的說道:“還不夠!在府邸四周再覆蓋五層弓弩手;府邸上空覆蓋到二十層,務必要做到禁空!務必不能放過任何一條漏網之魚!覆蓋完畢,就立刻展開行動!”
“遵命!”火逸流領命而去。
夜色的掩護之下,悄無聲息之中,在原本已經就位了的五千名弓弩手的基礎之上,又增加了五千名…
二狗子有些不解的說道:“小兄弟,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啊!剛剛我嗅了一下,這座府邸裡面確確實實有幾個人在,可感覺也不像王者高手啊!也許是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呢?!會不會是小耗子這貨喝蒙逼了,所以看錯了啊?”
聽二狗子這樣說,小耗子低吼道:“放屁!就算你的狗鼻子聞錯了,小爺我的鼠眼也不會看錯!”
葉一念淡淡的說道:“應該不會錯!整座天火帝都幾乎已經被我給翻了個底朝天!也只有這些被抄家官員的府邸還沒搜查過;也只有這些地方,才能夠一次性隱藏住那麼多人,而不被我發現!”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我過去瞧一瞧…”語罷,二狗子“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狗子…”葉一念想要將他給喊回來,可是他已經竄出去有二十米遠,爲時已晚。
在夜色的籠罩之下,二狗子提氣輕身,宛若一片落葉般飄出去三十米遠,然後在半空中拉出一連串殘影,整個人已經到了府邸的大門口處。
二狗子哪裡是真的懷疑什麼啊?他不過是想在葉一念和小耗子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身手罷了;這段時間以來可把他給閒的夠嗆;再者說,少年心性就是如此…
正當二狗子要翻牆而入之際,府邸大門突然“嘎吱”一聲打開了,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兩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了半晌,不禁都愣住了。
看到這一幕,隱藏在遠處的葉一念和小耗子均是神色驟變,心中暗道:“糟了!”
緩過神兒來之後,黑衣人猛的後退一步,目光警惕的盯視着二狗子,冷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二狗子的眼睛和嘴巴頓時都變成了鴨蛋形,這絕對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突發情況!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在自己剛欲翻牆而入的時候,這個傢伙竟然開門了!這不是坑爹呢嗎?!
急中生智之下,二狗子一邊比比劃劃的揮舞着胳膊,一邊開口道:“鼓搗貓膩!”
一聽這話,黑衣人頓時就愣住了,撓了撓腦袋道:“啥玩意兒?鼓搗貓?哪兒來的貓?”
二狗子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繼續用奇怪的口吻說道:“噥!噥!噥!鼓搗魚尾膩!”
黑衣人倆眼睛瞪溜圓,越聽越迷糊的道:“又鼓搗魚尾巴了?你這一會兒鼓搗貓,一會兒鼓搗魚尾巴的,你咋不鼓搗狗呢?咬不死你!”
二狗子又搖了搖頭,突然朝着黑衣人豎起中指道:“噥!噥!噥!法克油!亞美蝶!亞美蝶!”
黑衣人苦惱的看着二狗子,急的腦門兒上直冒汗,抓耳撓腮的問道:“膩說甚馬涅?”
可憐黑衣人好好的一個舌頭,居然也被二狗子給帶擰歪了;說話的腔調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味兒了!
二狗子眼珠子一轉,故作憤怒的說道:“哼~偶你雞哇!法克油!法克油!”
語罷,他轉身就走…
黑衣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在夜風中凌亂了,腦海中不斷迴盪着二狗子那奇奇怪怪的話語,思考着其中的意思;一陣夜風襲來,黑衣人頓時一哆嗦,突然醒悟過來,朝着二狗子大喝道:“膩給鵝沾豬!”
二狗子尥(liaò)蹶子就跑,頭也不回的大喝道:“鵝沾豬你妹啊!我還狗拿耗子呢!”
聽到從身後傳來的,黑衣人那朝着自己追過來的腳步聲,二狗子朝着黑暗處大喊道:“哎臥槽!趕緊的幹掉這貨啊!”
一聽這話,黑衣人徹底醒悟了過來,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怒嘯一聲,加快速度朝着二狗子緊追而來…
黑暗處,小耗子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葉一念則是強忍着笑意,下令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