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水中對決

尋找我們吧,在我們聲音響起的地方,我們在地面上無法歌唱。

當你搜尋時,請仔細思量:我們搶走了你最心愛的寶貝。

你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要尋找和奪回我們拿走的物件,過了一小時便希望全無,它已徹底消逝,永不出現。

……

金蛋內響起了優美動人的歌聲,哈利的頭從水面冒出,溼答答的頭髮黏在那閃電疤痕上,使得他有些愁眉苦臉。

金蛋裡面就是關於三強爭霸賽第二環的內容提示,哈利已經有了判斷,可惜這一次需要準備的顯然更多,關於水下呼吸,關於人魚和水中怪物,關於游泳速度……

“去穆迪教授那裡問個好吧,聽說他這段時間身體不太舒服,大部分都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裡,有些擔心呢……”

現在已經是一月底了,距離二月二十四日的第二場開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哈利滿滿是緊迫感,朝着瘋眼漢的辦公室而去。

不遠處,盧比安目送着哈利波特的背影消失,冷笑一聲。

三強爭霸賽雖然有三場較量,但實際上第三場就是伏地魔復活了,不可能評分,所以想要決出勝負就要靠前兩場。

現在第一場打平了,是成是敗就看第二場,他自然要卯足了勁,準備克敵制勝的手段……

不,不僅僅是制勝,而是殺死克勞奇!

他纔不會滿足於區區一個賭約的勝利。那僅僅是爲了應付瑟西的,免得她阻攔兩人的對賭。

他要克勞奇死,只有看到這個骯髒的劇情人物死在自己面前。他才能感到滿足,這一點在第一場打平後變得更加堅決!

“這段時間克勞奇肯定會教給哈利波特許多新奇的招數,我若是還從常規的方法跟他鬥,真不見得能成功!”

不過經過鬥火龍奪金蛋的失敗後,盧比安也徹底收起了輕敵之心。

若是論手段,身爲輪迴者的他當然比克勞奇多得多,但由於比賽中有着鄧布利多等人的看守。過多的手腳並不能動。

而且之前魔偶合體的後遺症已經顯露,這些天克魯姆變得越來越虛弱。若不是他使用生命之泉,保證就露陷了,鄧布利多與卡卡洛夫已經有所懷疑,局面有些危險。

“思維需要靈活一些。參考瑟西以前的手段,就用那個辦法吧!”

……

“期待已久的三強爭霸賽第二場項目,終於開始了!”

“在寒冷的季節,在黑漆漆的湖水裡,在水怪人魚環繞的地方,帶出自己最珍愛的人,這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啊,但是正因爲這樣,我們才興奮!!”

“現在。我們的勇士已經各就各位,一吹口哨,他們就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進行這項艱苦可怕的挑戰,我開始倒數了……三……二……一!啾!!!”

時隔三個月,又聽到解說員那充滿煽動性的聲音,真是有些懷念。

而當尖厲的口哨聲在寒冷的空氣中迴響,看臺上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與掌聲,所有人都勾着脖子。努力地望着勇士們落水的英姿。

因爲這場比賽不同於第一場的現場直播,湖裡面發生的一切是沒法全部看到的。只有一個類似於魁地奇世界盃的魔法屏幕,傳來一段段定格的畫面。

噗通!

芙蓉和克魯姆已經躍入水中,前者如優美的美人魚,後者則如兇猛的鯊魚,唯有哈利不同,他飛速脫掉鞋襪,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鰓囊草,塞進嘴裡,然後趟水走進湖裡。

他聽見觀衆席上傳來笑聲,就這樣走進湖裡,沒有表現出任何魔法本領,確實顯得很蠢,不過更多的是霍格沃茨學生的加油與鼓勁,他們一遍一遍地喊着哈利的名字。

沒辦法,這就是勇士效應!

這個時候,就算是斯萊特林們都不會發出噓聲與嘲笑,因爲他們同樣是霍格沃茨的一員。

除了馬爾福那種堅決的反哈利黨,其他人都罕見地希望哈利波特能勝利,再度創造奇蹟,爲霍格沃茨爭光。

但是這一回,哈利只覺得雙腿的皮膚火辣辣地疼,像着了火,越往前走,湖水越深,溼透的長袍重重往下墜,兩隻迅速麻木的腳踩在泥沙和光溜溜的石子上,更是不停地打滑。

他有些信心不足。

因爲不同於第一場前穆迪教授的嚴加訓練,細心指導,還有那回想起真心熱血的“戰勝了龍,金蛋自然是你的”,這三個月除了正常教學外,穆迪教授只教給他一個魔咒,讓他反覆練習。

而且是那個看上去與正常比賽風牛馬不相及的魔咒。

雖然哈利已經將魔咒練習到極爲熟練的地步,但他真的弄不明白穆迪教授在賣什麼關子。

所幸少年有少年的好,他們想不明白的事情,可以不想,此刻哈利深深吸着氣,腦海裡排除了雜念,就剩下一個念頭——

“教授對我有充分的信心,我自己更要有信心,我能贏,一定可以!”

就在精神安慰下,哈利突然感到脖子兩側涌起一陣刀割般的劇痛,他下意識地用兩手抓住喉嚨,卻發現耳朵下面的部位出現了兩道狹長的裂縫,在寒冷的空氣裡一開一合……

這是鰓!

他有鰓了!

“哈利,好樣的,你是最棒的!!!”

眼尖的高年級學生大聲歡呼起來,看臺上的教授們也讚許地點頭。

一味地依靠魔法並不是巫師最值得驕傲的地方,相反,遵循自然的正常規律,利用動物的不同習性。往往才能發揮出意料不到的優勢。

哈利使用鰓囊草的戰術,就比芙蓉的泡頭咒高明,看來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場又是哈利與克魯姆爭鋒了……

水不再冰冷刺骨,相反,哈利覺得很涼爽,很舒服,身體也變得非常輕盈,他很快朝着湖底深處扎去。

在一片黑乎乎、朦朦朧朧的奇異景色中,耳邊一片寂靜。魔杖保持着一個最基礎的熒光閃亮,這使得哈利可以看到方圓十英尺內的情景。

這個時候。他看到一道身影自身旁遊了過去,並且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穆迪教授!

哈利激動起來,精神更加亢奮!

水下面當然也是有老師在的,爲的就是防止勇士和被綁在水底的同伴遭遇不幸。不過除非是生命危險,否則這些老師不允許施加任何幫助,甚至連一個手勢都不允許。

穆迪這樣其實已經是犯規了,不過由於他的兇名赫赫,又有些瘋癲,沒人會因爲這點小事跟自己過不去的。

哈利繼續朝着深處游去,他沒有心思關注周圍的心情,就是一個勁地遊着,以最快速度。

不過顯然過程不可能是一路坦途。很快,他的腳踝就被格林迪洛——一種頭上長角的水怪抓住,哈利魔杖一指。一道沸騰的水柱立刻朝着水怪衝去,將它們打開。

“有泡泡冒出,看來還是念動咒語的,克勞奇,你沒有教哈利無聲咒嗎?還是時間太短,他沒有學會?”使用虛化卷軸的盧比安在不遠處冷眼望着這一幕。

作爲德姆斯特朗的老師。他本應該守護在克魯姆身旁,以免發生意外。但實際上在哈利剛剛入水,他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遊了過來。

而克魯姆附近也有一個盧比安,卻是魔偶進行的僞裝,爲了糊弄鄧布利多、卡卡洛夫那羣人!

就這般,他冷眼觀察着哈利一路來的行動,揣測着克勞奇這段時間教會了哈利哪些內容,並且偷偷地在水中滴了數滴透明的鍊金油,進入哈利的鰓中……

盧比安很謹慎。

因爲他只有一擊的機會。

作爲校醫的高天心、布斯巴頓的保護老師瑟西都在,還有那些轉播到上面魔法屏幕的鍊金眼球,重重障礙下,要殺克勞奇只能在瞬息之間。

並且殺死克勞奇後,盧比安還要栽贓在高天心身上,讓高天心背上殺死瘋眼漢的罪名,自絕於霍格沃茨,給瑟西好好見識一下這份能耐!

他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芒,默默地等待着,見着哈利一路披荊斬棘,通過種種水怪的阻擾,最終來到人魚小村莊的廣場上。

廣場上最醒目的是一座巨大的人魚雕像,人魚們就在這裡齊聲歌唱,呼喚勇士過去,足以看到石像尾巴上捆綁着的三個人。

哈利目光在周圍巡視了一圈,微微露出激動的神色,自己是第一個到的,沒有見到芙蓉與克魯姆的影子,並且自己的時間還剩下一大半,足以帶羅恩上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呆住了。

他甚至用有蹼相連的手指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仍舊顯示出不可思議的一幕:

紅色的頭髮,雀斑的臉龐,腦袋無力地聳拉在肩膀上,嘴裡不停地冒出一串細細的水泡……

三個人全部是這副模樣!

三個羅恩?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三個羅恩?!!!

這個時候,哈利最先到達的一幕已經出現在觀衆看臺前的巨大魔法屏幕中,霍格沃茨已經在歡聲雷動,他們認爲哈利贏定了。

解說員同樣也是極盡煽動之能事,站在勝利的一方,對於失敗者假惺惺地安慰,或者乾脆譏諷嘲笑,是解說界一貫的手段。

但是當哈利開始正式行動,他怔然了一瞬間,然後如第一場火龍裡般開始失聲驚呼起來:

“天吶,我們看到了什麼,波特先生,我們的哈利,他……他……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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