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恩科爾站起來,走到兩人身邊,“說來說去,現實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易少來吧。”
兩人各自伸出手臂,將洪荒之力,導入後者一雙精壯的臂膀上。
跋鳳男再也不打話,默默承受兩位好兄弟無私的相助。
像這樣的消耗對易京和託恩科爾來說,簡直是一種精神折磨。但對接受者來說,則是一種有贏無輸的賭博。
來自洪荒之力的療傷聖氣,果真讓他的武魂潛力得到泉眼式的掘發,不久之後。天賦魂脈裡的點點武魂之力,開始滋長般增長,生生不息地注入到了大小的魂脈裡去。一切恢復正常。而易京和託恩科爾,卻瞬間累成了狗。
“哈哈,兩位兄弟的擡愛,在下卻之不恭。多謝了。”
易京抹了一把汗,接過跋鳳男遞來的汗巾,笑罵着把汗巾遞給託恩科爾,讓他先擦,“跋鳳男兄,無須客氣。就像我對你一樣,從來不客氣,哈哈。”
“好,說是兄弟,就是兄弟。對了託少。之前見你欲所言而未言。究竟有什麼要告誡本人的。”
易京的目光,也同時轉向託恩科爾。
“沒有什麼,我總覺得,這場競爭,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連邪尊盛之玄,和了緣大師,這樣的邪宗和玄宗的最高代表。都到場了,這裡面似乎隱隱約約透露出了一些與對決無關的與衆不同來。也許是我多心吧,這幾天,眼皮子總亂跳個不停。我懷疑在洛城之內,可能會生大變。這種懷疑,本來不應該在此刻與你說的。你要與虛空獵手對決,與你說了,怕你分心。而易少肯定會怨我兩句。
但既然你問起,是兄弟的,怎能隱瞞。”
易京和跋鳳男,第一時間,皆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來。皆沒有想到託恩科爾會有這麼一番感慨。
易京凝思片晌,“託少,這是什麼話。兄弟交心,我高興還來不及。嗯,你的天賦感應力。向來特別的強悍。能人所不能。我相信你的確是預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很好,等第二場比試到來之時。你我再交換一下意見吧,怎麼着,也不能讓我主持下的洛城,出現大的變故。跋鳳男兄交戰的時候,只管放心去戰虛空獵手就是。其餘的一切不必多管,我和託恩科爾一定爲你做好一切後勤保障。”
跋鳳男點頭稱謝,鐘鼓聲響起,第二場對決的時間已經到來。
整個巨大的校場上,周通人頭攢動,由貴賓席開始,衆貴賓魚貫而入。接着四周慢慢地安靜下來。城主大人易京走向擂臺,來到對決的兩人中間。儀式般向兩人問了幾句,而後面向所有的觀衆道,“經由邪宗和玄宗的前輩所請,這場對決,作了暫停。在大家吃好喝好休息好後。重新來過。
現下,武魂高手跋鳳男大人,和虛空獵手,皆已經準備妥當。本城主宣佈,決鬥繼續。二位,你們可以開始了。”
鐺鐺鐺!三聲對決開始的鐘聲響起,易京說完了那一番應景的話後,現場的氣氛,立即高升起來。
兩人分別從左
右兩邊的侍者手中,接過自己的成名兵刃之後,正式面向對手。
跋鳳男露出一個油然的意味,望着手中的天空之劍,半絲眼神也不在對方的身上,淡淡地道,“虛空兄,請賜教。”
虛空獵手顏鐵權轉而背過身去,狂笑一聲,手執虛空之劍,“跋鳳男兄可以進攻哩,本座從來無懼它人從背後偷襲。”
此話不但非常的豪氣,而且很有羞辱對方的意思。
跋鳳男嘿嘿一笑,“那本人閉眼又如何。”此話更是陰毒,但卻剛好把對方的囂張氣焰給打壓下去。有了這句話,對方回身看他究竟閉不閉眼也不是,不回聲,更不是。可見跋鳳男的智慧,絕不在虛空獵手之下的。至於身手如何,則不是易京和託恩科爾他們這些坐在城主席上的霸主所能知曉的了。
修煉到跋鳳男他們這等境界的武修者,在武魂大陸上,年輕一輩之中。幾乎已經遇不到對手。
而明明知道對方是邪宗裡,最近崛起的出類拔萃的高手。深受邪尊盛之玄之培養的厲害殺手虛空獵手顏鐵權。則更是在某種詭異氣息上,比跋鳳男還要強大一分。
對決從開始的一刻,即已經註定上某些東西。
所有觀衆場上的觀衆們,由上至下,皆感受到了一種暴風雨即將到來的緊湊感,形勢一發逼人,每個人都用心聆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不肯漏過一點細節。
“鏘!”跋鳳男的天空之劍,終於出鞘,在劍身上,輕輕一彈。一把龍呤之聲,響起開去。
如果同樣一把劍,換作一個普通的武魂者,用武魂之力去彈。一定沒有辦法做到像仙樂一樣好聽。
可跋鳳男的這一手,卻偏偏做到了。
只此一手高明的開局,即刻引爆全場,令在場的洛城武魂統領精英,及洛城普通子民轟動起來,紛紛加油喝彩,爲他助威。
看似沒有進攻,跋鳳男其實早就已經向對方在作無孔不入的進攻了。
易京和託恩科爾看得心領神會,不停點頭,默認好兄弟跋鳳男的高明。
變化來得十分的突兀,又讓人意料之外,無論是閉眼一說,還是彈指之舉,皆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戲劇性。令競爭的氣氛陡然加劇。
整個校場,皆落針可聞,人人知道這種前期的迫人的沉默過後。必然是石破天驚,致命的武魂戰技的互相攻擊的到來。
咻!一聲長嘯,有人把劍鞘一扔,腳下風步迭出。快得讓人眼神發花地迎向天空之劍。
虛空獵手顏鐵權果然出招了!是被跋鳳男給迫着出招的!
易京和託恩科爾激動得差一點沒有大聲叫好來,而在看不出其中微妙的武修者看來。則是凌霸氣勢更強的虛空獵手主動出手。似乎他才能佔據對決之間的主動一樣。實情恰恰完全相反。
就在擂臺上的兩人正式對決之時,易京的目光,向邪尊盛之玄掃去。
這位邪宗的最厲害的魔頭,一度超越了煉獄魔君的厲害角色,此刻宗師級別的一
雙魔眼,也正在打量着易京。似乎想從易京的眼神裡,看出些什麼來。
易京與他對視三秒,露出一個甜得發劗的微笑,轉過眼神,繼續觀戰。
邪尊盛之玄心中爲之訝然,與先前相比,無論是在氣度上,還是在氣場上。這個小子都已經具備了三分王者之氣。剛纔被他“獨尊功。”深注下的魔眼一掃,武魂之力稍弱者,不立馬腿軟纔怪,偏偏易京,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他眼神之中的犀利一樣,無視而過,非常的奇特。
盛之玄心中明白得很,經過這些年的鐵與血的磨鍊,幾人終於已經由原來名不見經傳的武魂小混混,變成了今日的鼎立天地的霸主了。
日後,無論是易京,跋鳳男,還是託恩科爾。都會成爲邪宗的大敵。
今日權兒最好是一次性的,把跋鳳男解決掉,而後——
正在此時,彈指剛過,龍吟虎嘯之聲一響,貴賓座上的武魂戰技高明如宗師了緣大師,和聖女門主,背陽派主等人,無不看出跋鳳男的這一彈,使得對方看不穿,瞧不透,必須得以戰養戰,方可能迫出跋鳳男的意圖來,不由得皆心中震驚,玄妙細微之處,如非是宗師級別的高手,又怎麼能看得出來,陰蓮坐在師尊的右側,向朱玉顏道,“師尊,看來這兩個小子,是棋逢對手呢,要不要弟子呆會也上場,與易大城主玩一場。”
朱玉顏不悅道,“蓮兒不可喧賓奪主,今日易京沒有對我等邪宗支派下逐客令,已經很給面子。如非必要,不可莽然行事,知曉否。”
陰蓮鬧了個大不是,笑着點點俏首答應道,“師尊教訓得是。”
花魔舞幽幽地道,“師姐,動手的機會多得是。但師姐你可有必勝的把握,可以打得贏已經將萬法心咒,與武魂戰技融爲一體的易大城主麼。”
花魔舞此話剛剛出口,立即換來了師尊朱玉顏的一記厲色。
陰蓮則暗念了易京的名字和萬法心咒的功法,全身嬌軀一顫抖,立即血液沸騰起來。
這些時間下來,背陽派爲了應付煉獄魔君和邪尊盛之玄,及邪宗十大高手的迫害追殺。可謂是千辛萬苦。
今日師尊到洛城裡來,換作是平日,肯定是最招風的。
而如今師尊也冷靜下來,不顯山,不露水,不招惹是非。代表的是師尊已經意識到,也許只有含糊一下背陽派的立場。才能在這場艱難的生存戰之中生存下去。否則有朝一日背陽派不再容於邪宗,將會立即受到兩山夾擊的苦困,滅派的風險,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
想到這裡,陰蓮再想向師尊說些什麼,不過擂臺上的打鬥決戰,實在是太激烈刺激了,引得她不由啊地輕唔一聲,驚叫起來。
果見,擂臺上地天空之劍,早已經迎上對方的虛空之劍。跋鳳男由“大輪步法。”轉至“幸無步法。”腳下變化居然比學了獨尊步法的虛空獵手還快。每一個轉身之間,劍上的威力,即刻加深三分,似乎對方瞬間即釋放了所有的潛力,務要一招至對方於死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