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鳳男白了他一眼,“也就是你有這種心情,甚好還有一桌美味佳餚相陪,否則我跋鳳男肯定會去找點樂子。哪會在這裡枯坐等人。這不是我的性格。”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互碰,熱烈地幹了一杯。
半晌過後,易京果然回來了,面色之中還帶着一點小小的得意。
托爾斯泰第一次先給他倒了一杯酒,急問道,“怎麼樣。你究竟去見誰了。”
“哎,是魔帥和洪光的一個手下。”接着把與那人談過的有關魔帥轉告他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出來。
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聽了,後者道,“原來歸龍壁居然有如此奇特的異象。不過如果連身爲玄宗隱門的陰氏也破解不了它的秘密。恐怕整個玄宗之中,再也找不到這樣的人才,咱們摸上門來。是否同樣屬於不自量力呢。”
易京愕然地道,“跋兄,你不會打退堂鼓吧!不要嚇我,咱們好不容易纔出城一趟,如果就這樣回去。豈不是讓人看不起。”
托爾斯泰聳聳肩膀,“我覺得你不只是爲了奪寶這麼簡單,說吧,除了這個目的之外。你還有什麼目的。”
易京舉手投降,笑嘻嘻地道,“託少的觀察力真是沒得說的。”他把就被移到一邊,以指沾溼,又在桌子上畫了一個草圖,向兩人興致勃勃地道,“兩位兄弟,你們看。針尖對麥芒,歸龍壁一旦落到我們的手上。整個玄宗都會將我視爲護寶的功臣。到時候他們定而會全力轉爲支持我易京,而不是那個野心極大,能力不足的興城王易沖天。”
他的這一番話剛剛說出口,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就嚇了一跳,不過細思之下,又覺得易京的話沒有任何的漏洞,事實本就是如此。玄宗早已經與興城王易沖天不對付,如今天下大亂仍舊在延續着,整個武魂大陸到處一片戰火。弱邦被吞滅的事情時有發生,再加上一支象徵着正統的力量已經墜入魔道。
整個武魂大陸的玄宗門派,急需要扶持另外一支力量來崛起,並改變整個大陸被邪宗和魔宗控制的局面。
而在這個時候,命中隱隱約約註定,已經沒有人能和洛城武魂軍團相抗衡了。
而洛城武魂軍團的主人,就是易京自己。
原來他如此的賣力地追查歸龍璧的下落,居然是爲了這件事情,目光之深遠,叫人驚訝。
“嗯,你總算是說了一句大實話。”
易京嘻嘻哈哈地笑道,“即是如此,兩位兄弟到底幫不幫我。”
跋鳳男樂道,“來都來了,難道讓我們在一旁看着你和邪尊盛之玄鬥個你死我活而無動於衷麼。幫你沒有問題,不過歸龍璧那麼神奇。到手之後,我要好好地研究在下里面的九條神龍。這是我的條件。”
易京轉而向托爾斯泰道,“託少,那你的條件呢。”
跋鳳男也好奇地道,“託少怎麼不說話。”
托爾斯泰放下酒杯,嘆道,“你們也都是見聞廣博之輩,對陰月樓從來都沒有的進行過深入的瞭解。只聽易
少所言,陰月氏也是玄宗正宗的一支,屬於正派。如果我們去打擾他們,玄門正宗會不會把我們視爲奪寶的賊,而非是護寶的人呢。這一點咱們不得不防,否則要是從好心變成了壞事,以後我們幾兄弟都將被釘在恥辱柱上。”
易京一拍桌子,又痛飲一杯,道,“陰月樓的人,肯定都是些世外高人。他們既然已經粘手此事,捲入到了歸龍璧的漩渦之中。就不能怪我們先下手爲強,把歸龍璧弄到手了。再說,邪尊盛之玄想得到歸龍璧的消息。玄門正宗恐怕早就已經知道了,說不定聖女門主風清幽,和少龍寺的了緣大師,已經派出了幾路人馬,正在前往此地的途中呢。”
頓了一頓,易京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世界上沒有十成把握的事情的,事都是人做出來的。我們還沒有動手,又怎麼會知道人家將懷疑到我們的頭上來呢。再說,我們現在都已經改頭換面,面具戴在臉上。
你看這裡喝酒的人,哪個認爲得我們?沒有吧,所以好兄弟,你儘管放心吧!如果萬一有一天我們真的被玄門正宗視作了賊。由我易京出面,親自到少龍寺去向了緣大師作解釋。
就算他們把我囚禁在少龍寺,哪怕是囚禁一輩子,我易京也無怨無悔。”
跋鳳男也笑道,“易少終於說了一句人話,託少,你還不快點趕快答應他,否則會傷了兄弟之情呢。”
易京罵道,“我哪有那麼容易受傷。”
托爾斯泰沉聲道,“好吧,答應你可以,我也不會跟你提條件,但是咱們的行動,一定不能見血。我的意思就是說絕不能爲了一塊寶物,而開罪了陰月氏一門。易少要是同意,咱們現在就動手都沒有問題。”
易京吞了一口唾沫,好像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一樣,點頭道,“他們即屬玄門正宗一脈,我易京怎會隨意傷他們呢。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我答應你即是。絕不妄傷和妄殺一人。”
跋鳳男也點點頭道,“我跋鳳男的劍,向來是遇強越強,誰也不給面子。不過今天託少你提出這樣仁義的要求。跋某深受感動,我和易少都贊同你的意見。這件事情就這麼辦了。”
易京愕然地道,“想不到跋兄如此的仗義,說句老實話,三個人當中,我就怕你一把霸劍控制不住,遇神殺神,遇魔斬魔。這下我終於放心了呢。”
跋鳳男唒道,“要是連這點控制的本事都沒有,我還怎麼當你們的兄弟兼朋友。也不知道爲什麼,本人誰也談不來,看任何人都不順眼。天天見到你們卻一見如故,投緣之極。不但成了兄弟,而且還是莫逆之交,生死朋友。這也算是一個異數。”
易京突然皺眉道,“還有一個難關,咱們今天晚上到底誰去探樓。”
跋鳳男拍着胸脯道,“我們都是新面孔,打第一仗,就由我跋鳳男來吧。在大目標還沒有完成之前,今天晚上的小目標,則是全面徹底地查到歸龍璧的下落。它是放在什麼地方,周圍的建築特色是怎樣的?由什麼樣的人在保護等等。我們都必須摸清。
以方便日後的行動。”
三人轟然應諾,舉杯豪飲一杯。
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回房休息去了,以備養足了精神,方便晚上行動。
易京則一人還在大街上閒逛着,他想多瞭解陰樓一帶的地域風情,看看這個曾經是武魂大陸大城邦的小鎮,是如何一步一步地降格到今天這等淪爲一個小縣城的。
“這個客官請讓讓。”“哎呀,你怎麼把車子往我身上撞啊。”
易京斜兜了那名推夫一眼,那名推夫連忙抱歉,並伸着油呼呼的手在易京的身上亂拍一陣,“對不住,我幫你拍乾淨。”
就在易京想發作之時,那推夫塞了一張小紙條給他,推着車繼續趕路。
“陰月廣場正樓見。”
易京看完字條,眉頭鎖得很厲害,難過的不是別人,而是沒有想到他改頭換面之後,還是被人家認出來了。
“嗯,寫這張字條的人,一定是魔帥和洪光了。這個老傢伙真是厲害,他自己不親自出面居然提前爲我們把寶貝地點都探清楚了。這免了我們不少的功夫,想想也是好的。”
易京攥緊字條,用力一捏,立即變成了一堆齏粉,心情一片大好地往客棧方向開去。
推開門來,見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在休息一陣之後於房間內修煉武魂神功。
“兩位兄弟,我剛剛接到消息,看來今天晚上咱們是去定了陰月樓啦。”
呈現出倒立的練功狀態的跋鳳男,睜開眼來,向他問道,“究竟是何事?老子剛剛在牀上闖玄關,沒有大事件不要影響我修煉。”
托爾斯泰也眉頭動了一下,顯示出他也有同樣的疑問。
“咱們可以節約至少一天的時間,不用再去探查歸龍璧放在什麼地方了。”
托爾和跋鳳男兩人紛紛從練功的狀態解除出來,一個坐在牀邊上,一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易京把剛纔在大街上遇到的事情,以及字條上的字向兩人說了一遍。
托爾斯泰聽完之後,立即分析道,“魔帥此人,在魔宗之中屬於那種絕對有野心,想另立山頭的人。所以他纔會不拘一格,不受妖后朱玉顏的制約而獨立行事。再加上他在魔宗之中,有着很高的地位。可以說是權傾魔宗也不爲過。他這樣做,看來絕不是爲了便宜我們這麼簡單。其它的我不擔心,倒是擔心他的用意。
他爲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消息透露給我們呢!兩位兄弟,你們想過沒有。”
跋鳳男吸了一口氣,“這不會是個陷阱吧!等我們一進入陰月樓,他立即以暗手法通知陰月氏的高手,叫他們現身圍殺我們。”
易京道,“現在咱們對這個即邪且正的魔頭的瞭解,也僅限於推斷。不過我雖然覺得他有可能不會這樣出賣我們,但也必須驗證一下用事實來說話往往最可靠。今天晚上我們就行動。如果陰月樓的人還未等我們靠近,就擺出一副防備森嚴的樣子。那魔帥一定是在出賣我們,否則怎麼着也要賭它孃的一鋪。信他一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