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酋長的身後,簇擁着數百名身穿統領鎧甲的勇士。分別來到隊伍的前邊,散了開去,並在本隊伍最前方發號施令道,“點數。”
“一,二,三……”
三個愕然相望,易京他們這一隊很快就點到了易京這裡,易京立即接着上面的道,“九十七。”
托爾立即接下去道,“九十八。”
跋鳳男則大聲地報數道,“九十九。”
本隊的統領看了一眼隊伍的最末尾,愕然地道,“究竟是誰敢這麼大膽?居然又敢缺席。”
“回統領大人的話,老吳他病了,所以此次行動他不能來參加。”
那名統領點點頭道,“老吳每到重要的關頭總是稱病,真是我們烏開族的恥辱,不等他了,九十九名就九十九名,報上去。”
一事副統領立即拿着一本冊子上統計的人數,走向大酋長所在的位置,向其稟報了本部人馬應到人數和實到人數的數量。
大酋長聽完了所有支隊的彙報之後,立即雙手一按,整個碼頭上整齊列隊的數萬名烏開族武魂卒,立即變得鴉雀無聲。
“勇士們,今天我們烏開族的大日子就要到了,小小的冰族,佔領冰城已經那麼久。冰城之內,有肥沃的魚場,肥沃的草原,肥壯的牛馬。在武魂原上,這一切本來都應該是我們強大的烏開族的。
勝者爲王敗者寇,勇士們,咱們烏開族今後如果想吃香的喝辣的,就得跟着我們武魂原上的至尊大汗和茶博走。他讓我們去東,我們就去東。他讓我們去西,我們就去西。”
“萬歲,萬歲!”
大酋長滿意地一揮手,全場頓時又變得鴉雀無聲。
繼續剛纔未了的動員令,喝道,“如今,已經到了春暖花開冰河化凍的日子。咱們烏開族於去歲,好好的休整了一個季度。每一名武魂卒,都養上了厚厚的一身膘。現在,咱們吃飽喝足了,揚帆起航。攻打冰城正當其時。勇士們告訴我,你們有沒有必勝的信心。”
“必勝,必勝!”聲震天地,頗爲雄壯威武,烏開族的部落軍團看似十分的威風。
大酋長哈哈大笑一聲,豪氣地道,“好,勇士們,這一戰,統領你們的將是我們烏開族的第一勇士密絡大人。現在,請密絡大人接取兵符印信。”
密絡從站成整齊一排的統領陣容之中開出,邁着大步,來到大酋長面前,先行了一個跪拜之禮,大酋長親自從自己的屬官那裡取過了兵符,交到了密絡的手中,並告訴他道,“大統領,這一戰,關係到我們烏開族在天狼軍的地位。你可一定要打好了。”
密絡狠狠地點了點頭,信誓旦旦地道,“大酋長請放心,此戰若不勝,密絡提頭來見。”
“好,點將儀式結束,現在由密絡統領發話。”
密絡手舉兵符,轉過身來,大喝一聲道,“我烏開族的勇士們,這支兵團,是我烏開族最精銳的勇士所組成。無論是戰騎,還是盔甲,
兵器。和所修煉的武魂戰技。與小小的冰城部族比起來。我們都是完勝。
曾經有一位副統領跟本統領笑言,小小的冰城,那是一個彈丸之地。只要我們派出一千人,就能將它拿下。將冰族斬盡殺絕。
而現在大酋長爲了統治冰城,給了我們整整數萬人馬。在優勢如此明顯的情況下,咱們必將一戰定乾坤,掃平冰族那些蝦兵蟹將。爲酋長大人長臉,爲我烏開族增添光彩,現在,由本統領作第一道戰將軍令,所有的武魂卒全部都有了。後隊改前隊,登艦。”
易京他們這一隊,是在左數第三排,幸好前邊有兩排的武魂卒開始率先登艦。跋鳳男也被趕鴨子上架地登上了第三艘軍艦。
戰艦上的機甲獸,一見到有人從甲板上的吊橋進入,立即全都嘶鳴起來。聲音此起彼伏,吵得令人耳朵發嗡。
三人來到甲板上,立即相機地歸入到了自己的位置。
加上他們的體形和外貌穿着與烏開族的武魂卒幾乎沒有兩樣,又沉默寡言,鮮有露面,因此並沒有引起其他的隨船人員的懷疑。
其中一名統領在接受了大統領密絡的號令之後,立即登上了第三艘戰艦,成了易京他們的“頂頭上司。”
“本統領號令,勝利號揚帆,直航,跟上我們的大艦隊。”
勝利號戰艦隨在大艦之後,紛紛地向冰河上游開去,一路上有如陸上行軍一樣,快速突破了冰河上的流凌。於一個時辰之後抵達了第一個駐泊點。
三人在船上,儘量的小心翼翼,壓低腦袋上的帽子,人家叫幹什麼就幹什麼。
經過半天時間的接觸,他們三人總算是成功地扮演了小兵卒的角色。期間未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易京找了個空隙,把跋鳳男和托爾兩人約到了戰艦的後艙無人處進行商議。
“兩位,你們的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它孃的,勝利號的統領,根本就是油鹽不進。老子無論是用拍馬屁的手段,還是攀關係的手段。這個傢伙都不予理睬。”
托爾和跋鳳男罕有見到易京如此泄氣的,托爾一笑,樂道,“我的最簡單了,只要往水底下一探,下到龍骨摸清楚情況,再選擇動手時機。一切手到拿來。跋兄你呢,你是否和易少一樣,也遇到了麻煩呢。”
跋鳳男緩緩的搖了搖頭,“當艦隊再行進之時,我保證隨時都可以引燃起中路艦隊。令烏開族損失一支強大的水上艦隊。”
易京眉頭一展,笑道,“聽到你們兩路總算順利,我也就放心不少了,可是我這一路,纔是最關鍵的。如何才能夠騙得敵人相信我的話。將所有的軍艦全部都用長索連接到一起呢。”
“我有辦法,只要我們弄得艦隊上的隨艦獸騎煩躁不安,易少你在找機會獻上奇計。勝利號的統領大人,想不用你的計策都難。”
“啊哈,跋兄,你這小子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我們做兄弟,怎麼也要耳濡目染到我們的智慧。在我
和託少的智慧光芒的薰陶之下,鐵石也會開竅。真是難爲你了,這個計策果然十分妙絕,可是問題我來了,我們究竟要怎樣才能夠令艦隊隨軍的獸騎全都變得暴躁不安呢。”
跋鳳男本想狠狠地揶揄易京一頓,以報“揶揄”之仇。
聽到他突然問起,這才暫時放過,低頭深思道,“如果我有辦法的話,肯定就不會來找你們的,早已經按照計劃行事。”
托爾道,“這些機甲獸,全部都是被馴服了的,而且烏開族爲了令它們俯首帖耳,連機甲獸的狼牙和利爪都給剪除掉了。這些猛獸現在除了擁有座騎的功能之外,基本上是一無是處。而且經常年的馴化,不要說機甲獸,就算是人,也麻木掉了。如何激起它們的獸性令獸羣煩躁起來,看起來還真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一道天大的難題。”
易京笑罵道,“這還用你說嗎,呃,我記起來了,我知道應該找誰幫忙了。”
托爾和跋鳳男交換個眼色,前者道,“易少這小子剛纔還火藥味十足,此刻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真是屬變色龍的,說變就變啊。”
托爾樂呵道,“就是就是,這傢伙,一有主意尾巴就翹起來了,你看他那得意的樣子,好像烏開族的武魂卒軍團都已經被他消滅了一樣,真是得意忘形。”
易京臉色一沉,接着忍不住笑道,“兩位,今天的密議就到此結束。其他一切不變,等我行動成功的消息。”
三人互相擊了一記掌以壯聲色,立即分了開去,各自退入自己的崗位。
易京此刻被分配到的崗位是甲板上的武魂護衛,只需要站在船艙大門的入口處守崗即可。
當夜幕來臨之時,整個船艙內外,除了浪花拍打艙壁的聲音外,巨船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響。
突然從上層的艙室之中,伸下了一根吊索,從吊索上掛着幾包獸骨。
幾名力士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扛着幾包獸骨,正賣力地將它送往一層內艙。
譁!啪的一聲,一條血鞭抽在了一名力士的背後,一名武魂卒衛立即喝道,“你瞎了眼了?這些獸骨,都是給機甲獸吃的。現在摔掉了,要是我們的坐騎吃不飽,到時候把你們這些力士做成肉餅餵了機甲獸吃。”
那名力士痛得咬牙切齒,卻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唯唯諾諾點頭應是。
一名總管模樣的部族長老,最後一個下吊艙,向衆力士喝問道,“所有的獸骨,全部都運到了艙內了沒。”
“總管大人,已經扛進去了,一共是兩百六十七包。”
“好,今天老週休息,今日晚間餵養的那些獸骨,全部都由你們幾個負責。把勝利號一千一百頭機甲獸喂好了,一頭也不許落下。”那名總管又向三十多名力士發下號令。
力士們你眼望我眼,眼神之中分明寫着不滿,卻沒有人敢出聲。爲首者點頭道,“總管,放心吧,我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將這些機甲獸餵養得肥肥胖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