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和跋鳳男現在還被矇在鼓裡,紛紛發問道,“什麼事情需要我等效勞。”
蘇克薩哈向突烈打了一個眼色,後者十分不情願的低頭輕聲道,“大汗和大哥的意思,是要借兩位之手。剷除掉龍烏恆。”
跋鳳男愕然地道,“什麼,龍烏恆他還沒有死?”
立即轉向易京解釋道,“龍烏恆是縱橫武魂原和流沙鬼城一帶厲害盜賊。搶掠,無惡不作,不知有多少婦女和良善的靈石商人,死在他的魔掌之下。早在流沙鬼城之時,我就想消滅他了。五年前,我接到一個消息。說龍烏恆已經被天狼軍收拾掉。從此也就打消了繼續追殺他的打算。誰知道他居然還活着。”
冒頓單于點點頭道,“跋鳳男兄,關於龍烏恆的事情,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你聽了肯定會更加不高興。”
跋鳳男直接了當地問道,“什麼事情?大汗請直言相告。”
冒頓單于放下酒杯,頓時行向蘇克薩哈掃了一眼,“據本汗和蘇兄所掌握的情況。龍烏恆在進入天狼軍之後。不但沒有被和茶博殺掉。後者反而把他放了。不過從此龍烏恆就成了和茶博手中的一張秘密王牌。
一般和茶博以大汗身份不好去做的事情,比如說綁架,勒索,除掉一個武魂原上的敵人。又或者是對付武魂大陸邊境上的哪一夥勢力。和茶博都會把任務交給這隻秘手去完成。龍烏恆爲報答他,每次都不會讓他失望。”
易京點點頭道,“我算是明白了,那這一張假的藏寶圖,是用來把他誘出來之用的。告訴我,龍烏恆究竟在什麼地方。”
蘇克薩哈疑惑地道,“老弟,你真的打算替我們武魂原的子民們,把龍烏恆給剷除掉嗎,這件事情可是危險萬分,你得想好了。”
跋鳳男冷臉相向道,“龍烏恆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今次如果能夠碰上他。就算妖尊畢拓在場那又如何。我跋鳳男同樣不會放過他。”
冒頓單于大力一記拍在桌子上,“好。”舉杯向兩人道,“兩位真義士也,此刻龍烏恆,就在集烏山的同福客棧之內。兩位三天之內,必能到同福客棧。找到龍烏恆。”
跋鳳男冷冷地向他道,“你的消息究竟準不準確?”
“如有半字虛言,本汗原受五馬分屍之刑。”
在武魂原上,五馬分屍是最高的身法,比之任何的懲罰更令人驚悚。
但見冒頓單于居然以最惡的毒誓發下咒言,蘇克薩哈打個哈哈道,“我的兩位兄弟都不是凡人,此次任務。雖然兇險萬分。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順利完成。爲武魂原的子民們做一件大好事的同時,也爲我們兩家,剷除掉一個強大的威脅。實不相瞞,龍烏恆除了殺人劫財之外,還喜歡動不動就到我們的部族裡來擄走女人。
由於他的龍衛軍團快如閃電,來無風,去無影。我們每每大軍出動,想要攔截他
的時候。他早已經帶着人馬,風一樣的溜走了。哎,這件事情已經困擾了我們多年。要不是和茶博那個惡賊在爲他撐腰。就算是挖地三尺,我們也要將龍烏恆給幹掉。”
突烈也在此刻表現出一種無奈的義憤,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易京和跋鳳男互相交換一個人色,前者拍着胸脯道,“時間是三天,地點是同福客棧,好,我知道了。跋鳳男兄,吃飽喝足,今天晚上在這裡好好睡一覺,明天天亮我們就起程。”
“好,兩位兄弟果然是人中之龍,來,本汗再敬幾位一杯。”
衆人一碰杯,紛紛一飲而盡。
從酒宴之中退下,蘇克薩哈送走了冒頓單于之後,鑽入營帳,和他們兩人抵足而眠道,“兩位兄弟,集烏山之行,可謂兇險重重。這個任務,你們可以完成就完成,要是到時面臨險情,則立即遠避。只要你們一出集烏山,即可向我龍虎部族打出信號。到時候,本頭領必會前來營救。”
易京淡淡一笑,“蘇克薩哈大哥,如果我們被龍烏恆所追殺,還向龍虎部族求助。事後,和茶博必定饒不了你們。這還會給和茶博動用天狼軍來對付你們的藉口和口實。當然不可取了。關於如何消滅龍烏恆一事。大哥,你不必操心。只管把此事交給我和跋鳳男兄就是。”
蘇克薩哈長嘆一聲,“哎,聽聞你們在武魂大陸上,短短的一年時間,又幹了幾件轟動整個天下的大事。大哥,真是爲你們高興啊。現在你們的洛城武魂軍團,已經有起色了。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們就能平安返回武魂大陸。舉義軍,伐無道,驅強敵。還天下一個太平。”
易京向蘇克薩哈道,“大哥,你說的這些都還只是願望。大哥你只告訴我一件事情,和茶博是不是準備在夏秋交接之際。向武魂大陸用兵?”
蘇克薩哈反問道,“那如果天狼軍糾集了幾十萬大軍,攻打武魂大陸。以你小小的洛城,又將如何應對呢。”
易京和跋鳳男目光一接觸,紛紛射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
“哈哈,天狼軍要是敢來攻我洛城,我易京當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時勢也方略,到時候看我如何殺他一個人馬仰翻。”
蘇克薩哈豎起大拇指道,“易老弟人中之龍,我相信你有本事做到這一點。可惜啊,和茶博太厲害了。他如果真能糾集起幾十萬武魂原上的部族勇士。到時候就連我們,和地狼軍大汗冒頓單于,也不得不被它裹挾,加入入侵武魂大陸的行伍之中。此事可如何是好。”
“嗯,我看其中的關鍵還是在於妖尊畢拓身上。只要有武魂大陸上的厲害高手,敗他一陣。把這位天狼軍的軍魂級宗師打敗了。天狼軍士氣必定會受到極爲強大的打擊。蘇兄大哥以爲如何。”
蘇克薩哈很是懷疑地道,“可是縱觀你們整個武魂大陸。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只怕不
超出五個。而魔宗之主,則是萬萬不會與天狼軍爲敵的。邪尊盛之玄,則一心想要稱霸武魂大陸,興趣並不在外族。他們都可以被排除在外。唯一剩下的,則是少龍寺你的了緣大師。
不過我聽說,少龍寺了緣大師,武魂戰技和佛法都很精湛,不過奈何垂垂老矣。恐怕即便是要降妖伏魔,也是有心無力。
對了,我聽說你們武魂大陸上的流雲宗宗主,和聖女門主,皆是天下罕見的絕世大宗師。如若能夠請得動他們出山,對付妖尊畢拓。必能馬到成功,成功地打破和茶博的入侵武魂大陸的幻想。”
蘇克薩哈說完此話,和跋鳳男一道,以熱烈的目光瞥向易京。
易京冷冷一笑,“蘇大哥此話雖然在理,不過聖女門主風清幽,她自認是一個女流之輩,早已經隱遁世外。不在過問江湖事務。興城王易沖天這個老賊,把白道江湖得罪了個遍。玄門正宗如今早就已經不能鐵心支持他當皇帝了。也正因爲興城王易沖天信念的背叛,令玄門失去了助他一統天下的動能。再則只怕我和跋鳳男兄,都沒有機會在這裡跟大哥你抵足而談。
另外一人,大哥你說到流雲宗的宗主,此人天性好修。獨自閉關長達幾十年之久。像這樣的世外高人,絕不會爲俗世而出關的。
再者,流雲宗的一切大小事務,皆交由宗門內的幾大門主輪流執掌。
託少的師尊洪荒門主,倒是一個對付妖尊畢拓的不二人選,只是他行事頗爲神龍見首不見尾,也許當我們到流雲宗去之時。這位尊長又去雲遊未歸,讓人白跑一趟。因此,擊敗妖尊畢拓之任務。只會落到年輕一輩的手中,而不是年老一輩。”
跋鳳男頓時熱血沸騰的大笑一聲道,“捨我其誰?滅妖尊畢拓,當然是我跋鳳男了。”
蘇克薩哈訝然地道,“聽說跋鳳男兄與妖尊之間,早因門徒而結怨。跋鳳男兄幾次差一點死在妖尊的手中,可有其事。”
跋鳳男半點也不隱瞞地道,“確有其事,但是我跋鳳男每次都能夠逢凶化吉,令妖尊殺我之陰謀不能得逞。最後一次,則是多虧了易少出手。否則此刻本人就沒有資格在躺在這裡,和各位抵足而眠了。”
大笑聲在帳內響起,此刻僕人送來了蔘湯,喝完蔘湯之後,幾人相繼入眠。
易京和跋鳳男第二天醒來之時,感覺到精神倍兒爽,取了長劍,跨上部族送的戰馬,正要告辭離去。
“兩位小兄弟,這是本汗連夜派人到部族裡取來的鐵胎弓,能拉五百斤的硬手。它的箭,叫做兵矢。乃是用寒鐵打造而成。我想你們一定用得上的,就送給兩位老弟了。”
兩人正要離去,沒想到冒頓單于還送他們如此名貴非常的禮物。
他們不好推辭,紛紛笑領。
在一名龍虎部族武魂衛的帶路下,兩人很快地開到了一條岔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