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魔宗之所以不大規模的進攻天安城,是因爲有把柄落在你的手上?這不可能的,妖后朱玉顏何等梟雄。在武魂大陸上,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任何人,能令她買帳,就連邪尊盛之玄也不能。”
易京裝作十分佩服地讚歎道,“衣結石大人真是見多識廣,連如此機密之事,居然也瞭解得十分透徹。易某人真是佩服佩服。
不過衣結石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魔宗之所以不敢進攻天安城。正是因爲顧忌我易京毀滅掉城中的寶藏。
我早就已經向妖后朱玉顏發下話去,如果她要強行攻城。城破的一刻,就是我發動機關。毀滅武魂寶藏之時。到時候,裡面的武魂黃晶,誰都別想拿到。你想啊,妖后朱玉顏現在正被邪尊盛之玄追殺。哪裡有時間去想其它的。
她做夢都想得到武魂晶石,因此纔會陳兵在城外,與我易京談判。
現在談判暫時性的沒有結果,我也未答應妖后朱玉顏的要求。所以在僵局之下。我們只好出城外來散散心透透氣,順便觀察一下魔軍的動向。等回去繼續談判。”
“哼,你們打的真是如意的算盤。”
易京改口道,“不過話又說過來,現在我們遇到了衣結石大人。而且你出現得如此是時候。我們又都是一些識時務的人。因此想和衣結石大人你達成一個交易。這個交易可千萬不要告訴其它的任何人。否則如果讓你的妖尊師傅知道了。到時候你千辛萬苦得到了武魂黃晶,也不得不交出去進貢給妖尊他老人家。那就得不償失了。它會讓你從有資格成爲另外一個武魂至尊的神壇上,重重地摔下來的。”
衣結石思慮了一秒鐘,摸摸鬍鬚道,“這個還用你說。實話告訴你,本座早就已經知道了。”
易京明知道對方是在硬裝作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但還是不敢戳破對方的謊言,以免壞了大事。
只是這樣強忍着不笑,憋的實在是辛苦,“我要死了。”易京突然裝出口腔。而後有如發狂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托爾和跋鳳男兩人也再也忍不住,紛紛一聲長笑,聲如暴雨洪鐘。
衣結石十分的震驚,立即探查了一下他們各自身上的武魂能量。終於鬆了一口氣,暗叫一聲好險,如果讓這三個小子衝破了身上的瓶頸禁錮。那自己此刻所掌握的主動,定然會第一時間化爲烏有。反陷入到被三個小子包圍的不利處境之中。
他陰鷙的面容一動,下定了決心,要以易京作爲一個突破口,來得到自己關心的所有的秘密。
等易京說出秘密之後,再一招震死三人。
要做到這一點,如果是在平常的情況下,衣結石根本沒有可能成功。
而此刻三人在修煉的瓶頸,遇到魂脈受制的劣勢,所有的主動權,全都掌握在他這個不速之客身上。自然可不費吹灰之力地做到。
“好了,也不必多費脣舌,易京,看在你透露了一些有用
的秘密份上,本座給你一個公平交易的機會。告訴我,寶藏在天安城之中的具體位置,以及如何進入寶藏的方法。”
易京點點頭道,“我是非常有誠意相信你的誠意的。可是事實告訴我,當衣結石大人你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就在你的身上,產生了非常強大的殺氣。這讓我十分的震驚和恐怖,衣結石大人。你不會是在耍我們吧!我要是真的把寶藏的入口和機關陷阱的秘密全說了。你會不會立即以你的金盾削死我們?”
衣結石眉頭一皺,“那你究竟要怎樣才肯說出寶藏的入口及破解機關的方法?”
托爾斯泰代易京回答道,“除非你以武魂原上的天狼毒咒發出誓言。對天立誓,否則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話是真話。”
天狼咒,對於武魂大陸上的武修者可能會非常的陌生,然而對於武魂原上的修士,卻是再熟悉不過。
拒說以天狼的名義立下誓言的人,如果反悔,無論身在何處。都會得到報應。
這種天狼咒十分的厲害和應驗,所以武魂原上的修士,有時候是寧願死,也不願意立下天狼咒。
而托爾斯泰卻要讓他這個武魂原上,天狼軍護國法師大弟子的身份。立下天狼咒。和在衣結石的頭頂上套了一道緊箍咒沒有分別。
衣結石果然被嚇了一跳,繼而惡狠狠地道,“小子喂,你們的小命現在都掌握在本座的手中。哪裡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本座讓你們三更死,你們不會活到四更。不過你們擔心自己會身首異處,也是正常的。本座頂多答應你們,一招震死你們,絕不在施加第二招。如果一招殺不死你們,我扭頭就走。這已經是我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易大城主,你你如果再敢從你的嘴巴里蹦出一個不字,本座就不得不對不起你了。”
風輕悄悄地吹,山崖上的草兒,發出沙沙的聲音,四周十分的安靜。天際偶爾還傳來雄鷹翱翔在天際的呼朋引伴的聲音。
易京此刻感應着體內武魂之力的情況,發現一時半會之間,還真沒有辦法度過劫難。艱難地做了一個選擇,頓時點頭答應道,“好,你這個人雖然說非常的狠毒和無情。不過勝在足夠坦白。我易京就相信你一次好了。
不過你下手可得狠一點,一招過後,絕不可再加害我們。而且只能用掌力,不可用你的金盾攻擊我們。震得死就震,震不死,是我們命大。武魂原上的神不想見到我們死而已。你也要遵守神的旨意。”
衣結石有些不耐煩地道,“本座全都答應你,快說。”
“寶藏的入口,就在城主府的後院之中,天啓機關的方法。是要擺下武魂法陣,等七星連珠,朋上中天的至陰時刻,方可進入寶藏。至於陷阱,裡面有滾木雷石,和強弩陣……”
“啵!”
“你,你在幹什麼。”
“咔嚓。”衣結石雙眼露出兇光,“我在結果你的好兄弟的性命,哈哈,痛快,易京,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是你們命數已盡,你也受死吧。”
轟!易京頓時和易京他們一樣暈了過去,衣結石伸手鴿子在它們的鼻孔上探查了一下。發現三人的口鼻呼吸果然已經斷絕,滿意地拍了拍兩手,哈哈一笑道,“師尊啊師尊,你說以我衣結石的本事。十年才能殺掉跋鳳男。沒有想到一年就被本座辦到了。嗯,玉佩,我取下跋鳳男這小子身上的玉佩,去給師尊看。這可是奇功一件,本座發財了。”
轟隆隆!天空陰雲密佈,衣結石正準備再補跋鳳男一掌之時,豆大的暴雨頓時傾盆而下,將整個天空給籠罩在黑濛濛的陰雨之中。
閃電的威力直劈遠方,在一指峰下的某個地方,叢林內的巨樹被閃電擊中。頓時火花四濺,即便是在大雨滂沱之中,那顆倒黴的大樹也熊熊燃燒起來。威力之大,讓人心中膽寒。
衣結石收拾了一下心情,終於放棄了補刀的想法。取下跋鳳男腰間的玉佩之後,立即消失在了濛濛的雨中。
易京頭痛眼花,感覺到一陣的昏睡之意涌來。又伏在地上,大口的吸收雨水,乾裂的嘴脣終於得到了滋潤。立即站起身來,走了過去。緊張地拍醒了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見兩人睜開眼來,易京突然之間坐倒在地,手扶着胸口道,“嚇死老子了。”
跋鳳男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疼痛欲裂,輕聲道,“那老小子肯定沒有走遠,他居然敢搶走我的玉佩。本人饒他不得。”
托爾斯泰道,“跋兄,現在我們撿回來一條小命,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至於玉佩,等我們恢復了武魂之力後。再去找那個笨賊的麻煩吧。衣結石他逃不掉的。現在他不但是你跋鳳男的,而且還是我托爾斯泰的。”
易京愕然地道,“託少,與你做兄弟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發這麼大的火氣。告訴我,衣結石是不是讓你動了不動根本心?”
托爾斯泰迎着飄飛擊落下來的天雨,“衣結石是個不忠不孝不義之徒,我是真的動了殺機。此君之邪惡,絕對不在他的師傅妖尊畢拓之下。剛纔我聽他的口氣。易少你雖然以胡謅在應付他。但想必你們也聽出來了。此君居然想獨吞寶藏。連他的師尊畢拓,都沒有被他放在眼裡。如果真讓他得到了武魂黃晶,則真是蒼天不開眼。
這種人,我托爾斯泰是見一個殺一個,日後若再讓他落到我們的手中。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生死大限。”
易京突然轉向跋鳳男道,“跋兄,那塊玉佩對你來說非常的重要是嗎?”
“它是小倩送給我的。”
易京和托爾互相對視,“什麼。”兩人紛紛大叫道。
跋鳳男目光收回,先盤腿坐了起來,學兩人一樣,調息武魂之力,一邊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此物雖然算不上是定情的信物,卻代表着我與她之間的友誼。哎,東西讓人給搶走了呢,衣結石那老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遇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