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宣號一般地向幾人唸了一句口頭禪語,托爾斯泰和他的兩個師弟,立即按照其中的指點,將魂脈之力的管事完全的收回。體內的武魂之力先是猛衝一陣,接着像是江河倒灌一樣,重新從歸龍璧內回到了他們的體內。而且是瞬間完成了整個過程。
“啊,啊啊……”
三人像觸電一樣,倒拋飛出,落在地上。人人口噴鮮血,耳鼻呼吸斷絕,就像是死去了一樣。
一名陰月宗的好手進殿來,“三位長老,不好了。有外敵侵入我陰月宗。”
“靜空,到殿外去等候。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可以進來,另外,讓外面的人停止圍攻。放那兩個年輕人進來。”
靜字輩的陰月宗好手十分的不解,不過既然大長老都這樣說了,只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立即道一聲明白,跑到殿外大叫道,“全部都給我住手,大長老有命。停止攻擊這兩個年輕的武修者。讓他們進殿說話。”
易京和跋鳳男面面相覷,此刻剛好是他們被圍攻得最辛苦的時候。
他們本以爲陰月宗的好手再厲害,也不會厲害到哪裡去,哪知道只是左右兩邊各十幾個四十歲以下的武修者圍攻他們。就已經讓他們捉襟見肘,無法施展絕妙的擊殺戰技。
再加上他們早就已經答應過托爾斯泰,絕不可能殺死一個陰月不的人。防止的就是與對方結仇。
所以兩人受的掣肘就更大,遇到這樣的情況下即便不是故意暴露身份。只要被敵人圍攻,他們基本上就斷絕了成功逃離的希望了。剩下的一條路只有戰死,血戰到最後一滴血。
俺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陰月宗的大長老會請他們進殿內去,易京和跋鳳男更加懷疑托爾斯泰這小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立即停劍住手,帶着兵器。闖入了陰月殿。
大殿上光亮很足,四周都是一片的燈火通明,將十幾尊法象雕塑照得像活人一樣明亮。
而在大殿底下的空間地面上,跑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們的好兄弟托爾斯泰。另外兩個則是虛明和虛空兩位世外高人。
虛深則背對着他們兩個,面向歸龍璧的方向,五指罩在歸龍璧上。法力顯現出來,與歸龍璧在作着神秘的相互作用。
“託少。”易京和跋鳳男立即奔了過去,嚇得腿腳一陣發軟。
他們不知道托爾斯泰是怎麼受傷的,倒在地下,口吐鮮血。嘴角還殘留着令人觸目驚心的血跡。和虛明,虛空兩位大修士的“死狀。”幾乎是一模一樣。
他們兄弟情深,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托爾斯泰因奪寶失敗。斬殺了虛明和虛空兩大修士之後。最後被虛深所趁。虛深將他殺死在地,而後引兩人進來。想必就是爲了斬草除根。
“好惡毒的陰月宗,殺我兄弟,圍攻我們。牛鼻子,我易京要與你拼命。”
“無量壽佛,你們兩個放完的狗屁沒有?告訴本尊。你們是不是新近在武魂大陸上聲名鵲起的易京,托爾斯泰,和跋鳳男三人。”
易京與跋鳳男互相交換了一眼,前者扶起托爾斯泰,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後者則亮出天空之劍,淡淡地道,“不錯,牛鼻子你算是說對了。我跋鳳男的一把天空之劍,專殺天下硬漢。聽說你們陰月宗是玄門正宗的一個分支。今日終於有機會向你們討教。虛深老禿驢,出招吧。”
“無量天尊,幾位施主的戾氣果然很重,哎,不知道我這會不會是武魂大陸的另一個劫數呢。你們帶着好兄弟離開這裡吧。”
“什麼,未替好兄弟報仇,如何讓我們離開。”
“鏘!”天空之劍擊出,易京發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立即伸手過去,抓住了天空之劍的劍鋒,血從劍身流下,跋鳳男愕然地道,“易少,你幹什麼。”
“跋兄,千萬不要衝動,事情好像不像我們想象的這樣。”
虛深此刻突然之間想店裡轉過身來,手中的歸龍璧,也像慢慢的消失了一樣,終於變成了一點虛無,徹底地消失在了空中。
“無量天尊,這位少修士吸收了歸龍璧大部的能量。又加上怒火攻心。一時間裡,全身的武魂經脈在吸收能量之後,全部被閉住。如果兩位在不帶他出外療傷,打通閉塞的魂脈的話。他就算醒來,也會變成一個廢人,甚至直接走火入魔死掉。
你們是想留在這裡替他報仇呢,還是立即帶他離開,爲他療傷呢。”
易京和跋鳳男紛紛心中發震,易京雙眼射出神奇的目光,向虛深深深一躬,“前輩,等我們療好託少的傷。一定會上陰月宗來負荊請罪的。”
“無量天尊,你們走吧,我要爲兩位師弟療傷了。”
易京和跋鳳男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挾起托爾斯泰,飛出殿外。
數以百計的陰月宗的好手,紛紛喝叫出來,被大殿內的一把沉雄的聲音給喝止。
兩人直接從大殿奔往廣場,再從正門飛將出去,終於離開了令他們即心動,又心怵的陰月宗地界。一口氣奔出的十幾裡之多。
將托爾斯泰放下之後,兩人在一處大峽谷的懸崖峭壁旁邊一塊巨大的平石上坐了下來。
他們大口的喘着氣,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接着二話不說,紛紛託掌,與托爾斯泰交接在一起。
兩股武魂之力,瞬間形成一個玄關內進行魂脈之力循環的小空間,“準備好了沒有。”易京睜眼向跋鳳男道。
“可以發力了。”跋鳳男回答一聲,兩人立即將已經融化得絲絲入扣的武魂之力,注入到了托爾斯泰的體內。
奇怪的是他們的武魂之力,居然像橡皮筋撞到了牆壁一樣,每注入一次,又會反彈回來。如此循環反覆的三五次也未成功。
易京駭然地道,“我的天,這究竟是什麼象限?爲何會發生這種狗血的情況的。”
跋鳳男也不明所以,眉頭皺的很厲害,“我跋某人修煉武魂戰技幾十年。也從未遇到這種奇異的現象。以我們現在的境界,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能接
納我們的能量。而託少的身體卻不能接納。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刻特別多。”
易京記起虛深的那句話來,急得團團打轉道,“陰月宗大長老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晚一分弄醒託少。託少就會多一分走火入魔的危險。它孃的,現在偏偏用什麼辦法都沒有辦法將他弄醒。氣人啊,跋兄,快點發揮你聰明的大腦袋全部的智慧想想辦法吧。咱們一定要羣策羣力,將託少儘快的從魂脈閉塞的狀態之中解救出來。”
兩人紛紛抱頭苦想,突然,易京好像明白了什麼,大叫道,“有一個辦法可能有用。”
“什麼辦法快點說出來聽聽。”
“跋兄,我們每一次注入武魂之力到託少的體內,反彈出來的能量,和我們自己的能量加在一起,就會多上一會。這意味着我們可以像螞蟻吃大象一樣,一小點一小蹼地將託少體內的多餘武魂之力,導致他失去意識的能量吸出來。分擔他的痛苦,爲他承受部分的能量衝擊。這樣一來,我們累積的次數越多,託少體內的入侵魂力就越弱。如此多試上千百次,託少畢竟可以甦醒過來。”
跋鳳男也是一個智慧通天的厲害高手,一聽即明,對易京叫妙道,“真是一個好主意,事不宜遲,我們現在立馬動手。”
三人的手掌,立即又重新碰到了一起。以掌對掌,武魂之力左右橫衝向下遊走,像流川瀑布一樣,經過一個又一個的周天循環之後,終於進入了身邊人的體內。三人形成一個巨大的魂力循環。經過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的行功之後,托爾斯泰又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緩緩地睜開了非常疲弱的眼神。
“啊,託少,你終於醒過來啦!剛纔差一點嚇死我們了,你爹爹的。”
跋鳳男也鬆開手來,撤去功力,散去了一身的武魂之力。扶着虛弱的托爾斯泰道,“託少,你感覺怎麼樣?醒來就是萬幸。你現在終於度過魂力入侵的危險時刻了。”
托爾斯泰記起剛纔發生的事情來,點點頭道,“我的體內好像有一團火,凝結成了能量球。隨着全身的魂脈動來動去。德國感覺好奇特。”
易京和跋鳳男也紛紛展開內查,頓時驚訝得互相對望幾眼,一股莫名的驚喜,從他們的眼神之中升起。
三人做夢也沒有想到托爾斯泰的“禍事。”居然變成了他們三個的奇遇。
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的體內已經具備了從歸龍璧內吸收過來的武極寒冰力,和武極烈火力兩種融合能量。只是他們自己去並不十分清楚而已。
托爾斯泰突然問道,“歸龍璧呢,你們有沒有帶出來?你們究竟是如何逃出陰月樓的?”
易京和跋鳳男皆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前者長嘆一聲道,“哎,這回咱們大水衝了龍王廟,算是幹了一件壞事啦。”
接着慫恿跋鳳男,把如何停止作戰,如何進殿救人,如何與虛深對話。如何眼睜睜的看着名動天下的歸龍璧,一點一點的化作虛無,消失得無影無蹤之事和托爾斯泰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