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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在近中午時候開始。
皇帝李治和皇后武則天未來之前,那些參加比賽及圍觀看熱鬧的人,已經在校場附近等候。
“李晨,這次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千牛衛爭份榮耀回來!”左千牛衛將軍張仁願對身邊的李晨輕聲說道,“特別是右羽林軍的契苾明,他是大將軍契苾何力的兒子,非常勇武,騎射水平也很不錯,是奪冠的最熱鬧人選。如果你能將他擊敗,那此次競武比賽的頭名,就非你莫屬了。”
張仁願在上一年的比賽中,第一輪就遇到右羽林軍將軍契苾明,被契苾明輕鬆擊敗,並受了傷,大丟面子,他希望李晨在今年能將契苾明擊敗,爲他挽回些面子。
契苾明是去年宮內競武比賽的冠軍,如果能將其擊敗,那其他的人基本就不是威脅。
“張將軍,卑職一定盡力而爲,”李晨挺着身體,不卑不亢地答應了一句。
“希望你能在精彩的表現,”張仁願拍拍李晨的肩膀,笑着站到一邊去了。
張仁願走後,李晨的眼光落在了其他那些參加比賽的人身上。李晨進宮不久,與其他禁軍將領也沒什麼交集,他除了千牛衛的幾名主將外,其他禁軍將領都不認識。
對面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一臉胡人的相貌,李晨猜着那就是右羽林軍將軍契苾明瞭。
契苾何力的大名,李晨在後世時候就知道,這位歸附大唐的胡將,對漢文化的仰慕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他對大唐的忠誠,也是讓人歎爲觀止。這是一位英名留在史冊的大唐名將,一個讓人敬佩的人。可憐現在契苾何力已經去逝,李晨沒機會結交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契苾何力對大唐忠心耿耿,李晨相信,其子品性上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契苾明能當上右羽林軍將軍,也正可以說明這一切。李晨期望能以武會友,通過這次比賽,結交這位胡人血統的禁軍將領。
這時候,響起了呼喊聲:“皇帝陛下、皇后娘娘駕到!”
隨着宦官尖利的喊聲,先跑過來一羣千牛衛的軍士。他們飛快地跑到校場邊上的看臺,在看臺入口站定,手安在腰間的佩刀上,一臉嚴肅地注視着先一步抵達這裡的朝臣及參加比賽人員。
今日當值的是左千牛衛中郎將李孝逸及右千牛衛中郎將郭齊宗,他們帶着近百十名千牛衛軍士護衛着皇帝和皇后一行。李晨的眼光注視着李治和武則天過來的方向,很快他發現,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跟在李治和武則天后面。卻是太平公主,今天的太平公主一身火紅色的裘袍,走在人羣中很是吸引人的目光。在他們身後,還有上官婉兒、武團兒及其他宮人。
李晨看過去的時候,太平公主的眼光也正好往他這邊看過來,兩人的眼光遠遠地對視了一下,隨即分開。不過李晨分明從太平公主剛纔看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挑釁。
李晨當然不去理會太平公主挑釁的目光,把她當作空氣看待。
還好太平公主沒發現李晨眼光中的不以爲然,不然她要氣死了。她今天是想來看李晨出醜的,她知道李晨要參加比賽。雖然大家都說李晨的身手很不錯,她也見識到過,但她還是期望李晨能輸的很狼狽,或者被人打在地上起不來,那樣纔可以讓她宣泄一下心頭之氣。
上官婉兒和武團兒的目光也差不多在同一時候往李晨這邊看過來,李晨感覺到她們眼神中的笑意,也衝她們微微一笑,以示自己的心情。
過來看熱鬧的朝臣及軍士們都齊聲向皇帝、皇后行禮,隨即李治和武則天在正中的御座上就座。
皇帝與皇后坐定後,一名宦官快步跑到他們面前,低聲請示,李治輕聲地說了一句什麼,隨即這名宦官就尖聲地喊道:“宮內競武比賽現在開始。第一場比武者,左衛校尉張千和右監門外郎將張思!”
隨着宦官的喊聲,兩名身着軍服的軍人從自各所站地方走了出來。
兩人挺着身體,邁入比賽場地後,先後站定,向皇帝和皇后施了禮,再向全場觀衆抱拳行禮,然後對向而立,再相互向對方行禮。
宮內競武比賽有多個項目,原本李晨以爲,比賽是和上前在肅州參加的一樣,都是通過騎射及馬上功夫比較。哪知道,宮內競武除了騎射外,還有一對一的較量。比賽的規則爲何這樣,李晨並不清楚。但組織者既然這樣制定了,那肯定有其道理。
這主要是爲了安全考慮,宮內不能輕易動刀槍,因此馬上槍術比試取消,改成徒手相搏。
徒手相搏是淘汰賽,如果比試輸了,那就沒有機會晉下一輪。
去年的比賽,張仁願就是在第一輪徒手比賽中被契苾明擊敗,並負了傷。
比賽很快就開始,張千技高一籌,輕鬆擊敗了張思,獲得了勝利,並晉級下一輪比賽。
接着第二組比賽又開始,是一名右衛的中郎將對陣左武衛的一名郎將,結果那名叫左程的左武衛郎將擊敗了叫李清的右衛中郎將,獲得了勝利。
“下面一場,由右羽林軍將軍契苾明,對陣右領軍衛將軍花大智,”主持比賽的司禮監宦官繼續大聲宣佈下面一場比賽的參賽者名單。
聽到契苾明出場,全場頓時暴發出歡呼,喊的最響的當然是右羽林軍的將士。
第一輪的淘汰賽,比賽組合是隨機抽籤,能不能晉級下一輪,很多時候就看運氣。如果你運氣不錯,避過了實力強大者,那有可能繼續晉級,甚至參加最終的決賽。但要是你運氣不佳,即使自己實力不錯,但遇到了實力更強大的對手,很可能第一輪就被淘汰。
今天的花大智運氣就算是不好了,他實力不算差,但與契苾明相比還是差了一些。在抽籤後知道自己面對的對手是契苾明後,他的臉都綠了。不過對抽籤的結果,他只能接受,硬着頭皮上場比賽。
場上的比賽再次開始,契苾明表現非常神勇,十幾招過後,就將拼死力戰的花大智擊敗。
羽林軍將士再次暴發出喝彩聲,爲他們的主將輕鬆擊敗對手而喝彩。
比賽中受了傷的花大智,一臉沮喪地走下了場,並粗暴地甩開了一名準備上前攙扶他的軍士。
獲勝的契苾明臉上並沒有得意之色,一臉沉穩的樣子向場上抱拳施禮。
“下面上場者,右武衛將軍崔獻屯對陣左千牛衛千牛備身李晨,”宦官大聲喊出了李晨的名。
今年千牛衛中派出一名千牛備身應戰,並沒引起大家的在意。畢竟李晨的名聲並沒在禁軍中傳開,他的事蹟,知道者除了皇帝、皇后及裴行儉這樣的大臣外,其他人知曉的並不多。
眼見爲實,這是所有人認定的一點。大唐尚武,即使讀書人中都幾乎沒有手無縛雞之力者,軍中勇武者非常多,能當上郎將、中郎將及將軍者,自身實力都不錯,連那些文臣,也可能武藝精湛。
崔獻屯在抽了籤後,也向別人打探過李晨的情況,知道李晨的身手挺不錯,特別是騎射水平。不過並沒人說過李晨的博擊技術不錯,自幼習武的他,自信能擊敗小年青李晨。
因此他上場後,對李晨並沒有任何的畏懼。
李晨在全場的注目中,走到了場地中間,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向李治和武則天行了禮,再向全場觀衆抱拳施禮。與崔獻屯兩人相互行了禮後,各自走上幾步,隔着一定距離站定,擺開架勢。
崔獻屯並沒馬上出手,而是等着李晨先動,他自恃年紀和資格老,不屑先動手。
李晨卻沒有任何的顧慮,他動手的原則就是先發制人。他以出乎包括崔獻屯在內的場上所有人意外的速度,衝向站在幾步外的對手,一個躍步,身體騰空而起,左腳正蹬踢向崔獻屯的身子。
崔獻屯做夢也沒沒想到李晨出招的動作這麼快,他清楚李晨這一踢的力道有多大,他明白若是被李晨踢中,那肯定會受到重創,當下忙閃身躲避。
哪知道李晨這是一虛招,他知道崔獻屯肯定會閃身躲避,在腳剛踢出一半看到崔獻屯躲避時,馬上變招,這一腿蹬向地下,快速起右腳,旋起身子,向閃到一邊的崔獻屯身上掃去。
崔獻屯再次大吃一驚,李晨變招的動作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擊,只得再次側身躲避。
崔獻屯有些狼狽,閃出去的身子也有些不穩了,所幸堪堪避開了李晨這志在必得的一擊。
但李晨連續的左腿旋踢接着來,根本不給崔獻屯以反應的機會,已經來不及躲避的崔獻屯只得伸出手,以雙臂之力去硬擋李晨的這一掃。李晨的左腿狠狠地掃在了崔獻屯的雙臂上,崔獻屯只覺得一陣劇痛傳來,手臂都有斷的感覺,身子不由的側退了幾步。
李晨幾乎沒受影響,在站定身體後,繼續側身踢出他的右腿。
身體還未站穩的崔獻屯再也沒法躲避和擱擋,李晨大力踢出的右腿,正中他的頸肩部位。
一陣劇痛傳來,崔獻屯整個人飛了起來,慘叫聲中,摔落在幾步外的地上,揚起一陣塵土……,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