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淺井長政婚禮的消息也傳遍了周邊的地方,這個事情很容易求證。
江島大佑說道:“這個事情,在下已經瞭解了,不過請使者跟右近衛少將殿下說一聲,在下需要請示一番。”
岡本秀夫對此十分理解,他們這隻船隊跑的很快,而派往朝倉家的使番應該還在路上。
岡本秀夫說道:“本家也考慮到了這個事情,這都是小事,我們船上有兩匹快馬,可以借與閣下乘坐,前去報信。”他說完後,就做了一個手勢。
很快,一艘船上送來了兩匹戰馬,這都是武田正信花了大價錢從大明北部買來的遼東戰馬。
江島大佑看到如此高大的戰馬,有些目瞪口呆,他有些自卑道:“呵呵……岡本大人,您的戰馬,在下手中的武士恐怕無人駕馭。”
岡本秀夫點頭道:“那麼江島大人,本家可以派出一名武士,他可以駕馭這兩匹戰馬,僅僅一個傳報消息的使番,江島大人會同意吧。”
江島大佑沒有理由拒絕,他給了岡本秀夫一面靠旗,上面是他江島家的旗幟。
使番帶着兩面靠旗,前去傳信。
就這樣,江島大佑陪着武田正信在海岸邊上度過了一天一夜。不過江島大佑見識到了,武田家富裕讓他瞠目結舌。
晚上的時候,海岸一片都被照亮了,數百艘船隻都在船頭點起了一鍋大火把,照亮了一片大海。
他看到在那如同大山般的旗艦,那是武田正信在海商李家手中買來的福船,比起兩千石的安宅船都要大上許多。
艦船上遠遠飄來了歌舞聲,那悅耳的歌聲傳到江島大佑耳朵裡,那歌女的聲音讓他很入迷。
就在他沉浸在歌聲中的時候,岡本秀夫又來了。
他說道:“江島大人辛苦了,我家主公武田正信殿下邀請江島大人上船參加宴會。”
江島大佑內心很興奮,像他這樣的小城主也就在主公朝倉義景的居城見過一次大型宴會,那也讓他神往已久。
聽到武田正信拋出來了橄欖枝,他也不矜持了,要是武田正信想要打敗他手下幾百號人,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他說道:“喔!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岡本秀夫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江島大佑一臉憨笑的跟着岡本秀夫上了旗艦。
江島大佑一上船,就目瞪口呆,這船太大了,那甲板上就站着兩百士兵排列開來,十數人的樂隊在演奏,同時有十一名穿着薄紗的舞女在跳舞。
其中被十名舞女包圍在中間,穿着盛裝的女子更是美豔驚人,讓人垂涎三尺。
緊接着,江島大佑就看到作爲主位上,如同居人一般,長相威嚴的男子,不用猜他都知道是這隻船隊的主人武田正信了。
武田正信的下首都是隨行的家臣和水軍衆武將。
武田正信看到岡本秀夫帶來了江島大佑,他擡起酒杯說道:“你的位置在那。”
江島大佑朝着武田正信指的位置,就在武田正信的下首,距離武田正信很近。
江島大佑有些緊張,平常他都是坐在末尾的,哪裡坐的過那麼近了。
他一緊張說道:“越中守殿下,在下是一個小人物,不敢坐的那麼前,就坐在那位大人旁邊就好了,而且這裡看舞蹈更近些。”
“哈哈哈!”武田正信大笑道,“好,你是客人,我答應你的要求,賜座。”
兩名士兵立刻搬動桌案,放在高木信房的身邊。
武田正信舉起酒杯說道:“很好,歌舞再起!千惠的舞姿真是越來越優美了,我都捨不得讓她做姬武士了。哈哈哈。”
原田正行在一旁插話道:“那主公納她爲妾啊。”
武田正信瞪了原田正行一眼,真想打死這個鐵憨憨,要是讓千惠做了妾,以後出征途中就無趣許多了。
原田正行立刻低下頭咬下一口豬肉,就好像這句話沒說過一樣。
千惠跳起了一支新的舞蹈,不過她不是跳給武田正信看的,而是給她的情郎高木信房看的,他們能夠相見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她沒想到會在這旗艦的宴會上碰到高木信房,心情愉悅下,舞蹈也跳的極美。
高木信房似乎感受到了千惠的愛意,多喝了幾杯酒。
江島大佑也是第一次看這樣的舞蹈,他平常看的都是本地的藝姬跳的舞蹈,不像武田正信改造的舞蹈,實在太吸引男人的目光了。
而且讓江島大佑更羨慕的是宴會的酒菜,酒是上好的清酒,比他自己喝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也就是去主公居城的時候,才能喝得上那麼一點點。
還有山鯨肉等等,烤的金黃金黃的,咬下去一口,那是外焦裡嫩,一股香味在口中迴盪,油鹽還有一股辣味恰到好處,喝下一口酒,那叫一個舒爽,然後聽着歌聲,看上一眼舞蹈,他想這大概就是做大名的生活吧。
武田正信這裡,由美正在幫他倒酒遞酒,另外兩名姬武士在切割武田正信吃的肉食,這樣讓武田正信吃的放鬆,美味。
江島大佑看到這裡,滿眼的羨慕,暗歎武田正信的奢華,感覺他家主公完全比不上。
在歌舞的陪襯下,宴會的氣氛越來越熱鬧,江島大佑也和周邊的武士聊了起來,知道了武田正信的很多事情。
愉快的時光過得很快,武田正信也喝的頭暈了,這時候宴會也就撤了,岡本秀夫送着江島大佑離開艦船,臨走時,岡本秀夫還送上了一瓶清酒,這讓江島大佑十分開心,並且連連道謝。
宴會散去,武田正信就抱起千惠離開,今晚的千惠實在是太誘人了。
高木信房看着千惠被抱走,只能躲在角落裡默默哭泣,他也很糾結,他的命和前程都是武田正信給他的,而千惠又是她深愛的女人,他也是剛剛看到武田正信抱起千惠才知道。
岡本秀夫送完江島大佑,回到船上,就看到高木信房躲在角落裡哭泣,這讓他十分驚訝,在他的眼裡,高木信房是個寧願死也不會落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