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孔雀王妃一聲令下,十根箭矢登時便向衆人飆射而來。
“嗖嗖嗖···”
迅疾的破空聲響起,秦不悔和陸小鳳對視一眼,在場衆人中,輕功最厲害的兩個高手,身形一晃,同時出手。
下一瞬,只見兩道人影交錯縱橫,似風馳電掣一般,在間不容髮之際,分別將射向衆人的箭矢,給攔截了下來。
“這箭有毒。”
陸小鳳揮手將手中的箭矢反射了回去,逼得埃米爾不得不暫時停住了笛聲。
借這一瞬之機,秦不悔對陸小鳳道:“陸兄,這裡交給我,你快護着他們退回紫薇閣。”
話音未落,他人已經擋在了衆人身前。
“好,你自己小心。”
陸小鳳心知眼下形勢危急,也不囉嗦,果斷拉起衆人,一個個的向紫薇閣中送去。
孔雀王妃見狀,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擋住多少,繼續給我射。”
她右手一揮,四周的小孩子們聞聲而動,手中勁弩,接連而發。
霎時間,數十近百道箭矢,似瓢潑之雨般,盡數向秦不悔疾射而來。
“秦兄,快躲。”
陸小鳳和留在最後的花滿樓見狀,急忙就要衝上前去幫忙。
“放心。”
秦不悔制止了兩人,翻手收起摺扇的同時,體內純陽真氣,沛然而動。
“乾坤挪移,輪迴倒轉。”
輪迴劫應聲而起,雲手開闔間,一股龐大的螺旋勁氣,在秦不悔周身三尺之內,憑空而生。
緊接着,就見那漫天箭矢在氣勁牽引之下,頓時似乳燕投林一般,在他周身之外,緩緩環繞。
如此驚人一幕,陸小鳳和花滿樓爲之瞠目。
另一邊,孔雀王妃等人,更是駭然不已。
“怎···怎麼可能?妖法,一定是妖法。”埃米爾此刻目光渙散,顯然已是心神失守。
“少見多怪,還給你們。”
秦不悔話音未落,孔雀王妃便已心知不妙,毫不猶豫,轉身即逃。
她前腳剛走,後腳就聽到了埃米爾的慘叫之聲。
那近百支箭矢在秦不悔的操縱之下,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
毫無防備的埃米爾,直接就被射成了刺蝟。
與此同時,陸小鳳和花滿樓也隨之出手,以極快的速度,封住了那些拿着手弩的小孩兒的穴道。
對於一幫不過八九歲的孩子,他們實在是下不去殺手。
“只可惜跑了一個。”陸小鳳有些惋惜道。
秦不悔道:“窮寇莫追,小心調虎離山。”
“秦兄說的不錯。”花滿樓點頭道:“咱們還是先去看看我爹他們吧。”
。。。。。。。。。
紫薇閣內,沒了那詭異的笛聲,衆人都已經緩了過來。
陸小鳳道:“暫時應該沒事了,只是鐵鞋仍舊不見蹤影,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秦公子昨晚不是說,已經知道了鐵鞋的身份麼,現在豈不正是公佈真相的大好時機。”金九齡忽然道。
“秦公子,此言當真?”
衆人聞言,盡皆訝然。
“確實如此。”
秦不悔再次拿出了摺扇,淡笑道:“鐵鞋其實一直就在咱們身邊,也就是此時屋中的其中一人。”
“什麼?”
“這不可能。”
此時在場的衆人,少說也都有着十幾年的深厚交情,對於秦不悔的驚人之語,自然很是難以置信。
“小兄弟,你就別賣關子了,有話就直說吧。”鷹眼老七神色不耐,迫不及待道。
秦不悔聞言,嘴角微揚,剛將目光轉向了宋問草。
不料這時,突然“嗤”的一聲,一道暗箭從窗外射了進來,正好射中了距離窗戶最近的石鵲道人。
隨後,之前那詭異的笛聲,竟也再次響起。
這一次,花如令等人更是頭疼的直接滿地打滾。
“咣噹”一聲。
鷹眼老七來回翻滾之下,不小心將昨日宴會上,那些小孩兒用來表演的木桶給撞到了。
木桶倒地後,一堆灰黑色的粉末,也隨之灑了出來,一股刺鼻的異味,頓時瀰漫四周。
花滿樓皺鼻一聞,臉色登時大變,驚道:“是火藥。”
就在花滿樓話音未落之時,一支支火箭又從窗外不斷射了進來。
“該死,他們竟然還有人。”
秦不悔暗道一聲失算,這次他卻是有些疏忽大意了,對方既然意圖某朝篡位,手底下當然不可能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只有一幫毛頭小子。
形勢越發嚴峻,花滿樓對花如令道:“爹,爲今之計,咱們只能到密室裡去躲一躲了。”
“好吧,跟我來。”花如令點了點頭,勉強站起了身來。
一旁,宋問草見狀,眼底一絲奸詐笑意,一閃而過。
孰料,秦不悔這時忽然大喊道:“諸位,都把耳朵捂上,這次我非徹底解決了他們不可。”
說着,他胸腹一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此時,紫薇閣外。
孔雀王妃正賣力的吹着笛子,眼中更是充滿了狠厲之色,心道:“任你武功再高,我就不信你還能擋得住炸藥。”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巨吼突然從屋內傳出。
吼聲之強橫,恍若狂獅嘯天,帶起滾滾音浪,震盪虛空。
剎那間。
孔雀王妃只覺周身一震,五臟六腑彷彿被巨錘重擊,劇痛無比。
隨後,這股劇痛更是直接蔓延開來,好像全身都在承受酷刑一般。
片刻之後,吼聲停歇。
衆人走出了紫薇閣,只見地面之上,此時已橫七豎八的,躺滿了死生不知的黑衣人。
而那孔雀王妃,此刻同樣也是情況不妙,七竅流血的同時,一張美豔的臉龐,更是扭曲的慘不忍睹,讓人不忍直視。
“嘶···”
見此情形,衆人均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駭然不已。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苦智禪師心生不忍,唸了聲佛號後,說道:“秦施主的獅吼功威力驚人,冠絕武林,然則上天有好生之德,還望施主日後能慎用此功。”
秦不悔還未說話,鷹眼老七卻是先提出了不同意見:“老和尚,你這叫什麼話?小兄弟可是救了咱們的命,你這樣說,未免有些不識好歹了。”
“大師是出家人,自當以慈悲爲懷,秦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