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爲你們能抓住飛魚?”飛魚再次說道。
飛魚的這句話讓特種兵們全部都愣了一下,難道這是個假冒僞劣的貨色?
“誰是飛魚?”葉仁往前進了一步問道。
這個時候葉仁已經有些惱怒了。葉仁恐怕自己都沒有想到,飛魚會對自己的事情那麼清楚。
而小尹犧牲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提出來確實大大的出乎了特種部隊的預料。
戈聖潔緊張的看着葉仁,生怕葉仁會失去理智。
“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現)。”飛魚說道。
“砰!”
葉仁的手槍打爆了飛魚的頭。
“You must die(你必須死)!”葉仁收起了手槍說道。
“指揮部!指揮部!堡壘報告!”戈聖潔看了看葉仁,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然後通過無線電開始向王朝陽報告情況。
“收到,堡壘,情況如何?”
“黑洞奪回了標的物,但是我們沒有抓到飛魚!這是假的。”
“你說什麼?”
“我說飛魚是假的,真的飛魚另有其人。”戈聖潔說道。
“Roach!黑洞呼叫!”
葉仁這個時候也在無線電臺裡呼叫王朝陽了。
“我在聽。”
“立刻派人去找樑露和張穎若!她們有危險!”
“你說什麼?”
王朝陽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飛魚是假的,我判斷真的飛魚已經去找樑露和張穎若了,快派人去醫院!”
“我知道了,我派直升機進去接你們,剩下的工作交給水神。”
“明白!”
王朝陽從位置上站起來,拿起了武器,抄起了頭盔向着指揮部外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在無線電中喊道:“命令直升機迅速起飛,把‘隱殺’小隊給接出來。”
“明白!”
王朝陽戴好頭盔,快步跑到了停在指揮部外面的越野車的前面,同時喊道:“警衛連!出發!”
樹林裡,僱傭兵和特種兵的追逐戰還沒有完全停止,沒有了組織的僱傭兵更像是一羣喪家之犬,被特種兵們追得只顧得上逃跑了。
其中就有兩個不幸踩中了兩顆還沒有年久失效的**,一個被當場炸死,省去了特種兵們的一番追逐,還有一個被炸斷了一條腿,束手就擒。
直升機趕到的時候,特種部隊已經收攏了隊伍。
“快登機!”
戈聖潔站在艙門口示意手下的幾個兄弟趕緊上直升機。
“不會有事的。”戈聖潔拍了拍跨上直升機的葉仁的肩膀說道。
葉仁回過身來也在戈聖潔的肩膀上拍了拍,鑽進了機艙裡。
戈聖潔明白的葉仁的意思,也就沒有多說話,而是翻身鑽進機艙,然後就關閉了艙門。
……
一輛救護車開進了廣元第一人民院的大院。
對於一家當地最大最高規格的醫院來說,救護車的進出實在是太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其實任何一家醫院都可以經常看見救護車的進出。
不過這輛救護車並沒有在急診通道停下來,而是繞過門診大樓駛向了住院部。
救護車在住院部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住院部大樓的樓門口並沒有什麼人,只有幾個病人在樓前的陰涼處坐着,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穿着護士服的護士時不時地進出,不過並不算是很頻繁。
救護車的後門開了,但是跳下車的卻不是醫生和護士也不是病人,而是一羣全副武裝的僱傭兵。
“噠噠噠!”
飛魚手上的突擊步槍對着天空突然來了一梭子。
飛魚手下的僱傭兵也開火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那幾個病人還以爲是拍電影,但是沒想到子彈已經要了他們的命。
突如其來的殺戮驚動了住院部大廳裡的人,僱傭兵也已經衝進了大廳。
子彈在大廳裡橫飛,很多人已經嚇得癱在現場,根本連躲都不知道躲就已經死了。
還有一些年輕的護士嚇得蹲在柱子後面,捂着耳朵抱着腦袋大叫。
一個僱傭兵走過去,從柱子後面抓過了一個護士,扯着她的頭髮就拖着她往電梯走去。
飛魚揮了揮手示意其他的人跟上去,又示意留下四個人守住大廳。
這個時候,一個僱傭兵注意到大廳一側的藥房裡有人在打電話報警,只見那個僱傭兵對着大副的玻璃開了一槍,整個玻璃就全部都摔掉了,“嘩啦”一下玻璃碴子散落一地。
隨即,一枚拔掉了保險銷的手**就飛進了藥房。
爆炸將藥房裡躲着的兩個藥師當場炸死,一個離門比較近的護士整個人都被炸得飛進了走廊裡。藥房裡頓時一片狼藉。
醫院裡也是一片大亂,沒有在住院部裡的人都拼了命地往醫院外面跑。
雖然藥房裡得報警電話剛剛接通就被發現了,但是電話還是講藥房裡發生的爆炸通過聲音傳到了110指揮中心。
逃離醫院的人羣中也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爆炸和槍聲也引來了最近的巡警。
只是巡警也並不敢直接進去,從爆炸和槍聲來判斷,沒有防彈衣和重武器的他們進去就是送死。
住院部裡這個時候也是一片混亂,小孩哭大人喊,好多患者躺在牀上也不能動,能動的人也都嚇壞了,紛紛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但是顯然僱傭兵的目的並不在於此,所以僱傭兵們並沒有每一層都展開殺戮,僱傭兵乘坐電梯直接上了高層的高級病房。
在樑露的病房外面有四個武警在值班,剛剛聽到爆炸,武警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四支步槍對準了電梯,武警們已經找好了戰位和掩護,只要電梯門一開,不管裡面是什麼都會被打成篩子。
電梯門上的顯示屏上顯示的數字在不斷地變大,顯示電梯已經越來越近了。
顯然,四個武警也很緊張,他們的呼吸很沉重,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而他們握槍的手也因爲緊張而過度用力,反而有一些顫動。
“叮!”
一聲輕響,電梯到了!
武警們的手指全部都移動到了扳機上。
電梯門緩緩地打開,這個過程緩慢地讓這些神經高度緊張的武警戰士覺得彷彿過了半個世紀。
但是電梯門打開之後,電梯裡一個人都沒有。
“嘭!”
一枚閃光震撼彈在電梯裡爆炸。
突然閃現出來的強光和震盪讓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四個武警突然眼前一花,耳朵裡也是嗡嗡作響。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間的門開了,幾個僱傭兵閃身出來,手上的武器無情地射向了還被***震撼地武警。
四個武警來不及抵抗就已經被盡數掃倒在地,身上好幾個彈洞。
“謝謝你指路!”
飛魚這個時候才扯着已經嚇得渾身不停發抖的女護士的頭髮走出了樓梯間,滿意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四個武警,然後對女護士說道。
“放過我!放過我!”
女護士的嘴裡不住地小聲唸叨着,她已經被嚇得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
“哼。”飛魚冷笑了一聲,手槍對準了女護士的頭,然後扣動了扳機。
護士甚至還來不及叫一聲就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僱傭兵們在飛魚的帶領下走向了樑露所在的房間。
一個僱傭兵踹開了房門,僱傭兵們一擁而入。
張穎若在門裡面,拿着樑露的手槍早就等着了。
門被踹開的一瞬間,張穎若就扣動了扳機。
但是張穎若並沒有接受過任何正規的軍事訓練,只是在這樣近的距離之內,根本就是避無可避,第一個僱傭兵被張穎若的子彈直接打穿了臉頰,子彈射進了他的大腦。
不過第二個僱傭兵並沒有給張穎若機會,只見他一步跨過倒下的僱傭兵,一手抓住了張穎若的手槍推向一邊,另一隻手一記手刀劈在張穎若的頸動脈上,張穎若當時就軟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躺在牀上的樑露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一個僱傭兵走上來,一支注射器就扎進了樑露的脖子。
樑露只是感覺到一陣刺疼,試着用手去推開那個僱傭兵,但是根本就使不上勁。注射器裡透明的液體被推進了樑露的身體。隨着液體進入樑露的身體,隨着血管開始通過血液蔓延全身,樑露也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正在被一絲一絲地抽離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意識也開始模糊。
再往後,幾秒鐘之內樑露就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
“讓狙擊手準備,佈置防線,警察已經到了。”飛魚說道。
“是!”
在距離醫院不遠的一棟建築物的一個窗口裡,一支***已經架了起來。
這個時候,醫院的外圍已經是警笛聲大作了。
警方的機動警力正在向這裡集結,最先到達的就是街面上的巡警和特警巡邏隊。
特種部隊和“蝰蛇”旅的警衛連正在火速趕往這裡。
好在軍方的作戰指揮中心並沒有設在邊境地區,而是就在四川,所以他們還能夠往這邊趕,而特種部隊現在已經在飛往最近的軍用機場的路上,一架戰術運輸機在等待着特種部隊。
僱傭兵轉移到了樓頂,樑露和張穎若都被捆了起來,不省人事地兩個人被僱傭兵綁在了樓頂的渦輪通風器上。
“這次,我要你生不如死。”飛魚看着已經被捆好的樑露和張穎若,從自己的戰術背心的後面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軍人,而這個軍人赫然就是“白骷髏”。
……
“我要飛魚全部的資料,現在就要!”王朝陽在去機場的車上通過電臺對參謀部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