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拿起從一個房間裡找來的張牀單,迎頭將珍子的屍體包裹住,轉身對白領和情侶男說道:“我們將她擡下去吧,就與那個司機放到……”
“啊!啊!啊!”
三聲尖利的女生驚叫響起,兩個女學生和情侶女嚇得連連後退,口中叫喊聲更大了幾分。
餘下四個男人也是驚慌後跳了一下,好在白領還算有點良心,逃跑時一把將教授拉開。
“你們幹嘛?”教授疑惑道。
衆人直退回樓梯道口才停下來,情侶男劇烈傳着粗氣道:“剛纔你背朝我們的時候,那東西動了一下!”
“什麼?”教授忙回頭一看,包裹牀單的屍體只是靜靜躺着那,並沒有如情侶男說的那樣,“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沒有,那屍體的腳真的跳了下!”情侶女也驚恐道。
教授翻了個白眼,對衆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很是不屑:“你們就算不是學醫的,也有點常識好吧,屍體就算死了,也不是說馬上就不動的!”
“啊,死了一天還動,也正常嗎?”情侶男臉色一僵,一副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的表情。
“這種情況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教授眉頭微皺,從地中海大叔手裡拿過電筒照向走廊深處道,“不過最對也只是輕微短暫的一下,你們看現在是不是不會跳了!”
衆人屏住呼吸看去,直看了十餘分鐘,果然再無一點動靜。
“看到了吧,我說是你們自己嚇自己吧!”教授拍了拍情侶男的肩膀,努了努嘴道,“去吧,將她擡下去,不然晚上你們在上面睡得着?”
情侶男與旁邊的白領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後,兩個年輕人便壯着膽子走了過去。
望着兩人的背影,教授眼底的異色一閃即逝,臉上不動生色。
白領兩人將被單包裹的屍體擡了過來,一路都沒有在發生駭人的情況,餘下幾人都不用人提醒,避瘟神一般自動讓開中間的路,目送着兩人下去。
“我們還是分開行動!”教授舉了舉手中的木棒,指着兩邊的房間道,“每一個房間都不能放過!”
衆人沒有說話,按照先前的分隊分成兩隊,從左至右挨個房間開始探查,至於房間的鑰匙就在前臺抽屜裡找到的。
擡屍體下去的兩人重新上來時,幾人已經將樓道左側的房間全部看完,而右側的幾間房正是他們自己住的。
除了走廊盡頭的兩間。
昨夜,腳步聲最後便是停留在此,如果真有人藏匿的話,最有可能的便是這兩個房間了。
幾人走到此處,心臟猛地提了起來,氣氛明顯感覺到緊張了幾分。
“咱們大張旗鼓的找了這麼久,我感覺人估計早就逃了,要不……”情侶男站在門前,輕聲提議道。
嘭!
地中海大叔懶得搭理他,擡腿就是一腳,木門瞬間洞開。
內裡的房間與其他並無兩樣,甚至說因爲住得人更少,比前面幾間還要髒一些。
從地上堆積的灰塵顯示,明顯不像是有人進來過的樣子。
另一邊,教授也用鑰匙打開了對面的門,屋內窗戶緊鎖,滿地灰塵,地面上沒有任何腳印,除非進來的人會飛,不然沒可能躲在裡面。
“看來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情侶男深吸一口氣。
“人不在這,不代表他不會回來!”白領沒好氣道。
教授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往樓梯口跑去,眼神透過樓梯間的窗戶,看向旅館背後的院落。
“教授,你是想說……”一個地中海大叔顯然明白了。
“院子咱們還未找過!”教授道。
“找不找都一樣!”白領這時走過來說道,“顯然這地方他比我們熟,既然想躲我們,就不會讓我們找到的!”
“現在擺在咱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繼續等下去,期盼在餓死之前,有下一輛車路過。”白領說道。
“那第二條呢?”情侶男問道。
“一起將小巴車翻過來,修好油箱,離開這!”白領道。
“你會修車?”一個地中海大叔眼前一亮道。
白領搖了搖頭:“不會,不過總比在這等死強!這裡缺少食物,要不了幾天就得餓死!”
“等死誇張了!”一個地中海大叔笑了笑,“這裡距離最近的城鎮也就數百公里,咱餓着肚子走也能走過去!”
“我想恐怕沒那麼簡單!”
白領嘆息了一聲,沒多做解釋,他只是有這種感覺,單靠走是走不出的!
一天就早上喝了點肉湯,衆人早已餓得前胸貼背後,剛纔靠着一股怨氣上上下下的搜索,這會結束一泄氣,瞬間感覺連站着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提議,大家還是找地方坐下吧!沒事的時候不要亂走,避免落單!”其中一個地中海大叔有氣無力的說道。
大家商議了一下,又重新回到了一樓大廳,各自找地方一趟,儘量節省體力。
白領獨自一人出門去查看小巴車的狀況,大廳內誰也沒有說話,彷彿統統陷入了迷茫之中。
休息了一陣後,教授忽然道:“這麼等下去卻是沒意義,我絕對那個小夥子的提議不錯,修車然後離開,或者趁現在還有體力,大家帶點水,直接朝城鎮進發!”
“有吃的了!”這是白領忽然興沖沖的從門外跑了進來,一臉興奮的道。
“在哪?”
一聽有食物,衆人瞬間來了精神,情侶男更是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貨車裡!”
白領笑了笑:“我終於知道爲啥昨天大鬍子如此確定,今天會有人來送貨了,原來就是給他送食物的!”
果然,幾人來到貨車後,一看便看到已經被白領男打開的車廂,裡面堆着滿滿一車廂的麪包、豬肉火腿以及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
這個貨車應該是隔一段時間,幫旅館的管理者帶生活物資的。
一見到吃的,餓了快一天的衆人,不顧形象的往車廂裡擠,拆開面包就往嘴巴里送。
終於吃飽喝足的幾人席地而坐,稍稍恢復了一些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