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情侶男擡頭望了下,奇怪道,“是地下的發電機沒油了嗎?”
“有沒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領擰起專屬武器桌腿,臉上掛着一副簡易的眼睛,緩緩朝餐廳外走去。
“現在!”衆人驚訝了一下,不知該感嘆他勇敢,還是傻。
明知道夜間落單很是危險,居然還敢衝出去,難不成這也是病毒造成的?
衆人神色緊張,緊盯着白領的背影,目送其緩緩離開。
呼!
一道勁風揮舞,擰着桌腿的白領路過教授身邊時,忽然全力揮動手中的桌腿朝一旁坐着的教授頭顱砸去。
“爸!”教授女兒瞬間震驚了,爆發出全所未有的力量,朝白領男撲去,想向要將其撞開。
可惜,終究是慢了一拍,前大後小的桌腿,猶如一柄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教授的頭顱上。
下一秒,衆人更加驚悚了,眼珠子瞪得溜圓,彷彿見了鬼一樣。
只見,教授那微低的頭顱,猶如氣球一般瞬間爆成一團黑氣,脖子以下的身軀也如煙霧般爆開,化作黑煙在空氣中飄蕩。
當然這只是白領透過眼鏡可以看到的,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剛剛纔坐在那的教授,瞬間就被他一桌腿給砸得消失不見,彷彿剛纔他們見到的只是幻影。
“這……”教授的女兒明顯一愣,奔跑的身子想要停下來,卻因爲剛纔的衝勢太猛,想剎車也剎不住,直挺挺朝白領的身軀撞去。
本來兩人的距離雖近,但白領還是有機會躲開的,但他看了眼教授女兒的臉一眼,從心的表示閃不開,不怪別的,就怪對方氣勢太嚇人,讓他都移不動腳了。
嘭!
正中下懷、順勢一趟、緊緊抱住。
教授女兒原本一貫冷冰冰的臉,也難得的紅了一下,略顯慌亂的從白領的懷裡爬了出來。
“呸!禽獸!”教授女兒哼了一聲,趕緊往一邊閃去。
情侶男若有所思的盯着白領臉上的劣質眼鏡,試探性的問道:“這東西,可以看到病毒?”
白領微微點頭,從地上爬起,眼睛緊緊地盯着餐廳的大門,剛纔的“教授”消失後,屋內的燈光也恢復了正常。
“那你早說啊,讓我們也做點啊!”情侶男有些責怪道。
“沒必要!”白領搖了搖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桌腿,“明天,應該就用不到了!”
兩個女學生齊齊問道:“爲什麼?”
“今晚,他們應該就要來了!”白領眼神一凝,直勾勾注視着餐廳大門,門底正好有一條細長的縫隙。
隱約間,彷彿有無盡的黑暗想從那縫隙中蔓延進來,可惜卻被餐廳不算明亮的燈光給擋了回去。
窸窸窣窣!
右側忽然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早已如驚弓之鳥的幾人,瞬間朝右側看去。
那是餐廳的窗戶,雖然早已被衆人關閉,但木窗怎麼可能做得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痕跡呢?
衆人神色一凜,下意識往燈光下聚攏了一些。
“將所有東西推出去!”白領一邊叫着,一邊將旁邊的餐桌掀翻,放旁邊扔去。
餐桌遮擋產生的陰影,在燈光下,瞬間消逝。
餘下幾人趕緊有樣學樣,身邊的桌椅板凳全部被拋至一旁,餐廳的中心區域被清理了出來,衆人齊齊站在燈光下,不敢移動分毫。
光暈籠罩,更顯周圍陰暗。
座椅堆積處,陰影更加濃郁,彷彿有什麼東西覆蓋在影子上,不停的往前方燈光處試探。
衆人更加緊張,幾個女生下意識抱在一起,神色驚恐地盯着前面的陰影。
頭頂的燈光足夠給力,搖搖晃晃、忽明忽暗卻依然堅挺。
白領緊緊握着唯一的手電,並沒有打開,他的眼神從未離開過餐廳大門,一直靜候着什麼。
彷彿,先前白領解決的那一個假教授,已經消耗了那些黑暗的許多力量,一直持續了數個小時,也不見有什麼東西從那冒出來。
反倒是周邊的黑暗更加濃郁,宛若實質一般,企圖吞噬掉光明。
衆人不知所措,猶如趴在孤島上孤立無援的溺水者,只能憑藉最後的光線溫暖恐懼的心靈,彷彿這光線就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啪嗒!
餐廳的大燈很給面子的熄滅了,聽聲音應該是燒了。
衆人瞬間呆滯,空間明顯凝固了一秒,隨後……
“啊!啊!啊!”
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叫聲響徹餐廳,四個女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直震得木屋都顫抖了幾下,就連準備趁機延伸過來的黑暗都爲之一頓,在聲浪衝擊下停滯了片刻。
一束白光照射出來,勉強驅散了一些黑暗,有光源照來,四個女生下意識看去,連尖叫聲都忘了。
光亮掃過,黑暗散去,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光圈,與黑暗涇渭分明。
“站過去!”白領摳了摳被震的嗡嗡作響的耳朵,吼道。
幾人都不用他提醒,一個躍步就跳進了燈光中,但是也將另一邊給擋住了,黑暗再一次涌了上來。
白領神情忽然一陣恍惚,此時的場景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應該是忘記了什麼吧!
“啊!”一個女學生的尖叫將他驚醒,原來另一面陰影處黑暗已經蔓延了過來。
其他人雖然只能看到黑影慢慢爬過來,而在白領男的眼中卻是看到,一片片瀰漫的黑色煙霧隱藏在陰影之中,彷彿在爲了什麼出現做鋪墊。
白領沒有看懂,又無法用燈光照過去,只能暫時壓下疑惑,高舉着手電儘量衆人照在範圍內。
受限於手電筒的照亮範圍,黑暗越發的聚攏,幾人可移動的範圍越發的小。
縱然四個女生擠得很緊,可供白領和情侶男站立的範圍也十分的小,稍微有人移動,就會導致兩人跟她們有身體上的接觸。
特別是另一邊黑暗每蔓延一些時,兩個女學生便害怕地往後縮,自然將教授的女兒和情侶女往後擠了些。
情侶女還好,抱着她的是自己男朋友,倒也不顯窘迫,教授女兒便尷尬了,她身後挨着的正是白領男,兩人才不過認識三四天,她的身軀每往後倒一分,臉上便更紅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