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郭芙蓉的報應
莫小貝撇了撇嘴,回答道:“那個大懶蟲還在睡覺呢!真不知道白大哥能看上她什麼!”
這一次,面對憤憤不平的莫小貝,佟湘玉也沒有再開口指責,顯然這兩天大家的心裡頭也都疑惑重重,不過當着郭芙蓉這個受害人的面兒不好講出來。
陸塵笑了笑,他之所以喜歡客棧裡的這些人,也正是這個緣故。
大家都很有人情味,不會隨隨便便傷害別人。
陸塵想了想,既然郭芙蓉還在睡覺,那現在就正是時候,他也該把和白展堂的計劃給大家說一說了。
“先別去叫小郭,我有事兒跟大家說。”
佟湘玉知道莫小貝這兩天在生郭芙蓉的氣,便起身打算親自去叫她起牀,結果剛一擡起屁股,就被陸塵制止了。
佟湘玉覺得有些疑惑,什麼事兒還得揹着郭芙蓉啊?她心裡頭有了隱隱的猜測,壓低聲音詢問道:“是不是老白回來了?”
一聽到佟湘玉的話,李大嘴和呂秀才也全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陸塵,莫小貝就更不用說了,激動得兩眼直放光。
“沒回來,不過也確實是跟老白有關的事兒,那天——”
陸塵把他和白展堂制定的計劃,原原本本地給衆人講了一遍,聽完之後,呂秀才有些狐疑地說:“不會吧?老白是不是在騙你的?”
“小郭再怎麼說也是個大家閨秀,名門之後,不會這麼不分青紅皁白吧?而且她這樣敗壞自己的名聲,難道不怕以後嫁不出去嗎?”
“她本來也嫁不出去!”莫小貝想都不想就接了這麼一句。
佟湘玉連忙打了莫小貝一巴掌:“不許胡說。”
“哼!”莫小貝再一次生氣的把頭扭到了另一邊去。
李大嘴沉思了一會兒,摸着下巴說:“我覺得老白肯定是被冤枉的,你們仔細想想憑老白的長相,什麼姑娘沒有啊?”
“就說半年前,李員外不是還派媒婆來要招他去當上門女婿嗎?李小姐長得可一點都不比小郭差呀!”
“他這麼個風流倜儻的帥哥,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吧?”
李大嘴平時和白展堂玩得好,沒少聽白展堂講他混跡江湖時的風流韻事,當時出了李小姐的事情之後,李大嘴就曾經問過他,爲什麼放着美妾良田不要,非要在這當跑堂的。
那時候白展堂就說,江湖上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李小姐的姿色只能算是平平,他纔看不上呢!
這件事帶給了李大嘴極大的衝擊,從那之後便在他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認爲白展堂的眼光極高,除了絕色美女之外一律看不上。
郭芙蓉的長相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這不是老白喜歡的類型啊!
陸塵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幫自己把大家都給說服了的竟然是李大嘴,他難得的很有邏輯,分析了一通。
這下就連呂秀才也動搖了,大家總算達成一致,決定試一試陸塵的方法,看看是否真的能幫白展堂沉冤得雪。
莫小貝也想在家幫忙,可是卻被佟湘玉趕到書院讀書去了,臨走之前還三步一回頭地叮囑陸塵,讓他一定要幫幫白大哥。
而此時此刻白展堂就在二樓陸塵的房間裡躲着呢,他用了點內力,把客棧裡面衆人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聽到李大嘴和小貝這樣維護他,差點流下感動的淚水。
確定計劃可以正常進行,白展堂也不再留戀,一個輕功從房間裡翻身跑了出去,不過並沒走遠,而是來到了客棧的後院。
白展堂輕功了得,落地的時候完全沒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在大廳裡吃飯的衆人尚且沒有察覺,更不用說還在睡夢中的郭芙蓉了。
白展堂扭了扭脖子和手腕,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緊接着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郭芙蓉的房間,直接推開了房門。
難得連着休息了兩天,郭芙蓉簡直不要太逍遙自在,此時還窩在被窩裡呼呼大睡,時不時地還說兩句夢話。
白展堂悄悄地湊了過去,還想着郭芙蓉是不是在爲冤枉自己的事道歉,結果湊近一聽,這死丫頭嘴裡唸叨着的全是雞大腿,醬牛肉!
“好你個郭芙蓉,如此不知悔改,竟然還睡得這麼心安理得,白大哥,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病從口入!”
白展堂冷哼一聲,也不再隱藏自己的修爲,直接從丹田之處涌出一股內力,聚在掌心釋放出殺氣。
修煉到了後天境界的武者都會有一種對危險感知的本能,一旦感受到殺氣自然而然地就會被驚醒。
郭芙蓉雖然並沒有多厲害,但是也修煉到了後天境界,因此一感受到滔天的殺氣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她瞬間就被驚醒,瞪大了眼睛。
白展堂手速更快,還沒等郭芙蓉爬起來,就快速地用葵花點穴手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這一次白展堂只封住了郭芙蓉的經脈,並沒有點住她的啞穴。
所以郭芙蓉仍然能說話。
“白展堂?!你、你怎麼跑到我房間來了?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郭芙蓉簡直快要急死了,可是渾身上下動都動不了,她就算再着急,也只能跟廢人一樣躺在炕上。
白展堂勾起嘴角冷笑了一聲,將自己額頭上的一縷鬢髮撩到了後面,用極爲陰柔的語氣說:“走了就不能回來嗎?你竟然敢誣賴我是採花賊!”
“那我要是白白背了這個罪名豈不是虧大了?想要我認罪,那也得我做了才行!”
白展堂一邊說着,一邊淫笑着、抖着雙手朝郭芙蓉走了過來。
此時的客棧大堂裡,衆人都惴惴不安地坐着,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口哨的聲音。
陸塵開口對大家說:“老白已經發出信號來了,咱們也該去看好戲了。”
在陸塵的帶領下,大家急不可耐地走向了後院,不過一個個輕手輕腳的,全然不敢發出聲響來。
他們一起走到了郭芙蓉房間的門口,悄悄地把耳朵趴在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