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來不及了!”三方人馬頓時大驚。
誰也不承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花白鳳看着即將死去的傅紅雪,心裡生出一絲不捨。
“孩兒,爲了給你爹報仇,你安心去死吧,娘隨後就來陪你。”
“爹啊!”馬芳鈴大喊一聲,希望有人能夠救救馬空羣。
葉開此時心如刀絞,他是全場當中唯一一個,不希望傅紅雪死的人。
可是,三人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就算他師父小李飛刀出現,也改變不了二人必死的局面。
“馬空羣果然夠狠,寧死也要搞死白天羽的後人。”慕容復淡然“嘀咕”一句。
身子已然出現在了三者中間。
衆人只覺得,眼前出現一道紫影。
隨後,以紫影爲中心,生出一股奇怪的引力。
居然將三方的能量,全部轉移化爲一道颶風。
葉開的飛刀,傅紅雪的黑刀,馬空羣的鐵爪,無一例外地旋轉飛離手中。
“怎麼可能!”葉開驚訝的看着颶風。
小李飛刀居然被破了?
“斗轉星移,慕容復!”
尼惠暉早知道慕容復會出手。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最後一刻出手。
而且,似乎並沒有傷害敵人的意思。
“慕容復?”
衆人不可思議地看向紫色颶風,待到風停之時。
一張無比俊秀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慕容大哥!”葉開感激地看着慕容復。
慕容復一手點在傅紅雪胸前,讓其昏迷將他推給葉開。
一腳又將馬空羣踢到馬芳鈴腳下,淡淡的說道:“夠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花白鳳見馬空羣沒死,瘋了一樣衝向慕容復:“敢阻止我魔教報仇!我要你死!”
慕容復身影一閃,毫不留情地對着花白鳳就是一個嘴巴:
“花白鳳不要再瘋了,你要報仇就自己報仇,爲何要如此對待傅紅雪。”
“若是白天羽泉下有知你讓他有何臉面稱雄!”
花白鳳直感覺頭昏眼花,臉上火辣辣的疼。
慕容復五指印記異常明顯地掛在她的臉上,讓衆人無不感到震驚。
“你敢打我?”花白鳳捂着臉,狠狠的盯着慕容復。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聲音,響在衆人耳中:“閉嘴!”
葉開見狀不忍花白鳳受辱,畢竟,對方是他的生母。
連忙上前勸阻:“慕容大哥,還請手下留情。”
“哼,這種瘋女人要是不打醒她,一輩子都只會怪別人。”慕容復冷冷的說道。
花白鳳擦乾嘴角的血漬,質問道:“慕容復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來阻止我報殺夫之仇!”
慕容復淡淡地看着花白鳳,伸出一根手指:
“一,你只是一個妾,夫這詞你不配。”
“二,你當初接近白天羽的目的也是不純。”
“三,千不該萬不該,用你的仇恨去決定一個人的未來。”
說着,緩緩地在衆人面前走了一圈,霸氣道:
“在這個院子內,我慕容復想讓誰活誰就可以活,想讓誰死誰就必須死!”
“你若不服大可來戰!”
此話一出,整個馬府之內無一人敢出言反駁。
沒辦法,人家說的事實。
場中別看兩方人馬不少,但對方可是慕容復。
一個不怕人多,只怕人少的頂級宗師高手。
“你…你仗着武功高,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傳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話?”花白鳳不甘心地吼道。
“你是邪,我是正,殺你天底下的英雄不會說我欺負弱小,反而會拍手叫好。”
“別忘了你們魔教,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輩!”慕容復不屑道。
他知道,跟花白鳳這種腦子有問題的女人不能講理。
要不你叫她打服。
要不你離她遠點。
花白鳳見說不過,又指向馬空羣道:
“這個小人當出於我家老爺,乃是結拜結交。”
“後來聯繫三十多個武林中人,偷襲我家老爺,佔領老爺財寶。”
“難道他不該死嗎?”
慕容復看向半死不活的馬空羣,冷哼一聲:“他是該死,但是白天羽的死,也是必然的。”
當年,白天羽行事霸道,肆意擴張,順他者生,逆他者殺。
所行之事與魔教並無二般,最後逼得衆人不得不反他。
說實話,慕容復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唯一的問題是馬空羣,作爲對方結義兄弟不該牽頭。
“那你爲何阻止我殺他。”花白鳳質問道。
慕容復搖了搖頭,道:“你沒資格殺他,若以報仇來說,真正有資格殺他的,唯有白天羽的兒子。”
花白鳳一聽兒子二字,瞬間露出喜色。
對着尚在昏迷的傅紅雪命令道:“紅雪,快醒醒殺了他。”
傅紅雪聽到了花白鳳,不斷叫嚷的聲音,緩緩睜開虛弱的眼睛。
“殺了他,我命令你馬上去殺了他!”
“我…”
傅紅雪先前入魔,身體已經變得十分虛弱,現在連他的刀都已經拿不起來。
但是聽到花白鳳的命令,依舊強咬着牙關,撿起黑刀向馬空羣走去。
葉開見到這一幕心疼無比,淚水不知不覺,從眼角上流下來。
“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紅雪,都是我的錯,害你成了這個樣子。”
“這份仇恨,本來不應該由你來承擔。”
傅紅雪停住腳步,回頭看向葉開:“你在說什麼?”
葉開鼓足勇氣說道:“我纔是白天羽與花白鳳真正的兒子”
“什麼!”花白鳳驚訝地看着葉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我就是你和白天宇真正的兒子,傅紅雪他只不過是被別人抱過來的而已!”
葉開大聲說道,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講了出來。
原來,當年白天羽的原配夫人,嫉妒花白鳳爲白天羽生了一個兒子將傅紅雪與其互換。
之後,在臨死之前,把這件事告訴了李尋歡。
葉開這次出來其實就是爲了尋找生母,與爲白天羽報仇。
只不過,在見到傅紅雪被訓練成了一個殺人機器後。
他的內心害怕了,生出一種恐懼,一種自責。
更有一種內疚。
因爲,整個事件裡傅紅雪最爲無辜,最爲不幸!
傅紅雪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情,出言再次確認:“你說,我不是白天羽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