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無風何曾受過如此大辱,叫囂着就要殺了他。
那門衛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一個沒了手指的乞丐,一個門牙漏風的叫花子,裝什麼大頭蒜!”
沉道仁眼神一凜,殺心漸起。
他本就在慕容復那裡吃了敗仗,現在又被這人如此侮辱。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都不能忍。
就在他要拔劍的一剎那,秦七恰好從後面走了進來。
府內,秦五和秦七二人看着失去手指的季無風,還有說話漏風的沉道仁。
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出墨來,一個個緊咬着牙關。
秦五眼色一變,問道:“這個慕容復,就是當初在【皇家秘境】中的那個吧?”
“沒錯,你還借了我【太乙分光劍】去殺他。”秦七站在一旁,慢慢地點點頭。
秦五冷聲道:“呵!沒想到他現在這麼厲害,竟然連你們二人都失手了。”
季無風與沉道仁對視了一眼,沉聲開口:“雖然他的境界與我們相差無兩,但招式卻是別有洞天,讓人防不勝防。”
“幾招之內,他竟破了沉兄的【墨染鬼城】。”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秦五顯然是不相信。
但沉道仁面色不善,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
“算了,你們二人先下去吧。”
秦七緊蹙着眉頭,好半天才再次出聲:“我要記得沒錯,他跟大哥關係不錯。”
秦五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陰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可是不得不防啊。”
“一旦他與大哥勾結在一起,對我們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秦七死死的握着拳頭,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現在父皇的毒,聽說只有【藥王谷】那個老頭有辦法,我們還是應該從這裡下手。”
“絕對不能讓他醒過來,否則你我二人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五陰沉着臉,抿了一口茶:“對了七弟,大哥那邊近日有什麼動靜?”
此時的大皇子府內,秦一得知慕容復回來了,立刻吩咐下人準備了厚禮。
他獨自坐在書房內,思慮了,心中百轉千回。
現在,朝堂之內,形勢複雜多變,尤其是老七和老五他們,更是小動作不斷。
若是父皇能夠安然醒來,他繼位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可一旦父皇無法醒來,這皇位怕是要經歷一場血雨腥風,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所以,他一定要讓父皇平平安安地醒過來。
第二日,秦一帶着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厚禮,來到【芙蓉山莊】拜會慕容復。
剛一進門,他見慕容復身邊換成了蘇櫻,暗自佩服他換女人的速度。
果然,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慕容復對他的到訪,早有預料:“大皇子,不知道你突然拜訪,是有什麼事嗎?”
秦一微微嘆了口氣:“唉,慕容兄,近來我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
“那毒在他體內這麼久,根本沒有人能解,此番怕是兇險萬分。”
“大皇子不要急,【藥王谷】的人今日一早便已入宮請脈。”
“那不知【藥王谷】的扁老先生診斷如何啊?”秦一滿臉的擔憂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蘇櫻的聲音:“師父,你回來了!”
隨後,扁二十一揹着藥箱,風塵僕僕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說曹操曹操到,這下你親自來問問他吧!”
秦一眼神一亮,連忙迎了上去:“老先生辛苦,不知可否告知我父皇的病情?”
“不容樂觀!”扁二十一將藥箱重重放在桌上,面色凝重。
“怎麼會這樣?還請老先生想想辦法。”秦一大驚,心中頓時慌了神。
慕容復也沒有想到,乾皇體內的毒如此霸道,短時間內竟然連【藥王谷】的人都束手無策。
“唉!”
就在這個時候,蘇櫻在一旁開口道:“對了,師父。你記不記得咱們昨夜研究醫書,看到過一種方法。”
扁二十一也頓時想了起來,沉思了片刻開口:“照目前的形勢看,乾皇怕是隻有五天的時間了。”
“不過,【玉清問難經】內曾記載一種果實,能夠保人的肉體不受毒素的迫害。”
“如若能尋求此仙果,減緩毒性的蔓延,也許還有機會。”
秦一聽罷,一下子激動得站了起來,連忙大聲問道:“老先生,究竟是什麼仙果,我一定會被父皇找來的。”
“大皇子少安毋躁,那仙果名爲【紫衣菩提果】生長在【十萬大山】之中。”
秦一聽完,頓時愣在了原地,許久纔回過神來:
“【十萬大山】乃是最兇險之處,即使化神境高手,也只能在外圍探探。”
“如果真的要深入其中的話,怕是……”
慕容復心念一動,默默地念着【紫衣菩提果】、【紫衣菩提草】。
扁二十一眼神複雜地看向他:“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紫衣菩提草】與【紫衣菩提果】相生相伴,一個是治療元神的上品,一個是保存肉體的佳物。”
“而且,據說乾宮內,有其具體位置的詳細地圖,或許會有些幫助。”
秦一在一旁有些一頭霧水,目光看向慕容復,帶着幾分探尋之意。
“反正他也要去尋【紫衣菩提草】,不如你去尋求他的幫助吧。”扁二十一指了指慕容復,便轉身離開了。
“慕容兄,你……”秦一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慕容復看着他,在心底沉思了片刻,也有些糾結。
他本應該不插手皇宮之事,可剛剛扁二十一提到那地圖……
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一副難爲情的樣子:“大皇子,這件事情恕我無能爲力。”
秦一快步上前,沉聲開口:“還請慕容兄相助,幫幫我父皇。”
“我願意奉上【十萬大山】的具體地圖,併爲你在乾宮的御獸所選一隻上好坐騎送與你。”
“只求你能幫我這一次……”
慕容復聽着秦一像是倒豆子一樣,許諾給他好多的上好珍品。
他一時間也來了興致,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過了好半天,他才勉爲其難道:“既如此,那我便幫大皇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