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田歸農不屑道:“田歸農與胡一刀,仗着武功高強,什麼時候把我當成兄弟了?”
“這麼說你是承認,是你暗害一刀的?”郎雪慈問道。
田歸農根本沒把郎雪慈放在眼裡,撕破臉皮道:
“是又怎麼樣?難不成,你以爲憑你就能給他報仇?”
“你…”郎雪慈全身氣的發抖,嬌喝一聲,朝着田歸農殺去。
“自不量力。”田歸農見狀冷笑一聲,也沒有使用武器。
擡手與郎雪慈對了數掌。
“砰砰砰…”
二人真氣相撞,引得氣旋漣漪。
隨即,便是一掌對拼,各自退後數步。
田歸農不可思議的看郎雪慈,道:
“怎麼可能,你的內力進步這麼快?”
“難不成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郎雪慈一心只想報仇,沒有回答田歸農,化指爲劍。
連點數招,逼的田歸農連連後退。
田歸農眉頭一皺,自知徒手根本不是郎雪慈的對手。
連忙幾個閃身,向着不遠的演武場跑去。
身子一躍,抽出場中一柄長劍,回身斬向郎雪慈。
郎雪慈的身法極快,極其巧妙地躲過了田歸農攻擊。
趁勢也拿起一柄大刀,砍向田歸農。
“噹噹噹…”
田歸農修煉的【天龍劍法】,乃是江湖一絕。
加上他自幼練劍,已有近四十年造詣。
郎雪慈仗着有慕容復的滋補,能與田歸農相鬥個平手。
錯就錯在。
她一心想爲胡一刀報仇,選擇用刀。
使得招式之間,威力弱了兩成。
這一比較郎雪慈便輸了一籌。
不過,田歸農爲人謹慎,故意與郎雪慈周璇了一會。
想先將其勁力耗盡,再一招決勝。
哪知郎雪慈的內力,遠比他想的渾厚。
鬥了數十個回合,非但沒見郎雪慈內力不濟。
反而,自己有一種後繼乏力的錯覺,不禁暗自驚歎。
“胡夫人,不如你我坐下談談好了。”
“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那麼簡單。”
“胡一刀,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知不知道,他曾經強暴過南蘭!”
“什麼?”郎雪慈一怔,震驚地看向南蘭。
她怎麼也不相信,胡一刀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田歸農露出一喜。
他這麼說,就是故意擾亂郎雪慈的心思。
讓對方心神不寧,他好藉機會,反敗爲勝。
郎雪慈確實如他想的那般,招式變形。
沒有先前那般凌厲。
田歸農趁熱打鐵道:“不信你問南蘭。”
“當年是不是與胡一刀有過一腿。”
南蘭站在一旁,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背叛了苗人鳳,如今,卻是連這種事情也要承認。
當真成了人盡可夫的賤女人。
恐怕,從今以後,都要被人戳着脊樑骨過日子。
“你胡說,一刀根本不可能,是你嘴裡說的那種人。”郎雪慈寧死不信。
田歸農見郎雪慈已然心神大亂,“呵呵”笑道:
“南蘭你說,胡一刀是怎麼和你你儂我儂的?”
“我…”南蘭實在說不出口,可見田歸農威脅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不說不行,輕咬貝齒道:
“我…我和他…有過!”
“你!”郎雪慈雖然明知道南蘭說謊,卻也忍不住亂想。
田歸農朗聲道:“非是我要殺胡一刀,真正的兇手是苗人鳳。”
“一切的事情都是他讓我做的,我不過是無奈之舉。”
郎雪慈還是沒有抵住田歸農的胡言亂語,氣勢逐漸變弱。
一旁看戲的慕容復,莞爾一笑並沒有出手阻止。
只是以神識溝通了一下郎雪慈,以【靜心咒】爲其定身。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
“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幽篁獨坐,長嘯鳴琴。”
…
田歸農眼見奸計得逞,一招【龍躍九淵】,刺向郎雪慈心口。
本以爲,必勝的一劍。
哪知就在刺中郎雪慈時。
對方直接將手中大刀,以極快的速度擲向自己,使得他必須變招。
一劍抵擋。
“當~”
長劍打下大刀。
田歸農以爲勝券在握時。
便見郎雪慈雙指爲劍,隔空向自己一點。
胸口頓時一痛,被打出一個血洞。
整個身體更是被轟飛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你…”田歸農捂着胸口,不可思議的看着郎雪慈。
“你怎麼有這麼強的指力?”
郎雪慈冷哼一聲,沒有回答田歸農。
這是慕容復傳給她的【參合指】,冷聲道:
“田歸農我要殺了你,爲胡大哥報仇!”
說着,郎雪慈撿起手中大刀,就要了結對方。
田歸農見狀,立刻顯示出他怕死的那一邊,求饒道:
“別殺我,別殺我!”
“我不過也是聽命行事罷了。”
“真正想殺胡一刀的不是我!”
“胡說,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郎雪慈擡刀就斬,哪知道田歸農不顧形象。
居然在地上打了個滾,大叫道:
“是,闖王!”
“是他命令我殺死胡一刀的。”
“闖王?”慕容複道:“你說,是李自成讓你殺胡一刀的?”
“沒錯!”田歸農雖然不認識慕容復。
但他爲了活命,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胡一刀知道闖王的一個秘密。”
“闖王爲了保守秘密,便命令我,趁着他與苗人鳳比武時。”
“暗中下毒將他害死。”
“什麼秘密?”慕容復問道。
“我也不知道!”田歸農搖了搖頭。
慕容復看了眼郎雪慈,走到田歸農,按住他的腦袋。
數息間。
便把對方吸成了人幹,死得不能再死!
“他沒撒謊,確實是李自成命令他這麼做的。”
“爲什麼?”郎雪慈大爲不解。
胡一刀可是一直忠於對方。
她實在想不明白,李自成爲什麼要殺胡一刀。
慕容復搖了搖頭:“田歸農不過是個工具人。”
“至於其中的原因,他也不知道。”
郎雪慈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要是繼續報仇,那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廣。
可就此打住,又心有不甘。
最主要的是,她不忍心慕容復,爲了自己以身犯險。
想了想,決定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不打算再繼續追究。
這時,一旁的南蘭緩緩開口道。
“我想有一個人,興許知道,闖王爲什麼要殺胡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