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分鐘,狗蛋才聽完了任威的長篇大論,竟然花了一分鐘描述自己的飄然出塵,狗蛋不得不佩服任威的強大。
“狗蛋知道了,師傅的教誨必然銘記在心!”狗蛋拱手,慎重應道。
“哎哎,我都說了不是你師傅,你怎麼就記不住呢,算了算了,既然你這麼執拗,那我也只能勉強做你半個師傅!”任威無奈,碰到一根筋的徒弟,他也沒轍。
“謝師傅!”狗蛋大喜,當即就對着任威跪地一拜。
“好了好了,我只是半個師傅,不過你既然要走了,我也得送你一件重寶!”任威不耐煩招起狗蛋。
“重寶!”提到這個名詞,狗蛋的眼神很明顯一亮,這半年的時間,任威的神奇之處簡直匪夷所思,讓狗蛋大開眼界的同時,也對任威禮頂膜拜。能夠被任威稱之爲重寶的,對他來說,堪比神器。
“對啊,重寶!”任威隨口應道,腦海卻一陣思索,又道:“狗蛋這個名字不好聽,你必須有個書名才行,不然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還請師傅幫我取名!”狗蛋聽聞,又是一拜。
“你姓徐,又喜歡使用劍,就叫徐劍好了,這名字簡單適用,而且好記!”
狗蛋一抹額頭的冷汗,心中無語至極,這名字還真簡單,簡單得完全沒有出彩之處。
“怎麼,不喜歡啊,要不換一個,你姓徐,又喜歡爬樹,那就叫徐樹,等等,這名字聽着好耳熟,好像重名了,得換一個,你姓徐,又喜歡睡懶覺,就叫徐懶覺,這個如何.....這個不好聽的話,徐饅頭也不錯啊....誒,你別走啊,名字還沒選好呢!”
“師傅,徐劍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不用換了,我娘叫我回家吃飯,再見!”以前的狗蛋,現在的徐劍,對着任威招招手,便跑回家去了。
徐嫂母子二人寄人籬下,總有很多不方便,於是上山三個月後,她們便在任威‘茅屋’一里外重新搭建了座茅屋,這茅屋纔是真正的茅屋,不能和任威搭建的豪華茅屋相比。
“哎!”任威搖搖頭,心道這孩子就是太急躁了,他話都沒說完就跑,一點也不尊師重道。搖晃着腦袋,任威也回屋,準備吃飯了。
對於兒子的離開,徐嫂很不捨,但是任威執意堅持,卻也不得不放行。不過任威能把徐劍偷喝他酒的事情抖出來嗎?他酒架上幾瓶好酒,就被這小子偷喝了,這也是任威執意讓徐劍下山的理由,如果不讓他下山,鬼知道還會偷什麼東西。
徐劍臨走之際,幾人山口送別。
“師傅,你昨天承諾的寶貝呢?”徐劍還記得昨天任威昨天的話,此刻便想着討要重寶。
“寶貝,不是給你了嗎?”任威好奇反問。
“有嗎?”
“你的名字就是我送你的重寶啊!想想,行走江湖就是爲了揚名立萬,沒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怎麼揚,如果繼續叫狗蛋,只怕被人笑掉大牙。聽聽別人的名字多麼霸氣,北喬峰南慕容,你到時候也有名氣了,叫什麼?西狗蛋還是東狗蛋?劍俠狗蛋?怪俠狗蛋,少俠狗蛋?全是狗扯蛋。”
“............”徐劍無語拜謝,和徐嫂再次拜別後,大步走下山去。
看着徐劍下山的背影,任威感嘆,“這孩子,有時候一根筋,有時候鬼機靈,下山歷練歷練也好!”感嘆完畢,他拉着阿珂回屋,繼續指導修煉去了。
徐劍是走了,但是接下來,武當山不平靜了,三天兩頭都有鼻青臉腫前來尋訪仙蹤,想要拜入仙人門下的江湖中人。任威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徐劍那小子做的好事。
徐劍下山之後,果然奉行懲惡揚善、揚名立萬的宗旨,滅了幾處山賊,除了幾股流寇後,他名聲也響亮了,號稱小頑童徐劍。而他的師門,傳說的更是離奇。‘武當山上,隱仙岩旁,神人遁現,指點迷津!’
任威聽了這個傳說,心裡很無奈,他以爲自己夠裝逼了,沒想到徐劍這小子更會裝逼,連裝逼的口號都曝光了。陸陸續續上山幾十上百號人,都是尋訪神仙指點武功的,任威就算是神仙,也沒空搭理,反正屋子周圍有陣法,他們也看不到,也就隨他們去了。
那些江湖中人找不到任威,但是找得到徐嫂,傳言加上徐嫂的年紀,頓時讓人誤以爲她就是神仙,這連累徐嫂解釋了好幾次才解釋清楚。自稱只是給神仙做飯的。
“神仙的大廚?”這個職位立刻讓衆人對徐嫂變得尊敬起來,他們想要尾隨徐嫂找到傳說中的仙人,哪知道徐嫂出門走了一里左右,直接憑空消失了。
“那大嬸真的不見了?”有人擦擦眼睛,還猶自不信看過去,入目仍舊空無一人。
“果然是神仙手段啊!我等此行不虛!”有人感嘆,之前還有所疑惑,但這一幕的出現,讓他們徹底服氣了。
“懇請仙人傳授武功!”有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對着徐嫂消失的位置就跪下了。
...........
徐嫂當然不是消失,只是進入任威佈置的陣法中,一般人看不到而已,後面有人見半天沒動靜,也想着要闖入的,結果在陣法裡面濛濛混混一天,什麼都沒找到,又回到了原點。
有了這批人的以身試法,所有人對神仙的事情都篤信不疑,鑑於天色已晚,各自找地方安歇後,明天再來拜師。
第二天,一大幫人對着空氣磕頭一個小時,但仍舊沒動靜。
第三天,有人心浮氣躁忍不住了,竟然準備拿徐嫂性命要挾任威出門一見。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是仙是魔,今天如果還不出來見勞資面,勞資就殺了這老太婆!”一魁梧大喊勒住徐嫂的脖子,另一隻手握着長刀對着面前的空氣比劃,同時口中高聲叫屑。
但是下一刻,只見一隻香蕉皮砸出來,香蕉皮的質量和速度嚴重不成比例,剎那間便砸中那大漢的臉部,猶如一記重錘,大漢當即仰面倒地,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氣絕身亡。
而他手中的人質徐嫂,在香蕉皮砸中大漢的前一刻被一條白色的絲帶捲走,拉入陣法之中,消失在了衆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