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目光轉到白瘌痢和笑面佛身上,陳某眼中的意味很明白。脣亡齒寒,要是李刃和龍七今日吞併了他的勢力,那麼來日便是白瘌痢三人。
這麼簡單的道理白瘌痢三人自然不會不明白,只是他們明顯有自己的算盤。
“陳老鬼,你不用看我們三個,我們今天就是來看戲的。”白瘌痢手中推着茶盞,語氣不急不緩。
笑面佛和仇老四滿臉嘲諷,也不說話。
看三人這般模樣,陳某也不對三人抱什麼希望了。他們四人明爭暗鬥這麼多年,這三人是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了。
往前走了兩步,陳某站到了大廳中央。
一身寬鬆的白色練功服襯托着他鬢邊幾縷白髮,自有一番氣度。
“沙場兵卒,皆死於退縮。陳某生於上海,無路可退的。李刃,我跟你們單挑。若我技不如人死在你們手中,我認了,不過請你們放過我的家眷。”
單挑?還真是個新穎的詞彙啊。
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陳某這個人並不壞,起碼他沒有玉石俱焚,拖更多人爲他陪葬的想法。
“我答應你。”
李刃收斂臉上的笑容,陳某雖然一些地方讓人看不起,但是他的氣節足以讓人敬重。
“義父,你這是幹什麼?我們要跟你一起進退。”陳某身後一箇中年男子大聲說着站了出來。
“宋陽,你退回去。今天的事情讓我一人處理就好,你好好照顧你義母和妹妹,別讓她們受委屈了。”陳某伸手攔住了他的義子,警惕地看着李刃和龍七。
“你上還是我上?”龍七笑着問道。
“把他交給我吧,我親自送他一層”,李刃認真答道。
陳某既然一心找死,他自然不可能放過這一筆唾手可得的氣運之力了。
“那好,你上吧。不過你小心一點,陳某二十多年的內家硬功可不簡單。”龍七拍了拍李刃的肩膀。
“陳爺,請賜教!”
李刃長劍脫鞘,斜指陳某。
陳某也不敢大意,雙腿交叉,盤了一個馬步,雙手虛捏成鷹爪,嚴陣以待。
身爲一個劍客,李刃跟他的長劍一樣,性格一樣犀利。
挺劍疾刺,速度又比前幾天跟龍七動手時快了兩分。
不過陳某也不是普通人,側身讓過李刃的長劍,鷹爪就要去抓李刃的胳膊。
不過一旦讓李刃搶的了先機,哪有這麼容易發起反攻。
李刃堅信,天下武功,無堅不摧,無快不破。
憑藉長劍本身的鋒利就可以無堅不摧,所以他更側重出劍速度。
一劍刺出,緊跟着反手橫削,挽一個劍花。長劍像是密集的雨點,撲面像陳某打去。
在低級位面,兵器對實力的加成是很重要的。
陳某手無寸鐵,自然不敢跟李刃硬剛。只得被動閃躲,可是他終究不如龍七,身手沒那麼利索。
久守必失,漸漸地陳某額頭滲下了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他身上已經憑添了幾條血痕。
要不是他閃躲快,經驗豐富,他早已經斷成兩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