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現世,天要變了!”
京城中,大批的軍隊來回調動,百姓們關起門來,透過門縫觀察城中的異象。有老者雙眼渾濁,自言自語。
殷紅的天空,遠處有雷光乍現,一箇中年男子由遠及近,停留在了皇宮上空。
“何方道友在此?謀劃人道氣運,問過我天師教沒有?”
男子額頭上淡紫色的雷電印記給他平添了幾分威嚴,李刃沒有開口,這男子地仙修爲顯然不弱,身後還有幾道同屬於地仙的氣息趕來。不過對自己還構不成威脅。
“張寒山,你們天師教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身姿佝僂,頭髮和鬍鬚蓬亂,一個侏儒老者踩着綠雲緊跟着出現在天空,聲音沙啞而陰鬱。
“鄒無忌,你這老妖邪還沒死?三百年前,你沒有被上代天師打得魂飛魄散,今日是來找死嗎?”
天師教當代天師皺着眉頭看向來人,一臉不善。來人是禾山道道主,鄒無忌!
禾山道與天師教的恩怨由來已久,天師教上代天師追殺鄒無忌,鄒無忌被天雷轟頂而死,之後追殺鄒無忌的天師也重傷身亡,只是沒想到這鄒無忌還活着。
“小輩,你父親都沒奈我何,中了我的寒鴉噬魂咒,不治身亡!你也想跟你父親一樣,嚐嚐我這寒鴉噬魂咒的滋味嗎?”
皺無忌一雙綠幽幽的眼睛肆無忌憚打量着張寒山,笑得無比放肆。
當即有天師教長老要上前動手,不過讓張寒山攔住了,他今天的目的不是爲父親報仇,而是爲了人道氣運而來,他相信鄒無忌不會這麼失智,在這種情況下要同他動手。
“你們在幹什麼,加老子一個如何?”
狂放不羈的聲音,接近三米的身高,禿着頭,黑色燙金長袍掩飾不住一身虯結的肌肉,眉毛全無,面上也全是橫肉,肩上扛着一柄鋸齒鯊刀。來人一出場,無論張寒山還是鄒無忌,都表現出了對此人深深地忌憚。
“大梵天,你來此作甚?”
張寒山皺着眉頭,朝來人問道。
“老子來作甚需要向你解釋嗎?”
來人毫不客氣一句懟了回去,興致勃勃打量着化爲鮮血的李刃,嘴中嘖嘖有聲。
大梵天,南方魔教教尊,一個禿了頭,禿了眉毛,不折不扣的瘋子。他雖然禿了,可是他也很強。那屬於天仙的修爲,讓張寒山一點脾氣都沒有。
天下妖魔,盡數以此人爲尊,此人已經扛起了魔道的大旗,不知道還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這麼重要的日子,大家就不要吵鬧了,和和氣氣不好麼,當給老道一個面子可好?”
一道流光劃過天際,仙風道骨的老者出現,手中挽着拂塵。
“老傢伙,你面子很大麼?”
大梵天頭也不回,開口問道,讓來人語氣噎住了。
“嶗山的古老前輩也來了,張寒山見過古老前輩”,張寒山作了一揖,語氣恭敬,畢竟這是個活了接近萬載的人吶。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老道怎麼坐得住,過來瞧瞧。張小子,那小輩是什麼人,老道活了這麼久,爲何不知道天地間出了這麼號人物?”
古道全看着無視他們的李刃,開口向張寒山問道。天地之間成仙之人不過幾十人而已,他古道全活了這麼久,居然沒有聽說過李刃這麼號人物。
“晚輩也不知道此人乃何方神聖,不過看他的模樣,不屬於正道,大梵天那禿子應該知道”,張寒山開口答了一句,目光卻緊緊盯在李刃身上。
兩位天仙,古道全和大梵天,還有幾位地仙,這陣仗可不小,李刃加快了吞噬氣運神龍的速度。
說實話,吞噬着氣運神龍的效果沒那麼重要,重立皇朝纔是最重要。
大家都是衝着重立皇朝,分潤人道氣運而來。畢竟一個新建的皇朝,正處於鼎盛時期,那氣運纔是大頭。日薄西山的大夏朝能有多少氣運啊?除非將搖搖欲墜的大夏朝重新扶起來,不過沒人對扶爛泥上牆感興趣。
所以看着李刃吞噬屬於大夏朝氣運神龍,沒有人率先動手阻止。因爲一旦動手,那就代表着事態將會走向一個不可預料和控制的方向。
張寒山,鄒無忌,古道全等人都以爲李刃是魔道人物,大梵天是來給他撐腰的,所以沒人率先動手。
李刃雖然奇怪這些人爲什麼不阻止他,但是吞噬的速度可不慢,將吞噬而來氣運盡數囤積起來,剛好用來修煉丈六金身。
這屬於佛門的至高功法丈六金身除了依靠自身的努力修煉之外,還要依靠功德氣運,以及信仰才能鑄就。
大多數佛門功法本就是依靠香火信仰和功德修煉,所以佛門廟宇也是最常見的。
終於,隨着一聲悲鳴,氣運神龍被李刃吞噬殆盡,大夏朝不復存在了。
李刃重新化爲人身,轉頭看向一干仙人,風輕雲淡開口道,“諸位,我不認識你們,也不想認識你們。你們有的分屬仙道,有的分屬邪道,還有的分屬魔道,我也知道你們的來意。”
說到這裡,李刃語氣一頓,蒼白的臉上掛起笑容,“但是,人道氣運不可能分潤給你們。人道,由李某說了算!”
話音落下,周圍一干仙人臉色無比難看,大梵天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