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公子低頭走在前邊,黑袍男子跟在身後,兩者都是攻於心計的人,不可能有話題。
不一會兒,弄月公子便帶着黑袍男子走到了李刃房前。
星兒正守在門口,一絲不苟,表情十分認真。
既然弄月公子把她送給了李刃,她也就將自己視爲李刃婢女。相比起弄月公子,李刃無疑更好伺候。
“星兒,麻煩你通知李兄,就說弄月前來拜見”,弄月公子搖着摺扇,還是原來頤氣指使的樣子。可是他卻忘了,他已經親自將星兒送了給李刃,現在星兒已經不是他的婢女了。至少星兒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我家公子說了,他正在閉關,誰也不許打擾”,星兒語氣不冷不淡,開口答道。
弄月公子臉色有些發黑,不過也不好發作。
黑袍男子卻開口了,“弄月,這就是你**的婢女嗎?”
弄月公子還沒有回答,星兒不卑不亢開口說道,“閣下請慎言,星兒現在的主人是李公子。”
其實星兒是認識黑袍男子的,不過李刃對她說過,從今以後不用對任何人卑躬屈膝,一切有他撐腰,星兒相信了李刃的話。
黑袍男子帶着面具,看出喜怒,聲音低沉,發出陰沉的笑聲,“好,很好,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敢頂撞本座。”
男子說着一拂袖袍,將星兒打飛了出去,一口鮮血染紅了衣襟。
星兒掙扎着站了起來,倔強地盯着黑袍男子和弄月公子。
黑袍男子還待出手,吱呀一聲,門突然打開了。
朝裡面看去,李刃手中拿着一本泛黃的書籍,坐在遠處的書桌前。
黑袍男子兩隻小眼睛頓時凝重起來,李刃剛纔那一手功力就不比他差了。
仔細打量李刃,黑袍男子發現自己居然看不透李刃,李刃坐在遠處,就像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可是普通人怎麼可能隔空將門拉開?
一瞬間,黑袍男子閃過了許多想法。
“哈哈哈哈,早就聽長風和弄月說李兄弟武功高深莫測,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本座不請自來,還請李兄弟不要見怪纔是。”
黑袍男子突然開口大笑起來,擡腳踏進了房門。只是他的聲音低沉暗啞,一點也笑不出爽朗的感覺。
弄月公子臉上帶着笑容,遠離了黑袍男子。以他對黑袍男子的瞭解,不難看出其中的問題。
星兒擦乾嘴角血跡,走到李刃身前,開口說道,“奴婢無能,讓這兩人打擾了公子,請公子責罰。”
李刃伸手撩開星兒的髮絲,溫聲道,“記住,下次遇到不敵的對手,不要傻乎乎阻擋了。”
星兒不自覺鼻子發酸,眼眶有些溼潤,哽咽道,“奴婢記住了。”
黑袍男子的笑聲戛然而止,雖然看不到他的臉色,不過李刃也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這就是李兄弟的待客之道,是否太不把本座放在眼中?”黑袍男子的語氣有些玩味,兩隻小眼睛透過面具看向李刃。
李刃擡起頭來,表情嚴肅看向黑袍男子,“阿貓阿狗也敢自稱本座,還想跟李某稱兄道弟,是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小子,莫要猖狂,真當我月某人可欺嗎?”黑袍男子勃然大怒,雖然看不透李刃的境界,但是他依然對自己信心十足。
李刃笑了,一口潔淨的白牙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