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童沉默不語,被星兒廢了手腳對他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些。
他是李刃的徒弟,星兒也是李刃指點的,可自己居然不是一個女人的對手。
很快到了四方城,街上還有血腥味殘留。
皇宮並不如何雄偉,李刃沒有等待士兵前去通傳,直接破開皇宮大門走了進去。
經過那晚李刃和星兒的屠戮,四方城的兵士少了許多。
長劍擎在手中,身後跟着推輪椅的沈冰心。
李刃的到來很快驚動了歐陽飛鷹和國師賽華佗。
“你是何人,安敢擅闖皇宮?”
歐陽飛鷹雙手揹負在身後,不怒自威,當真有一絲皇者氣度。
李刃也不在意他,開口問道,“賽華佗呢,讓他出來,李某有事請他出手幫忙。”
歐陽飛鷹半眯着眼睛,若不是看不透李刃的修爲他早就出手了,直到現在他也沒猜到眼前這男子就是李刃。
“李兄,你這可不是求人幫忙的態度”,一邊,高易山推着賽華佗走了出來,手中纏繞着金線。
李刃笑了,笑得很燦爛,“賽華佗,你弄清楚一件事,我可沒有求你,李某人一生從不求人。”
“你……”,高易山臉色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國師認得此人?”歐陽飛鷹看向賽華佗,開口問道。
賽華佗輕輕點頭,“他就是李刃。”
歐陽飛鷹不說話了,前些天他派遣胡威遠去圍殺李刃,兩千士兵全部被斬殺殆盡。他對李刃忌憚到了極點,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李兄是要請我醫治這位兄臺?”賽華佗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白童,開口問道。
“你救他,我欠你一個人請”,李刃認真答道。
“李兄可知道賽華佗有三不救?”
沒等李刃回答,賽華佗接着說道,“不死不救,爲惡**者不救,看不順眼者不救。”
說完,賽華佗看着李刃,想看他如何作答。
“爹,他就是李刃,就是他欺負我的,你要爲我做主啊!”高昂尖銳的聲音響起,歐陽盈盈帶着她的侍女小喜跑了過來,一隻手指着李刃。
有歐陽飛鷹在,這兩人底氣足了很多,斜着眼睛看着李刃,好像在說,你不是很猖狂嗎?
歐陽飛鷹臉色一黑,喝道,“盈盈,快退下!這裡沒有你插嘴的份兒。”
“爹!”歐陽盈盈拖長了聲音,嗲聲嗲氣令人作嘔。
李刃懶得理會這兩個蠢到無可救藥的女人,朝賽華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我不管你看我順不順眼,但是今天你必須醫治好他。既然給你臉不要,那麼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殺了歐陽飛鷹和歐陽盈盈,二是將你們全部殺光。”
原本的賽華佗脣紅齒白,現在臉色鐵青,面部肌肉猙獰。
高易山一臉憤怒指着李刃喝問道,“你這個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歐陽盈盈和肥胖的侍女終於感覺到氣氛不對,乖乖閉上了嘴巴,不敢出聲。
李刃看了高易山一眼,輕笑道,“李某人最講道理不過了,不過你家爺似乎不想跟我李某人講道理。至於王法,我李某人就是王法,歐陽城主沒意見吧?”
饒是歐陽飛鷹城府再深也忍不住了,一掌擊向了李刃,“豎子猖狂!”
“慢着!”賽華佗急切開口想要阻止歐陽飛鷹,可是已經晚了,歐陽飛鷹已經衝到了李刃身前。
紫色長劍出鞘,鋪天蓋地的氣勢壓的歐陽飛鷹動彈不得。先天初期和半步宗師之間差距,有如天塹。
長劍指着歐陽飛鷹,他額頭上冷汗汩汩,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李刃究竟有多恐怖。
“賽華佗,你選擇好了嗎?”李刃輕笑着,周圍鴉雀無聲。
“你以爲我歐陽明日會受你威脅嗎?”賽華佗竭力讓自己顯得冷靜些,聲音冷漠。
“是嗎”,李刃長劍一挑,歐陽飛鷹一隻耳朵飛了出去。
歐陽飛鷹也是硬氣,愣是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歐陽盈盈快哭出來了,大喊道,“爹!國師,你快答應他啊,你快答應他啊!”
“再問你一次,救是不救?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李刃臉上還掛着輕笑,賽華佗白皙的手掌緊握,指甲嵌入肉中,流淌出殷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