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劫數將臨

“什麼,你們要我將天劫戰甲鑄成完工?但是天劫之兇更甚‘天罪’數倍,一旦鑄成,必將造成無數血腥殺戮。”鐵神眉毛緊鎖,羅甘道的要求讓他很是爲難。

羅甘道笑了笑道:“我保證天劫戰甲絕不會用於屠戮中原人,其實我鑄造天劫戰甲的意圖,只是爲對方東瀛島國一霸主——絕無神。據我所知,此人對中原野心勃勃,不久即將來犯中原。而且此人的橫煉功力已達任何神兵利器都無損分毫的地步,自名爲‘不滅金身’,若是天劫戰甲不成,我等實在難以與之抗衡。”

“天下竟然有這等人,這等武功?”鐵神沉吟片刻,又不由冷笑道:“我倒不信世上真有一切神兵都沒能傷損的軀體,無非是神兵名過於實,或者持在弱者手中。此人若來中原,我倒要見識見識!”

其實按照雙方約定,羅甘道的要求鐵神終究無法拒絕。但他如果不是全心全意去配合鑄造,那麼效果必將大打折扣。所以羅甘道特別提及“不滅金身”,試圖激起鐵神作爲鑄造師與武者的好勝心。

羅甘道暗自透了一口氣,因爲楚軒已承諾過將天劫戰甲改造成他的戰鬥機甲,供他操縱作戰,所以這事到底成與不成,直接關係到他遭遇團戰時的戰力與自保能力。因爲楚軒已向他挑明:從目前的狀況看,團戰不可能讓任何一人置身事外,很可能到時候有嚴格的地域及任務限制。否則在如此充足的時間以及遍及中原大陸的活動範圍前提下,弱的一方完全可以隱蔽起來避開衝突。

而楚軒只承諾會提供一切便利條件,但具體變強的機會還是要他自己去爭取。

辭別鐵神後,羅甘道單獨一人走回自己再鐵心島上的臨時住所。但在沒有任何異狀的情況下,他突然只覺一陣心悸,全身冰冷。

這是一種極度危險的預感,他曾經幾次在駕車狂飆時遭遇這種感覺,並順應這種感覺本能地駕馭自己的身體,在生死關頭救回自己一命。

然而此時他卻沒能作出任何動作,似乎一切的舉動,都對於他從危機中解脫出來毫無意義。

四周一片死寂和冰冷,那是一種讓人靈魂都感到窒息沉默的壓抑感覺,是一種冷絕人寰,無情無血的冰冷。

然後,他似乎看到了一個人的眼神。

羅甘道一輩子從未見過那麼冷,那麼空虛的眼神。

那是一種漠視蒼生的冷漠,是一種萬物爲芻狗的無情,是一種無悲無喜的陰冷。對方的眼神就像是深蘊無盡的宇宙虛空,視線像不投注於世間的任河事物,彷佛神祗般超脫於衆生之上。

只是一個眼神,但羅甘道已經覺得自己從身心到靈魂已經全遭冰凍,被一個冰冷死寂的黑洞完全吞噬粉碎………………………………………………在連續演武講武了十天十夜之後,王宗超終於宣佈暫停一夜以作休息,而劍池也迎來了自劍祭之日起的唯一一次寧靜,整個空蕩蕩的劍池,唯有王宗超一人依舊盤坐其中。

此時的劍池,除了成千上萬的黑劍之外,還多了幾百上千把各式利器,這些都是各方武者獻上的名刀寶劍,全部豎插在地,環繞着王宗超的四周,隨着席捲全場的寒風而發出陣陣蕭殺鏘鳴。

其中,還包括了步驚雲的絕世好劍!

短短几天之內,天下會已在風雲等人攻勢下瓦解,天池殺手多半身亡,唯有雄霸身負重創,與童皇、紙探花等人逃逸離去,不知所蹤。從此,當年如日中天一統江湖的天下會已徹底成了歷史名詞。

雖然依舊在四處尋覓雄霸的下落,步驚雲卻依舊遵守之前的約定,將絕世好劍暫時借予王宗超。

如今,也有一人如約前來,步入劍池,將手中一柄血紅長劍恭恭敬敬呈上。

“斷浪前來覲見武神前輩!火麟劍在此,還請武神取用。”

王宗超點點頭,伸手一招,虛空中一股無形有實,難覓究竟的力量已憑空而生,將斷浪手中的火麟劍隔空攝取到面前。

如今火麟劍上的那塊火麒麟的鱗片早已與劍身完全融合而消失不見,劍身豔紅如血,劍刃光澤流動間,就彷彿有灼熱無比的熔岩在不斷流淌,但是卻並不給人帶來火熱之感,而是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經過火麟血再次強化後,這柄火麟劍威力更增,但比之以往的邪氣張狂,如今卻更顯內斂,若不以內力逼發或者沾染鮮血,絕不會顯示真正威力。

而斷浪本身雙目則似有烙炎精芒在閃動,皮膚下隱顯血脈賁起,搏動不息。他雖然沒有直接獲得麒麟血,卻讓王宗超傳授與火麟劍人劍合一,氣息相連,循環交流已增進本身功力的法門,如今已功力大進,非同往昔可比。

此時王宗超將火麟劍持在手中,揮劍一斬,已將身前一柄紋有金龍圖案的小刀一分爲二。

小刀雖斷,但卻並非斬斷普通武器一般如砍瓜切菜般無聲無息,而是發出一聲鏗鏘刺耳的撞擊聲。緊接着一道森寒奪目,銳利攝人,萬丈毫光驟然從斷折的小刀內部暴現,直射入劍爐地下深處。

幾乎在豪光閃現的同時,王宗超已將滂湃無濤的真氣悉數灌注入火麟劍之內,又緊隨豪光脫手直擲入劍爐之下。

火麟劍的威力在瞬間催上一個以往難以想象的巔峰,破空威勢直如流星天降,烈陽墜空,在斷浪驚駭難言的眼神中,直沒入已是殘缺的劍爐之內。霎時劍爐已全遭火焰吞沒,烈焰猶如火山爆發,直衝天際,將整個黯淡夜空渲染成一片火紅。

於此同時,更傳出一聲驚雷霹靂般的鏗鏘巨響,直上九天,激盪雲氣。斷浪縱然如今內功修爲已是不俗,也被震了個腦漲欲裂,魂不附體。

“這是絕世神兵鋒芒碰撞才能發出的巨響!除了絕世好劍之外,哪裡還有一柄能與如今的火麟抗衡的神兵?”斷浪心中方纔震撼難言,就見天空忽然一暗,那是一種混無生機與希望的黑暗,豁然與絕世好劍誕生之時一般無二。而且,還更多了一種接近於死亡兇敗的恐怖感覺。

神兵出世,自能天地交感,呈現驚天異象。此時整個天空一半是火雲燒天,一半卻是烏雲蔽天,正是火麟劍與另一柄絕世神兵抗衡不下的跡象。但如今畢竟是深夜,隨着空中火雲曇花一現,又化爲一陣天昏地暗。

劍爐徹底炸爆,緊接着兩柄長劍在互相碰撞排斥的巨大力量作用下,各自反向飛出。其中一柄通體熾熱,所到之處空中被拉長一道火焰長廊,彷彿虛空也被切割出一道熱血橫飛的傷口。而另一柄長劍卻帶着一股似可吞天噬地的兇敗殺亡之氣,所到之處直將空氣拉扯出惡鬼般的淒厲嘶鳴,宛如一劍將地獄之門破開,千萬冤魂厲鬼隨劍傾巢而出!

王宗超雙手再伸,已信手將兩把同樣兇邪叵測,卻又氣質各走極端的兇兵攝回手中。只見火麟劍紅光暴漲,攜帶的一股酷烈威煞彷彿可以直烙人心,焚燒靈魂;而另一柄通體呈暗金色的寶劍卻是兇敗殺亡之氣四溢,噬人心魄,給人帶來一種無限接近於死亡的恐怖感覺,彷彿可將任何人輕易置之死地。

似乎感應到宿敵的存在,兩把劍發出的兇芒都比平常十倍熾烈,銳氣互衝,爭鋒鬥狠。另一邊的絕世好劍也不甘爲人下,發出挑釁的嗡嗡劍鳴。而在不遠處的一個鐵盒內,也有飽含無邊殺氣的鏗鏘猙鳴不斷髮出,彷彿有一隻鋼鐵兇獸即將破盒而出,去肆意殺戮,去盡情飲血,去將所有挑釁者都吞噬粉碎!

斷浪良久才從這一連串震撼中回過神來,他實在難以相信:在火麟劍已經大幅強化之後,在場依舊有三柄絕世兇器可以與之抗衡,甚至尤有過之!如今在斷浪看來,王宗超不僅武功無敵,手下能人衆多,而且更有一種近乎無所不知的莫測智慧。他雖然生性叛逆,野心極大,連當年權傾天下的雄霸也照反無誤,但此時越是看不透王宗超,就越不敢心生反意。

其實“天罪”以及暗藏了“敗亡之劍”劍心的“小龍奪金刀”早已暗中送到王宗超所在。而朱雯心知埋藏劍池之下的“敗亡之劍”其實還沒真正完工,所以她以玄學推測出一種解決方法——以火麟劍逼其速成。

只因“敗亡”與“絕世”兩柄劍,鑄造的初衷都是爲了對付麒麟魔,所以天性對源於火麟的力量懷有極大敵意。而王宗超在毀去“小龍奪金刀”,使敗亡之劍劍心歸位後,就全力擲出火麟劍,在以毀滅性的烈焰淬鍊敗亡的同時,敗亡若不能在瞬間成形,就會被火麟劍所毀!敗亡自然絕不甘心被毀,激發出前所未有的敗亡凶氣與之抗衡,由此火速成形。

以兇兵催生兇兵,這就是朱雯採用策略。而兇兵之最的大邪王,更是需要以四柄兇兵催逼才能出世!

一時火麟、敗亡、絕世、天罪四柄曠世兇兵齊鳴不絕,四股氣質各異的煞氣兇威交相爭鋒激盪,四處瀰漫。一時四周所有利劍兵器都發出陣陣尖銳共鳴,似在附和,又似在畏懼顫抖。樹木落葉如雨,野草紛紛枯萎、倒伏,無數宿鳥驚飛,又紛紛從空中跌落地面,不再有任何動靜,竟是被這股滔天威煞活生生嚇死。

只有距離王宗超最近的始皇劍,依舊平靜冰冷,似乎一切變故都不會對它造成任何影響。

就在此時,王宗超擡起頭,淡然看了四柄兇兵一眼。

只是簡單地看了一眼,但四柄兇兵散發的兇威卻驟然消散,火麟劍的熾熱紅光也隨之黯淡,絕世好劍的劍鳴停歇……一切異象全消,又恢復到之前的平靜狀態。

彷彿一切都從未發生過,王宗超若無其事地對斷浪說道:“你如今憑藉火麟劍之力雖然功力暴增,但卻對自身經脈造成極大負荷,長久可能造成隱患。我準備傳你一套《九陰易脈法》,足以讓你強化經脈,從此再強的功力流轉凝聚,都不會造成損害,更不會有走火入魔之危,無論對戰鬥還是對練氣行功都有極大好處。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事相托。”

斷浪自知世上絕無白吃的宴席,不過他卻有自信憑自己的實力與心計手段去辦好,藉此換取更大的利益,所以立即應諾:“但憑武神吩咐,斷浪莫有不從!”

“那好,接下來你需要前往東瀛一趟。此時若成,必能讓你揚名江湖,爲中原武林立下無人能及的奇功……”

斷浪走後,王宗超身邊空無一物處突然傳來齊藤一的聲音:“斷浪心狠手辣,行事不擇手段,倒是前往東瀛辦事的最佳人選。相比之下,風雲兩人都沒有他合適。不過他野心太大,只要一有機會,就必定會反噬。”

“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讓他前往東瀛也是正好,不然說不清會發生什麼變數。”王宗超對此說法表示贊同,又問道:“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一股兇邪氣息,你已經將大邪王從萬劫谷弄來了?”

齊藤一點點頭,信手一揮間,眼前景象驟然一變:那是一個峽谷之中,一尊身高近三丈的石雕佛像矗立當中,怪異的是佛像並不像一般佛像般喜笑顏開或者神情肅穆,而是一臉悲苦神情。四周數百僧人盤坐圍繞這這尊石佛,唸經誦佛之聲不絕,晨鐘暮鼓,梵音處處。

不過一股越來越盛的兇邪之氣正從石佛之內透出,石佛周身裂痕遍佈,越來越多。

齊藤一道:“大邪王被鎮壓於苦心佛之內,而且要依靠無數僧尼日月不停唸經誦佛壓制邪性才能確保無恙。我自苦心佛內取出大邪王后,就僞造出一種它還在受鎮壓的幻象,不過假的總比不過真的,維持不了太久的。”

王宗超詢問:“你取走大邪王,那麼萬劫谷內看守大邪王的僧人呢?都也陷入了你的幻象之中。”

齊藤一點點頭:“他們畢竟修禪已久,佛門擅長明心見性,直指本心。我也沒法單憑我的力量令所有僧人都陷入幻覺,所以程嘯與王俠也和我同去,先用無色無味的催眠致幻氣體籠罩整個萬劫谷,然後我再借藥力配合施展幻術。不過最多過了這一個晚上,他們就會發現大邪王已失。大邪王邪性驚天動地,你把它留在此處,那些僧尼很快也會有所感應的。”

王宗超笑了笑:“該來的總會來的。那麼接下來大邪王就交由我處理,其他的你們不用擔心。”

齊藤一點頭,立即撤去了幻象。在苦心佛消失的原地已多了一個密封鐵盒,看來也是以某種奇金異鐵鑄就。冷硬的鐵盒之上刻滿了梵文佛經,但卻沒有半點慈和氣息,而是由於失去鎮壓而更顯得兇光流淌,張狂懾人。就在兇光流動間,那一個個梵文佛經竟然被隔空烙印到四周的地面,石面之上,形成一個個越來越深的,觸目驚心的反寫佛經。

倒書佛經!離棄自心!與天對立!無經無道!

王宗超見狀微微動容:“這大邪王悖逆張狂的邪氣,看來倒與當年的玄魁氣質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還要更加凶煞幾分。”

齊藤一面色凝重:“大邪王的來歷原本就與玄魁有些相似。先是三百年前的佛門叛徒武慧誤入九空無界而得了‘劫王’,從此殺遍江湖,屠戮近千人。而後雲頂天手執神刀‘怒辟邪’慘勝武慧,並獲得武慧手上的劫王。但云頂天一家三十六口竟在兩日內先後死於瘟疫。

爲天而戰、爲佛而戰、爲正道而戰的雲頂天自認被天意所弄,被神佛所棄,悲痛欲絕的他將手中的怒辟邪和劫王硬碰。怒辟邪當場被劫王所碎,更嵌在劫王之上。從那時起,怒辟邪化爲‘狂邪’,與劫王合而爲一,成爲‘大邪王’。雲頂天也成爲不世魔頭,在不斷的殺戮中創下了天下第一邪功‘邪王十劫’。

但正在其橫行之時,武家先祖武無二手執神刀‘天命’與雲頂天展開一場正邪大戰。經過十日十夜的惡鬥,武無二臨陣創出能引動天雷的曠世奇招——穹天之怒。硬碰之下,武無二的天命刀震脫,人亦墜入大海。雲頂天雖大邪王脫手、手臂全斷,但仍尚存一口氣。他即以大邪王自戕而死,死前詛咒滅盡世間佛法,惡咒一出,立遭天譴,屍身慘被轟個形神俱滅。之後,佛門高僧欲將大邪王毀掉,但任何試圖摧毀這絕世邪兵之人,總會身受無妄之災、不得好死,最終只能打造一大鐵盒將大邪王鎮壓。而武家後裔也受大邪王詛咒,雖然不乏武學奇才,又有‘十強武道’,‘玄武真功’等曠世絕學,卻只能隱居,不能在江湖中揚名立萬,爭霸天下。

所以這大邪王一開始是衆生對佛門的怨念所聚,又承天地氣運,從九空無界中誕生的極惡妖魔,掌控九空無界,與天爲敵、具備吞天滅地鬼神辟易的無上氣焰,能夠擾亂人間氣運,施展詛咒,降下災禍。你要降服大邪王,掌控九空無界,必定要受它反噬詛咒。”

王宗超皺眉表示不解:“佛門不是一向提倡行善積德,又最擅長消弭怨念嗎?怎麼這個世界的衆生會對佛門生出那麼大的怨念來?”

“你不覺得,在整個風雲世界,真正信佛行善,凡事忍讓不爭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嗎?”齊藤一淡然一笑,反問道。

“喔,這倒也是……”

其實整個風雲世界本質上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爲尊的世界。所以信了佛門那一套,對敵忍讓,該狠不狠的人們基本都不會有好處的。就像聶風聽不虛說了一夜佛法之後,瘋血大受遏制,結果卻讓他差點死於步驚雲掌下,還累孔慈爲救他而身亡。而身爲不虛摯友,推崇佛門理念的無名雖然已達天劍境界,但就由於他從不殺人,真正實力幾乎發揮不出三成,動不動遭人陰謀暗算至只有“一成”功力什麼的。這也是無名看似強,但總是缺乏真正拿得出手的戰績的原因。而不虛本人則慘死在破軍手下,整個風雲世界裡慘遭屠戮的佛門中人不計其數,越是大德高僧,往往越是沒有好下場。

只聽齊藤一嘆息道:“這也是爲什麼阿修羅雖然身爲天龍八部之一,卻公然質疑佛的原因。這個世界武道橫行,幾乎每一個武者手中都沾染血腥,弱者性命猶如螻蟻一般。在我看來,就是近似於阿修羅道的世界。在這種世界,信奉佛門者,往往卻因爲精神受了麻痹,逆來順受而反而沒好下場。佛門只能虛言規勸,卻無真正普度蒼生的大神通,所以久而久之,衆生對佛門的怨念就會越積越盛,誕生出大邪王這種滅佛叛道的妖魔來。而那些僧人還試圖以佛法將其超度,最終必將徒勞無功。”

王宗超默然片刻,最終纔開口說道:“武道教人剛健有爲,自強不息,最終身心圓滿,天人合一;又教人以武衛道,以武證道。但一味以之殺戮爭鬥,恃強凌弱卻是一種扭曲與遺憾。我不敢說我能夠逆轉人心惡念,但至少會盡力讓武道導回正軌!”

說完,王宗超凝神動念。四周的火麟、敗亡、絕世、天罪四柄曠世兇兵忽然飛起,每一柄都持在一個身披“武神戰鎧”的人影手中,雖然戰鎧紋理細節清晰無比,宛若實物,但那身披戰鎧之人的面目卻都朦朧不清。

“神兵鎖四方,挑戰邪中邪!”

四柄曠世兇兵各自飛出,釘住裝載大邪王的鐵盒四角。

四柄兇兵成四角夾攻,挑釁大邪王沉寂數百年的萬惡鬥心,大邪王自然不甘就範,鬥心蠢動,時候一到,就會破盒而出。

一時氣流狂卷,飛沙走石,天象再變,風急雲怒,天空中驟然籠罩層層紅雲,呈現一股充滿血腥的不祥氣息,其中更隱隱有雷鳴電閃。緊接着隆隆雷音滾滾碾過大地,天上紅雲之中,忽有十幾道驚雷怒劈而下!

天雷之迅之猛,絕非任何人力念頭所能反應閃避,但王宗超自有天地交感,早在雷光乍現之前,已作出了反應。

在真氣的驅使下,始皇劍憑空飛起,似直似彎的循一道弧線封去,像在虛空中烙下一道無可逾越的分際線,渾然天成,全無破綻。

劍氣無聲無息,若有若無,所到之處,虛空呈現出漣漪般的波動,向外膨脹擴張成一個自我天地的圓。

幾十道落雷落入劍氣形成的“圓”中,竟如時間凝滯般停頓了下來,凝固的雷光彷彿幾十道蜿蜒曲折的劍形晶體,看上去瑰麗且詭異。

王宗超的護體真氣則從心所欲而發,一股柔韌至及的網狀氣網,呈圓弧放射向四面八方擴散,充斥虛空,在與凝固的天雷接觸的瞬間,柔韌氣網立時如波浪般呈現一波一波的震盪,平和起伏間,彷彿煙波遼闊的大海,逐一將雷電之威湮滅在自己的無盡深淵之中。四周波瀾不驚,就彷彿之前從未有過什麼驚天落雷一般。

“這就是元天劍訣?”齊藤一也因這一劍中蘊含的天地玄理而悠然神往,開口詢問道。

“只得一些皮毛罷了。”王宗超搖搖頭:“我又沒有完整的劍譜,只能從其留下的一些跡象去演繹推測,要不是‘無求易訣’與其有些許共通之處,只怕根本沒法付諸實用。

而且化解雷霆威力的多半也是由我自身的真氣,如果是完整的‘元天劍訣’,單憑劍訣接下漫天落雷並無問題。”

此時一切都已平靜下來,包括釘住鐵盒四角的四大凶兵以及其中的大邪王,一切煞氣兇威全消,看上去再平凡不過了。以劍池如今遍地武器的狀況,甚至無法引人注目。

但齊藤一卻清楚,其中甚至能夠讓風雲變色,日月無光的驚天凶煞其實並未消失,而是被“武神戰鎧”的獨有空間所籠罩屏蔽,沒能有絲毫外泄罷了。但實質其中的兇威還在持續積累醞釀,越來越強,就如一個溫度越來越高,壓強越來越大的熾熱熔爐,對“武神戰鎧”已構成的極大的考驗。而接下來,王宗超的“請神大法”將因此而暫時無法在戰鬥中使用。

齊藤一嘆息道:“大邪王果然有引動天怒之力,它的出世本來就是逆天而行。原漫畫是在百年不遇的‘四絕兇期’開啓,還算逆中有順,但我們如今強行開啓,所受的阻力還會遠遠更大。

朱雯已盡力替你推測過了,但也只能知道個大概:你接下來面臨的劫數有兩重,分爲內外兩劫,而且都與‘天’有關……”

王宗超笑了笑,擺擺手道:“不必多說了,既然劫數已經註定,迎頭頂過去就是了,非要刻意躲避,如履薄冰,說不定反受其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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