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山清水秀。
牛永基帶着林平之,日夜兼程,只用了不到七天時間,就已經進入了湖南境內。問明衡山的方向,粗略算下,明日天黑之前,就可以趕到到衡山城。這幾天時間裡,林平之雖然又困又累,但是在復仇信念的支撐下,還是狠命堅持。
這傢伙,雖然是錦衣玉食生長大,但是骨子裡的這一股狠辣,卻真是天生。怪不得在原著中,復仇路上無論什麼羞辱、挫折,他都能抗過去。最終幾乎滅了青城滿門,雖然死在主角光環籠罩的令狐沖手下,但是卻復仇成功,也算是某種程度上伸張正義。
眼看着天色已晚,再看林平之臉色略顯蒼白,於是牛永基勒住馬,指着前方道:“我們就在這裡露宿一晚吧,你好好休息下,明天我們應該能趕到衡山了。”
“牛大哥,我有個疑問,就算在衡山能找到名師,但是人家爲什麼又要收我做徒弟?我林家現在可算是家破人亡,如果青城派真的同時對鏢局各地的分號同時動手,那恐怕福威鏢局已經名存實亡了。”
兩人把四匹馬拴在樹上,林平之一邊給馬匹餵馬料,一邊問着。
“我帶你去,自然有把握讓人家答應。”牛永基拿出野營帳篷,說:“來幫我把這架好。”
林平之給幾匹馬把馬料放到前面,然後來到牛永基身邊,幫他支起這個大帳篷。這一路走來,他已經見過好幾次牛二突然就拿出許多物什,這時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牛大哥,我家的辟邪劍譜,真的有那裡厲害?”
“對,只不過先要當太監。”牛永基把帳篷支起來,把四周固定好,同時回答說:“我不是給你說過嗎?這辟邪劍譜和日月神教的葵花寶典,其實是前朝一個大太監創造的武功,你家的劍法其實平常,重要的是運功方式。可是太監的武功常人怎麼學?只能先割掉命根子。你爹就是不捨得林家絕後,所以纔沒有學——對了,說起來,你們其實並不是林遠圖真正親生後代,而是他收養的後代。”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林平之簡直震驚,聽聞這武功有這麼大的侷限,他還真有些猶豫。更讓他意外的是,這牛二似乎對江湖中事瞭如指掌。
牛永基看見林平之的神情,知道他現在和原著中還是略有不同,畢竟父母沒死,而自己又給了他學更高級武功的希望,所以他纔不像原著中那樣,除了辟邪劍法外再沒有任何復仇的希望。
也就是說,這時候的林平之,其實還有救。
仇恨,可以矇蔽人的心智。
林平之原本的悲劇,就是被仇恨完全矇蔽,而且一直讓他引以爲的靠山師父又在給了他希望後,幾乎又將他推下懸崖,他這才徹底變態。即便如此,除了殺嶽靈珊有爭議外,他所殺之人幾乎都無可非議。
牛永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道:“江湖上,武力就是最根本的保障。所以你爹那套交朋友就能行走江湖的理論,簡直可笑。沒有武力的威脅,怎麼去安然的享福?你高祖林遠圖創福威鏢局,也是先把黑道人物全給打服,這才能
鏢行大江南北。你以後,如果想再創福威鏢局,就要記得這個,武力,只有最根本的武力,纔是一切的基礎。”
“我記住了。”
林平之想起福威鏢局內那些慘兮兮的屍首,當即暗想,自己絕對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靠在帳篷裡的一角,他逐漸沉沉睡去。
牛永基轉而去給馬匹餵了些水、食,然後來到帳篷裡,看着林平之已經睡過去,他卻是繼續思考着接下來的打算。有降龍十八掌的秘籍,讓他拜入丐幫解風的門下應該不難,但這還遠遠不夠。
天下第一高手。
這名稱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名聲,而且還有利益。五嶽劍派合併,爲什麼少林、武當等門派都要反對,真以爲他們是來主持公道嗎?那爲什麼林家被滅門他們不出來主持公道?是因爲五嶽劍派合併後,勢力變大,就會威脅到少林、武當等門派的利益,所以他們纔會反對。
所以想讓林平之成爲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也需要重新找出足夠的利益來。
牛永基思索着,他先前說等林平之滅了青城派後,再開福威鏢局,就是要創造利益,這樣才能拉攏足夠多的勢力來支持他當這個天下第一高手。至於怎麼協調和創造利益,這還需要繼續考慮。
牛永基也就幾天沒睡,想着想着就睡過去。
深夜時分。
牛永基忽然睜開眼睛,他好像聽到了呼喊聲。側耳凝神傾聽片刻,的確有人聲從遠處傳來,他迅速站起來,拍了林平之一下,說:“有人在外面,跟我來。”
林平之愣了下,但是也很快跟着走過來,走了片刻,就聽到山中有人在叫罵着什麼。
“我們過去看看。”
林平之當然沒話說,跟着牛永基走近,那人的叫罵聲很大,在寂靜的黑夜裡傳的很遠,他們在山腳下也能聽的很清楚。
“狗賊!出來,敢壞你田爺爺的好事!”
“小尼姑,你是不是在那裡和那傢伙快活!你出來,爺爺保證你快活到天上不想下來!”
“讓爺爺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能逃到那裡!”
遠遠的聽見這叫罵聲,牛永基回想片刻,忽然大聲道:“田伯光!你這樣找不到人!”
“誰在那裡?”
聲音遠遠傳來,牛永基聽得聲音傳來的方向,帶着林平之朝前走去。但是片刻後,就有一個身影提着單刀,出現在兩人面前。
來者正是田伯光,他本來抓了儀琳準備在這裡快活,可是卻被令狐沖救了出來,這時正在瘋狂尋找。這時雖然是黑夜,但是他看到牛永基和林平之兩個男人後,卻是相當生氣。
“你們是誰?知道那傢伙……啊!”
唰唰!
砰!砰!砰!
牛永基看到田伯光後,當即就合身朝他走去,同時做出攻擊的姿態,而田伯光果然率先出刀,他這手快刀真是名不虛傳,黑暗中只看到一片刀光,隨後牛永基就察覺到自己身體脖子、胸口要害被連劈幾刀,但全都無用,隨後他猛然跨步,將想要逃跑的田伯光給猛然抱住。
雙臂用力,猛然以勒!
“啊……”
田伯光頓時發出兩聲慘叫,手臂直接被巨力給勒碎,牛永基隨後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將他右腿踢斷。接着才大聲說:“令狐沖,你可以帶着儀琳出來了,這個傢伙被我打殘了。”
牛永基說着,拿出一把手電,照在田伯光的臉上。他這張臉還算英俊,只是此刻疼得蒼白滴汗,牛永基照了下,對着單刀,說:“把刀撿起來,把這傢伙的雙腿先給砍掉。”
“好。”
林平之剛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見到眼前刀光閃爍,然後這個叫田伯光的傢伙就被牛二給打倒在地。聞言他撿起刀,對着田伯光的雙腿就劈下去,頓時疼得他發出慘叫,同時開口叫罵。
不過片刻,令狐沖就順着光亮來到附近,他謹慎的站在遠處,說:“閣下是何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先前救儀琳的時候,說的可是勞德諾的名字。他現在還不知道,勞德諾因爲被牛永基揭破後,已經逃回嵩山了。接着,他就看到田伯光已經躺在草地上,另外有個年輕公子正舉着單刀,一刀一刀的朝田伯光雙腿砍。
“武徒牛二,這位是福威鏢局少主林平之林大公子。”牛永基轉而說:“我們準備去衡山,聽到這裡有動靜,於是過來看看。至於如何知道是你和儀琳,這是小秘密,不能告訴你。”
“啊……殺人不過頭點地,是漢子,就給爺爺一刀痛快!這樣折磨老子算什麼?”
田伯光大罵着,林平之這時已經快要把他的雙腿砍斷,疼的他大叫大罵。可是林平之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見了血就手足無措的公子哥,經歷過被滅門後他的心腸也足夠硬。
“呵呵,殺人不過頭點地,對啊!那你糟蹋那些少女的時候,咱不想想自己會不會遭報應呢?”牛永基轉而對林平之說,“砍掉他雙腿後,再把兩個胳膊也給砍掉。”
令狐沖在遠處看着這慘象,已經沒心情去問對方怎麼知道自己的消息,於是說:“請稍等,我去帶儀琳師妹前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牛永基則是從隊伍空間拿出醫療噴霧劑,對着田伯光的短腿處噴了幾下,幫他止血。隨後等林平之砍掉他雙臂後,又給他雙臂傷口止血。
田伯光見對方竟然幫自己止血,這絕對不是好心救助,他罵道:“你要怎樣整治我!天爺爺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嘴硬,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牛永基拿出一塊破布,塞到田伯光嘴裡,對林平之說,“看着點,別讓他自殺了。明天帶他上衡山,我要在人多的地方整死他。”
“好,知道了。”林平之問道:“這田伯光是誰,爲什麼這麼對待他?”
“綽號萬里獨行,是個淫賊,專門糟蹋人家的小姑娘小媳婦,死不足惜的東西。”牛永基看了看山上,疑惑道:“令狐沖怎麼還沒來?應該不遠吧?”
牛永基卻不知道,因爲看到他這樣兇殘的手段,又不清楚他的來歷,所以令狐沖上山後,帶着儀琳當場就跑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