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叫,小鳥在傻笑。
哎?小鳥在哪呢?有點綠色就足以燦爛了。
對於這裡來說。
四個人,一路縱隊,沿着綠洲的邊緣前進着。
說是綠洲,也並不是完全特別恰當的詞彙,在其中還帶着些許的白色的閃光。
不過總體來說,還算是名副其實吧,總比用綠漆僞裝的和探照燈營造的要真實不少。
他們只是在貼近綠洲和雪山交界的地方稍事休息。綠洲的邊緣水草豐盛,但是又暗藏着殺機,沼澤,有毒的氣體,還有不知名的生物,都有可能出來傷害到他們的安全。沒有必要去冒險。
除非有個合適的理由,比如說,誰的老婆或者孩子淘氣跑到裡面去玩了,譚雅除外。
沿着綠洲的邊緣走過去,九層妖樓的位置也漸漸的越來越近了。
它,就在貼近綠洲一側的一羣覆蓋着皚皚白雪小山之中最靠外的一座。
一個碩大的裂縫證明着它的身份。
這不是老天爺打哈欠造成的,也不是積雪洶涌的kiss親吻出來的。
“就是這裡了。”marco明確的說道,用手指點着腳下的巨大裂縫。
“我們馬上做好準備。”譚雅說道,率先的把自己的登雪山專用的滿是長釘的鞋子從收納袋之中取出來,穿在腳上。
在這裡,故事的主人公曾經遭遇了火瓢蟲的羣起而攻之的襲擊,他們直到躲到了地下湖水之中才得以逃脫。
所以他們也絲毫不敢怠慢,把上次任務之後經過加熱循環改裝的一體式潛水衣穿在身上。
外面罩上兔兔棉花衣,即使它打溼了也無關緊要。
要是沒有能夠打動這羣小東西的眷顧那是最好,要是真的被他們相中了,還可以通過水中進行逃跑。
兩種可能,兩條路子,他們全都選好了。
“嘿,狂暴人,你以爲你的一次只能噴射出一發的小傢伙能夠對要和你親密接觸的可愛的小生物們能夠有用嗎?”風羽看着手握着手槍的狂暴人,打趣道。
“狂暴人,你最好把那個東西收起來,一個小東西都夠你受的,要是把一羣那樣的傢伙全都激活的話,不得把你輪。奸折。磨而死呀。”
“呵呵,你們以爲我真的很傻嗎?”狂暴人摸出消音器,幾下擰到了槍口上面。“要是有這東西的話,那羣小傢伙還敢前來找麻煩嗎?潔白的雪花還要來和我問候嗎?”
他說的有點道理,誰知道有效與否呢,要是僅僅一點點的聲音就引發巨大的轟鳴聲,他們這麼冒險可就真的不值當了。
不過,儘管這樣說,狂暴人看起來有點冒險的做法還是有着一定的可行性的。
譚雅和marco,風羽交流了一下感情之後,都把消音器擰緊,手槍放到身邊。
不過只要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都不敢冒這個風險。
手電還是可以用的,只要不是太大的聲音的話是不會驚醒那一羣可愛的小東西的。
商量好了之後,他們四個人慢慢的潛進了裂縫之中。
立刻,黑暗很快就把這裡完全的籠罩了。
他們全都打開了手電,全都是微光模式。只能照在身前幾米遠的地方。
“呵呵,這裡還真的挺不錯嘛,好像是個礦物寶庫呢。”marco滿口的稱讚之詞。
在極爲寬廣的地下洞穴之中,到處都分佈着六棱形半透明的雲母礦物。
“是雲母啊,這種感覺的還是第一次看到呢。”譚雅說道。
“要是能夠把這裡面的這些都開採出去的話,沒準真的能夠發一筆小財呢。”風羽眼睛放光,似乎看到的不是一些礦物質,而是橫行霸道霸佔着地下空間的金礦一般。
“你小子,丫的就沒有半點出息嗎?一點小破雲母礦物,就值得你這般的興奮?有奶就是娘。”marco笑罵道。
“噓。。。大叔,你說話聲音太大了,正主子就在那邊呢。”譚雅用手指了指另外一側的深處地方。
在微弱的光線的照射之下,一座巨大無比的建築物隱約可見。
上面閃爍着密密麻麻閃閃的紅色光芒。
“哇靠,這個數量,簡直就可以用驚人和瘋狂來形容。”狂暴人低聲的說着。
他們小心翼翼的儘可能低聲的向前挪着身體,藏在了眼前巨大的雲母礦物層的後面,向着對面雲深不知處的建築物看去。
九層妖樓,的確是名副其實。
那是一座無數的黑色巨木作爲根基和框架構成的建築,用泥土作爲磚瓦夯實而成的如同一座金字塔一般上窄下寬的巨大的建築物。在夯土和巨木框架之間,有無數被冰封住的灰色的東西,那就是大量的數不清的屍體,乾涸的骨骸,還有爲數不少的身穿着藏族傳統服裝服飾的屍體也橫陳在屍堆之中。
除了數不清的屍體之外,在建築四周,巨木,還有夯土上面還刻滿了咒文。奇形怪狀的,看的讓人頭疼。
除了這些之外,最“引人注目”,也是最爲危險的就是在屍體上面棲息的通體發出紅光閃光的火瓢蟲,那數量僅僅通過目測,就不下數百隻。
不要說是所有的,就是一隻撲過來就足以把人燒成碎片,要是所有的都撲過來的話,那簡直要比西方地獄之中的折磨還要猛烈的多。
譚雅對着幾個人連連打手勢,向着身後走去,意思是說,飽了眼福就行了,千萬不要驚動了他們。
風羽走到最前邊,打着微光的手電慢慢的向前走着,沒走幾步的功夫就是一個急剎車,平伸雙臂攔住身後涌上來的三個人。
果不其然,這裡正是如同故事之中所描述的一樣,在他的腳尖之前三步遠的地方,是一條半米多深的填滿了某些生物白骨的殉葬坑。一條溝形的殉葬坑
一字排開到坑的邊緣,悄無聲息的一個個從上邊跳了過去。
好在發現的及時,剛纔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在殉葬溝的兩端,也是高的遙不可攀一般的雲母礦物山。
置身在這種地方,真的有一點紐約大廈之間穿行的感覺。
要是有點風的話感覺就更加的刺激了。
在兔兔棉花裝的大力給力支持下,他們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就度過了這段危險的地帶。風羽還下意識的向着百米之遙深處的九層妖樓看了一眼,嗯,火瓢蟲的呼吸很平穩,沒什麼問題。
沿着雲母圍牆一般的小山向前走了幾十米遠的距離,目測着差不多少了,終於距離着雲母礦物巖形成的天然出口不遠了。前邊是個大拐角,也就是F1方程式之中的超級彎道,大轉彎,對於賽車手來說也許是個超車的機會,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則是雪上加霜一般的感覺。這麼一個弧度極大的礦物山使得他們與九層妖樓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就是貼着它的根部一掠而過。
“OMG,我的上帝,我的真主,快來拯救我這可憐的靈魂吧。”marco胸前划着十字,幾乎是把腦袋埋在兩條腿之間一般的慢慢的向前蹭着兔兔鞋。
說實話,這鞋的確很搞笑的。不過現在不是卓別林在表演。
不僅是他,譚雅,狂暴人和風羽一樣,都低着腦袋,眼睛看着地面,誰也不敢擡頭去看距離不超過10米遠的九層妖樓。
儘管他們的面前還有一層層碩大無比的雲母礦物山作爲屏障。
火瓢蟲可是魔法免疫的,不吃這一套,空中的進攻你拿何來抵擋。
四名僱主和僱員之所以這般的低着頭走路,一是學習偉大的長腿老師,鴕鳥的作爲,即爲眼不見心不煩。二是爲自己的生命做保障,要是不小心踩到雲母礦物或者是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的話,就等於宣判他們死刑。
每一步踩着棉花向前走的距離,都是那樣的近,又是那樣的遙遠。
只可惜,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在最後的緊要關頭掉了鏈子。
在雲母透明礦物的盡頭,他們終於走了出來,無聲無息的長長喘口氣。而一個,不,是一羣棲息的生物破壞了這種美好的氣氛。
是青蛙?還是蟾蜍?
根據風羽少的可憐的生物知識知道,它們可以分泌防凍液,在零下幾十度的低溫之下都可以活着。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因爲這些以羣爲單位的生物成功的讓譚雅發出了一聲驚呼,讓狂暴人一個不穩摔倒在了無色的液體覆蓋的地面上。
有其中一點就足夠了。地下的空間聚攏聲音,這兩下,不,哪怕是一下的聲音,無論是尖叫還是摔倒,都會讓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
果然,貓膩還是在這裡,昔時的悲喜劇又要重演了。
主神真是可惡。
不過現在罵人的時候了,望着遠方一團快速聚集,撲棱起來的紅色光點快速的撲過來的火瓢蟲,風羽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儘可能快的跑啊。
不過,在他還沒有開始起跑的時候,就被一隻手給拉住了。
是譚雅。
她要幹什麼,等着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