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都行駛着被稱爲魔力的力量,不過前者遵循探索根源的執着,後者信奉神的存在,並視前者爲異端,不過魔術協會能夠存在那麼就,自然不是吃素的,兩邊就保持着相互敵視的微妙平衡。
而且魔術協會也不是團結一心,雖然每個合格的魔術師都不停研究,使用不同的方法,試圖抵達根源,但是不代表他們會相互合作。
神秘是有限的,越多人分享,那麼分到的神秘就回越少,這是非常識界奉行的理論,所以現在世界上還能保持現實的存在。
那麼自然,魔術師認爲達到根源的數量是有限的,彼此之間理所當然地警惕外加勾心鬥角。
而爲了維護神秘,魔術師自然不會讓非常識的東西暴露在太多人眼中,會竭盡一切辦法,掩蓋下非常識的力量。
比如幾個從者打團戰打團戰打團戰什麼的……
魔術師中有厲害的人物,厲害到掌握魔法,能夠穿梭不同的平行空間的魔法使,但是大多數魔術師都是一般般的級別,別指望他們能夠靠近從者的戰場,一發流彈就能送他們見上帝,好吧,除了聖堂教會的人,魔術師大都是無信仰的人,唯一的目的就是根源。
阻止從者pk他們是沒辦法,但是找御主不就行了嗎?於是,心急火燎的魔術協會與聖堂教會再次難得地聯手,通過魔術到處尋找御主,好在作爲本次聖盃戰爭的裁判的聖堂教會,有御主登記的信息,憑藉這些信息,魔術師們出動,自信滿滿地……去送死。
“爲了這麼無聊的目的,你就把我叫回來了?”
郊外的空地上,身上帶着數十道傷口的艾斯德斯隨手將手中的冰雕扔在地上,冷冷地看着躲在征服王身後的韋伯,冰雕在地上滾了兩圈,仔細看的話,冰雕是一個面目驚恐的中年人,栩栩如生,可以證明,絕對是活着被冰封然後凍死的。
在空地周圍,大約十來個冰雕擺放着,明明是正午的陽光,這裡卻陰寒一片。
“哈哈哈,艾斯德斯,別這樣說嘛。”征服王打着哈哈,和稀泥地說道,“這次也是因爲你們鬧得太大了,就不用責怪韋伯了,好歹他也是你的御……”
艾斯德斯冷着臉,猶如實質的森寒視線讓征服王把那個字給嚥了回去。
“沒有下一次。”艾斯德斯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一路上留下一個個寒冰腳印,現在艾斯德斯心情很不好,不僅僅是因爲戰鬥被打斷,也是因爲,對手的實力完全勝過她!每次都要和人聯手,艾斯德斯可是十分不高興。
療傷,變得更強,打回去,理所當然地做出這個計劃後,艾斯德斯徑直離開。
“呼……”
韋伯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着右手上的剩下的兩個令咒,不由得一臉苦笑,這算什麼事啊?
“小子,我們回去吧。”征服王哈哈大笑,寬厚的手掌拍了拍韋伯的肩膀,韋伯感受着肩膀傳來的劇痛和顫抖的身體,自己會不會被拍矮几公分啊?
“這些冰雕怎麼辦?”韋伯指着栩栩如生……好吧,就是活人凍出來的冰雕,戰戰兢兢地問道。
“放在這裡,讓那些魔術師來收拾。”征服王撇嘴說道,他對魔術師也不怎麼感冒,這些魔術師找上門來的時候,對他和韋伯都是一副命令的口氣,好像根本不把他這個從者當人看,雖然他的確不是人。
所以,艾斯德斯被令咒拉回來,悍然動手的時候,征服王纔會在一邊看着,沒有出手阻止。
血腥味?
蘇淵被令咒拉回,還沒來得及看清東西,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下一刻,快速適應了空間轉移的視野變化,蘇淵連忙將小腿邊的遠阪凜拉到身後。
“喂喂……你幹什麼?”
因爲蘇淵今天戰鬥太久,傳輸魔力過多的遠阪凜小臉慘白,和塗了白麪粉一樣,她猝不及防被蘇淵一拉,差點摔倒。
“你不會想看見這一幕的,安安心心呆好,有事等會兒說。”蘇淵嚴肅的聲音,頓時讓準備炸毛的遠阪凜好奇起來。
所以說熊孩子就是熊孩子,遠阪凜身子一動,就想從蘇淵背後鑽出來,看一看會給自己童年留下陰影的東西,好在蘇淵手上一團黑霧果斷扔到遠阪凜臉上,讓其處於睜眼瞎的狀態。
不理會鬧騰的遠阪凜,蘇淵嘴角微微抖動,看着眼前這一幕,這裡是遠阪家的大廳,裝修精美,前幾天他和吉爾伽美什試探**手弄掉的房屋被重新修好了……不過現在看來,遠阪時臣需要再修一次,或者換一棟別墅了。
十幾具屍體遍佈在大廳中,有的被一把長劍釘在牆上,有的被幾把武器釘死在地上,濃郁的血腥味散發在空氣之中,唯一活着的只有兩個人,額頭冒冷汗,站在一邊的遠阪時臣。
以及始作俑者,吉爾伽美什。
“蘇淵,你慢了一步,這些噁心的蒼蠅,被本王收拾了。”吉爾伽美什雙手抱胸,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隨後盯着蘇淵,帶着高傲的笑容,“今天就不和你較量了,不過本王很好奇,你們什麼時候聯合在一起的?”
“英雄王,這個問題還是之後再談吧。”蘇淵輕笑一聲,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一隻手牢牢摁住炸毛的遠阪凜,“這些人是什麼人?”
吉爾伽美什沒有說話,只是眼角餘光示意了一下還在冒冷汗的遠阪時臣。
“閣下,王……”遠阪時臣露出苦笑,“這些是魔術協會的人,他們讓我和小凜,將你們用令咒拉回來,說是戰鬥鬧得太大了。”
“……不用理會他們。”蘇淵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些人是來找死的?即使遠阪時臣沒有說,他也能猜出這些魔術師的尿性,不外乎就是想讓御主用令咒控制從者,可惜,一場悲劇。
“英雄王,下次再聊吧。”
蘇淵對着吉爾伽美什笑了笑,抓起暈頭轉向的小蘿莉遠阪凜,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哼,有意思。”吉爾伽美什哼笑一聲,靈體化消失在空氣之中,“時臣,把這裡清理好,不要讓蒼蠅的屍體,玷污了本王的臨時宮殿。”
“然後,看在這次你是被人威脅的份上,本王就不計較你的過失了,雖然你是個不忠的臣子。”
遠阪時臣擦擦冷汗,鬆了口氣,恭敬地低頭說道:“遵命,王。”
“啊啊啊!氣死我了!蘇淵你想幹什麼?!”
腦袋上的黑霧被消除之後,站在牀上的遠阪凜,有些抓狂地拉着蘇淵的衣襟,嘗試着將蘇淵搖來搖去,可惜坐在牀邊的蘇淵,只是淡定地看着遠阪凜自己搖來搖去。
“一個上午都在戰鬥!我差點魔力被吸乾了!”遠阪凜還有些蒼白的臉蛋湊到蘇淵面前,寶石藍的大眼睛帶着抓狂之色,“還有你們到底幹了什麼?魔術協會的人都跑來了!”
“哦?那魔術協會的人幹了什麼?”蘇淵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們?臭屁兮兮地跑來讓爸爸和我把你和金閃閃用令咒召喚回來唄!”遠阪凜毫不掩飾自己對那些魔術師的厭惡,“爸爸先召喚了那個金閃閃,我召喚了你……可惡,居然讓我把令咒用在這種事情上!”
生了一會兒氣,遠阪凜坐在牀上,有些好奇地轉過頭問道:“蘇淵,你和金閃閃到底幹了什麼?”
“咳咳,只是開了一場有趣的宴會而已……”蘇淵眨眨眼睛,果斷說謊,隨後伸手按住遠阪凜的小腦袋,“來來來,魔力消耗太大了對吧?歐尼醬給你治療哦。”
“你纔不是歐尼醬呢!”遠阪凜用力擺着小腦袋,雙馬尾搖來搖去,不過很快,遠阪凜就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光芒傳遍全身,整個人如同正在泡溫泉一樣舒服。
魔力是以魔術迴路爲系統,生命力爲原料轉化的能量,魔力消耗過多甚至透支,都不是一件好事情,現在,蘇淵就是在對遠阪凜進行治療,用光的能量補充遠阪凜的虧損。
不過,總歸是比不上瑩草那富有生機的治療。
“嗚~”
遠阪凜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小嘴裡不由得發出舒適的呻吟,隨後遠阪凜臉色猛地一紅,氣呼呼地瞪了一眼蘇淵。
“你又怎麼了?”蘇淵莫名其妙地看着遠阪凜,這小傢伙是不炸毛不舒服嗎?
“沒什麼!”遠阪凜氣呼呼地一甩雙馬尾,轉過頭去,不過蘇淵可以看見,她晶瑩的小耳朵貌似都紅透了。
遠阪凜纔不好意思告訴蘇淵,她想起了和蘇淵一起看某些不健康的東西的畫面,那個時候,裡面的呻吟聲……
慢慢地,魔力有些透支的遠阪凜,在蘇淵的治療下沉沉睡去。
抱着遠阪凜小小的身子,蘇淵將被子拉開,然後把遠阪凜放在牀上,隨手給她塞了一個抱枕,再把杯子給蓋好。
總算是把剛纔的事情給糊弄過去了,蘇淵微微鬆了口氣,轉身來到窗邊,目光放遠,從者戰鬥之後的廢墟,模模糊糊還能看見一點。
通訊?青行燈的?蘇淵一挑眉,連忙聯通通訊,對於青行燈沒有參加戰鬥,又無法與其通訊,蘇淵可是有些擔心,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沒事。
“青行燈,你那裡剛纔出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