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邊無際,即便隔着遙遠的距離,也能看見那近乎永恆的灼熱巨大恆星,在這個冷寂的宇宙中散發着無盡的光與熱,那是可怕到極點的力量。
無處不在的引力於各個行星衛星中流轉,從星球到星系,從星系到星海,構造出這個奇蹟又偉大的宇宙。
人一生應該敬畏兩種事物,一個是星空,一個是道德。
然而,對於踏上傳說階梯的存在來說,兩者都不是需要敬畏的東西,道德不是道德,只有約束自己的底線,而這個底線是脆弱又堅定的,難以被他人打破,卻能夠被自己親手撕裂。
星空,比起敬畏,傳說級別時空使徒更多的是嚮往,一己之身可比宇宙的偉大,勝過星海的浩瀚。
更勝一籌的,那就是將星空踩在腳下,成就古往今來,天上地下,全知全能……
現代社會的人類,連地球都未曾完全涉足,無論是無底深海或是地核,都只是推測與研究,對於地球外的宇宙,更是隻伸出了一兩隻觸手,距離真正的星際時代還很遠。
至於什麼宇宙飛船或者能在宇宙中肆意航行的工具,沒有宇宙座標,星系圖象,進入這上下左右皆無邊際,沒有引力約束毫無着力點的宇宙,最後也不過是迷失,然後化爲宇宙垃圾罷了。
不過對於傳說級別的時空使徒來說,跨越星球星系的旅行並不算什麼,更別說克服沒有宇宙,不知方向,宇宙輻射等等問題了。
站在宇宙中,看了一眼腳下那蔚藍色的行星,蘇淵扯扯嘴角,又看了看身後跟着的月歌。
你厲害,我都飛出地球了,你還能跟上!
蘇淵咧咧嘴,感覺自己是沒轍了,對付厲害、甩不掉的三無少女怎麼辦?當然是選擇把對方留下暖牀……咳咳,當然是無視她啦!
最近要做一樣東西,剛好在宇宙裡找樣材料,至於這三無少女……她要跟就跟着吧。
嗯,這也是青行燈的意見。
“月歌肯定是來追殺白浮的,敵人的敵人也許不是朋友,但更不是敵人,尤其是一個三無少女,而且即便她有敵意,主人你的本事逃命沒問題,而且我們這裡是一羣人,再怎麼也打得過她。”
以上就是青行燈的話。
不過即便是青行燈,也搞不清月歌在想什麼,合作?交易?心血來潮尾隨?……三無少女真是太不可愛了,尤其是眼睛不會說話的三無少女!
和地球的資源相比,宇宙中的資源顯然更多,如果把那顆永恆燃燒着的巨大恆星做成裝備,絕對能夠做成一件觸及禁忌領域的裝備,至於能不能達到禁忌的層次,蘇淵不太確定,但保底也是六星絕頂!
當然,想要對太陽下手,蘇淵現在還不夠格。
不過對行星下手,蘇淵一點也不慫,只要不是那種誕生了星球意志,或者懵懵懂懂中具有些許星球意識的行星。
這顆小了點,這顆……月球?居然有本能的星球意識,算了,好歹也是月亮。
身穿黑袍,月光般長髮在身後漂浮微動的青年遊蕩在深邃無邊的宇宙中,身後跟着一隻三無少女,遙遠的恆星散發着光輝……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詭異就是了。
“唔,找到了,這可小行星不錯。”
宇宙中有不少小行星在運動,或是星辰寂滅分離,或是種種現象,讓這片冷寂的宇宙從不缺乏運動與活力,處處皆有真空中勻速運動的小行星,當然這個處處是相對於宇宙的無邊無際而言。
而當被某些星辰的引力捕捉到,這些遊蕩的小行星就會向着星球墜落,造成一次轟轟烈烈的撞擊,據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推測,曾經地球上的霸主,恐龍就是被小行星撞擊的毀滅性力量以及後續地球大陸運動,氣候變化給幹掉的。
這顆不知名的小行星距離月球有三十多萬裡,正緩緩地向前飛行,雖說宇宙中看起來是緩緩的,但以確切的數字計算,幾千米每秒是肯定的。
蘇淵可不是來觀察小行星運動的,而是來尋找材料,眼前這小行星就是他尋找的材料了。
直徑約十里大小,體積合格。
無星球意識,有着些許微弱的星球本能,材質合格。
瞟了一眼身後如同魚兒浮水,正面朝上,緩緩飄在身後,看起來怡然自得的月歌,蘇淵眉頭跳了跳,這塊牛皮糖是甩不掉了……
一個瞬移,撬動周圍空間結構,直接來到了運動着的小行星前方。
如同大山向着自己撞來的感覺……普通人嚇都能嚇死。
蘇淵嘴角翹起滿意的弧度,眼中流光一閃,以無雙的武藝,身體各個部分開始發力,帝力消耗加持力量,然後匯聚在手指之上,對着撞過來的小行星一點。
宇宙中沒有空氣,也就沒有聲音傳播的基礎,但以不知道多少千米每秒移動,噸位絕對上百的小行星,在一根微不足道的手指前停下了動作,因爲慣性攜帶的巨大動能直接被蘇淵的力道抵消。
月歌在蘇淵身後,如同背後靈一般飄啊飄,小臉一片淡漠,更本沒有對蘇淵驚世駭俗的表現有那麼一絲驚訝,三無得非常徹底。
蘇淵已經開始有些習慣背後一隻牛皮糖的了……
擡手對着小行星一拍,這顆直徑達到十公里的小行星消失在冷寂浩瀚的宇宙之中,帝之財寶裡不斷髮生着天災,卻空出一塊寧靜的空間,將小行星放置着。
其他輔助材料,回地球找找吧,而且自己那裡還有點存貨。
抓抓頭髮,看了一眼身後飄啊飄的月歌,這傢伙說句話很難嗎?即便是啞巴,在無限空間的治療下也能恢復吧?而且好歹也是六星級時空使徒,用精神力溝通很難嗎?
搖搖頭,蘇淵對這三無算是沒轍了,等見到青行燈,也許有辦法和這傢伙溝通吧。
隔着以萬里爲單位的距離,鎖定住茫茫宇宙中的地球空間座標,微微積蓄力量之後,蘇淵的身影消失在宇宙之中。
幾乎在蘇淵消失的瞬間,飄來飄去的月歌同時消失,看她的樣子如同被什麼力量給直接拖走而非主動移動一般。
蘇淵腳踩地面,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安心的感覺,周圍的森林鮮活蔥鬱,這就是地球的美景啊,雖然宇宙深邃宏大,但看久了總有些難以忍受。
美麗的景色,鮮活的森林,還有……
“蘇淵?”
靠在一顆大樹下,殺生丸眯眼看着忽然出現的蘇淵和蘇淵背後的少女,臉上冷漠中帶着警惕,在他身上分佈着數道差點將其斬斷的傷痕,妖血染紅皮毛化爲的衣服,讓衣服上的六角梅都鮮豔了幾分。
“咦?殺生丸,不會是又被鐵碎牙砍了吧?”
這一幕真是眼熟啊,如果沒錯的話,這裡會是殺生丸開始轉變的起點,蘇淵感知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看”到百米外,森林中的邋遢小女孩,蘇淵扯扯嘴角,神情有幾分怪異。
這算什麼?命中註定嗎?
要知道阿爾託莉雅可是把日本戰國史給直接掀翻了,但劇情的慣性似乎仍然存在,這裡臨近人類與妖怪區域,比不上不列顛中間的繁華,對於這些邊地的村子,阿爾託莉雅也難以掌控。
所以妖怪、山賊之類的存在,在不列顛邊地非常多,比起不列顛的其他城池來說,這些地方完全就是貧民窟,偏偏很多這些地方的村民因爲各種原因不願離開。
“你是來看我殺生丸的笑話嗎?”殺生丸神色微微陰沉,被斬掉一隻手臂的他本來就元氣大傷,結果又被犬夜叉拿着鐵碎牙,用風之傷砍了一刀,就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感覺到某個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走過來,蘇淵對着殺生丸笑了笑,這裡可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節點,還是不要打亂比較好。
犬夜叉都能用出風之傷,是時候讓鐵碎牙折斷了。
“對了,我還欠你一把刀,想要的時候來找我吧。”
看着蘇淵和三無少女消失,殺生丸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刀嗎?殺生丸瞥了一眼腰間的天生牙,這把刀更本沒辦法用來戰鬥。
如果有一把刀,即便比鐵碎牙弱一點,但也能打敗犬夜叉,取回象徵父親大人力量的鐵碎牙……
沒錯,殺生丸想的就是取回,半妖犬夜叉,根本沒資格繼承父親大人的鐵碎牙。
正在思考的殺生丸微微轉過頭,不遠處的草叢裡,冒出一個小女孩的腦袋。
……
蘇淵坐在一顆大樹上,上方的樹枝坐着三無少女月歌,樹下是顯得特別狼狽的赤瞳。
“赤瞳,我讓你去偷偷保護桔梗,別讓那些時空使徒搞事,你這個樣子……”
一隻手按在額頭上,蘇淵十分無語地看着赤瞳。
“蘇淵,這算是工傷嗎?我要求補償。”
腦袋上插着一根箭矢的赤瞳十分嚴肅地說道。
沒錯,插着一根箭矢,箭矢從赤瞳頭頂右側扎進去,入木三分,露出三分之二的箭身和尾羽,隨着赤瞳的動作轉來轉去。
常人受了這種傷勢早就可以寫遺囑了,不過赤瞳還能活蹦亂跳地要工傷補償……
“是桔梗做的?”蘇淵自然地無視了赤瞳求補償的話。
“是啊,偷偷尾隨桔梗姐姐被發現,然後腦袋就中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