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旅館老闆畏懼的注視下,蘇淵四人住進一間豪華套房。
“唔,洗個澡真是舒服呢。”
浴室門打開,青行燈裹着浴巾,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甩了甩略顯潮溼的頭髮,“戀,你也進去試試吧,呵呵。”
“嗯。”戀抱着浴巾呆呆地點頭,拉着瑩草一起走進了浴室。
蘇淵坐在沙發上,望着窗外的帝都,進入夜晚之後,這帝都給自己的感覺愈發不好了。
“啊啦,主人,你在想什麼呢?”
一股清新的香氣飄入蘇淵的鼻子裡,隨後一具柔軟的身體靠了過來,白皙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青行燈下巴點在蘇淵肩膀上,微微笑道,吐出的氣息吹拂在蘇淵耳邊。
“我在想是我去還是你去。”蘇淵扯扯嘴角說到,眼光不着痕跡地從寬鬆浴巾的那一抹雪白之中收回,青行燈這傢伙……
“我們一起去怎麼樣?”
青行燈嘴角帶着幾分偷笑的意味,修長的手指從蘇淵銀白色的長髮之中摸出一縷淡青色的髮絲。
“好吧,正好我想實驗一些東西。”蘇淵點點頭。
“換回你的衣服,跟上來。”
言靈·明鏡,精神力加成感知力,點線面,重重疊疊構成的空間,那個位置……蘇淵微微閤眼,身形慢慢黯淡下去。
“啊啦,主人這麼關心妾身,妾身還真是感動呢。”
青行燈笑着解開浴巾,露出白皙如玉,美麗絕倫的身體,然後下一刻,妖力構成的青衣遮掩着了這具足以讓人發狂的酮體。
看了一眼浴室,青行燈身影消失在房間之中。
旅館旁邊的一條陰暗小巷。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一名身穿錦衣,面容清秀中帶着幾分邪氣的青年高傲地問道。
一名侍衛打扮的人跪在地上,低頭看着青年的鞋尖,稟報道:“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對方並不是帝都的人,也不是地方上大貴族的成員,雖然氣質高貴,但是估計是鄉下地方的小貴族而已。”
“哦,那就好。”青年滿意地點點頭,語氣之中帶着幾分期待地說道,“等會你們把旅館裡的人都請出去,對了,順便把那個男的宰了。”
“是!”八個腰間佩戴長劍,身穿鎧甲的士兵低頭大聲說道。
哼哼,鄉下人罷了,把那個男的宰掉,就能獨佔三個美女了,青年摸摸下巴,說起來等會兒先從誰開始呢?
“哦,你覺得三個美女裡面那個最可愛呢?”
“當然是紫色頭髮,有些呆呆的……”
青年下意思回答道,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是誰在說話?
咔擦咔擦咔擦!
“啊!!!!”
淒厲的慘叫聲混合着一連串骨骼爆裂聲響起,剛剛反應過來事情不對的侍衛們擡起頭,便看見自己的主子面朝下倒在地上,一隻鞋子踩着他的背部,而他的一隻手被自己等人正在算計的那個男子抓在手中扭成了麻花。
“看來我們的觀點很像嘛。”蘇淵面帶微笑,踩着青年的腳微微用力,同時手再輕輕旋轉一圈,被徹底扭碎的手臂之中的骨骼碎片紮在肌肉上,讓青年不由得發出悽慘的嚎叫。
“我也覺得那個美女最可愛呢。”
“你這個大膽的鄉下……啊啊啊啊!”青年鼻涕眼淚痛得一起流了出來,不過似乎智商捉急,青年還想要開口大罵一番,不過蘇淵難得聽他的廢話,直接再扭動了一下手臂。
“快放了大人!”
這時候這些侍衛才反應過來,紛紛拔出武器衝向蘇淵。
“呵呵,一羣白癡。”蘇淵嘴角露出冷笑,張口吟唱。
言靈·王權!
磅礴的力量瞬間落下,八個侍衛身體一沉,然後重重朝着蘇淵跪下,膝蓋猛地砸在地面,響起清脆的骨折聲,同時身體的血液不停地向着身體下部流動,腦袋感覺到一陣陣暈眩,爲了保持腦袋的血液流通,侍衛們下意識彎腰,頭部重重磕在地上。
如同像在對蘇淵朝拜。
“可惜你們作爲我的臣子,我只會感到噁心。”蘇淵用力踩了踩青年,讓他發出中氣十足的慘叫聲,剛纔言靈·王權可沒落在這傢伙身上,否則蘇淵怕把他給弄死了。
“爲了避免你們搞麻煩,給你們加點料吧。”
蘇淵冷冷一笑,手掌張開向下一按,頓時重力一瞬間加強數倍,小巷之中發出轟鳴聲,地板寸寸破裂,化爲碎片,而八個侍衛更是渾身骨頭折斷七八成,奄奄一息,無力地趴在壓出的一米深的坑中。
“帝具……帝具使?”青年痛苦之中,從嘴裡擠出幾個字,自己居然惹到了帝具使?
“關你什麼事,反正等會兒你就會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蘇淵笑着說道,只不過笑容之中帶着滲人的冷意。
“我……我父親……啊!!”
咔嚓!
蘇淵動了動腳,直接碾碎了青年一部分的脊樑骨,頓時刺耳的慘叫聲再次迴盪在陰暗的小巷子裡。
“啊?你說什麼?”蘇淵笑了笑,腳尖慢慢向下,一寸一寸地碾碎青年的骨頭,對於力量的控制蘇淵那可是很有自信的,碾碎這傢伙全身的骨頭還能保證他不會死。
“呵呵,主人,要是他說的是妾身,你還會這麼生氣嗎?”青行燈從黑暗之中走出來,臉上帶着笑容。
蘇淵扯了扯嘴角,鬆開青年的手臂,一腳踢在青年肚子上,將對方踢到青行燈面前,“問一下這傢伙,他老爹是誰。”
“好吧,交給妾身。”見蘇淵錯開話題,青行燈也沒有追究。
“可憐的孩子,來,告訴妾身一些事情吧。”青行燈彎腰看着被疼痛折磨的意識模糊的青年,嘴角帶着親切的笑容。
青年只感覺眼前一花,意識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美麗的東西是禍水,但也可能是帶刺有毒的玫瑰呢。
蘇淵看了一眼在青行燈的詢問下知無不答的青年,轉身來到八個趴在地上呻吟的侍衛面前。
“饒……饒命……”
“我還有孩子……”
“大人,我是逼不得已……”
……
懶得理這些聽起來可憐兮兮的話,蘇淵來到一個氣若游絲的人身邊,然後右手凝結出一把冰刀,用力一劃。
噗呲!
鮮血四濺,灑滿了這個侍衛的身體,旁邊的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蘇淵在手腕上割了一刀,然後將血灑在對方身上。
“雖然說只是我的感覺,但是結合那個世界來看,也許是對的呢……”蘇淵低聲一笑,控制住不讓手腕癒合,大量鮮血灑在侍衛身上。
“嗯,似乎差不多了。”蘇淵放下手腕,傷口迅速癒合。
“咯咯咯咯咯……呃……啊……”
在其他人驚駭的目光之中,身上灑滿蘇淵鮮血的侍衛渾身不斷凸起又不斷凹陷,如同有一隻怪物想要破體而出,還活着的侍衛眼睛睜得無比的大,張開的嘴巴,喉嚨之中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詭異響聲。
“嗬……嗬……”
侍衛眼中的神采消失了,但他的身體還在變化着,身體膨脹,骨刺突出……
“主人,這是什麼東西?”青行燈隨手將如同一灘爛泥的青年扔在地上,臉上帶着好奇的神色看着面前的東西。
蘇淵笑了笑,感覺了一下,發現自己可以控制這隻生物,“它叫做死侍,死了又活着的東西……”
身長三米,四肢着地,渾身漆黑乾瘦並且長着銳利的骨刺,漆黑的鱗甲,身後還拖着一條骨尾,背上伸出一雙破爛的蝙蝠一般的翅膀,擁有龍的形狀,又沒有半點生息。
“我一直在思考自己的一個技能的變化,後來我終於弄明白了,用侵蝕性極強的帝血,污染其他存在的血統,將其殺死,然後在帝血的作用下復生……”
“就會變成這種東西,死侍,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造價低廉,當手下還是不錯的。”
“你們說對嗎?”
在侍衛們驚恐的眼神之中,蘇淵笑着割破自己的手腕,灑下鮮血。
……
看着眼前巷子裡的九隻死侍,蘇淵滿意地點點頭。
“青行燈,那傢伙說他的家在哪?”
青行燈掩嘴輕笑,她已經猜出蘇淵想要幹什麼了,“就在這裡東邊不遠處,那裡有一處豪宅,就是這傢伙的家了。”
“有興趣一起去看看戲嗎?”蘇淵笑道。
“當然,妾身最有興趣了。”
夜晚的帝都潛藏着無數罪惡,所謂的警備隊,對肆意作惡的貴族來說完全沒有威脅,畢竟警備隊說到底是維護貴族階級,至於法律,那東西更是可笑之極,在這個國家的中心來說。
“不過今天之後,就讓帝都的夜晚熱鬧起來吧。”
蘇淵和青行燈坐在房頂上,看着九隻死侍衝入豪宅之中。
死侍對活着的東西抱有天然的殺戮之意,也就是說,這間豪宅之中,別說狗,就連蟲子都會死光。
“呵呵,主人,你不怕傷害到無辜的人嗎?”青行燈笑着問道。
“無需擔心,貴族的豪宅之中,也就那麼幾種人,貴族,貴族的爪牙,貴族的僕人,最多加上幾個被綁來的受害者……”
蘇淵看着天空之中的皎潔月亮,“再說我可不是所謂的正義夥伴和斷罪者,而且世間之事,誰說得清正邪對錯呢?”
“呵呵,妾身也是這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