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門,和所謂的“聖王宗”一樣,均脫胎於魔教。其前身“合歡門”,看名字就知道這個門派擅長什麼。
隱藏在這看似普渡衆生的寺院之中,就在這佛門聖土之上,幹着“低俗媚俗庸俗”之事,不得不說,這是把當年正道的臉按在馬桶裡面抽。
剛看到那女子時,謝開也有些意外,雖然目前體內真氣只有幾分而已,但融入轉輪眼之中,依然可以看破對手的真氣流轉。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隻狐狸。
“想不到盛歡門幕後黑手,竟然是狐妖,”謝開又抽出那柄玉扇,在手中輕輕拍着,“我還認爲是合歡門的三妙仙子或者是金瓶兒呢。”
那四尾狐妖雖然已變着極爲猙獰,但吐露出的話語依然柔和無比:“想不到施主,對吾門派瞭解如此清楚。”
“沒辦法,我這人沒別的本事,就是忘不了美人,時時想起,夜不能寐啊!”
四尾狐妖冷哼一聲,背後四條巨大尾巴騰的立起,一片細小尖銳的毛髮噴射而出。與此同時,一段讓人頭暈目中,全身燥熱的靡靡之音從她口中傳出。
謝開輕聲笑起來,伸出右手食指隨意向前一按。無形斥力定向迸發,不僅將滿天飛射而來的毛髮震飛,更是捲起地毯、木板等碎片,將四尾狐妖箍成了一個圓球。
圓球在地面上彈射了兩下,“咣”的重重撞在了房門上。一條條金色波紋從房門上顯現,好似漣漪向四周擴散,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房間都回蕩着金色波浪。
“結界?”謝開笑了笑,“拜託,房間裡還有你們的人呢?就這樣把她跟困在一塊?”
一聲輕笑在房間內迴盪:“她本來就是要伺候施主的,假如施主樂意,請隨意處置。”
說話間,四尾狐妖從圓球內掙脫,不僅變回剛纔妙齡女子的模樣,身上衣衫更是破破爛爛,劃開的縫隙之間,春光乍泄。
她老老實實的趴在地面上,一對美目還不是幽怨的看向謝開。
“盛歡門就是不簡單,想的真是周到,”謝開走到四尾狐妖身邊,還故意彎下腰看着,咂舌道,“別說,我現在身邊什麼樣的女人都有,還就是沒有狐狸精。說實話,還真想體驗一把。”
“嘻嘻,施主請便。”
四尾狐妖也側過身來,展露腰肢,賣弄風情,一副任君品嚐的姿勢。不過謝開接下來的話,讓她差點吐血。
“可惜這個狐狸精姿色太差,”謝開直起身,搖頭道,“下巴太尖,眼睛太小,皮膚還差,前不凸後不翹,還有一個水桶腰,我實在是提不起興致啊。”
四尾狐妖差點又變出爪子撓謝開一臉:“這個小白臉,剛纔也不知道是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脫衣服比喝水都快,現在又說對老孃我提不起興致。”
“天啊,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這般貨色麼?人家只是想要一個真心對待我的夫君,怎麼就這麼難……嗚嗚嗚……可惜打不過他,我忍……”
四尾狐妖是打碎了牙齒向肚子裡面咽,勉強笑道:“奴家知道自己姿色平平,要不奴家再喊幾位姐妹來,共同伺候公子,保證讓您欲仙欲死。”
“剛纔還是貧僧施主,現在就是奴家公子了,這是把最後一張遮羞布也扯下來了。”謝開鼻子裡哼了一聲,擡頭看向天花板,“四條尾巴太年輕,我喜歡成熟點的,比如九條尾巴的。”
沒有人迴應,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笑着回道:“九尾有是有,只怕公子出不起價。”
“你不說,怎知我出不起?”
“那……就請公子出自己的命吧!”
“好啊,讓九尾親自來取,我保證兩個人能一塊昇天!”
“哼,伶牙俐齒的小鬼,你就在這裡待着吧。別想着出去,這個房間就算是神仙也逃不出去,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話音未落,謝開就化作一束白光消失了,下一秒,他又出現在花園內。環顧四周,謝開揚聲道:“不好意思,你剛纔說什麼?”
“……”
緊閉的房門“吱”的一聲左右打開,一名身着白色長袍的女人緩步走出來,而那隻四尾狐妖則規規矩矩的跟在身後,連頭都不敢擡。
“呦,美女,總算露面了,”謝開極其無禮的上下左右,仔仔細細打量着這名白袍女人,點頭道,“不錯,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比你身後那位強多了。”
“多謝公子誇獎,小女子感激不盡,”白袍女人掩嘴輕聲笑起來,“就是不知和公子您其他女人相比,又如何呢?”
“等你跟她們一樣,再比也不遲。”
“好啊,公子請進屋,咱們這就開始。”
“看樣子你對這間房子是很有信心啊。”謝開嘆了口氣,“好吧,我就讓你看看,所謂信心,和一張紙相比,沒什麼區別!”
轉輪眼急速旋轉,體內真氣按照從《天書》兩卷中習得功法開始流轉,匯聚到左拳之上。其他早已融爲一體的魔法、內功、精神力、查克拉也匯聚到左拳。
金木水火土,五隻至尊魔戒熠熠生輝,白色光球漸漸在其左拳前端顯現。
“魔法·粉身碎骨”
“武功·少林絕技·大力金剛拳”
“雷遁·一指貫手”
白袍女人臉色驟變,突然一把抓起身後四尾疾閃到一旁。而就在她動身的那一刻,謝開一拳已經重重擊出。
只有拳頭大小的光柱從謝開左拳上噴涌而出,撞擊在房屋牆壁上,似乎並未引起任何變化,就隨即消散了。
但很快,一陣細碎的“咔嚓”脆響從整個房間響起,漸漸的,一道道金色縫隙從房屋表面浮現。縫隙越來越大,最後猶如蜘蛛網布滿整個房屋。
然後無聲無息,金白色的光芒轟然沖天而起,可是卻沒有帶來任何衝擊波,只有微風拂面,花園中那些美麗的花瓣甚至都沒有掉落。
只是輕輕隨風晃動。
白袍女人臉色蒼白,蒼白的和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個顏色。雖然她原來皮膚就很白,但之前是誘人的白皙,而此時是嚇人的慘白。
至於還被她抓着的四尾,早就癱坐在地上,身軀一個勁的發抖。驚恐之中,她甚至有些無法控制自己變身,開始逐漸縮小,變形,最後恢復了小小的狐狸原形。
四條尾巴緊緊蜷縮在肚皮下,兩條前腿緊緊摟着白袍女人的腳踝,身軀一個勁哆嗦着。
它是徹底嚇壞了。
就在白袍女人眼前,原來那棟房屋自然是不可能存在了,除此之外,一面懸崖從眼前延伸,左右延伸不知有多遠,一直向前延伸也不知有多遠,總之超出了眼界之外,只能看到遠方似乎還騰起的股股黑煙。
而這懸崖向下也不知有多深,只能感受到滲入骨髓的寒風,吹着令人頭皮發麻的風號從下方噴射而出。
至於天空,原本漂浮的朵朵雲彩,早就無影無蹤,露出深藍的天穹。
謝開這一拳,與整個世界相比,就如同籃球表面上,出現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窟窿而已。
從高緯度看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若是降緯,比如就站在這個“指甲蓋大小的窟窿”面前,基本上沒幾個人能兩條腿不打哆嗦的。
謝開的兩條腿也在打哆嗦,猛地撲上前,一把拽住那白袍女人的衣領,咆哮起來:“該死的,千萬別給我說,後山就在這一片!”
白袍女人呆癡癡的回答:“沒……在斜對面呢。”
謝開長吐了一口氣,剛纔他自己差點尿褲子,急忙向愛斯克發信息,詢問情況。看到愛斯克回覆一切正常後,他纔將白袍女人鬆開,雙手叉腰得意洋洋抖了起來:“哎呀呀,力氣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呢。”
扭頭看向還處於石化狀態的白袍女人,謝開使勁乾咳幾聲,眼看對方還沒反應,無奈伸手在其腦門上彈了一下:“你不是說你這房子很結實的嗎?現在看起來,似乎質量一般,當初蓋房子是不是把你騙了,實際上蓋的是假冒僞劣產品?”
回過神來的白袍女人跪了,沒說任何話,就直接跪了。
“公子、前輩、上仙……”白袍女人嘴脣哆嗦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個形容詞,“天下無敵,奴家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大量,千萬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見識。”
謝開蹲下身,看着花容失色的美人,笑了笑:“巧了,我這人就是心眼小,還就喜歡和女人一般見識,你說怎麼辦?”
白袍女人艱難嚥了口唾沫,擡頭看向謝開:“上仙……”
“請稱呼爲謝老闆。”
雖然不知道這三字什麼意思,白袍女人還是從善如流:“謝老闆,只要您高擡貴手,我盛歡門願集體投靠於您門下,小女子更願侍執巾節,侍奉與您左右……”
“想得美,這樣你們盛歡門豈不是雞犬升天了。”謝開直起腰,“站起來,白天的時候,我不喜歡女人跪在我面前。”
白袍女人規規矩矩的站起身,但依然微微弓着腰,不敢看謝開。
謝開隨手抱起那隻還全身哆嗦中的四尾狐狸,捋着柔軟的毛髮,笑道:“你是誰?”
“奴家三妙。”
“原來是三妙仙人,久仰久仰。”
三妙仙人的腰肢弓的更深了:“不敢,不敢!”
“其實我還認爲你是九尾妖狐小白呢。”
“白夫人尚在狐岐山閉關,奴家只是代爲暫管盛歡門。”
“狐岐山?那不是鬼王宗的老巢麼?”
“那是聖……鬼王宗主母小癡的孃家,鬼王宗總堂乃在空桑山。”
“空桑山?”謝開眯起眼睛,“那不是煉血堂的老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