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除了總隊長大人,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冬獅郎盯着東仙要,冷聲道,“難道東仙隊長,你也要阻我?”
東仙要沉默,過了片刻,他伸手搭在自己刀柄上了。
一瞬間,無論是冬獅郎,還是隱秘機動的蒙面人們,都不由的緊張起來。
“日番谷隊長,規定就是規定,假如你非要抗命的話,那麼我不能坐視不理!”
說着,東仙要緩緩拔出自己的斬魄刀。
聽到東仙要的話,那些蒙面人微微鬆了口氣。而冬獅郎則不屑冷笑起來,他揹負的斬魄刀同樣拔出。
四周溫度開始下降,衆人的呼氣都凝結出白霧。
雪花……飄落!
“兩位隊長,冷靜啊。”
眼看着東仙要和日番谷冬獅郎要動手,附近的五番隊隊員們紛紛勸阻起來。
東仙要則冷聲道:“假如不想受傷的話,無關人等儘快離開。”
冬獅郎同樣冷聲道:“不錯,接下來的戰鬥,不是你們所能插手的。”
“卍解,清蟲終式、閻魔蟋蟀!”
“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伴隨着兩名隊長身上驟然升起的靈壓,其他人只能狼狽的向四周逃開。而就在這時,雛森桃趁機向後跳躍到房頂上,幾個瞬步便消失了。
“目標逃了,快追!”
那些蒙面人大急,剛想去追上,忽然聽到冬獅郎一聲冷喝:“羣鳥冰柱!”
如雨的冰彈從天而降,阻攔在蒙面人身前。
與此同時,一層黑膜陡然從四周擴散,幾乎是瞬息之間,便將冬獅郎困在裡面。
遠遠看去,五番隊營地內,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氣球。這是東仙要斬魄刀“清蟲”的卍解能力,釋放靈壓變成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結界,將東仙要及敵人包裹在內。
在結界內,除了觸碰到清蟲刀柄的人之外,其他人的聽覺、視覺、嗅覺、靈壓感覺會完全消失,只剩下觸覺以方便感知被東仙要宰割的痛苦。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冬獅郎環顧四周,眼前盡是黑暗。正如上面所說,除了觸覺之外,其他感覺盡數被東仙要給剝奪。
還沒等冬獅郎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胸前一亮,緊接着便是劇痛。不用說,他剛剛捱了東仙要一刀。
“感受到痛苦啊,正如我所能感受到的痛苦。”東仙要就站在冬獅郎身旁,低聲說着,“被剝奪了視覺、聽覺、嗅覺是不是很痛苦?沒錯,正如我一樣。但正因爲看不到,所以我才能看到比你們更清楚的世界。”
說話間,他斬魄刀高高舉起,狠狠對着冬獅郎斬下。
然而就在刀鋒觸碰到冬獅郎的一瞬間,一動不動的冬獅郎突然低喝一聲:“千年冰牢!”
“什麼?”
沒等東仙要反應過來,至寒的冰塊已經覆蓋上了他身上。
黑色結界轟然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冰柱。
東仙要仍然保持着劈斬的姿勢,被死死的冰封在冰柱中。
而冬獅郎也不是毫髮未損,在結界破裂的一瞬間,他便胸口噴血的無力倒了下去。
“隊長!”
聞訊趕來的八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及時趕到,慌忙將冬獅郎抱在懷中。
這時旁邊聳立的冰柱,表面浮現出一道道裂痕。過了一會兒,只聽“咔嚓咔嚓”脆響,冰柱轟然崩碎。
伴隨着一股子冰寒氣霧,全身掛滿了冰渣的東仙要踉蹌的走了出來。雖然他雙目皆盲,但仍然看向冬獅郎的方向。
松本亂菊有些緊張的握住自己斬魄刀,面對的可是隊長級別人物,她心中也是十分緊張。
“果然不愧是史上最年輕的隊長,年紀輕輕竟然能夠釋放出如此恐怖的寒冰。”幸好東仙要並沒有再繼續出手的打算,反手將斬魄刀回鞘後,沉聲道,“用自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掩護隊友撤退麼?可惜啊,天才少年,規定便是規定……”
說話間,那些蒙面人涌上前,包圍住了松本亂菊。
東仙要搖了搖頭,有些踉蹌的緩步離去。
看着圍過來的蒙面人,松本亂菊咬牙道:“你們瘋了,竟然敢襲擊隊長。”
“是麼?”姍姍來遲的碎蜂,終於出現在蒙面人身後,冷聲道,“日番谷冬獅郎,明知禁令仍然協助雛森桃逃離住所。奉總隊長的命令,暫時將其關押至監理塔,待處決人犯露琪亞之後,再交給中央四十六室予以審判。”
“碎蜂隊長,”看着逐漸逼近的蒙面人,松本亂菊急忙揚聲道,“日番谷隊長違反禁令,被關押我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他心在身負重傷,希望先由四番隊治療後,再關押進監理塔。”
“這個自然不用你操心,”碎蜂一揮手,“帶走!”
松本亂菊雖然心有不甘,可她心中清楚自己假如反抗的下場,更何況碎蜂還獲得了總隊長的許可,只能眼睜睜看着蒙面人將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冬獅郎帶走。
“喂,你,過來!”
松本亂菊隨手將一名圍觀的五番隊隊員拽來,詳細瞭解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經過後,她緊緊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快步離去。
待回到自己住處之後,松本亂菊才從懷中掏出一封皺皺巴巴的信封。這是冬獅郎徹底昏迷之前,悄悄塞給她的。
仔細看完之後,松本亂菊臉色蒼白,嬌軀止不住的顫抖。左思右想之後,她決定起身,去找那一個男人。
三番隊。
市丸銀看着坐在對面的松本亂菊,笑眯眯道:“咱倆多長時間,沒有這樣單獨見面了,亂菊。”
“銀!”松本亂菊看着眼前永遠笑眯眯的青梅竹馬,無聲嘆了口氣,低聲道,“要出大事了,銀,瀞靈廷要出大事了。”
“是麼?”市丸銀抿了口茶,笑道,“我怎麼覺得風平浪靜,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呢。”
“別裝了,銀,旅禍入侵,藍染隊長被害,上面又急急忙忙的處死露琪亞,這些事情攙和在一塊,你也察覺出不對勁了吧。。”
“藍染死,只能說明他太弱了,竟然被區區旅禍給殺了,真是給我們隊長丟臉。”市丸銀不屑道,“至於露琪亞的事情,那是中央四十六室作出的決議,我們不方面進行評價。”
“藍染隊長根本不是被旅禍殺得,”松本亂菊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是死在我們自己人手中,並且藍染隊長在死之前,就已經快調查出了真兇。”
“哦,是嗎?”市丸銀一挑眉,冷笑道,“那麼真兇是誰?”
松本亂菊咬了咬牙,沉聲道:“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