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地獄與天堂之間,往往僅僅是一牆之隔。
7點49分,雷克薩斯駛入了天王州高中。
亞里沙和校條祭在雷克薩斯停下之後猛烈的乾嘔起來,看那樣子,似乎是暈車了。
“呃,我就知道這結果。”段凌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等等,7點49分了!
“亞里沙,你在哪個班級?”
“嘔,2-h班,咳咳,真難受。”亞里沙乾嘔着回答道。
2代表年級,h代表序列,就是2年級h班。
“好,那麼抓緊了。”段凌一把抱起還有些乾嘔的亞里沙,說道。
“咦?嘔,咳咳。”亞里沙還沒反應過來,就在段凌懷中了。
“祭,你休息一下自己先去班級吧,我一會兒就到。”段凌說道。
亞里沙沒有聽到祭的回答,只是感覺身體在快速移動!耳邊的風吹着,移步換景。
不過暈車的噁心還沒有消散,不時會幹嘔一聲。
“哇,你看,那個女生好像孕吐唉!”
“是呀,看樣子,那個男生是要快速的把女朋友送到醫院!”
“不會已經出生了吧!”
“不太可能,那女生小腹還是很平坦的。”
“那男生跑得可真快。”
……
亞里沙頭暈目眩,可是聽力沒有絲毫問題,這些話一絲不漏的進入了耳朵之中。
段凌加快速度,運用這剛入門的凌波微步,有些踉踉蹌蹌的上樓。
一樓,二樓,三樓,四樓……段凌忍不住吐槽,天王州的樓層怎麼這麼多!
嘭!
2-h班教室的門被打開了。
叮鈴鈴~~~~
上課鈴聲剛想。
“總算是,?
??上了!”段凌抱着亞里沙,有些慶幸的低聲說了句。
“呃。”
“咦?”
“這位同學,你來錯班級了吧!還有,你懷中的女生,女生是……”來2-h班上課的老師似乎是一個帶着小迷糊的眼鏡娘。
“那是……是……是……會……會長!”2-h班的學生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供奉院同學!”
“誒?!”
段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2-h班的‘嚴刑拷問’之中逃出來的,幸虧恢復往日作風的亞里沙揮散了激憤的人羣,要不然,段凌可不認爲自己可以在80號人的重重包圍之下逃生。
衝回教室的段凌,在國語教室津島理沙習以爲常,或者說認爲段凌這貨終於恢復本性的眼神之中回到了座位。
如同死魚一般的癱坐在座位上的段凌,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上了一半的第一堂課,上過高中之後,沒想到到了別的世界,還是要遭受上課的苦惱。
叮鈴鈴~~~
在段凌因爲高度集中精力極速駕駛汽車和來到學校之中,緊張的使用入門不久的功法造成的頭疼,想趁着下課時間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2-a班的班長草間花音嘖嘖的走過來。
“段凌,你挺能幹的呀!”草間花音拉着校條祭,走過來。
“喂,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很累的說。”不管面前這個帶着黑色鏡框的眼鏡娘外表到底是如何的可愛,因爲腹黑的性格讓段凌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趣,何況,段凌現在只是感到無比的頭疼。
在駕駛雷克薩斯的時候,爲了保持安全,段凌全程開啓了【暗夜分析】,雖然僅僅只有十幾分鍾,但是對精神的消耗是巨大的,頭疼也在所難免。
“哇咔咔,很累,這麼說你昨晚和祭奮鬥到很晚才睡的,哇咔咔,怪不得……”
“花音,沒有很晚啦,昨晚我們11點左右就睡了。”純真的校條祭單純可愛的說出了實話。
“咦?你們真的在一起睡的?難道早上的乾嘔並不是感冒暈車什麼的,而是真正的孕吐!”這下倒是輪到草間花音目瞪口呆了,“沒想到啊,段凌你竟然這麼的厲害。”
“事情完全不是這樣子了。”段凌頭疼的厲害,完全沒有想去應付這個腹黑的班長的意思,頭一趴,就在座位上睡下了。
“喂喂喂!祭,你也說兩句呀!”
由於太累了,草間花音100分貝的喊話聲,不足以把累壞了的段凌吵醒。
迷迷糊糊在睡夢之中游蕩,彷彿是從小河之中躍入大海的游魚,自由自在的徜徉。
“我是在哪裡?”
“段凌,第二節下課了。”祭的聲音非常小。
“咦?下課了,那麼說,我又睡過了一節課,嘛,算了,不追究這事情了,早上我們沒吃飯,一塊去小賣鋪買麪包吃吧!”段凌題意。
“好啊。”祭感覺自己的身體基本上已經從暈車之中清醒過來了,雖然也還有些頭暈。空空的肚皮也開始正常的反應了。
天王州高中的建設十分的豪華,白色的如同教堂一般的建築物鱗次櫛比,有的是常見的方形屋頂,有的則是光滑的圓形屋頂,陽光返照,猶如燈泡。
從段凌的五號教學樓下來之後,沿着白色的走廊左拐,盡頭就是一個小賣鋪,說是小賣鋪,也可以說是一個小型的超市,不過這裡的人員有的時候會是天王州初中部的義工。
“來兩份,不,來三份肉鬆麪包,再來三杯椰風奶茶。”段凌對着小賣鋪窗口的女生說道,這個女生只是僱員,看來初中部也並沒有假期或者是提前放學。
其實在罪惡世界的日本,初中部有很多實踐活動,課外的時間比課內的還要多,在高中部做義工也是常有的事情。
“三份麪包!段凌你很餓嗎?”由不得祭不奇怪,天王州高中部小賣鋪出手的肉鬆麪包個頭十分大的,滿滿的就像是一張圓餅,要當成一份簡單的早餐實在是綽綽有餘,再說都已經是第二節課了,馬上要到中午了,吃多的話,午飯就會吃不下了。
“嘛,這個……”段凌撓撓頭,“其實是給亞里沙的,她也沒有吃飯。”
“段凌很喜歡亞里沙麼?”校條祭拿着段凌交給自己的兩個麪包和奶茶,忽然問道,似乎是鼓足了勇氣,對視着段凌的眼睛。
“哈?沒沒沒,絕對沒有這種事情,僅僅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聽到祭問這種話,段凌發現自己竟然有種莫名的緊張,因爲祭的這種認真態度,段凌從來沒有遇到過!生怕回答錯誤之後讓祭有什麼誤會。要知道,來到罪惡世界之後,祭是僅有的段凌想建立羈絆的女生。
“這樣啊,段凌!那麼我拿着我們的食物先回教室了,你去亞里沙班級送完早回來哦,我等着你。”說完,祭神色輕鬆的就走開了。
“呼。”與祭說完話之後,段凌有種莫名其妙的輕鬆感,這感覺,怎麼好像是結婚之後的男人偷腥完後在罪證沒有銷燬的時候對結髮妻子作出的藉口。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2-h班的樓雖然沒有可以摘星辰那種程度那麼誇張,但是在五層樓的那裡,百尺的高度還是綽綽有餘的,但這裡並不是危樓,不過段凌感到這裡十分危險,這是在多次生死之間徘徊中得出來的本能!
天王州第二節下課是一個長達三十分鐘的長時間課餘時間,所以段凌纔有足夠的時間來2-h班送東西。
在男生女生或驚奇,或怨恨,或好玩,或嫉妒的目光之中,段凌拜託了一個還算面善的小個子女生幫忙找出亞里沙。
“你就是那個人們說的段凌麼?”
“啊?我是段凌沒錯。”什麼時候我也這麼出名了?不該呀!段凌可不記得自己在天王州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其實來到罪惡世界的大半年之中,段凌基本上時刻是在保持着低調的,謹守着低調的原則。也就是最近的時間,段凌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才聯繫了供奉院財團。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臨走的時候,這個長得小巧,一頭柔順的深褐色卷短髮女生還一臉曖昧的看着段凌。
“咦?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亞里沙已經恢復了平常的作風,一捋披肩的金髮,問道。
“諾,你早晨沒有吃飯,給你送飯來了。”段凌把裝着肉鬆麪包和椰風奶茶的袋子遞給亞里沙。
“我麼?”亞里沙微微驚訝,不過繼而一笑,“那就謝謝你了,意外的很溫柔呢,段凌。”
“呃,或許吧。”段凌倒是看不懂亞里沙了,似乎從昨天去供奉院開始,她和自己一直處於爭吵狀態。
“會長笑了!好治癒!”
“不對,不好,會長被早晨的那個不良男生搭話了!”
“該死的,必須把那個男生扼殺!”
“今早晨發生悲慟事件還深深的留在我的腦海。”
“喂,那個叫段凌的小子,你跟我們來!”
“啊哈?”段凌當然是聽到了這十來個男生的談話,大半年的修行也不是白給的,不過正奇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作爲亞里沙粉絲團團長的我,新谷和,已經通過粉絲會議決定把你抹殺!”一個長得十分粗壯,目測體重在200斤的男生說道。
“啊哈?!”粉絲團?段凌還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學校還有這玩意。
“喂,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兒?我都說過了,什麼粉絲團的,禁衛團的我都沒有承認!”亞里沙厲聲喝到。
“啊!!!我們竟然被會長拋棄了!”
“會長,不要拋棄我們呀!!嗚嗚嗚!你讓我們幹什麼都行,就算是讓會長您的高跟鞋踹我都好,啊啊啊!”
“……”這羣人難道都是有抖m體質不成?聯想到或許就是嚴重抖s的亞里沙,段凌覺得一切似乎都很合理了。
“不許找段凌麻煩,這個人,是我的朋友。”說道最後的時候,段凌似乎發現——亞里沙竟然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