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之間,迎來的陽光總是那麼的溫柔。。
天王州學生的高中上課時間雖然不是特別的早,但是相對於長久的有賴牀習慣的段凌來說,其實是特別的早了。
七點鐘,和祭乘着供奉院亞里沙的性能非常不錯的黑色雷克薩斯,一路趕往了天王州。
“段凌,昨天你和叔叔去哪裡吃的飯呀?”亞里沙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彷彿並沒有和段凌說,而是和前方的空氣。
“呃,就是去了一個飯館搓了一頓。”段凌大汗,昨晚難得回家的時候,兩個女生早早的就睡覺了,還以爲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沒有想到供奉院亞里沙還會提起來。
“去了一個普通的飯館搓了一頓?那飯館叫什麼?”
“哈,這個,我忘記了。”段凌打着哈哈。
“段凌,難道你去了什麼說不出口的地方麼?”祭拉過段凌,眼神清純的看着他。
亞里沙也覺得有些奇怪,供奉院財團雖然並不是十分的講一些排場,但是對什麼身份的客人,還是會做出相應符合他們身份的招待的。段凌在供奉院財團之中的定位讓亞里沙也有些奇怪,但是就算是再怎麼奇怪,也知道段凌是對供奉院財團十分重要的人,這樣重要的人,怎麼會僅僅是去一個普通的飯館搓一頓呢?
“你不會和叔叔真去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吧!”亞里沙右手打着雷克薩斯柔軟的方向盤,斜眼看了一下後視鏡。
“這,也不算什麼不良的地方拉!”段凌感覺汗毛之中出現冷意,女人的直覺,也實在是太可怕了吧!段凌也基本猜出了大半,昨晚,供奉院智也帶自己去的地方看來是自做打算,也算是變相的收買人心吧,畢竟,去那麼激情的?
?方,若是一個普通的發育健全,而且是青春躁動期的高中生來說,完全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誘惑,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陷阱。
“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了,反正都是你們男人喜歡去的地方。”亞里沙也不強迫,段凌不說,她也不再問。其實像她這樣一直伸出多數人仰慕之中的學生會長,本來說的話就不多,即使是在天王州之中,學生會長供奉院亞里沙也是有‘冷美人’,‘冰山美人’這樣的稱呼的,還有就是被人稱呼爲‘黑長直’。和段凌說這麼多,頂多是處於對段凌的好奇。
而祭一向善解人意,段凌不喜歡說的事情,她也不會多過問。不過內心的好奇無法釋懷的。
“段凌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呢?幹嘛不說呢,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他討厭的事情了?”多愁善感的校條祭胡思亂想這一點十分的讓段凌頭疼。
曾經,有次段凌僅僅因爲身體不舒服的原因,沒有和校條祭一起去看電影,而讓校條祭疑神疑鬼了一個多星期。
有這樣的青梅竹馬,既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三人開着車,從天王州南門進入了。
天王州高中的正門其實是北門,但是北門非是有重要的慶典,否則是不會開大門的,所以,學生們早晨入學的地方都是有天王州後門之稱的南門。
看門的守衛在亞里沙出示證明之後開啓大門攔截車輛的防護槓。
“我和段凌從這裡下車了,亞里沙再見嘍。”
“好的,祭,放學見來。”
兩個女生之間類似的招呼,近幾天來多了不少,這搞的兩人像是熟人,反而對兩人認識更早的段凌像是路人一樣。
“呀,是花音呀,哎呀,我,花音,並不是我特意和段凌一起來學校的,呃,你怎麼了,出什麼什麼事情了麼?”校條祭看到草間花音後習慣性的打招呼,但是想到以往草間花音看到自己和段凌一塊是大叫“哇,夫妻雙雙來上學呀”、“嘖嘖,你們兩個偷情又被我抓住了”等等羞人的場景,校條祭不由得解釋,不過今早上見到的草間花音一點也沒有平常激烈的表現,反而是非常的平靜,眼神甚至是有些閃躲。
“沒,沒事,快上課了,我先上去了。”草間花音對着校條祭強笑了一下,轉身就跑了。
“花音,花音,你怎麼了,等等我呀,花音。”校條祭有些迷糊,怎麼好好的就跑了,以往的話跑的可是自己。
“段凌,你知道花音出什麼事情了麼?”
“嘛,知道一些。”段凌撓撓頭,有些頭疼,校條祭今天早晨怎麼問問題這麼的一針見血,而且問問題的對象都是那麼的準確,都能夠準確的找到自己?
不過想到自己今早晨一直都和校條祭在一起,也就有些釋然。
“怎麼了?”校條祭焦急的問道,雖說草間花音一直調侃她和段凌之間的關係,但是祭是知道的,草間花音其實是一直促成自己和段凌的關係,所以從心底裡,對草間花音一點也不討厭,反而是真心的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如今好朋友出事情了,祭本能有些急。
“草間花音的弟弟,得了‘癌’。”段凌說道,也該是讓校條祭了解一些事情了,一直以來,段凌都想讓這個曾經對自己感情非常困苦的女生活在溫室之中,不受到傷害,但是戰爭即將開始,是要做一些準備的時候了。戰爭,不僅僅是要在身體上緊張起來,更重要的是,讓精神有種危機感。
“啊?”‘癌’在這個世界之中,是一種非常可怕的事情,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感染了‘默示錄病毒’之後的具象化,人體會變成一塊一塊的結晶。曾經美麗的鑽石也失去了應有的商業價值。最美麗的,都已經變成了最危險的。
“聽了我的話,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段凌輕輕詢問道。
“啊?!我們能有什麼幫的上她的地方麼?唉,還是等會兒和她聊一下最好,這種事情不能一個人承擔的,我可是知道花音沒有父母的。”校條祭的話中充滿了深深的擔憂。
“唔,也好。”校條祭不僅僅外表青春靚麗的如同春天田野之中的小百合,就連性格也如同悲天憫人的菩薩一般,無怪乎這個女生的虛空是治癒繃帶。
罪惡世界之中人的特殊力量叫做虛空,代稱void——形體化後的人的心靈,因人不同形態、效果也不同,只能被“王之能力”擁有者取出,自己也可以使用。
簡單的說來說,虛空就是人的一種異能,或者說是特異功能。
“嗯,一定要好好說教說教這個妮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說一下。”
“是呢。”段凌肯定的點點頭,十分想把這個單純的高中生攔在懷中。
叮鈴鈴~~~
段凌和祭剛進教室,上課鈴就響了,這也讓校條祭失去了一進門就想和草間花音質問的時間。
第一節課上的是數學。
數學課可以說是高中最難的幾門課之一了。
Wωω.ttKan.¢ ○
在課堂上有閒心的也就是段凌和幾位數學成績數得上號的男生。
段凌斜眼看在自己3點鐘的方向,校條祭正皺着眉頭,努力的聽着關於‘三角函數’的東西,不時皺着眉頭記錄着什麼。看來數學對於女生來說,確實是一個大難題,就算是平時聽課十分認真,總體學習成績不錯的校條祭,也是一個大難題。
其實讓祭有些奇怪的是,爲什麼理科同樣十分出色的段凌,會挑選和自己一樣的文科,當然,段凌的答案也很簡單,僅僅是希望在戰爭來臨的最後時間裡,和純真的祭呆的時間久一點而已。若是戰爭一開始,那麼整個日本都會捲入進去,東京更是其中的主戰場。
這最後的寧靜時光,段凌真希望能夠持久下去。
但是理智不會讓段凌這麼做的!
若是罪惡世界一直平和的發展下去的話,那麼段凌如何面對曾經建立下羈絆的人,如何面對那些自己誇下海口,讓她們等自己的人?
說不定,自己就是戰爭的源泉呢。
段凌苦笑,看着校條祭,目光漸漸模糊,那白皙的脖頸,稍微有些調皮的秀髮混搭之下,劃出世界上最柔美的曲線,修長的手指,託着粉紅的香腮,無暇的眼睛如同澄碧的天空一般,不,應該說是世界上最平靜的一泓清潭。
不過清潭注意到段凌方向的目光之後,如同小石子投入一般,立刻起了波瀾。
“段凌……在看我麼,啊,好羞人,不過段凌的那種笑,很少見呢,男生就是這麼壞壞的麼?他到底是在看我的什麼呢?”校條祭感覺自己想到段凌之後,思緒立刻亂亂的了。
“下面,校條祭同學,來回答這個例題。”
“啊?”
年紀輕輕的2-a班數學老師矢井田杏裡,敏銳的發現了神遊物外校條祭,當下毫不客氣。能夠以26歲的年齡,當上重點班的老師,不得不說,治學態度嚴謹,一絲不苟這一點,正是天王州理事會看上的。
即便校條祭是2-a班的優等生,嚴肅的矢井田杏裡也是不會給絲毫的面子的,這也使得矢井田杏裡在學生之中有着一個‘鐵面公’的外號。
糟了,自己完全不知道這題怎麼做,而且剛正在想事情,現在思緒亂亂的,就算是稍微會一些,也不知道怎麼做呀!更重要的是,這是一道論證題,數學成績本來就有些差的自己怎麼剛學完公式,就會做呢?老師完全是在難爲自己呀!一時之間,校條祭急的眼睛之中閃着淚光。
“校條祭同學,難道你不會嗎?我說,上課的時候……”
“祭,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正在愁苦之間的校條祭忽然聽到段凌的聲音,顧不得驚訝,按照腦海之中的聲音,慢慢說出來:“這道題,首先要證明……”
“咦?呃,正確的?呃,好,校條祭你坐下吧,希望好好聽課。”
“是,老師。”
矢井田杏裡有些疑惑,難道方纔自己是看錯了?!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