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最後一腳是段凌踢的,踢之前他讓女孩們都轉過了身去,因爲——
一個頭顱飛翔天空,驚恐寫在了臉上——章建波可能死也想不到段凌會殺死自己!這可是天朝啊!王法呢?絢爛的血花在空中綻放,消除了一個罪惡的靈魂。
王法,似乎曾經就連章建波也說過,王法只是對普通人來說的,真正的階級是不存在法律的,一個人能力大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的,相對而言,這個人就是規則的締造者,抑或是說,你可以認爲這個人就是“規則”。
凱倫飯店,段凌幾個人奢侈了一把。豪華的飯店真是燒錢。
“說說吧,自己都是幹什麼的,爲什麼一直跟着我們呀?”段凌問道。
眼前的兩個兄妹,連真和連康,本來以爲救了人之後就無事一身輕了,沒想到竟然一路被跟,直到現在。
“我們……”連康欲言又止,看着段凌,心中暗想,“這個人,一定沒錯,可以的,一定是的,只有他可以了。”
“難道是餓了,要不然我們一起吃。”段凌指了指座位,說道。
鍾靈這個活潑的小妮子總是感覺有那麼多新奇的東西等着她,東瞅瞅,西瞅瞅,這裡悄悄,那裡摸摸的,對可以旋轉的玻璃桌子也是充滿了玩勁,真像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兒。而李迎曼則是相對沉默好多,因爲段凌告訴她已經把章建波幹掉了。幹掉?這個詞很簡單的,尤其是對天朝人來說,幹掉就是殺死。雖然很痛恨章建波這個壞人,不過李迎曼似乎是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殺死他,就算是章建波真正是自己父親的殺手也不可能會被殺死。
沒錯,李迎曼最終還是告訴了段凌隱藏的秘密,章建波不僅僅是威脅過他,段凌的李叔,也就是李迎曼的父親,就是被章建波作爲“延遲期”的祭品被殺死了!要不然李迎曼也不會那麼痛恨這些人渣。對於人渣,段凌解決的方式是簡單而暴力,一腳就把惡人的頭顱踢爆!絢美的血花在空中綻放,段凌感覺自己殺人殺的有些麻木了,在天龍世界之中現實殺死了曾經綁架過鍾靈的兩個人,然後是一羣人,最後又是司空玄;而在現代社會,剛剛又滅掉了十幾個人!
十幾個人,沒有一個活口!這是段凌的手段,也是獨屬於段凌的方式!不動如山,動如雷霆;不發飆則以,一發飆則是伏屍百萬!不知道什麼時候,段凌覺得自己擁有了這種情緒,或許就像是王者一樣吧。看李迎曼的樣子,雖然心事重重的,不過表情不時閃過一絲舒緩,解放,段凌也放鬆了不少。
“不是這樣子的。”連真終於還是說話了,自己這個木訥的哥哥呀。
“嗯,邊吃邊說吧,大半天了,也餓了,”段凌說道,“再說,這次的飯錢可是有人‘請’的哦!”段凌笑嘻嘻的說道,用別人的錢吃飯,真的很是舒爽,方纔在那十個人當中竟然發現了十萬塊的現金,光在章建波身上竟然發現了一萬八千多塊錢,有錢人呀!不過——段凌似乎還在疑惑,自己這算不算搶.劫呀?殺人都殺了,還在乎什麼搶.劫?!
“嗯,好!”連真點點頭,此時的她也是餓壞了,若不是重要的事情要求教段凌,早就忍不住撲上去了,連忙拉着連康坐下,對於這個自己數次誤會,但是數次救了自己的人,連真真的是沒話說,除了感激,還有小小的羞愧,幸虧當時誤會的想法沒有說出來,要不然就糗大了。
……
“先生,飯錢一共是一萬三千七百七十。”美麗的前臺小姐平靜的說出了飯錢,並沒有因爲幾個人穿着普通而說什麼東西,顯然是素質極高的人。
“唉,好!”段凌交付出了錢,一陣肉疼,沒想到來這裡吃飯,竟然這麼貴……沒有相應的資本,來到頂級飯店,實在太奢華了。
“段凌,你怎麼看?能不能收下我們?好有個照應。”連真說道,自從說完自己的身世之後,段凌面無表情到付賬。
方纔段凌才知道了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自己竟然惹到了一個巨大的組織!撲克牌!
沒錯,自己殺了這麼多人之後竟然惹到了一個撲克牌,而這兩個兄妹正是撲克牌的叛離者!
段凌狠狠揉了一下腦袋,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大了,又或者是說太小了,隨便幹掉一個人竟然就是有背景有能力的人,無怪曾經有人說這個社會隨便掉下一塊磚頭就可以砸死一堆大學生。都人多不值錢了。
“你要我說什麼?收下唄。”段凌苦笑的看着捲髮的女子。
連真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怪不好意思的,竟然這麼黏着人家。
“段凌你也不用這麼擔心,我們兩個還是有能力的,不僅僅是拖你後腿的!”連真羞澀的說道,自己和連康給段凌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況且剛剛被段凌救了下來,若是再次被抓回去,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何況對方還是臭名昭著的章澤生的手下。其實章建波出來碰到連真和連康純是意外,因爲章建波也是不知道自己竟然碰到了組織的叛逃者,不過兩個兄妹可是知道的!
“能力?什麼能力?”段凌看了一下一直沉默不語的包紮了腦袋的連康,不明白這兩個兄妹有什麼特別的能力,若是真有能力的話,剛纔就能夠反抗了,而不是一直被章建波那麼調戲和肆意玩弄。
“我的能力相對比較弱小,而且更重要的是……還沒有被開發,而連康的能力被禁錮了。”連真羞紅着臉,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確實不好意思,自己那麼麻煩段凌,到頭來卻發現還是幫不了人家,雖說只是暫時的。
“嗯?開發?禁錮?難道說撲克牌專門有培養異能者的地方?”段凌疑惑的問道。
“嗯。”連真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心悸,似乎說起撲克牌,那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地方,隱藏着曾經的痛楚。
赤日炎炎,幾個人走在馬路之上說不出的詭異,因爲有一個人竟然包裹着白色的布條。
“那麼接下來我們有什麼事情做嗎?”段凌問道,很是無奈,似乎結局已經猜到了。
“有,逃。”連真直視着段凌,樣子很是無辜。
“啊!果然是逃亡。”段凌一撫額頭。
“逃亡?聽着似乎很是有趣的樣子!”鍾靈興奮的說道。
一行人無語的看着她,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打擊這個妮子的積極性。
“那我們是不是就算是一個逃亡小隊了?”段凌苦中作樂。
“理論上是的。”連真裝嚴肅說道,說完,大家撲哧一聲都笑了出來。和段凌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該摸清楚的都摸清楚了,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天,來自不同地方的幾個人就這麼僅僅連在了一起。段凌和李迎曼來自己一個地方,連真和連康來自一個地方,還有——異時空的鐘靈。
“對了,連康,連真說你的能力被禁錮了,是什麼事情?”段凌好奇的問道。
“能力被強化到了一定程度,控制不了,而且似乎已經是威脅到了自己的組長,‘撲克牌’內的權力爭鬥也出現了這麼一點意外。”連康聲音沙啞,倒不如說是嘶啞,說出來的話意思斷斷續續的,不過段凌還是大體上明白了。
“那麼說,你們逃出來,和這件事情也有關了?”
“嗯。”連康惜字如金。
“我們如果不逃,可能只有死吧,在‘撲克牌’,死人是很經常的事情,這是我們出來原因,”說道這裡的時候,連真小臉慘白,“‘撲克牌’沒過一段時間都會回收部分弱者,連康和我出逃,大部分原因倒是爲了我。”
“哦,這樣呀!”段凌點點頭,他倒是想到了傳說之中,在古代中國苗疆有部分養蠱的人,養蠱就是說一堆不同的帶毒的蟲子在一個器皿之中培養,最後活下來的那隻毒蟲就是被稱爲蠱蟲,簡單的說就是蠱,無疑,生存下來的蠱是最強大的,也是最適合的。而撲克牌的培養手下的方式,聽起來似乎就是這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嗯,是這樣的,那裡就是修羅場,只有強者可以活下來,或者說,若是甘願弱小的話,只能是下層的人員。”男的連康會說這麼多,讓段凌有些驚奇。
“你似乎很是贊同那種方法。”段凌看着連康說道。
“嗯,雖然不完全認同,但是部分贊同。”連康聲音嘶啞的聲音似乎像是一條幹枯的蛇。
“天生的殺手!”段凌眼睛一眯,“不過很適合做隊友,不是嗎?”
“連康,你過來,我試試能不能夠解決掉你的封印。”段凌說道。
“你可以?”連康猛然一問。
“哥,你說什麼。”連真很是爲自己哥哥的無理羞惱。
“對,對不起……在組織習慣了。”連康看着段凌,是他救了自己呀。
“沒事,別在意,”段凌擺擺手,“迎曼,鍾靈,來,你們去買幾瓶冷飲,渴死了,這天氣。”
“好的!”結果段凌遞給自己的東哥頭,李迎曼點頭說道,她也很同意,剛剛在凱倫飯店喝了那麼多東西,出來還是渴。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錢嗎?”鍾靈好奇的說道。
“這個世界?”李迎曼很是驚奇的看着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