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看到關塵神色有異,蘇寶擔心的問道,但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估計留在這裡也是多餘,當即又點點頭:“你小心點,別輕易跟人起衝突。”
說着,蘇寶拉着白萱就要走。
白萱雖然也能看出關塵和蘇寶是遇到了麻煩,但一想自己的修爲,便也跟着蘇寶離開。
只可惜,兩人還沒等走,便被幾個修士被逼了回來。
見此情形,關塵眉頭一皺,但見那幾個圍過來的修士只是圍而不打,並且神色上也並無太多冒犯,他便暫且忍下了。
不多時,幾個年輕修士極速趕來,停在關塵面前後,各個臉上卻都帶着興奮神色。
看到人羣中的常昊,關塵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人家來尋仇了。
“怎麼,還準備再打一場?”笑呵呵的看着常昊,關塵絲毫不懼的問道。
想到剛纔被關塵一腳踹飛,常昊也清楚了自己跟他之間的差距。但被他當着衆多同門的面還如此調侃,常昊一探身便要上前。
不過他身邊另外一個看上去大約有三十好幾的中年卻是拉住了常昊,此人上前一步,開口對關塵說道:“你就是關塵?”
“嗯,我是就關塵,知道我是誰就不用再客套了。你是幫那傢伙來尋仇的?單挑還是羣毆,動手前能不能先讓她倆離開。”雖然被衆多修士圍住,但此時包圍自己的修士不過都是些築基期修士,關塵並不認爲這些人就能留住自己。
只是想到速報和白萱,他一時間也不敢輕易出手。
那拉住常昊的人聽到關塵的話,先是一聲冷笑,旋即開口說道:“不是來尋仇,就是聽聞東州地傑榜頭名的強者來了我二龍湖地界,又出手教訓了我這個小師弟。想來想去,便心生切磋之念,不知關道友可否賞臉一戰呢。”
“哦,你這意思就是單挑了,那我打完之後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咱可說好,打架就是打架,免不了有些磕磕碰碰的,可別玩髒的,打輸了再把你們師門長輩搬來,我可受不起。”明白了對方來意,並且看到對方帶來的這些人也都不是兇惡之輩,關塵的心情始終十分放鬆。
對面那人看到關塵現在一副好不緊張的模樣,心中一陣不爽,但臉上卻還是帶着僵硬的笑意說道:“關道友快人快語果然爽氣,放心,我牛恆雖不是什麼至強之人,但我二龍湖還不至於以多欺少。今日只想與關道友一戰,勝負分出之後,不論如何都不會爲難你半分。”
“好好好,這樣最好,那就別廢話了,打吧。”聽到對方這樣的保證,關塵乾脆直接擼起袖子,笑呵呵的說道。
牛恆看到關塵的舉動先是一愣,之後卻又是笑着說道:“痛快,一會動手若有損傷,還望關道友包涵了。”說着,牛恆向四周使了個眼神,那些圍過來的二龍湖修士便都盡皆退到了他身後。
蘇寶自然識趣,拉着白萱也往後退。但後退時,想來想去還是開口對關塵喊道:“關關,打架可以,別把人給打死了,打死人少不了又是一堆麻煩。”
“我曉得的。”聽着蘇寶的提醒,關塵笑着點點頭。
不過蘇寶這句確實發自“善意”的提醒,在牛恆聽來卻是極大的嘲諷。牛恆臉上本就有點肥肉,結果現在因蘇寶這句話氣的,一臉的肥肉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躲在後面的蘇寶看到這個情況,忍不住又是“撲哧”一笑。
見此情形,牛恆終於震怒,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出手強攻而來。
早在牛恆出現時,關塵便已發現對方乃金丹後期修士。面對這種對手,他也不敢輕易託大。面對對手強攻,直接蝴蝶步運轉到極致。在對方第一擊還未得手之時,便已讓他失去了對自己氣息的捕捉。
牛恆本是盛怒之下發出雷霆一擊,見到關塵變幻身形時也是不斷捕捉氣息,直待一擊得手。結果他雖然眼睛清清楚楚的能看到關塵的移動,卻是真的無法做到完完整整的捕捉到他的氣息。
面對這種情況,牛恆一咬牙憑着感覺出擊,結果接連三次進攻全部落空,卻讓自己破綻百出。
關塵早就等待這最佳時機,在看到對方乃一法修,卻因捕捉不到自己氣息而焦慮時,他就已經抓住時機靠近牛恆許多。
在牛恆三式猛攻盡皆落空之際,一記毫無花俏的重拳狠狠砸在牛恆臉上。這一瞬,牛恆臉上的肥肉又全都撇向了一邊,好似一邊沒有臉,一邊二皮臉似的。
看到此景,蘇寶忍不住又是一聲笑。
而被關塵重拳擊中,牛恆卻是忽然感覺天旋地轉。不能怪他體質許多,法修雖是不淬體,確實弱了許多,但被關塵重拳狠狠的砸中面部,縱使是精於煉體之輩也斷難扛得住。
要知道,這可是相當於帶着一個靈器級別的拳套的拳頭,這一拳砸下去,沒把牛恆整張臉都砸碎已經是關塵留手了。
倒地之後牛恆就感覺整個腦袋好似炸開一般,“嗡”的一聲後便徹底被打蒙。直到他漸漸清醒過後,卻發現關塵已經抱着雙臂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擡手剛要反擊,但忽然想到剛纔時刻發生的一切後,他卻終究還是面色訕訕的放下了手。
一拳砸迷糊牛恆後,二龍湖修士看到關塵還要追擊,全都要上前救援。但見關塵最後只是抱着雙臂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大師兄發懵,一個個卻都是又怒又驚的在一旁觀起戰來。
這一戰,人們都覺得牛恆輸得很奇怪,就好似故意跟關塵商量好一般,在他面前露出極大破綻,然後直接讓關塵一拳砸暈。
但想到之後關塵的所作所爲,衆人卻都清楚,自己的牛恆大師兄,可是徹徹底底的輸了。畢竟若是剛纔關塵想要殺人,也不是他們能攔得住的。
現在場上,也只有牛恆自己清楚,自己輸的一點不冤。雖不明關塵是在施展什麼身法,竟能讓自己的氣息若隱若現,市場隱匿於天地之間,但想到對方擁有這等手段,想自己一介法修,估計是跟他半點抗衡的希望都沒有了。
想清楚其中關節,牛恆尷尬的抖抖嘴,緩緩起身看了關塵許久,最終還是強笑着說道:“關道友果然了得,在下……佩服。”
“承讓了,呵呵,下手狠了點,牛兄弟勿怪。”關塵始終一副江湖遊俠做派,見對方主動認輸也不客氣,應承了兩句便回身帶着蘇寶和白萱離開。
至此,在西州境內兩戰兩勝,關塵本就帶着東州地傑榜第一之名,如今卻是漸漸闖出更多名氣。
正是因此,甚至許多東州年輕修士,也都奔向西州,想要再次跟這個年輕修士一決高下。
而就好似有人專門在給關塵做宣傳一般,關塵在西州一路晃盪,本是爲了給蘇寶找個陣法大師療傷,但路上卻是時常碰到有人前來挑戰。到最後關塵不厭其煩,只得乾脆放出話去。若有人再想挑戰自己,都要備上賭注。如若不然,概不應戰。
本是爲了以此斷了其他人念想,卻沒想到他這番舉動,卻引得更多人爭相來戰。不過關塵設下的賭注卻是十分奇特,除了天命石之外,帶來其他賭注的修士一概不應戰。縱使帶着靈器法寶來,也是一樣。
漸漸的,很多一直打聽關塵消息的修士都開始猜測,關塵也許不僅僅是個戰力極強的年輕修士,可能更是一個天命師。
因此,關塵在年輕一代修士當中,算是徹底揚名了。畢竟精通戰鬥的天命師固然是有,但卻真的很少有這麼年輕的。
自那日遇到白萱,蘇寶便始終纏着白萱不讓她走。畢竟算得上是真正的老鄉,以白萱現在的修爲想在神州有個很好的修煉環境確實不易,所以她便自作主張,硬着留着白萱跟着她和關塵走了小半年。
小半年時間裡,眼睜睜看着關塵挫敗衆多來自東州或西州的年輕高手,不斷的收集天命石,她雖沒見到關塵身上沒有半點天命師的跡象,但卻眼睜睜的看着關塵在五個月的時間裡,生生的將自己的修爲從金丹中期提升到金丹後期。如此恐怖的修煉速度,讓白萱咋舌不已。
以至於白萱常常去想,難道關塵是靠吃天命石來修煉?只不過這樣的念頭剛剛產生,卻又馬上被撲滅。畢竟如此荒誕的想法,可是沒有半點根據的。
只是她卻不知,關塵雖然不吃天命石,但他的修煉卻跟天命石有着莫大的關聯。五個月時間連續挫敗二十一個慕名而來的年輕強者,在二十一塊天命石的幫助下,關塵竟是硬生生的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金丹後期。
若非戰鬥是時間太多,潛修的時間太少,導致自己體內靈力並不是十分充足,也許有天命石做引,自己突破金丹後期達到頂峰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修煉之餘,想到白萱的存在,關塵卻總是頭疼不已。說到底,白家跟自己也算有大仇,況且白萱的親三叔白明輝便是死在自己手上。關塵早習慣了若有仇怨,便要斬草除根。現在整日留着個仇家的後人在身邊,饒是他心大,也總忍不住擔憂。
但看到蘇寶跟白萱相處許久,交情已經不錯,若是強行擊殺,就算自己有理有據,估計也斷難讓蘇寶平息怒火。
想到這裡,關塵不禁暗暗哀嘆:“唉,殺又殺不得,看來只能想辦法把這娘們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