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性與守護

黃昏時分,昏沉的雲霧遮住了陽光,這樣的春風多少讓人感到憂鬱。

泰雷莎一身大劍戰士的裝扮走上了山路。光禿禿的土石路使孤單的氣氛有點壓抑,只從沒有克蕾雅跟在身邊,彷彿少了些什麼似的。在山路上的泰雷莎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下身來往山下的森林裡看去。

看到不遠處的林路上揚起了一小股灰塵,仔細觀察發現原來是盜賊的馬匹在那條道上奔跑着。衝向洛克特市!

泰雷莎看清楚馬背上的人各個都拿着刃器才知道他們是那班盜賊,爲了搶掠城鎮而來!

“糟了!”泰雷莎連忙跳下了山坡,在陡峭的山邊上快速降落,瀟灑的身姿劃破虛空砸落到地面上,地面發出一聲爆炸的聲音,泰雷莎衝出灰塵向洛克特市趕去,速度飛快。

‘我疏忽了!早就覺得居然會在這深山中遇上盜賊這事有點奇怪,那些傢伙其實早就盯上了那地處深山無人問津也無路可逃的小鎮了!但他們之前卻因爲知道小鎮上有妖魔而一直無法出手……說起來,妖魔就是這個小鎮的防禦!而我卻親手把它給粉碎了……’泰雷莎碎了一口,用飛快的速度趕向洛克特市。

當她到達中午時分的橋樑時,周圍的環境一片紅光,大火蔓延到每個房屋。

“救命啊!”一個男子呼喊着。泰雷莎的眼前橫七豎八的躺着那些居民的屍體,遠處傳來許多驚慌的呼喊聲。

“克蕾雅!”泰雷莎緊張的呼喊道。

“男的殺掉!女的擄走!”那名盜賊頭領在小鎮中央指揮道。腳下的馬匹因爲怕火,他不斷拉扯着馬繩,鎮定住馬匹。穩住馬匹後的盜賊頭領繼續囂張的喊道:“徹底的搶光!多虧了銀瞳魔女,才能如此不必擔憂的全心工作啊!”

一名盜賊從民舍當中拉出了一名抱嬰兒的婦女,將其打暈,殺掉她懷裡嬰兒後對着盜賊頭領附和道:“對我們來說,她哪裡是什麼魔女啊,根本就是聖女大人啊!”

一名青年手握農具從房舍中衝了出來,怒道:“你們這羣混蛋……”

盜賊頭領拔出腰間的長劍,在虛空中揮出一劍,那名青年手中的農具前段被削了下來。青年愕然道:“爲什麼?能從那麼遠的距離?”因爲前段的鐵器已經被砍了下來,沒有攻擊力的木棍已經不可能對有兵器的盜賊進行傷害。而且他的胸前噴出一條血痕,一聲呼喊後倒地死去。

盜賊頭領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本大爺的凖之劍可是無敵的!”

盜賊頭領發現了泰雷莎,騎馬來到了她的面前,用極爲囂張的語氣說道:“哦呀,真是奇遇啊!居然會在這裡見到你。這個小鎮裡應該已經沒有妖魔了吧!不管我們再如何殺戮鎮上的傢伙,再如何盡情掠奪……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人類之間的事,跟你們也是無關的!還是說……你是逾越了自己的身份來阻止我們嗎?哈,就憑你那無法出手殺人的身份?”因爲知道大劍組織有鐵則在先,不管有任何理由,遇到任何情況都不能殺人的鐵則。如果觸犯就會被自己的夥伴追殺。盜賊頭領不留一點底氣的叫囂着!旁邊的盜賊團伙成員也開始奸笑起來,聲音說不出的猥瑣。而泰雷莎沒多大心情聽這班窮兇極惡之徒在自己面前叫囂,眼光不斷掃視周圍的環境。

在城鎮深處的克蕾雅不斷的逃跑着,因爲後方那名斷掉手掌的盜賊在不斷追趕她!因爲人生地不熟很快就跑到了一條死衚衕當中,氣喘虛虛的她用手撐住牆壁。那名本泰雷莎砍掉左手手掌的盜賊站在死衚衕的出口處,右手握着一把短劍。一臉威脅的看着受驚的克蕾雅,囂張的說道:“找到你了……”

受驚的克蕾雅已經驚慌的看着他,一臉無助的表情。盜賊那彷彿從瘋人院中放出來的表情看着她,一步步靠近着:“好久不見了啊……”克蕾雅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哪裡是這名盜賊的對手,不一會就被盜賊打倒在地,經過一陣虐待後。克蕾雅也暈了過去,盜賊拖着她那金色的長髮從死衚衕中走了出來。這也讓泰雷莎發現了她。

那名拖着克蕾雅的盜賊轉過頭來,用瘋狂的眼神看着泰雷莎,叫囂道:“喲,什麼嘛,是你啊,忘了什麼東西嗎?不用擔心,我會照顧這傢伙的,以後我也會好好疼她的,不用擔心,她剛剛哭叫的樣子真是可愛啊……她在不斷的叫着泰雷莎,泰雷莎……”剛剛在城外監視泰雷莎斬殺妖魔的就是這個傢伙,面對有鐵則在身的泰雷莎一點都感覺不到害怕。

泰雷莎聽完他所說的話後,眼神中的平淡立刻轉向冷酷。一個閃身到了盜賊的身後,克蕾雅也到了她的懷抱裡。盜賊的另一隻手也已經被泰雷莎給削了下來,沒有發出一絲雜音。

過了幾秒,盜賊纔回過神來,那隻斷掉的左手掌掉在地上。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被砍掉的左手,木然的眼神看着前方,頭也不回的說道:“唔?怎麼回事……喂,這可是我剩下的那隻寶貴的手啊……還給我……”盜賊的身體慢慢開裂,分成兩半的屍體噴出鮮紅色的血液,倒在血泊當中,直到那一刻他彷彿還不敢相信自己會死……

血腥的場景令盜賊團伙的成員一個個感到愕然,眼神也沒剛纔那麼囂張了。盜賊頭領是最鎮定的一個,騎在馬背上用複雜的眼神的看着這個已經觸犯鐵則的大劍戰士。

泰雷莎手握大劍,冷道:“你們給我有所覺悟吧!”將大劍提了起來,銀色的瞳孔在身影的反射下,彷彿死神一般的女人繼續說道:“就詛咒你們連妖魔都不如的品性吧!我要把你們所有人……殺光!”說道最後竟然使用了少有的憤怒語氣。

盜賊們都被她身上散發的殺氣所感到恐懼,有些還想立刻逃跑,但是卻被盜賊頭領那瘋狂的笑聲給擋了回來。盜賊頭領是一個年若二十歲的小夥子,中分頭令他的面孔顯得更加讓人討厭。沒想到他沒有懼怕泰雷莎的死亡語,反而瘋狂的大笑起來:“終於動手了啊!大劍終於殺人了!”跳下馬車後,拔出背上的長劍,面色依然囂張的說道:“把我們殺光?別小看人了!不敢向有妖魔的城市出手是因爲不知道他的真身,既然能看見要作戰的對手,管他是妖魔還是大劍,都由我來打倒!”

盜賊頭領依然不知死活的叫囂着,盜賊團伙聽他那麼有威懾力的話各個都有了底氣,也不在有逃跑的念頭。

盜賊頭領距離泰雷莎還有五六米遠,但是卻在前方揮出一劍,眼看那把劍彷彿變長了一般,像一條長長的鐵鞭斜劈向泰雷莎。泰雷莎眼神依然冷漠,那條鐵鞭在她眼前的地方發出一聲清脆響聲,擦出火光後彈回了盜賊頭領的手中。速度之快盡然無法看到她是如何出手的!

盜賊頭領收回手中的刃器,眼神從驚訝轉向囂張後,繼續不知死活的說道:“挺行的嘛,能夠躲過我最初的一擊,你還是第一個。”說完他立刻揮出一劍,那把劍隨着他揮動的力道而變長,數十塊劍刃中有一條鋼絲,可以隨意控制伸縮的距離。

泰雷莎右手緊握大劍,左手抱着克蕾雅蹲身跳躍,躲過了這次攻擊。

盜賊頭領見自己佔了優勢,便開始揮舞着他手中的利器,叫囂道:“怎麼樣?看的到嗎?這就是凖劍的秘密,像繩子一樣伸縮自如,由近至遠都能夠攻擊自如,肉眼是無法捕捉它的,任何人都躲不開我的劍!也無法反抗!怎麼樣?你根本沒辦法靠近我吧!?”

泰雷莎的眼神從冷酷轉向凌厲,左手抱緊克蕾雅後,一個閃身就移動到了盜賊頭領的身後。

盜賊頭領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體劇烈的疼痛已經告訴他現實狀況。口中吐出了不甘心的話語:“什麼?……”從身體噴出大量的血液後,一頭栽倒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活不成了。泰雷莎的身影彷彿一頭巨大的怪物一般,嗜血的漸漸的從怪物的心中蔓延開來。

盜賊團伙的成員看到這樣的狀況也開始驚慌起來。

“老大!……”

“……開什麼玩笑。一開始就不應該以那種怪物作爲對手。”

“快逃!那是怪物!”

盜賊們紛紛散開,從各個方向逃去。泰雷莎的眼神中掠過無盡的殺意……

(我要殺了你們這些連妖魔都不如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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