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傭兵小隊租借在由天吼傭兵大隊直接控制的,第三大街的一棟辦公樓裡,一共十一個人,但是他們這隻小隊還帶了將近一萬俄羅斯族的普通人。
由於沒有居住區,這些普通人只能留在基地外面,而冬天就快來了,凌歷的寒風撕割着他們的肌體,幾乎每天都有人在死去。
俄羅斯人傭兵小隊的隊長帕芙柳琴柯坐在溫暖的房間,雙手託着頭,不時的發出一聲長嘆,門被推開了,一個臉上長着幾塊雀斑的俄羅斯少女端着一個茶盤小心的走了進來,將一杯紅茶放在了帕芙柳琴柯的身邊。
“達裡婭,你爸爸的病一點了嗎?”
帕芙柳琴柯沒有擡頭,輕聲說道,少女有些慌亂的說道:“隊長,我爸爸好多了,謝謝您的藥。”
帕芙柳琴柯苦笑一聲:“可惜,這藥太少了,我們的病人太多了。”達裡婭不知所措的看着帕芙柳琴柯,很有些忐忑。
帕芙柳琴柯看在眼裡,苦笑一聲,剛要讓達裡婭下去,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響起,跟着辦公室的門被一下推開了,亞柯夫扶着巴巴闊夫進來,帕芙柳琴柯看到巴巴闊夫手上的傷之後,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換上了冷歷的神色,沉聲道:“這是怎麼搞的!”
巴巴闊夫這會已經上了藥了,擺擺手示意亞柯夫不用管他,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然後讓達裡婭給他拿一瓶伏特加去。
亞柯夫抄起帕芙柳琴柯的茶一口喝乾,然後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我懷疑那個女孩兒就是血與鋼最歷害的人了。”
帕芙柳琴柯又恨又氣,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叫道:“如果沒有接受天吼的調停就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在血與鋼的特別戰士在試練期之間,趁機拿下一條大街,這樣就算是血與鋼的特別戰士回來,他們也不怕了,但是倪文采的花言巧證把他們給哄住了,天吼爲了給血與鋼製造麻煩,又故意給他們拖了幾天,等到了宋育龍他們回來,現在俄羅斯人傭兵小隊只能是來硬得拼命了。
帕芙柳琴柯長嘆一聲,道:“我們這裡大多數人都是玩槍的,近戰比賽,我們肯定要吃虧,一但輸了,我們還有哪裡可以去啊!”
這支俄羅斯傭兵小隊的成員,還有外面那些俄羅斯普通人,都是散落在中國的俄羅斯務工和經商的人,只有少數的定居者,在大環鏡惡劣的情況下,生存物資越來越少,種族之間的衝突也越來越大,俄羅斯人小隊在幾個大隊的基地裡都遭到了排擠,被迫一路向西走着,可現在他們已已經到了北方大基地的邊上了,再被趕走,那真的無處可去了。
這時其餘的隊員也都進來了,俄羅人隊只有四名特別戰士,分別是隊長三d級狙擊手帕芙柳琴柯,特殊能力;精確三連擊、隱身一擊,副隊長d級機槍手亞柯夫,特殊能力;鷹眼,副隊長d級巴巴闊夫,特殊能力;巨力。
而帕芙柳琴柯他們三個的能力都不是很強,俄羅斯人小隊能這麼長時間不倒,全靠了他們惟一的一個雙c級戰士,也是惟一不掛副隊長銜的特別戰士,安娜·雪拉,特殊能力;雪中焰,強大的力量就是對上三c級也有一定的戰鬥力。
可是安娜·雪拉在上一個基地被趕出來的時候,與對方發生衝突,被打成了重傷,到現在也沒有緩過來。
巴巴闊夫恨恨的道:“雪拉偏偏中了空間醫療失效的詛咒,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被人欺負。”
亞柯夫一笑道:“我把決戰日期定在了三天之後,雪拉的詛咒再有兩天就能解除,我們再給她一天的休息時間,我想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你們沒有機會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三個人心底驚懾,同時回頭,就見門前站住的一個一身棕色皮衣,戴着一幅大雷朋眼鏡的男子,俄羅人傭兵小隊人的一下散開,把這個男子給圍了起來。
“你是誰?爲什麼闖到我們傭兵小隊的地方來了?”帕芙柳琴柯一邊喝問,一邊示意小隊的人退出去,來得一看就是特別戰士,那些普通人在這裡,只有送死的份。
宋育龍冷笑一聲,道:“你們小隊的地方?你們小隊有地方嗎?”
帕芙柳琴柯氣得臉色發白,叫道:“這裡是我們租下來的,十天之內,這裡就是我們的!”
宋育龍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給你們三息時間,馬上從這裡滾蛋,離開天吼,愛去哪去哪,不然我就要殺人了!”
“我先殺了你!”巴巴闊夫怒吼一聲跳了起來,亞柯夫急忙把他抱住,他雖然看不出宋育龍的實力,但是人摸上來了,他們才發現,就可以知道對方遠在他們之上,巴巴闊夫少了一隻手,在沒有修復之前,實力大打折扣,再動手只怕就死在對方手裡了。
帕芙柳琴柯也想到了宋育龍的實力,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這位先生,我們租得是天吼傭兵大隊的地方,你要是在這裡殺人,我們要向天吼傭兵大隊提出控訴。”
“對啊,我忘了你們現在是受別的傭兵保護的傭兵了。”宋育龍譏諷的說道,隨後猛的向前一湊,就貼在了帕芙柳琴柯的身前,歷聲道:“哪外面那些俄羅斯人呢?他們想來沒有什麼人保護吧?你說我要是一天殺個十幾個,一百天之後,他們是不是就都沒有了?”
亞柯夫臉色一變,叫道:“你是血與鋼的人?”這話是巴巴闊夫剛纔在對王動說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還了回來。
帕芙柳琴柯臉色鉅變,來了之後,他們見了幾家傭兵小隊,又拜會了天吼的人,他們無不暗示血與鋼一方好欺負。
帕芙柳琴柯也做了一下調查,血與鋼的特別戰士都不在,據說出去執行任務了,可是一連兩個多月也沒有回來,她自然不知道宋育龍他們從‘甲午’回來就直接又去了‘深淵’只道他們的特別戰士回不來了,而留下的顧老虎、倪文采的實力太低,只有一個復仇者也被巴巴闊夫給打殘了,這才讓他們起了吞一條街的心思。
可是現在看看,血與鋼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就毀了巴巴闊夫的手,而跟着來的這個殺氣如織,明顯也不是一個善類,就算是安娜·雪拉沒傷,他們也沒有多少勝算。
帕芙柳琴柯無奈之下,只得放低了身態道:“這位朋友,您貴姓?”
宋育龍冷冷的道:“你不佩知道。”
帕芙柳琴柯壓下心頭火道:“這樣,我們願意接受王隊長的提意,只要臉半條大街,街上的住戶可以不搬走。”
“你們願意?我不願意!還是那句話,三息之內,滾出天吼,不然我就要殺人。”說到這宋育龍又搖頭道:“不對,已經過了三息了。”說完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帕芙柳琴柯身子一戰,想到宋育龍一但出去,那些俄羅斯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急切之間叫道:“攔住他!”
亞柯夫也想到了,這會也顧不得宋育龍的歷害了,放開了巴巴闊夫伸手向着宋育龍的肩上抓去,巴巴闊夫則大吼一聲,衝過去先一步用古典摔跤的架子抱住了宋育龍的腰。
宋育龍回手一拳打在了亞柯夫的臉上,亞柯夫的臉部沒事,可他的人卻像被炸彈給炸了一般的飛射向後,一下摔在了沙發上,跟着沙發也被他的力量帶得翻了過去,把他壓在下面。
宋育龍跟着抓着巴巴闊夫的手臂用力一晃,巴巴闊夫就像一個破口袋一樣被甩了出去,把外屋的門撞碎,和碎木一齊摔在了地上,正好達裡婭拿着伏特加進來,嚇得尖叫一聲,酒瓶子掉在地上,摔得四散並飛。
帕芙柳琴柯的槍已經取出來了,叫道:“不許動!”
宋育龍就在,帕芙柳琴柯說‘不’的時候已經轉身,‘許動’的時候抓住了槍管用力一扭,槍身立刻傳導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帕芙柳琴柯手上一震,抓不住槍,被他奪了過去。
宋育龍冷笑着向帕芙柳琴柯走去,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內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臉色黃瘦,氣喘吁吁的女孩兒把着門叫道:“不許傷害隊長!”說着一隻雪白的小手向着宋育龍伸去,在空中變化,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一樣,手心裡一片片雪花飛揚而起,向着宋育龍的身上飄了過來。
宋育龍抓住了帕芙柳琴柯的外衣一甩,帕芙柳琴柯不由自主的就地一轉,衣服就從她的身上被扯了下來,跟着宋育龍揚手揮舞,用衣服擊打雪花。
每一片雪花都沾附在了帕芙柳琴柯的身服上,但是衣服立刻燃起,宋育龍只感覺一股冰寒卻灼人的氣息順着衣服向着他的手臂衝過來,急切之間他竟然連丟下衣服的時間都來不及了,只得催動了噬陰毒火護身。
兩股火焰相沖之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跟着同時向後一縮,宋育龍這才丟了衣服,看着它被不化的雪花裹着,徐徐燒去,不由得暗自驚呼:“好陰險的火啊!”只是話沒說完,臉色突然變得異常的古怪,看着那個黃瘦的女孩兒竟然沒有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