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吏的回答李毅突然想到一件事,也是電影劇情中的一幕,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微笑道:“我們認不認識先不說,我聽說冥王把三七許配給你了。”
李毅的話讓趙吏渾身一顫,右手手指顫巍巍的指着李毅大聲道:“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就說是不是?”
趙吏有些悲憤的指着李毅,眼神中盡是悲憤之色,半晌之後怒聲道:“你說冥王是不是有病,我趙吏堂堂七尺男兒,她竟然將一個小不點許配給我,現在整個冥界都以爲我是一個變態,一個戀童癖,真當我是趙吏不要面子啊!”
李毅饒有興趣的挖了挖耳朵,百無聊賴的說道:“你這麼編排冥王不會有事吧!”
“沒事,她聽不到。”
李毅:“……”
“你們孟婆氏的本體是什麼,蛇啊!我現在雖然也不是人,但好歹做了一世人吧!現在讓我娶一條蛇,真當我是許仙啊!”
李毅有些蛋疼的聽着趙吏的抱怨,插嘴道:“好了,不要抱怨了,讓你娶三七是爲了讓你照顧她,這也是你應該做的,你欠她的。”
“什麼是我應該做的,我也是剛剛做鬼差好伐,我欠她什麼了?”趙吏大聲的反駁道。
“知足吧你,孟婆氏被評價爲具殊色,每一個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讓三七嫁給你也是你的榮幸。”
“就她,”趙吏一臉嫌棄道:“前任孟婆我是沒見過,不過整個冥府的擺渡人都說她美,我認了,但你說現任孟婆三七美,呵呵,我只能說不醜。”
“孟婆氏多爲女身,多智善謀,具殊色,真以爲這句話是說說的,前任孟婆孟七就是最好的例子,”李毅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茫道:“孟婆氏生有七竅,而三七在小時候卻被人盜去一竅,神魂不全,精慧不通,使得發育不整,所謂纔會給人一種癡傻的感覺。”
趙吏這個時候也感覺不對勁了,眉心輕皺,疑惑道:“誰這麼大膽趕去黃泉偷盜。”
李毅搖了搖頭道:“一段孽緣罷了,冥府的老人很多都知曉。”
“所以你是在三七丟失的那一竅了?找到了?”
“有線索,找到了偷盜之人,爲防止狗急跳牆,現在只能徐徐圖之。”
趙吏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事關孟婆之事,怪不得冥王會同意,對了,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三七的那一竅在這裡?”
李毅白了趙吏一眼道:“想什麼呢,要是真在這裡反倒簡單了,我來這裡是想要找一個擺渡人帶我去黃泉的,我不認識路,只是沒想到剛好遇到你了。”
“這樣啊!那走吧!”趙吏說完就要壓着一旁死去的張老太公離開。
卻見張老太公一把跪在地上大聲的祈求道:“陰差大人,陰差大人,老朽還有一事未了,還請大人能夠滿足老朽這遺願,老朽就是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也要報答大人。”
趙吏撇了撇嘴無語道:“你都死了,過了黃泉,喝了孟婆湯也就忘卻前塵往事,哪還有什麼遺願,再說了我堂堂擺渡人還需要你一個老鬼來報答,你有什麼能報答我的。”
趙吏說的雖然不好聽,但絕對是實話,身死債消,人間之事已與他了無關係。
張老太公也不答話,跪倒在地不同的叩頭,每一個都是貨真價實的響。
前院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傳來,緊接着是大聲的喝罵聲:“你這個賤貨,天煞孤星,出生就剋死自己的母親,然後就是你爹,現在老爺子也死了,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早點死了算了,免得一家人都被你剋死。”
接着又是幾記響亮的耳光,地上的張老太爺猛地擡起頭,雙目中滿是血紅,嘴角更是發出嗚嗚的恐怖聲,眼神中好似嗜血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殺人。
趙吏此時眉心皺的更厲害了,上前一腳踏在張老太公的頭顱之上,狠狠的將其踩在齊下。
“老東西,死了就死了,哪還有這麼多事,就是龍在你吏爺面前也要給我盤着,就你還想給我鬧騰,再鬧打死你。”趙吏惡狠狠的說道。
李毅在一旁看的仔細,只是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鬼道,有些不敢確定道:“他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受刺激想要化爲惡鬼唄!”
“惡鬼?”
趙吏聳了聳肩道:“對啊!不然你以爲惡鬼怎麼來的,還不是那些心有不甘的鬼變成的,這老鬼心中執念太深,遇到刺激後更是如此,如果不加強管制要不了多久就會化爲惡鬼。”
張老太爺擡起頭,口中短斷斷續續的發出陣陣咯嘮咯嘮的聲音,好似口中想要咀嚼什麼東西似的,強忍着內心的暴躁說道:“大人,咯嘮……我張量一生識人不明,狼犬不分,死後纔看清人心,連累我那孫女受此大難,咯嘮……只求大人能夠放過,咯嘮……過去,一切罪責有我一人承擔,是殺是剮,咯嘮……全憑大人吩咐。”
李毅擡頭掃視了一眼整個庭院,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大聲道:“還真是熱鬧啊!這頭七還沒過喝酒的喝酒,鬧騰的鬧騰,吆喝,竟然還有偷情的,嘖嘖,套用一句,貴府真亂啊!”
培元真氣運轉,擎天大手印憑空凝聚,不同於之前修煉出來的幻龍真氣,培元真氣更加的平和,只爲入道築基之用,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在怎麼說也是先天真氣,一個淡綠的手掌在趙吏身後輕輕一拍。
趙吏腳下一個踉蹌,而在這一瞬間張老太公趁機猛地竄出,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腳下。
趙吏並沒有繼續去追張老太公,而是扭過頭一臉殺意的看着李毅,右手握住腰間的長刀,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殺人。
李毅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淡定了,不就是跑了一隻鬼嗎,債多不壓身,你上頭詢問起來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趙吏這才慢慢鬆開右手,靜靜的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