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你說的你在知府府中的表哥?”
眼前站着兩個人,一個一身短短袖短衫,露出滿是環紋的胳膊,這種人被稱爲花胳膊,當然還有一個比較有名的名字,潑皮、無賴、流氓、二流子……
總來說的就是一個社會的閒散人員,花胳膊這個名字實在宋朝之時流行的,比較有名的有燕小乙,也就是水滸中的浪子燕青。
另一個人則是吳五短身材的男子,肥頭大耳,遠遠望去就是一個墩子,但此時卻滿臉的五顏六色,青一塊紅一塊。
花胳膊上前一步諂媚道:“爺,這個就是我表哥,在知府中做廚子。”
五短身材的男子呀趕緊湊到李毅身邊諂媚道:“見過爺,小的吳勇。”
李毅上下打量一眼吳勇,一臉高傲道:“你叫吳勇?”
“是是是,小的就是吳勇。”吳勇低頭哈腰諂媚道。
“在知府府中做廚子?”
“是是是。”
李毅拍了拍吳勇臉上的青紫,淡聲問道:“這是誰打的?”
因爲疼痛吳勇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還沒說話一旁的表弟花胳膊接話道:“爺,他這是被知府家的少爺打的,那王八蛋簡直不當人子,經常對那些下人非打即罵,我表哥就因爲打碎了一個盤子就被打成了這樣。”
花胳膊知道李毅要對付知府家的人,擡着知府之子使勁的黑,將他的各種黑歷史不盡的吐露。
李毅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要跟我廢話。”
扭頭看向吳勇道:“知道今天讓你來做什麼嗎?”
吳勇喃喃的點了點頭道:“知道。”
李毅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好,只要事情做成了本公子不會虧待你的,要是完不成,你應該知道後果。”
吳勇眼神中閃過一絲狂熱,但又有些畏懼,不敢直視李毅的眼睛。
李毅撇了撇嘴角,將身後早已準備好的木箱露出來,兩人看着李毅身後的木箱眼神更是狂熱無比,用腳將木箱提到二人眼前。
“打開。”李毅高冷的聲音傳來。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吳勇不敢動彈,花胳膊深吸一口氣邁步上前半蹲在地上將木箱打開。
一陣銀光閃過,兩人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盡是火熱的光芒,呼吸急促,心跳更是如同打鼓一般,視線轉移,只見箱子中滿滿的都是一些黃金白銀,少說也有上百兩,其中白銀居多,黃金亦是不少,這些東西要是放在外面足夠引起一場大殺戮,無數人爲之喪命。
看着二人的表現李毅冷冷一笑,財帛動人心,眼前這些東西沒有多少人能夠擋得住。
“看到那兩個盒子了嗎?打開它。”李毅冰冷的聲音傳來。
二人強行從金銀上轉移視線看到在箱子角落裡的兩個小盒子,伸手將兩個盒子打開,其中一個盒子中是一粒黑色的藥丸,花胳膊在看到這枚藥丸是瞳孔一縮,眼神露出恐懼的神色,甚至比看到金銀時更加的劇烈。
眼前的丹藥讓他想起之前那痛不欲生,恨不得求死的樣子,那根本就是魔鬼的東西。
另外一個木盒中則是放着三根香,拜佛時用的香燭,淡黃色的香看起來與廟宇中香爐中的沒有什麼兩樣,但二人知道絕不可能只是普通的東西。
“丹藥你認識吧!”李毅輕聲問道。
花胳膊渾身一顫,隨後點了點頭,吳勇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弟也點了點頭。
“認識就吃了它,想要拿銀子,不留下一點保險可不行,你說是吧?”李毅輕笑道。
吳勇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隨後堅定了一下眼神,伸手將藥丸拿在手突入腹中,藥丸入口即化,但隨即吳勇突然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眼白上翻,口吐白沫,身上更是傳來濃厚的尿騷味,這是大小便失禁的表現,一旁的花胳膊一臉恐懼的看着自己的表哥,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李毅冷眼看着二人的表現輕聲說道:“你們的任務就是將這三根香放在知府府中點燃,最好能夠在知府的後院中點燃,要是成了,七天後來我這裡領解藥,沒有解藥的感覺如何我想你們二人不會玩忘記吧?”
說完李毅也不再管二人就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箱子,一個渾身抽搐的男子,一個抱着箱子不願鬆開的花胳膊。
劇情很簡單,主動製造混亂然後讓李毅去治療,通過這樣接觸到大明的官員,也只有這樣李毅才能接觸到大明的上層社會。
至於所謂的毒藥則是李毅在《神醫喜來樂》世界搞到的一些化學藥劑,想要通過化學藥劑做到這一點簡直不要太輕鬆。
現在李毅還能想到上大學時遇到一個化學系的妹子,妹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當時李毅問她,你們天天呆在實驗室裡做實驗都學到了些什麼?妹子很淡定的瞥了一眼李毅道,把咱們學校的實驗室給我,我能把學校炸成平地。
惹不起,惹不起。
三天後知府的府邸中傳來夫人少爺患病的消息,知府請來整個治下的所有的醫師前來治病但都束手無策,時間慢慢過去,病不僅沒有治好,且越來越加重,知府的脾氣越越來越暴躁,第七天的時候整個城中貼滿了懸賞治病的榜章。
李毅一臉笑意的看着眼前張貼的榜單,不理會一旁指指點點的百姓,邁步上前將榜單一把撕了下來,沒過多久就有士兵前來領着李毅前往知府府邸,一切都是如此順利,好似按照劇本演繹一般。
至於吳勇兩人早就隨着大批量離職的下人一起離開,帶着李毅給的金銀珠寶永遠的消失在這座城池之中。
“公子,還請稍等片刻,老爺很快就來了。”一盤服侍的下人對着李毅恭敬的回道。
李毅輕輕的點了點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起了茶,而這一會的時間已經有三個侍女前來給李毅滿杯,只要稍稍少一點就會有人前來,每一個看李毅的侍女都是含羞帶笑,面帶羞紅,尤其是在看到李毅在看自己時更是羞的耳朵都紅了,李毅一臉淡定的喝着自己茶杯中的茶水,嘴角微微含笑。
顏值啊!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李毅暗自嘆了一口氣。
李毅長得本來就不錯,在加上讀書人特有的氣質,以及在學醫時的加成,丰神俊朗、儀表堂堂,更難得氣質非凡,這種加成更是讓李毅再加了幾十分,不然也不會讓這些侍女們對李毅念念不忘了。
門外一聲腳步聲傳來,李毅扭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禽獸官府的男子龍行虎步而來,眼前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卻給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一般的普通人在其身邊都會感到壓抑。
李毅起身對着男子拱手行禮道:“學生李毅見過大人。”
知府大人看到李毅之後眉心一皺,冷聲道:“你是何人?爲何撕下榜單?”
此時知府心中也是惱火,自己家中無緣無故的出現如此怪病如何不讓人惱火,在外面張貼榜單本想找來能夠治療怪病的醫師,而現在卻來了一個書生,這如何不讓人惱火。
李毅好似沒有看到知府的怒火,依舊一臉笑意的說道:“知府大人無需動怒,學生的確是來給夫人還有公子治病而來,學生雖是書生,但也是醫師。”
聽到如此之說知府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一點,但依舊是懷疑,畢竟中醫不同於西醫,在中醫的認知中年齡越是大,經驗也是豐富,醫術也就越好,而李毅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書生氣息更多與醫師,怎麼可能能夠治療自己府中的怪病。
看到知府的懷疑李毅繼續說道:“成與不成試試不就行了,在說就算不行您也沒有損失什麼,您說對嗎?”
知府仔細的凝望李毅,大廳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身邊的僕人侍女一個個戰戰慄慄不敢有任何動靜,而李毅好似沒有感到什麼異樣,依舊自信的看着知府。
“隨我來。”知府轉身離開大廳。
李毅微微一笑,緊隨其後,大廳中的氣氛也爲之一鬆,留下的侍女再才鬆了一口氣,擡頭看着二人的背影有擔憂,也有佩服,更多的是心動,畢竟一個能夠如此與知府大人對話的人定然也是一個大人物。
路上兩人並沒有說話,兩人在庭院中走了大約十幾分鍾纔來到後院,此時後院之中大量的侍衛把守,來來往往的侍女端着熱水盆行走。
“滾,給我滾,都是廢物,滾啊!”一聲淒厲的怒吼聲從院中傳來。
最前方的知府大人臉色一陣黑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對李毅說道:“就是在這裡了,進去吧!”
李毅微微一笑,也不言語邁步走了進去,房屋之中盡是各種破碎的瓷片,侍女本在屋外顫顫巍巍不敢動彈,臉上盡是惶恐的神情。
李毅走進來看着正在發狂的男子,沒有絲毫的畏懼邁步上前,男子雙目仿若血紅一般,眼白上盡是血絲,看着李毅的到來怒吼道:“滾,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
說完直接踮起一旁的花瓶對着李毅砸去,李毅好似沒有看到一般,在花瓶快要來到自己身邊時右手一擺,一股無形的力道將花瓶拍向一旁,柔和的力道讓花瓶就是落在地上也有沒有破碎,給人一種極爲詭異之感。
男子好似沒有看到一般,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長劍對着李毅刺去,眼神中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好似眼前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
李毅右手劍指展開,指尖指着即將到來的長劍劍尖,男子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癲狂與殘忍之色,手中的長劍更加的快速有此的朝着李毅刺去,腦海中已經出現長劍刺穿李毅的景象。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長劍與劍指相撞卻出現了金石的交鳴聲響,男子先是一愣,隨後大怒,雙手持劍再次用力的朝着李毅刺來。
李毅冷笑一聲,雙指張開夾住長劍,隨後用力一擰,長劍從男子手中的脫落被李毅甩着一旁,男子手中沒有了長劍卻依舊瘋狂的朝着李毅進攻,拳腳之間風聲雷動,力大無窮。
李毅右手一拍將男子拍飛出去,倒飛到牆角之處,早已等候的侍衛們快速的上前將男子按。
“羽兒~”知府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飛出氣,一臉的擔憂之色趕緊上來查看。
李毅輕聲道:“知府大人不用擔心,學生用的是巧力罷了,不會傷及到公子的。”
看到李毅三拳兩腳之間解決了眼前的局面,知府也有些相信李毅,轉身看向李毅道:“你可有醫治的方法?”
而這時西側的院子也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不過這個卻是女聲。
李毅扭頭看了看,眉心微皺,輕聲道:“有些眉目,不過卻需要仔細瞭解一下。”
知府臉色一喜,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是一籌莫展,甚至直接告辭,沒有人能知道到底是爲什麼,李毅能說有些眉目已經讓他喜出望外。
“快,快,在看看。”知府大喜道。
“給我說說公子這些天的具體情況。”李毅問道。
一旁的管家趕緊上前解釋道:“大夫,我家公子在七天前就無法入睡,本以爲只是失眠而已,讓大夫開了一下安眠的湯藥,但誰知道卻整夜無法入眠,而今已經整整七天沒有合過眼了,因爲無法入眠,公子現在性格異常暴躁。”
李毅輕笑一聲道:“不能入眠的應該不僅僅只有公子吧!”
知府臉色有些難看道:“不錯,還有拙荊也是如此。”
李毅點了點頭道:“如果只有一人如此的話還可以說是病,但卻兩人都是這樣,那就有些問題了,不知知府大人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知府神色有些無奈道:“本官爲官多年,或因爲利益、或因爲案件、或因爲剿匪,得罪的不計其數,具體有哪些已經記不了了。”
“學生明白,不過看公子的模樣的確不像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