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尚早，我們回陽之塔，把事情解決。”
李向看着打鬧的兩位，笑道，“應該還能趕上回倫敦的火車。”
“你已經知道誰是兇手？”
萊妮絲連忙問道。
“差不多。”
李向隨口找了一個解釋說道，“看過蒼崎橙子的戰鬥後我已經可以肯定新黃金公主是她製造出來的，只需要問她幾個問題, 即可明白。”
“走！回去！”
萊妮絲迫不及待的說道。
雖然她剛剛纔從陽之塔跑過來有些疲憊，但即將洗脫自己的嫌疑，這點兒辛苦不算什麼。
“等等。”
阿斯塔蒂叫住了往外跑的萊妮絲，說道，“我們乘坐工具回去。”
“你不會說的你那條蛇吧？”
萊妮絲臉色微白搖頭說道，“我不要。”
阿斯塔蒂沒有說話, 她伸出手，掌心有着淡金色的光芒。
光芒騰空而起, 片刻後化爲一個飛毯。
整體是幽藍色，四邊是金色。
“魔術飛毯？”
萊妮絲不由得露出了驚訝和羨慕。
任何可以飛行的魔術禮裝無一例外是天價。
除非把她家的水銀女僕賣掉，否則根本就買不起。
“上來吧。”
阿斯塔蒂擡腳站在飛毯上。
四個人顯得有些擁擠。
“安娜，變大一點兒。”
阿斯塔蒂吩咐說道。
腳下的飛毯立即擴大了一倍。
“竟然被賦予了人格嗎？”
萊妮絲算了下價格，心中泛酸。
魔術禮裝如果具有人格，其價值就會更高。
她的水銀女僕亦是如此。
即使放在整個魔術協會，都算得上最頂點的一批魔術禮裝。
也是埃爾梅羅家族目前最值錢的一件物品。
嗯，比起她自身的價值，說不定水銀女僕還要值錢點兒。
李向暗道師姐果然是個富婆。
連個飛毯都要弄個人格。
這就是富婆的玩具嗎？
愛了愛了。
飛毯挺好的，要是鋼絲球什麼的，身體吃不消啊。
就是這個名字倒是挺常見的。
感覺很多叫做安娜的。
飛毯的速度不錯。
原本要二十分鐘腳力的距離只用了五分鐘。
四個人下了飛毯。
“我先前出來的時候讓特里姆瑪烏留下來守着卡莉娜的屍體，估計這會兒拜隆他們已經知曉了她的死訊，我們直接去她的房間。”
萊妮絲一邊走，一邊說道。
李向點了點頭，怪不得剛剛沒看到她的水銀女僕。
他們很快來到了二樓。
正如萊妮絲所說, 此時已經站了不少人。
甦醒過來的拜隆, 白銀公主以及另一位女僕蕾吉娜。
“是你們殺了她？”
拜隆一看到萊妮絲，就質問說道。
相較於黃金公主的死亡, 他此時顯得比較平靜。
畢竟他現在確實不知道卡莉娜是什麼情況。
“拜隆閣下，不要如此輕易地就下結論。”
萊妮絲露出淡淡的微笑，舉止優雅如同貴族。
她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拜隆正欲繼續說話，就看到了阿斯塔蒂的眼神，想起先前她與蒼崎橙子的戰鬥，立即閉上了嘴。
就算使用他魔術工房中的最後大招，也估計很難殺了她吧。
“拜隆閣下，請通知伊諾萊閣下和蒼崎小姐過來，你不是想知道兇手是誰嗎？馬上就爲你揭曉。”
阿斯塔蒂開口說道。
“還有藥師邁歐和服裝師伊斯洛。”
李向補充說道。
拜隆聞言身體一顫，但表情沒有任何的異常。
他轉身就下了樓。
大概過了十分鐘，他就返回，身後跟着四個人。
“看來阿斯塔蒂小姐已經有了答案啊。”
蒼崎橙子提了一個皮包，笑着說道。
順便還看了眼李向。
不久前的戰鬥，可謂是她近幾年來最深刻的一場。
能讓她記得很久。
李向回以微笑。
同時又覺得有趣。
他記得蒼崎橙子的皮包裡有她的使魔。
一個比人狼更強的傢伙。
看來蒼崎橙子是對他和阿斯塔蒂有了戒備或者說認爲不好打贏，才帶着她的皮包，以備不時之需。
“期待着兩位的高見。”
伊諾萊坐在椅子上，悠閒地拿起茶杯，露出微笑, “關於偵探的推理我還只在電視上看過。”
拜隆聽到電視微微皺眉。
作爲正統的魔術師, 他相當厭惡科技產品。
但伊諾萊不同, 她樂於和年輕人一樣，玩mp3，看電視電影等。
其他人他肯定會斥責兩句，而伊諾萊……罷了。
他不敢。
“保證會很精彩的。”
阿斯塔蒂也跟着笑了笑，旋即以眼神示意李向，他該登場進行表演。
“蒼崎小姐。”
李向站出來，說道，“可否請你檢查了卡莉娜的屍體？”
“我嗎？”
蒼崎橙子有些意外，問道，“爲什麼叫我？我又不是專業人士。”
“你看了就會明白。”
李向指着卡莉娜，沒有解釋。
蒼崎橙子有了興趣。
她這個人性格古怪，少有人能猜到她真正的性格。
而且瞭解她的人，都明白她有雙重性格。
但終究到底，她就是一個興趣使然的魔術師。
如果對一件事情感興趣，她不介意成爲反派，甚至傾家蕩產也不所謂。
不感興趣，殺了她，她也不願意去做。
這就是爲什麼她會接下委託阻擊李向等人的原因。
得罪法政科，或許說時鐘塔，她都不在乎。
唯一沒料到的大概是李向的實力遠超過她的想象。
蒼崎橙子在卡莉娜面前蹲下，片刻後微微一怔，她伸出手撫摸着她的臉頰。
“爲什麼我沒有印象？”
她沒頭沒腦說出了一句話。
“卡莉娜屍體殘留着你的魔術痕跡，對吧？”
李向爲疑惑的衆人，問道。
“是我的魔術。”
蒼崎橙子承認說道。
她不屑於使用謊言。
此話一出，其餘人的反映各異。
尤其是拜隆和邁歐表情稍微有些凝固。
當然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你殺了她？”
服裝師伊斯洛說出了諸如伊諾萊等人心中的所想。
“不是。”
李向代替蒼崎橙子回答，說道，“我說的魔術是將卡莉娜變成宴會上的黃金公主的魔術。”
瞬間，鴉雀無聲。
就連伊諾萊也愣住，忍不住開口：“你說的什麼意思？”
她先前壓根就不知道此事。
拜隆也沒跟她說過。
如果宴會上的黃金公主是假的，那麼她的這位分家家主毫無疑問是在欺騙她。
想到這裡，她看了眼拜隆。
這位頗具紳士風度穿着西裝的家主此時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
“就是字面的意思。”
李向解釋說道，“在宴會上亮相的是卡莉娜，而真正的黃金公主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死亡。”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伊諾萊微微皺眉，說道，“伊澤盧瑪家族的魔術我也略知一二，是以太陽和月亮爲基礎，而它們相配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不錯！”
拜隆連忙說道，“我的魔術最適合的時間點是兩個，太陽和月亮在同一方位或者在相對的方位。”
按道理說，家族的魔術是極爲隱秘的事情。
平時的他肯定不會說明。
但此時的他有些失去了方寸。
一旦坐實罪名，他就會滿盤皆輸。
不僅僅是丟掉性命那麼簡單，他苦心經營的家族也會因此覆滅。
李向此時有些難辦。
他又不是韋伯，或者天體科的學生，哪能瞭解得這麼清楚。
不過依稀記得原作中貌似講到過。
“不錯，最近的一個月確實沒有適合的時間。”
阿斯塔蒂忽然開口說道：
“但卡琳娜是臨時的黃金公主，就不需要真正的太陽。有一顆行星可以完美比擬太陽，那就是金星！它是夜空中最明亮的行星，曙之明星，宵之明星，也是維納斯之星。追溯源頭，它對應的神靈，比如伊什塔爾，她就是美之女神，可謂是十分契合卡莉娜的情況。”
拜隆驟然臉色蒼白。
李向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伊什塔爾，不由得看了眼阿斯塔蒂。
師姐，似乎挺喜歡金星的啊，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溢美之詞。
嗯，他也喜歡。
前世玩fgo遊戲的時候，他就挺喜歡伊什塔爾，以及與她相對的姐妹冥界之神埃列什基伽勒，簡稱艾蕾。
“爲什麼我姐姐的屍體會變得如此慘烈？”
戴着面紗的白銀公主語氣冰冷問道。
不等李向回答，就有一個人搶先了一步。
“原來如此啊。”
伊諾萊慢慢喝了一口茶，說道，“如果我站在這個立場上，確實會將蒂雅德拉剁碎，你說是吧？拜隆卿。”
“伊……諾萊大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拜隆咬了咬牙說道。
“你的實力要是能有你的嘴這麼硬就厲害了啊。”
李向吐槽了他一句，接着說道，“星辰的問題，我師姐已經解釋明白。接下來就是蒼崎小姐的問題，她到底接受了誰的委託，將卡莉娜製作成黃金公主，而這個人無疑就是殺害真正的黃金公主的罪魁禍首。”
“哎呀呀，但我忘記了。”
蒼崎橙子愉悅的笑道。
“蒼崎小姐！”
萊妮絲忍不住喊道。
“我真的忘記了啊。”
蒼崎橙子用食指指了指太陽穴，說道。
李向對着焦急的萊妮絲等人搖了搖頭，說道：“以你的實力不該忘記的，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你的記憶被人進行了修改。”
蒼崎橙子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了起來。
其餘的人陡然一驚。
修改記憶的魔術在時鐘塔自然是有的。
用的最多的是法政科。
因爲他們市場要對意外捲入魔術世界普通人使用。
但蒼崎橙子可不是普通人啊，誰有本事修改她的記憶？
“這應該是你自己所爲。”
李向接着說道，“如果你的委託裡包括了消除記憶的條件，你會執行嗎？”
“會。製作黃金公主相當有趣，我肯定會答應他的條件。”
蒼崎橙子說完之後，又抓了抓頭，有些苦惱說道，“我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用的什麼魔術，這種有趣的事情被忘記真是遺憾啊。”
“修改記憶除了魔術外，還有一種辦法，靈藥。”
李向指着邁歐問道，“你可以做出阻斷記憶的靈藥嗎？”
“我……我……”
邁歐整個人呆住，變得支支吾吾。
但態度已經足以說明。
他確實有這個本事。
“那麼繼續說蒼崎小姐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情很有趣，但作爲委託人肯定要給你足夠的報酬。”
李向看向拜隆，說道，“我記得拜隆家主前不久購買了一件強大的咒體，是染着龍血的菩提葉，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來一觀呢？”
“哈哈！哈哈哈！”
蒼崎橙子忽然大笑起來，“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灰姑娘魔術。”
其餘人等都有些莫名其妙。
即使拜隆也顯得有點懵。
“蒼崎小姐可以講一講嗎？”
李向問道。
“自然可以，這可是完美的傑作啊。”
蒼崎橙子滿臉笑容說道，“齊格飛因爲龍血而獲得蛻變成爲不死的英雄，灰姑娘魔術亦是如此，用菩提葉實行魔術，意味着卡莉娜一夜之間化身爲真正的黃金公主。”
“不愧是我的學生，好大的手筆。”
伊諾萊輕笑一聲，說道，“這麼珍貴的材料用於魔術實在是大材小用，也只有你幹得出來。”
進攻伊澤盧瑪家族的阿特拉姆毫無疑問就成爲了一個小丑。
因爲菩提葉已經化爲了粉碎。
他今天就算是打敗了拜隆，也得不到任何東西。
所以白白浪費了生命啊。
“……”
拜隆承受着衆人的眼光，片刻後說道，“是我做的，沒什麼理由，是因爲失去了黃金公主不得不找蒼崎小姐進行僞造。”
“死因呢？”
李向問道。
拜隆這次沉默得更久，但終究還是開了口，說道：“魔術陷入了瓶頸，我使用了一些過激手段。但爲了達到根源，這都是必要的犧牲。每一個魔術師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口氣相當得大義凜然。
白銀公主沒有任何動作，宛如死寂。
她早就知道。
連同她身後的女僕蕾吉娜也是一片平靜。
“不要將你我相提並論。”
李向冷哼一聲，“殺了人就殺了人，何必找什麼藉口。”
“無知小兒，你懂什麼？！”
拜隆怒氣衝衝。
“你要是想現在就進入法政科的最終環節，我不介意。”
阿斯塔蒂臉色一沉，澎湃的魔力壓得他幾乎下跪。
所謂法政科的最終環節，那就是行刑。
“師姐，不用生氣。”
李向搖了搖頭，又說道，“接下來就是另一個解謎，嫁禍萊妮絲的人是誰？不知道蒼崎小姐可否說一說你接受的第二個委託，今天找上我和我師姐的戰鬥。”
“是蕾吉娜。”
蒼崎橙子眯起眼睛，“代價是黃金公主的死因，現在我已經從你口中得到，這個委託自然作廢。”
衆人下意識看向蕾吉娜。
她相當的平靜。
“怎麼？”
萊妮絲咄咄逼人地問道，“只要不是聾子和啞巴，就應該回答我！”
她異常的惱怒。
就差一點兒，她就被會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但蕾吉娜依舊不說話。
“既然如此，那由我來說吧。”
李向接過話頭，說道，“兩個理由，一是拜隆家主的行爲令白銀公主和蕾吉娜自危，生怕步了後塵，二是封印指定，如果再讓魔術繼續下去，必然會觸發時鐘塔的封印指定。她們不願意在囚禁中度過一生。”
“所以說在出逃前讓黃金公主的屍體被發現嗎？”
萊妮絲若有所思說道，“怪不得前晚要來找我，將對立派系的魔術師牽扯起來，伊澤盧瑪和巴魯葉雷塔兩個家族就會轉移注意力。”
“拜隆家主在看到黃金公主屍體的時候大概很驚訝吧。”
李向露出了個譏諷的笑容，“因爲將獲取數據就將她分屍，你倒也是心狠。”
“這不是心狠，從實驗體獲取各種數據是魔術師的天經地義。”
拜隆臉色難看說道。
李向不想再跟他爭辯何謂魔術師，他繼續說道：“這兩件事情都已經解決，還剩下最後一個謎底，卡莉娜爲什麼會死？按理說既然是出逃，大家的注意力又被轉移，是有機會逃出去的，爲什麼死在了森林裡的泉水邊？”
白銀公主和蕾吉娜終於出現了些許的動搖。
“真相只有一個。”
李向雙手抱胸說道：“邁歐，兇手就是你！”
臉色蒼白的藥師邁歐瞪大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不是……”
“蒼崎小姐，應該明白爲什麼卡莉娜會在泉邊吧？”
李向又轉了個話題。
“灰姑娘的魔術只能維持一晚上，就如同童話裡的灰姑娘一樣，在泉邊正是爲了洗淨最後的魔術效果。畢竟在齊格飛的傳說中，他沐浴龍血就是在泉邊。”
蒼崎橙子很給面子解釋說道。
她已經將李向視爲同等的對手，態度自然有了改變。
“卡莉娜要出逃，大概率會帶上白銀公主和蕾吉娜，而以兩位的反應來看，也是知曉此事，沒理由會留下。”
李向打了個響指，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有了包庇兇手的嫌疑。整個伊澤盧瑪能讓你們兩個包庇的只有邁歐，因爲你們一起長大。”
白銀公主戴着面紗看不出表情，但眼神已經相當慌亂。
而蕾吉娜更是臉色一片慘白。
邁歐坐在地上，不再顫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是我。”
他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我認識了她很久，久到了解到她的一切。但她想要逃走！她竟然想要逃走！”
邁歐站了起來，臉上有一種狂熱。
“這是能達到根源的究極之美！是我一生的追求！我爲她配藥，想方設法，奉獻出我的一切，但她怎麼能逃走？！”
“我絕對不允許！絕對！”
邁歐在咆哮，“就算殺了她也要留下這種美麗！白銀公主也必須繼續下去！因爲我已經看到了終點！怎麼可能停下來！作爲魔術師，絕對不能停下來！”
李向一臉無語。
可去他麼的魔術師吧！
他總覺得自己在一羣非人類的傢伙生活在一起。
阿斯塔蒂毫不猶豫擡起了手，寶石的光輝在閃耀。
但白銀公主擋在了她的面前。
“爲什麼？”
阿斯塔蒂不解的問道，“難道卡莉娜對你來說就不是從小長大的姐妹嗎？”
“是。”
白銀公主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對邁歐沒有太多的感情，但卡莉娜的眼中只有她。是她在臨死前說，讓我們幫幫邁歐。”
阿斯塔蒂沉默。
可悲的愛情。
可憐的卡莉娜。
就在這時，蒼崎橙子忽然驚訝出聲。
在她的胸口出現了枝芽。
“成功了！”
邁歐瞬間變得很是蒼老，但他的表情依舊是瘋狂。
“我給你阻斷記憶中的靈藥種下了別的東西，現在你只能聽我的，否則你就會死亡！”
“來吧！我們再來一次！再製作出奇蹟的美麗！”
他看向自己的兩位青梅，說道，“艾絲特拉！蕾吉娜！爲了我被切碎吧！”
邁歐已經徹底瘋狂。
蒼崎橙子卻是淡淡一笑，說道：“死亡於我而言，不過是新生，我如果被你這種人脅迫，未免太過丟人。”
她扔給一包香菸扔給伊諾萊。
“不好意思，幫我保管一下。”
她說完，一道符文就將她的身體切開。
伊諾萊呆了呆片刻，大聲說道：“不好！快走！”
異形的氣息。
令人絕望的魔力。
蒼崎橙子的腹部破碎，出現了一道裂縫，就像是門。
漆黑的地獄。
皮包中怪物的本體被釋放了啊。
所有人從內心涌出來了一種難以想象的恐懼。
即使是伊諾萊也僵在了原地。
她想起先前的一樁慘案。
封印指定執行者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終於要將蒼崎橙子逮捕。
但她卻選擇了死亡。
怪物涌出來，其餘的魔術師沒有一個人活着離開。
李向後退了數步。
嗯？
他好像沒有感覺。
怪事。
其餘的人全部都因爲恐懼而無法離開。
哦，除了阿斯塔蒂。
荊棘般的觸手從皮包中伸出，抓住了邁歐。
轉眼間就被拖進去，被千萬利齒咀嚼。
“邁歐！”
艾絲特拉和蕾吉娜大喊。
李向忽然想起原作中是格蕾出手救了邁歐。
因爲她覺得跟她一樣，如果她像邁歐那麼大膽，已經成爲了某位過去的英雄，讓故鄉的人們開心。
簡直是愚蠢又典型的魔術師思維。
李向閃到格蕾的面前，按住了她的手，說道：“格蕾，你跟她不一樣。”
正想使用聖槍的她愣住。
被這麼一打斷，邁歐徹底成爲了肉醬。
但怪物並沒有停止。
伊諾萊不愧是君主，很快脫離了恐懼，正準備動手，但有人比她更快。
阿斯塔蒂冷聲說道：“不想死就退回去！”
下一瞬間，所有的觸手逃命似的縮回，並且脫離了蒼崎橙子的屍體，鑽進皮包。
末了，還很自覺把拉鍊拉上。
李向呆了呆。
【你受到冥界女神的祝福，身體發生了變化，新的天賦和麪板生成。】
【冥界護佑（ex級）：任何冥界的生物或者死亡之靈將無法對你造成傷害。】
【屬性：耐久e（1）更正爲耐久a（100）。】
耐久主要對標的是血量。
所以我現在是一隻接近不死的血牛？
李向一臉迷惑。
雖然感覺沒啥用處，畢竟能無限復活，但有了這個天賦，在分世界應該特別強，能省下模擬硬幣。
不愧是艾蕾的祝福啊。
但爲什麼呢？
李向怎麼覺得自從來到了時鐘塔，他就一直在吃軟飯。
還是各種富婆喂着吃。
怪事。
感覺像是觸發成就一樣，各種場景觸發不同的祝福。
李向摸了摸下巴，莫非我真的是老天爺的私生子？
說起來他忽然想到了藤丸立香。
fgo遊戲中的主角。
玩家控制的角色。
只有他才能和所有英靈建立羈絆，獲得他們的信任。
或許世界上本沒有藤丸立香，又或許人人都是藤丸立香。
沒毛病，玩家都是藤丸立香。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