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斯坦國都,阿爾巴那。
羅聽源靜靜的站在城門口瞻仰着這個屹立在沙漠之中的繁華城市。
看着這個城市的樣子,羅聽源能想象得到幾百年前,這個國家的先人爲了建立這個城市付出了什麼樣的努力,承受了什麼樣的艱辛。
“年輕人,你是第一次來我們沙之國吧。”羅聽源身旁,一個滿臉鬍子,穿着一身沙漠服飾的人看着羅聽源笑着說道。
“對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只有第一次來這裡的人才會向你這樣。”大鬍子一邊說話,一邊扥了扥自己身上的白色沙漠服飾。
“你這麼穿衣服的人在沙漠裡是很容易被曬傷的。”大鬍子一臉認真的看着羅聽源說道。“你應該剛來不久吧,記得趕緊換衣服。”
羅聽源沒好意思告訴他說他應跨越了大半個沙漠纔來到這裡這種事情。
事實上也沒有必要給他說這些。羅聽源只是嗯嗯啊啊的感謝了一下大鬍子對他的關照。
感謝完之後,羅聽源就和那個大鬍子話別了。兩人進城之後就各走各的路了。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進城的羅聽源看似是在漫無目的的逛街,實際上是確實目的明確的走向了阿拉巴斯坦的王宮。
作爲王都之中最宏偉的建築,羅聽源不用問任何人就知道王宮的位置。
……
羅聽源在王都一直等到了夜幕降臨。趁着夜色的掩護,他張開了人的room,直接位移進了王宮裡。
仗着自己的見聞色霸氣,羅聽源在王宮裡極速的穿梭着。偶爾他還會展開他的room,觀察一下肉眼看不見的地方的無機物構造。
羅聽源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很輕易的找到了阿拉巴斯坦王室的陵墓所在。
站在陵墓的大廳裡,看着眼前那一塊兒佇立在王陵正中央的銘刻着歷史正文的石碑,羅聽源從兜裡掏出了那個電話蟲。
“我找到歷史正文了。你現在在哪兒?”羅聽源輕聲問道。
“你現在在哪兒?”電話蟲那一頭的羅賓聲音聽起來極其驚喜。她來這裡,就是爲了這個歷史本文!
“我在王都。”
“等我,我明天晚上之前一定到!”
“好。”
等到羅聽源回答完,羅賓就直接掛掉了電話蟲。羅聽源大概猜得出來,她應該是開始加速往這裡趕來了。
對於一個奧哈拉的遺孤而言,歷史正文簡直就是難以抵擋的巨大誘惑。
然而,就在羅賓走後,一個人從她所在房間背後的陰影裡閃了出來。他叼着一支雪茄,一臉的陰狠。克羅克達爾
“那個沙漠裡的小鬼找到歷史本文了麼。看來你是背叛我了啊,羅賓。”
說道這裡,他陰仄仄的笑了兩聲,偷偷跟上了羅賓。“反正我也從來沒有相信過你。就等你給我翻譯完歷史本文之後,再收拾你好了”
……
第二天,黃昏。羅聽源和羅賓在城門附近碰面了。羅賓絲毫沒有客套的拉着羅聽源就往城裡走。
羅聽源跟着她走了進去。
“歷史本文在哪?”到達一個偏僻的地方,之後,羅賓急切的詢問着着羅聽源。
“再等等。歷史本文在王宮裡面。等到晚上咱們再去。”看着眼前一臉急切的羅賓,羅聽源哭笑不得的說道。
“再說了,歷史本文就在那裡,又不會長腿跑了。”
聽着羅聽源勸說,羅賓才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現在的她,對歷史本文懷有強烈的執念。
等到羅賓穩定下來之後,兩人在王都裡靜靜的散着步,等待着夜幕的徹底降臨。
晚上八點,羅聽源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他帶着羅賓走到了王宮的一角。
羅聽源張開了room,拉着羅賓位移進入了王宮之內。然後,他展開了見聞色霸氣,帶着羅賓在王宮裡穿行着,走到了王陵旁邊。
此時,羅聽源再度展開霸氣,和她一塊兒,直接出現在了往裡之內的大廳裡。
兩人的正臉面對的就是那一塊歷史本文。羅賓已經走上去沉浸在了歷史本文之上。
羅聽源靜靜的在羅賓的身後看着她,沒什麼其他動作。本來他這就是再還羅賓的人情。
來不及救了他兩回了。他還沒幫過羅賓什麼呢。
突然,王陵上方傳來了一聲巨響,王陵的入口處被轟開了一個大洞。
投過王陵內部的輝光,看的出來,那裡有一個人影。克洛克達爾。他來了。
“幹得漂亮,羅賓。你成功的將這個小子騙到了這裡。咱們先幹掉他你再告訴我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吧!”
克洛克達爾沙啞的聲音響起,在這個封閉而空曠的陵墓裡,更顯得陰沉。
羅賓聞言霍然轉過了身子。她一臉的震驚。她怎麼也沒想到,克洛克達爾竟然在跟着她過來了!
下一刻,他轉頭看向了羅聽源。聰明如羅賓,她很清楚,克洛克達爾那話不是說給她聽的,是說給羅聽源聽的。
克洛克達爾只是想讓羅聽源懷疑她,這樣,他就不能全心全意的和克洛克達爾幹架了。
然而,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她發現,羅聽源完全是背對着她,直視着前面的克洛克達爾。
這說明什麼,羅聽源相信她!他根本沒被克洛克達爾的話矇蔽!根本沒有懷疑她!
僅僅幾面之緣,羅聽源竟然這麼相信她?羅賓隱隱有些感動。她從小獨自一人浪跡在大海上。
無論是背叛還是被背叛都經歷了很多次。此時,突然有一個人無條件的相信她,她怎能不被感動?
“爲什麼你這麼相信我?”羅賓看着羅聽源的背影,沉默了一下之後出言問道。
羅聽源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你救了我兩回。那兩回沒你我都死了。如果你真的騙了我,想要殺我的話,就當我還你一命咯。”
聽着羅聽源的回答,羅賓微微撇了撇嘴。原來,羅聽源的這番行動不是出於對她的信任啊。
然而,此時站在羅聽源面前的克洛克達爾就顯得有些陰沉了。他離間兩人的計策失敗了。
說離間兩人其實有些不太妥當,他知道,羅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他出手,也不可能對羅聽源出手的。
在他的理解中,這個趨吉避凶的女人絕對不會在局勢明朗之前戰隊。
但是,現在,他的計策失敗了。眼前的對手完全沒有因爲他的計策而亂了方寸,他依然一臉戒備的盯着他。
難道他這麼快就忘記了前幾天在沙漠裡的遭遇了?克洛克達爾心底暗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