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咔咔,小美人,我來啦!”
洞房內,田伯光激動的搓着手,一臉淫笑着:“小美人,讓你等急了吧,一會我讓你爽個夠!”
“儀琳”撒嬌似的哼了一聲,讓田伯光頓時獸血沸騰:“害羞啦?不要怕,不要怕!我會疼你的!”
說着田伯光顫抖的掀開了紅頭蓋。
紅頭蓋下,令狐沖用撒嬌的語氣問田伯光:“嗯哼,我漂亮嗎?”
美人變醜漢,堪比四川變臉,田伯光登時就受不了了,一蹦三丈高。
令狐沖見狀,立馬掏出藏在被子底下的寶劍,攻殺過去。
田伯光哪還不知道被耍了,氣憤的撥出綁在腿上的刀,二話不說就與令狐沖打了起來!
令狐沖不是田伯光的對手,被他一腳踹出了房間。來湊熱鬧的村民見快出人命了,頓時作鳥獸散!
“喂喂,秦大俠,嶽女俠,救命啊!我快被打死了!”令狐沖被打的不輕,抱着被砍傷的肩膀,衝着躲在房頂上看戲的秦紹一行人求救。
秦紹的聲音因聲傳來,帶着一絲絲戲謔:“喲,這不是令狐大俠嗎?怎麼被打成這樣了?”
這下嶽靈珊不樂意了,她見令狐沖受傷,抱着秦紹的肩膀央求道:“秦大哥,快救救我師哥吧,他的胳膊都流血了!”
秦紹安慰道:“放心吧,他身上的那處小傷無礙,行走江湖又有哪個不受傷呢?他這算是輕的了!要知道在江湖上,死亡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你們有着師門的庇佑,或許感受不到江湖的殘酷,但你們要想成長,要想立足於江湖,要想成爲絕世高手,笑傲江湖,那麼這江湖殘酷的一面,你們卻避不開,也不能避開!”
秦紹的聲音不小,下方的令狐沖也聽見了他說的話。
不得不說,秦紹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令狐沖體會出話中的意思,覺着秦紹阻止衆人出手也是爲了自己好,於是不再說話,專心戰鬥起來。
不過令狐沖不知道的是,他心中那位爲自己好的好人秦紹,最真實的目的,其實就是讓他捱打!
至於說出那一番很有道理的話,不過是爲了預防他受不了而逃跑罷了!
哼哼,這也算他爲東方報仇了。
令狐沖心甘情願的捱打,田伯光可就不這麼想了!
想到自己的婚禮被人攪的黃黃的,他就是一肚子的氣!
可這個小子太不經打,沒幾下就趴了,他打的很不爽!卻沒想到房頂上還有聲音,他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眼前的這個小子竟然還有同夥,這是組團來欺負他!
這就不能忍了,原本好好的一個婚禮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招誰惹誰了?!
於是田伯光一刀逼退令狐沖,躍上房頂,準備着給這些賊人一個難忘的教訓!
秦紹雖然在和風清揚的戰鬥中受了不輕的傷,但也不是田伯光這樣的小蟊賊能匹敵的。不過他卻不想把田伯光驚走,於是便展露出一流高手的實力,與田伯光打成了勢均力敵。
田伯光雖然不怕秦紹,但打成平手卻泄不了心頭之恨,而那兩位嬌滴滴的姑娘他又下不去手。於是,田伯光再次把眼神轉到了令狐沖的身上——這小子打起來拳拳到肉,實乃泄恨首選!
眼見着這羣人中有一名一流高手和數位二流高手,田伯光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這裡不得不說田伯光的一項能力——輕功!
田伯光身爲一流高手,在江湖上也是極爲有名的,當然,是惡名。人送外號——萬里獨行!
從外號便可看出,輕功應是田伯光的強項,事實也確實如此。除了一手快刀外,輕功也是他所引以爲傲的。
田伯光能在江湖之中作案無數,卻又次次逃脫,這與他的輕功是密不可分的!
因此,對於眼前這羣人的圍攻,他仍舊能面不改色,因爲他有信心,能從衆人的圍攻從逃脫而出!
見田伯光再次對上了令狐沖,秦紹頓時眼笑眉開,繼續教育起了嶽靈珊:“這看似風光無限的江湖,潛藏了多少的黑暗面?!青城派貴爲江湖正派之一,門下弟子卻幹着奸**女的勾當;嵩山派左冷禪爲五嶽盟主,背地裡卻蓄養死士,排除異己,意圖吞併五嶽劍派;而日月神教雖被江湖稱爲魔教,但麾下卻也有重情重義的英雄!”
“這江湖,正不是正,邪不是邪,而善惡之辯,只在於你的內心!”
藉此機會,秦紹向着嶽靈珊灌輸着江湖法則,正邪之分。說到底,她只是溫室裡的一朵鮮朵,沒有經歷過外界的嚴寒,不明白江湖的險惡,若沒有來自師門無形的保護,這樣的人早就死在江湖上了!
嶽靈珊卻有些心不在焉的聽着秦紹的話,目光時不時的落在下方的戰場上,這讓化身爲老師的秦紹頗爲鬱悶。
倒是在下方喝酒的東方,在聽見秦紹的話後眼睛一亮,日月神教在江湖中被稱爲魔教,不受世人待見,今日能聽到這般理性的話,倒也不枉出來一場。
而此時,地面上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令狐沖狼狽異常,倒是沒有性命之憂。
其實若不是田伯光在打鬥過程中逐漸認同了令狐沖,不然早就一刀把他給殺了!令狐沖的武功纔到達二流,兩者之間有一個階位的差距,他有信心在二十招之內解決掉令狐沖!
秦紹見下方打的差不多了,屈指一彈,一股勁氣襲向場中兩人,迫使兩人分開。
“好功夫,這人功力竟不下於我!”東方暗讚一聲,見微知著,秦紹露的這一手,田伯光看不出一些細節,但東方卻能立刻知曉,這是一招只有絕世高手才能使出的招式!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令狐沖,你都被打的連你師傅都認不出來了,還不認輸?”秦紹從房頂飛了下來,後面還跟着兩個嬌滴滴的小尾巴。
令狐沖見秦紹一開口就損他,頓時不樂意了,當下也不顧自己的傷勢,諷刺道:“我說秦大俠,你不說話的時候一副高手風範,爲什麼一張嘴就給我一種特想打你的感覺!”
秦紹無視了令狐沖的話,而是走到東方面前,笑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啊,姑娘!”
東方怔怔的看着秦紹,繼而一笑傾城:“是啊,我們確實有緣!”
“喂,秦大俠,你這樣盯着一個男人,莫不是有那種心思?!”
令狐沖最近經常被秦紹打趣,此刻見秦紹竟然目不轉睛的看着一個英俊的小白臉,頓時眼前一亮!他意識到這是一個打擊秦紹的絕佳機會,連身上的傷痛都顧不得了,立刻反擊!
見令狐沖竟然打攪自己的談話,秦紹可就不樂意了:“令狐沖,你被打成這樣,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我很佩服你!”
“哎呦呦……”
令狐沖從打擊秦紹的快感中醒過來,頓覺渾身疼痛,疼的呲牙咧嘴!
“大師哥你沒事吧?”
“令狐少俠你還好吧?”
嶽靈珊和儀琳見狀,趕忙一左一右扶着令狐沖,關心的問道。
令狐沖顯得很硬氣:“沒事,這點小傷,哪能難道我?待我運功療傷,明日便好!”
“可是你的傷口在流血啊!”儀琳弱弱的說道。
“哎呦呦……快扶我去醫館!”令狐沖一陣捂着傷口一陣驚呼。
這時旁邊的田伯光發現了儀琳,高興的跳了起來:“小娘子你沒有跑啊?是不是他們挾持了你?爲夫這就來救你!”
“這人顯然是糊塗了,明明就是他挾持了自己,竟然還說別人,真不要臉!”儀琳在心中暗道,但她是個善良的姑娘,這些話她是說不出口的,只能柔柔弱弱的辯解道:“不是的,是他們救了我,你不要冤枉好人!”
女人與女人之間建立友情,往往只需要幾句話。剛纔在房頂之上,嶽靈珊已經與儀琳成了朋友,她很喜歡這個天真無邪,純潔善良的恆山派小師妹。此刻見田伯光竟然欺辱儀琳,她瞬間怒火中燒:“淫賊,明明是你擄了儀琳,現在卻倒打一耙,誣陷我們!秦大哥,他欺負我!”
嶽靈珊很聰明,她知道自己打不過田伯光,便想到了秦紹,剛剛她可是看到自己的秦大哥和這個淫賊打得不分上下!
“別鬧了,先找家醫館給令狐沖治療一下刀傷吧!”
秦紹見令狐沖嘴脣都泛白了,不由得眼角直抽:血都留了一地,這兩人竟還這麼悠閒,我該說什麼好呢?!
嶽靈珊二人這纔想起來旁邊令狐沖的肩膀還在“嘩嘩”的留着血,當下也顧不得田伯光,扶着令狐沖就跑向了附近的小鎮。
“你也去,你好意思讓兩個小姑娘扶着一個男人?”秦紹瞪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田伯光。
田伯光大驚,心想黑燈瞎火的,自己的新娘子跟着一個男人跑了,自己怎麼着也得過去瞅着點,可不能被人帶了帽子還不知道,於是也一溜煙的追了上去。
“該走的都走了,真安靜。”
秦紹看了看四周,此處只剩下了他與東方,氣氛頓時一變。他咳了幾嗓子,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東方抿嘴一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紹如實答道:“我在華山派中得知衡山派的劉正風準備歸隱江湖,最近閒來無事,便準備着去衡陽看一看他的金盆洗手大典。在路上偶然遇見田伯光采花,便追到了這裡,沒想到卻在此處遇見了你。”
“你是華山派的?”
“不是,我是爲了找一個人,因此華山呆了一月。”秦紹解釋道。
東方請秦紹坐下,給他倒了一杯酒,而後有些好奇的問道:“誰能有幸讓你這個大高手耽誤一月時間?華山派中還有這樣的存在?”
秦紹落座,笑道:“這你就說錯了,他還真是華山派的,名叫風清揚!”
東方倒酒的手一晃:“風清揚……原來是他!江湖傳言他已死,沒想到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秦紹喝了一口東方教主親自倒的酒,然後故作驚訝道:“沒想到你知道的這麼多,不簡單啊!”
東方白了秦紹一眼:“你在打趣我嗎?江湖上什麼時候多了你這號人,這事我就不知道!”
秦紹哈哈一笑,也不解釋:“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東方看着遠方,沉吟片刻,道:“東方……白。”
秦紹心中暗歎,“你還是不敢用真名示人。也是,若是我,我也會用化名吧!”而後自我介紹道:“我叫秦紹,想必剛纔你聽令狐沖那小子提到過我!”
東方輕抿一口酒,笑道:“他對你的怨念很深啊!”
秦紹也笑着道:“他那身紅色新娘服就是我逼着穿上去的,他當然有怨念!”
月光皎潔,繁星滿天,淡黃的燭光下,秦紹與東方相互敬着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一時間竟忘卻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