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老子自創的武功,我日後也會挑選五嶽派的優秀弟子傳授!你不服氣?”
顧閒匆忙回了一句,又開始應對嶽不羣的凌厲攻勢。
迴風舞柳劍雖只是簡化版的劍法,不過其劍招之精妙絕奇、靈動巧妙,又非衡山五神劍可比。
嶽不羣本來通曉衡山劍法之破綻,熟悉了其打法,不過此時顧閒陡然換了一種奇特的劍法,使他有些變通不及。
更要命的是他手中的針每每要刺向顧閒面門之時,便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道牽引偏轉,出手時常落空。
“這是什麼鬼武功?難道是武當劍法?”
嶽不羣深知自身狀態不妙,甚而體內的紫霞內力運轉之間都變得有些窒礙,他決定速戰速決!
鏗!
嶽不羣一展君子劍,腳步加速,不停地朝着顧閒攻招,劍光如瀑布飛落,水銀瀉地,四面八方地向其涌去。
顧閒並無強攻之意,而是退避三舍,穩打穩紮,盡力捕捉着嶽不羣劍法的痕跡。
“哼!壞我大事,去死!”
嶽不羣低哼一聲,再次催動起內力,面露紫氣,端起一掌朝顧閒實實地打去。
顧閒倉促之間,也運上混元勁力,以綿掌的法門攻出。
砰!
一掌輕飄飄拍出,與嶽不羣之掌力相抗。
顧閒的綿掌修爲不俗,內功也算深厚,在嶽不羣受傷之下,竟將其打得倒退了兩步。
嶽不羣一驚,暗思:這小輩內力竟已接近於江湖上的一流高手,當下我已受傷,還是以辟邪劍法取勝方爲上策!
他心中想着,手上更加發狠,幾乎發揮了極限的速度,重重劍光,道道劍影,鋪天蓋地全向顧閒落去。
且每一劍都盡皆從不同的角度攻出,劍招變化不止極快,而且千奇百怪,詭異無比。
封禪臺前羣雄皆驚,心中均是慶幸幸好不是自己在臺上與嶽不羣相鬥,否則定然會大敗而歸。
顧閒眼見着一道道的劍芒漫天落下,臉色大變,慌忙後退。
嶽不羣卻不依不饒,死死咬住顧閒的身軀,劍鋒從其身周各處劃過,破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劍如幽靈似的穿梭不止!
只不過三息之間,顧閒一招失手,便被嶽不羣在身上留下了七、八處傷口,最嚴重的一處血肉淋漓,深可見骨!
“這......要不讓顧長老認輸吧。”
衡山派中有人不忍見此慘狀,提議道。
莫冷搖了搖頭,緊緊盯着場中的局勢,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場中,一直落在下風的顧閒劍鋒挑起,輕柔地揮出靈蛇劍,在身週四處防禦。
劍拉出光影,一次又一次的劍鋒劃過,在面前形成了如同簾幕的屏障,遮蓋住了大半軀體。
也嚴嚴實實地抵擋下了嶽不羣的攻擊。
“楊柳堆煙。”
在極大的壓力之下,顧閒終於使出了以往不曾學得的《迴風舞柳劍》中的高深招數。
顧閒上半身未動,雙腿卻不住地向後退去。
每退兩步,面前就多出一層劍光形成的“簾幕”,如煙雲朦朧,柳絮飄飛,重重疊疊,始終不斷。
其中又還夾雜着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的變化。
嶽不羣雖能破開層層劍光簾幕,但也因此而耽誤了速度,未能一氣將顧閒斬於劍下!
顧閒喘過一口氣來。
此時顧閒對武學招式已有了不淺的體會,他才發覺,雖同爲藍級劍法,不過迴風舞柳劍中隱藏的奧妙頗多,其實是勝過衡山劍法不少的。
“與嶽不羣對戰中獲得領悟,《迴風舞柳劍》境界提升一層。目前境界:第九層。”
靈蛇劍確是如何也快不過嶽不羣的辟邪劍法。
但是顧閒以迴風舞柳劍應對之,以慢打快,以靜制動,卻也能不落下風。
臺下,方證大師悄悄向沖虛道長問道:“這莫非是武當派的太極劍法嗎?”
沖虛道長沉默了片刻,搖首道:“不是。太極劍法講究圓融貫通,借力打力,與此劍法又有所不同......我也看不出這究竟是哪門劍法。”
他們兩人又不認識顧道人,當然不會知道有這門迴風舞柳劍法。
而顧閒在領悟到更深一層迴風舞柳劍之後,勝利的天平漸漸朝着他這邊傾斜過來。
嶽不羣終究已是強弩之末,無力再戰了。
眼見久拿不下顧閒,嶽不羣氣度全失,竟將手中飛針當做暗器,朝其擲去。
然而這些飛針一遇到迴風舞柳劍,便統統被旋到一旁,落於遠處,根本傷不了顧閒半分。
迴風舞柳劍在羣戰與應對暗器之上,皆有奇效,是一門極其厲害的劍法。
只不過顧閒始終感覺用起來差了點什麼,就好像一幅水墨山水畫上,少了數棵古鬆,少了一處涼亭一樣,似乎是缺了一點靈韻。
他隱隱覺得這與他學的是簡化版,而非完整的武學有關。
場中,嶽不羣劍招變慢,顯然已無力再鬥。
“咄!”
顧閒見此,於是手腕輕振,劍尖連戳,在其胸前留下了三處傷口。
“嶽先生,你輸了。”
顧閒收劍,與其拉開距離。
嶽不羣拄着劍立在原地,牙關打戰,周身微微地顫抖着。
此時若有人去觸摸他的身軀便會發現,其血氣凝滯,皮膚已變得冰寒凍手。
這是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在起作用。
辟邪劍法雖使嶽不羣劍法詭異莫測、奇快無比,但是內力上的修爲卻不是它能彌足的了。
華山的異人還想掙扎辯解:“這根本是他以卑鄙手段贏了掌門的,完全不能作數!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你們兩位見證人難道不吱聲?”
方證大師猶豫了片刻,還是道:“這位顧閒施主,並未違反任何比武規定。”
其實就算方證大師不說話,天下羣雄也並不是好騙的。
令狐沖是連戰華山數人,而顧閒同樣是先戰玉璣子,又敗玉磐子,還與泰山異人過了招的。
所謂車輪戰之談,在這擂臺上似乎本就沒有什麼約束力的。
況且嶽不羣以毒針偷襲左冷禪的伎倆,其實也是爲衆人所不屑的,故而這時也沒誰站出來要幫華山派說話。
華山派的人喋喋不休,爭吵着不公平。
“都是婊子,立什麼牌坊?”
莫冷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華山派叫嚷的異人,似乎要將他們記住。
被其盯着的異人都不寒而慄,彷彿是被什麼猛獸盯上了,話到嘴邊,卻戰兢兢地有些說不出口。
而顧閒剛剛突破境界,心中大悅,也不顧身上的傷勢,道:
“在下僥倖贏得嶽掌門一招,各位若有不服氣的,還可上來切磋。”
在場無人應聲。
五嶽派各派能上的異人都上了,該輸的也都輸了,顧閒已是最後一位。
而各派的掌門,除了衡山莫大先生以外,其餘也都落敗,也不會再來爭。
華山派異人道:“不論如何,總之我華山派不服,不同意顧閒獲勝一說,更不可能讓他領五嶽派掌門的職位!”
出乎意料的是,泰山派的玉璣子忽站出道:“我泰山派卻同意由顧長老擔任五嶽派掌門!”
他眼中露出狡詐之色,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玉璣子又俯身在左冷禪耳邊說了些什麼,左冷禪立即會過意來,竟也道:“我嵩山派也同意!”
嶽不羣面上看不出悲喜,只道:“華山派技不如人,那麼就讓賢于衡山吧。”
令狐沖與顧閒本于衡山城外有過一些交情,知道顧閒的爲人,見嶽不羣點頭,便也道:“我恆山派也同意。”
衡山派自己當然不可能不支持,莫大先生沉吟片刻,道:“老朽也支持顧長老擔任五嶽派掌門!”
本來他是衡山派掌門,顧閒只是代替衡山派出戰,理應最後由他來執掌門一職的。
可是他說的是顧閒任掌門,而不是自己。
“玩家擊敗泰山派、華山派,獲得五嶽掌門一職。完成主線任務,獲得獎勵:五嶽掌門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