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軒和瑟琳娜在開始的時候對泰里斯拳打腳踢,也不過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但畢竟還要從他口中得到一些秘密,也不好做的太過。
於是在走進泰里斯的地下老巢後,趙軒便將泰里斯拉起來,還整了整泰里斯的衣衫。
泰里斯住的地方奢華無比。通體由黃金鑄造的浮雕,以及水晶杯,貂絨長毯...甚至還有着一箱一箱百年以上的珍藏好酒。
瑟琳娜掃視着四周,漫不經意說:“你的流放生活比我記憶中的好得多。”
趙軒鬆開泰里斯後,從泰里斯的衣櫃中翻找着自己合適的衣服,瞥了泰里斯一眼:“什麼時候你開始有的狼人保鏢?”
“那是禮物,來自一個很有說服力的客戶。”
泰里斯揉了揉高高腫起的手,語氣很不高興。
“盧西恩?”
瑟琳娜吐出三個字,走到了一張掛毯前。
泰里斯眼角一緊。
“爲什麼盧西恩要保護你?”
趙軒換了一身羊絨帆布衣服,將儲物錦囊貼身放好,走向了泰里斯。
泰里斯看着愈漸走近的趙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而瑟琳娜則發現了掛毯後面的秘密,猛然掀開,一堆日光武器赫然一排排陳列着。
“因爲...他和他們有交易。”
瑟琳娜的語氣沉了下來。
她拿起了一排子彈看了看,赫然與她早先在地鐵站得到的武器一模一樣。
“你殘殺同類已經有多長時間了?”
瑟琳娜眼中溢出殺機。
泰里斯爲自己辯解:“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生存,你敬愛的維克多背叛了我,是他逼我這樣做的。”
瑟琳娜一聽到維克多三個字,冷笑道:“背叛可是他的專長。不過,維克多已經死了...我殺的。”
說到這裡,瑟琳娜的語氣稍有變化,有些生硬,她似乎對此還有着心結。
泰里斯哈哈大笑道,“你殺了維克多?不,我不相信。”
他看着瑟琳娜,又看向趙軒,見兩人的神色不似作僞,臉色才慢慢出現了變化。
“哦,除非你知道了真相。”
泰里斯的喉頭聳動了一下。
但旋即他臉上露出了慶幸的神色:“哈,老天有眼了。”
聽到維克多已經死亡的消息,泰里斯顯然很興奮。
“瑟琳娜你知道嗎?真相比光芒更難以接受...這難道不更有趣嗎?你知道,當時我也想阻止他。”
瑟琳娜冷冷地看着他。
泰里斯接下來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裡。
但他卻突然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真的,瑟琳娜。當時我的確想阻止他的,但滑稽的是他竟然犯下如此重罪。而現在又輪到了你。承受這些太累了,我抗議過,這也就是他爲什麼把我關在這裡了。”
瑟琳娜顯然對泰里斯滿嘴跑火車不感興趣,趙軒也聽泰里斯叨叨叨說得心煩,便走到了放置日光武器的架子上,取了幾枚齒輪模樣的東西,如果趙軒的記憶沒有問題的話,這幾個齒輪模樣的東西可是炸彈,威力不俗。
“小心那個,狼人小子,動靜可是不小。刀片打開時就會引爆的。”
泰里斯的話帶着些警告意味。
趙軒捏起一枚顛了顛,看向泰里斯:“你要不要試一試?”
泰里斯一舉雙手:“當我沒說!”
旋即,泰里斯走向了放酒的地方,開始倒酒。
瑟琳娜不想和泰里斯繼續玩文字遊戲,於是直截了當的說:“維克多把你關在這裡有他的理由,但我想是...因爲你心神不寧,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泰里斯聳聳肩,往高腳杯裡倒着紅酒:“我怕是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高腳杯卻被子彈應聲擊碎,泰里斯頓時頭皮一炸,汗毛緊立。
“哦,那是我看走眼了,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瑟琳娜將端着的日光手槍放下,漠然開口。
趙軒見時機成熟,此刻的泰里斯已經被完全鎮住了,於是走到泰里斯身前,將羅盤鑰匙扔到了他的手中。
“告訴我們關於這個的一切,包括,關押威廉那個監獄的位置。”
泰里斯握着羅盤鑰匙,這才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緩緩道出了陳年舊事。
“維克多並不是你們認爲的第一個吸血鬼,他以前是一個人類...是這些土地的統治者。馬庫斯...他纔是真正的王,是源頭,吸血鬼的始祖...”
瑟琳娜眉頭一挑:“那麼那些傳說是真的了?”
泰里斯坐在了凳子上,揉了揉腦袋,繼續說道:“在維克多無情生命的最後時期...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要比金銀還珍貴的時候...馬庫斯來到他身邊...帶給他治療疼痛和死亡的良方.....長生不老!作爲代價,維克多必須用他的軍隊來幫助馬庫斯。”
“幫他做什麼?”
“去擊敗狼人的祖先們,一羣危險,極易繁殖的種族...由馬庫斯自己的血肉所創造。”
“威廉?”
瑟琳娜接話,美眸與趙軒對視了一眼。
泰里斯的這些話和趙軒說的八九不離十。看來泰里斯並沒有在胡說八道。
泰里斯點點頭:“沒錯,但是這些並非我們所知道的狼人,也許聽起來很噁心。”
說到這裡,泰里斯看了一眼趙軒。
趙軒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好吧,既然這位狼人先生不介意。”
泰里斯咳了咳嗓子,繼續說道:“它們現在進化了,不!它們一直就是狂怒的野獸,永遠不會變成人形。”
說着,泰里斯從書架上找到了一本書,邊說邊翻找:“只是最近它們的後代學會了如何控制憤怒,而威廉的破壞和暴怒卻是無止境的,必須有人阻止他。一旦維克多的軍隊變成受他掌控的吸血鬼軍團,去追捕並殺死那些狼人,它們就會捉到威廉...把他關入監獄...成爲維克多永遠的階下囚。”
瑟琳娜輕皺柳眉:“那爲什麼要讓威廉活着?”
泰里斯翻着手中的書,口中道:“和維克多從來不敢對抗馬庫斯的理由是一樣的,恐懼!有人警告過他,如果馬庫斯被殺死了,所有的吸血鬼後裔都會一起死去,包括他維克多。”
“所以維克多認爲...馬庫斯的死,意味着所有狼人都會消失...也就是他所有的奴隸?”
瑟琳娜緩緩開口。
泰里斯看了看瑟琳娜和趙軒,露出了不可捉摸的一縷笑:“沒錯,一個很聰明的謊言。但維克多不敢以身試法,所以他要保護馬庫斯...不顧一切。”
泰里斯說完,舉起了手中的那本泛黃的厚厚書:“找到了,這本書裡有着那些古老而荒唐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