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陣功夫,月已近中天,老鴇發現大廳中來人不但沒有增多,反而有減少的趨勢。老鴇知道,今天不可能來什麼大魚了,反而由於小樓的裝飾低俗,使得一些客人沒有繼續待下去的興致。看着不斷的由客人從大廳中一臉不耐的走出,老鴇心中大罵,“天殺的狗才,到現在還不給老孃把人帶出來,老孃非把你們剁了餵豬……”
……
“媽媽,你要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
“他媽的,是什麼姑娘,這麼大牌,到現在還不出現,老子已經等不及了,快下來。”
“他奶奶的,什麼破地方?”
……
樓下的喧囂聲越來越響,老鴇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就在這時,先前那捱罵的大漢,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嘴裡驚呼道,“媽媽,出事了,出事了,那個小傢伙跑了。”
“什麼?跑了?還不快去給我追。混賬東西,天天殺的狗才,死人頭……”一連串的髒話從老鴇的嘴裡吐出。
“媽媽!”忽的,一聲清麗的聲音從大漢身後發出。
老鴇愣了一下,這是雲韻的聲音啊,不是說她跑了嗎?老鴇側頭向大漢身後看去,果然從大漢身後轉出一個人來,正是一身盛裝打扮的雲韻,今日破瓜的主角。
老鴇大怒,這天殺的狗才居然敢騙自己,就欲發飆,卻見雲韻疾步上前,朱脣輕啓,“媽媽,請放過憐兒,只要您放過她,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老鴇心中一怔,原來是那個小丫頭跑了,這該死的狗才說話也說不清楚,害的老孃險些嚇死。嗯,那個小丫頭跑了就跑了,只要雲韻聽話,那些錢就落在雲韻的身上,以後這丫頭紅了,老孃從她身上賺的錢要比從那小丫頭身上賺來的多的多。想到這裡,老鴇打定了主意。心中有了計較,但臉上卻露出一副苦色來,做出一副沉吟的模樣,“你當真什麼都聽我的?不過那小丫頭雖然現在還顯得青澀,但以後可是個賺錢的角兒,就這麼讓她跑了,老孃我豈不是虧大了?你聽我的,我又能得到什麼呢?”
“媽媽,求求你放過憐兒妹妹,雲韻願意將賺來得所有的錢都交給媽媽,只要您肯放過憐兒,給她一條生路。”雲韻低聲哀求道。聲淚俱下,忍不住就要跪倒在地。
老鴇再次做出一番沉思的模樣,耳中聽中樓下大廳中喧囂的聲音越來越響,連忙做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模樣,慨然道,“好吧,媽媽答應你,媽媽雖然也有媽媽的苦處,但是媽媽始終是愛你們的,總是處處爲你們着想。不過既然媽媽答應了你的要求,那麼你可得乖乖的聽媽媽我的話,你能做到嗎?”
雲韻大喜,驚喜道,“媽媽,您放心,您說什麼韻兒就做什麼,只要您肯放過憐兒。”
“哎呀,你這還是不相信我嗎?我說了會放過她就會放過她。”老鴇一臉的不滿。
“不,媽媽,我聽您的,我信您!”雲韻急聲說道。
“好了現在下面的人等的也不耐煩了,我們下去。蠢材,還不下去給老孃開路。”老鴇耳中聽得下面的叫聲越來越大,一些怒吼聲更是清晰之極的傳了上來,心中也是有些焦急,連忙對那被罵做狗才的大漢喝道。
大漢聞聲,倆忙跑了下去。老鴇緊跟其後,路過樓梯口時,從懷中取出一盒胭脂粉,用力的在臉上拍了拍,頓時,老鴇已經顯得很大的腦袋又大了幾分。
雲韻緊隨其後,微微的擦了擦眼淚,強裝出一副笑臉,走了下去。
“哎呀!對不住啊,對不住!”老鴇尚未走下樓,已經扯着尖銳刺耳的聲音叫了起來。“各位大爺,真是對不起,讓大爺們等了這麼長的時間,真是對不住,下面馬上開始競價,挪挪諾,這就是雲韻哈,告訴給各位大爺知曉,這位可是我們翠香樓的紅牌啊,可是我當年花了十兩銀子買來的,這些年來啊,老身我可是沒少在她身上花銀子,又是教她文字,書畫,還教她琴棋,這些年來啊,老身我可是操碎了心啊……”
“媽媽,您就少說兩句吧,快說吧多少兩銀子,大爺我等不及了,這樣嬌滴滴的美人,本公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廳中,一個打扮的人模狗樣,略有幾分書生士子模樣的年輕公子哥大聲叫道。
老鴇斜眼瞅去。頓時一張老臉笑開了花,嘴裡甜膩膩的叫道,“哎喲,原來是劉公子啊,您啊,還真是識貨呢。是啊,這可是個嬌滴滴的美丫頭啊,而起還懂詩畫,琴棋,白天的時候陪你下下棋,念念詩,給公子談個小曲,可是最適合您這樣才高八斗的風流士子了。您啊,還真是識貨。呵呵呵!”
“少廢話,多少兩銀子,本少爺看對眼了,話多少錢,本少爺都願意,老子不管什麼琴棋詩畫,只要這嬌滴滴的小美人牀上功夫好就行,哈哈哈哈!”劉公子說罷,哈哈大笑,同時,聽的劉公子話語的,也都笑了起來。
只見大廳中衆人一個個目露淫光,看着一臉羞澀神色的雲韻,目光**裸在雲韻身上掃視,只怕恨不能將雲韻全身看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