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陽剛一出門,李教官便跟了上來。點了根菸遞給秦舞陽,他感嘆了一句,“這國都城破之日竟是一個大晴天,真是老天無眼!”
秦舞陽知道他沒有幾根了,況且他也不好這口,便搖頭拒絕了。對李教官道:“這賊老天倘若真的有眼,就應該將日本鬼子全部劈死。可如今被人隨意虐殺的卻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既然老天無眼,便由我輩來替天行道!”
李隊長疑惑的問道:“剛剛看大俠單人持刀大殺四方所向披靡,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您,不知您有沒有參加淞滬會戰哪?”
秦舞陽搖頭嘆道:“我們剛剛學成絕藝,正準備報效國家,可是國家卻已經逃了,連都城也棄之不顧。實在是讓我們心冷!”
“國破家亡,豈能沒有流血犧牲之輩,前方英魂不遠,我們正適合奮起直追!”
李隊長將抽了半截的香菸隨意丟掉,大力鼓掌,喊道:“說的好,前方十萬英魂不遠,我李若秋很快就來和大夥團聚。”
李隊長摸了一把眼淚,憤怒的道:“我們教導總隊和小日本幹仗絕不含糊,上海一戰,十去七八,我們全連只剩下這麼幾十個人。唐生智這老王八說要死守南京,我就想把這條命丟在這裡算了,也算是對兄弟們有一個交代,不算我老李是苟且偷生,誰知道這老王八將南京全城市民的退路全部堵死之後,自己開溜。若是老子有朝一日見到了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方纔泄恨。”
秦舞陽冷冷地道:“必須的,不管是誰,見了唐生智,先割了他的腦袋才說。”
李隊長嘆息了一聲,苦笑道:“我們也只是在這裡說說罷了,這南京城是出不去了,再說出去了又能怎樣,江蘇全境基本丟了個精光,浙江一帶也在逐漸淪陷,我們又能到哪去呢?不如戰死在這裡,一了百了吧!”
秦舞陽正準備說話,老蘿蔔從遠處悠然而來,朝秦舞陽咧嘴一笑,道:“你果然是喜歡男人的!”
秦舞陽臉色依舊,出乎老蘿蔔的意料之外,秦舞陽道:“在這個悲劇即將開始的時候,你難道就不能嚴肅一點嗎?”
老蘿蔔反問道:“嚴肅可以救他們的命嗎?倘若不能,我又何必嚴肅!”說完,晃晃悠悠的走遠。
秦舞陽注視着老蘿蔔的背影,若有所思,整了整精神,秦舞陽一伸手將他撿來的槍支彈藥遞給李隊長,道:“這些你先拿着,我再去弄一些過來。在這個城裡,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秦舞陽堅定的神態給了李隊長莫大的鼓舞,他哈哈一笑,道:“好,我和你一起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秦舞陽搖頭拒絕,道:“你還要爲我們訓練百萬大軍,任務重大。豈能親自上陣,和鬼子們面對面的玩真格的。”
李隊長訝異的看着秦舞陽,道:“國軍百萬大軍都難以保住南京,難道你真的準備武裝一些市民和日軍精銳對抗,你那是讓他們去送死。”
頓了一下,他斬釘截鐵地厲聲道:“我李若秋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秦舞陽怔了一下,瞬間便又啞然失笑,嘆息了一聲,道:“我中華幾多英雄男兒,性命操於人手卻仍感直言厲色,爲何拿區區一個小日本毫無辦法,可悲可嘆!”
“我不會勉強你,很快你就會改變自己的看法,因爲日本人立刻就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無恥無極限!”
說罷,遠處已經有一隊人馬快步跑來,秦舞陽想了一下,方纔憶起,來的這對日軍叫做朝倉小隊,小隊長是朝倉中尉。
秦舞陽嘿嘿一笑,朝他們的方向快步走去,而李隊長那裡卻好無所覺,這就是感知相差太遠的結果。
日本一個小隊有多少人呢,大概有五十四人,可是這些人經過連番征戰,一路從上海打到南京,兵力從來沒有經過補充,缺員情況非常嚴重,就以朝倉小隊爲例,他們原本有五十四人,有四挺機槍,兩個擲彈筒。而現在他們只有三十個人,輕機槍也只剩下兩桶兩挺,倒是擲彈筒,由於保護得力,並未損壞。
李若秋看秦舞陽不顧而去,不由的一呆,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的一名屬下上來問道:“隊長,接下來怎麼辦?”
李若秋想了一下,道:“我記得前面有一個麪粉廠,兄弟們很久都沒有吃飯了吧,我們上前去弄點麪粉,找個地方做飯去。順便給教堂裡的小姑娘們也弄上一點。”
秦舞陽悠閒自得的走在街道上,他此刻的表情充滿了滿足感,彷彿他的周圍不是殘牆斷壁,而是國王的後花園。
彷彿半空中漂浮的不是塵土,而是玫瑰花香。轉過一個彎,朝倉小隊看到了秦舞陽,有些慌亂,由於幾乎所有國軍已經投降,這個小隊沒有派出兩翼尖兵搜索前進,反而是簇擁着急速前奔。因此兩方見面的距離不過三十米左右。
小日本士兵此刻的軍事素養確實非同凡響,雖然只有30米,只要一個衝鋒便可以趕到,用刺刀解決掉秦舞陽,可是他們仍舊立刻臥倒,槍支朝着四面八方瞄準,有的已經在盲目射擊,以便確定敵人埋伏的位置,可是此刻他們失算了,因爲他們的對手的確只有一個。
輕機槍共有四人配合使用,指揮官,射手、兩個供彈手。可是還沒有等他們瞄準,秦舞陽已經兩步跨來,在這個期間,只有幾名士兵用三八大蓋開了兩槍。
在三十米的距離內,這些士兵大部分可以做到移動目標的爆頭攻擊,可是他們的射擊全數落空,倒不是他們的槍法不準,而是秦舞陽的移動速度太快,讓他們的提前量等等設計要素完全落空。
被持有白刃的敵人近距離接觸,這些日本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也並不是沒有反抗能力。
三人一組,刺刀直刺秦舞陽,他們彼此之間作爲戰友,在白刃戰中按照聯繫好的套路攻擊。可以說是佔盡了便宜,不知有多少國軍的刺殺好手都是倒在了這一招下。
當先一人呼哈一聲,猛地一刺,其他兩人在兩側尋找破綻也好趁虛而入。當先一人甚至可以感覺到刀鋒入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非常入迷,忍不住嘴角便露出了一絲嗜血的味道。
可是,瞬間之後,他的頭顱便飛在了半空中。無頭的身軀轟然倒下,骯髒的鮮血隨地亂流。
秦舞陽人隨刀走,雪花紛飛亂舞,在近距離內對普通人的攻擊,這不是在戰鬥,而是在屠殺。
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三十人便盡數被屠戮一空,只有朝倉中尉勉強抵擋了一招,隨即便被折斷了脖子,這個倒黴鬼還掉落了一個木箱,讓秦舞陽高興了一陣。
快速的打掃了一下戰場,收集到所有的東西,秦舞陽方纔離開。這支小隊不僅貢獻了一個木箱,還提供了三十點的生存點數。
這個消息讓秦舞陽大爲振奮,一個日軍是一點生存點,那麼就是說,一共有三萬生存點,七個人分。若是沒有改變的話,這一次任務場景是註定要大豐收了!
秦舞陽收拾好戰場之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裡,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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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墨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輕輕的道:“你不會殺我!”彷彿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
空靈對玉墨愈發好奇,反問道:“爲什麼?”他眼睛定定的盯着玉墨,看也不看的用短刃在修理着指甲,此刻,他的表情平靜,看不出空靈是喜是怒。
玉墨道:“你若是想要殺我,十分簡單,何必還要拿刀威脅?”
空靈讚許的道:“不錯,不錯!這個破綻是十分明顯,可是又有幾人能夠在死亡的威脅下認真的思考呢?玉墨,你有一顆能夠成爲強者的心!”
玉墨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逗留很久,她直接挑開了說道:“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倘若沒有的話,我們姐妹也不敢留下。”
空靈搖頭道:“並不是每一個所作所爲都有動機,我救你們沒有任何目的,僅僅是不想殺人滅口罷了,若是隨意殺人,那麼否則我們和那些日本畜生還有什麼分別!”
玉墨懷疑的問道:“真的如此?”她嫩嫩的臉上滿是懷疑,這也許是她從事職業必定帶來的病症。她們在自己沒有付出的時候,是很難輕信與別人的,因爲她的前輩有太多的受害者了。遇人不淑的杜十娘,含冤莫白的玉堂春都是典型的代表。
空靈道:“當然不是如此簡單,你應該也知道我不屑編造謊言來騙你,這南京城如今的確出不去,而別人也進不來,你無須知道前因後果。”
玉墨仍然是一副懷疑的樣子,擺明車馬並不相信。沉默是一種無聲的抗議。
空靈冷笑一聲,下巴朝天上一翹,臉上似笑非笑,道:“你們還有什麼值得我來欺騙的?立刻讓你的姐妹收拾好行李,我們需要立刻出發。記住你的姐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否則就是你在加速她們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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