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
這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從紅日高照的草原突然來到這裡,秦舞陽只覺得一陣的不適。不過,即便處在這絕對的黑暗中,秦舞陽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眯了眯眼睛,低頭觀察,看到的是光滑的冰層。而不遠處則是一座綿延不絕的小山,只是小山的形狀有些古怪。
秦舞陽原本以爲,這裡的情況應該和之前一樣,只需要砍殺一番,幹掉對手,便算過關。而如今卻是連一個跳蚤都沒有看到,這不僅讓他覺得滿頭的霧水。
“什麼情況啊,這是?”
縱身來到小山旁邊,這才發現,石頭上盡是鱗片,呃,這不是什麼小山,而是一條大蛇。我勒個去,好大隻的傢伙。
“不知道是死的還是活的?”秦舞陽大步走近,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巨型的鱗片,上去便是一腳。
即便是不動用任何真力,秦舞陽肉體的力量也足以捏碎鋼鐵。這一腳踢上去,只聽咔嚓一聲,腳尖落點處的鱗片頓時碎裂成蛛網一般,但是他造成的後果也僅此而已。
忽然,天地間大放光明,一聲輕吟從天邊傳來,聲音越來越大,滾滾如雷。雖然光明刺目之極,但是秦舞陽仍舊可以看到,無限遠處,一個巨大的頭顱正扭頭看向這裡。
秦舞陽注意力全部被吸引的時候,碎裂的鱗片在眨眼間恢復如初。好像此前的破碎從來沒有過一樣。
秦舞陽化作一縷遁光,迎着聲音而去,去勢如電。瞬息之間,秦舞陽便來到了蛇頭附近,鹿角、馬臉,魚須,哦,這不是蛇頭,而是龍頭。
“什麼情況,沒有爪子的龍?要我跟這個大傢伙幹一仗嗎?”秦舞陽看着對方綿延無盡比之所見過的巨型飛船還要大隻的傢伙,有些無語。
“人類?”一個態度平和的神念緩緩的傳入了秦舞陽的腦海。
這裡四野無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美女在看在他一張俊臉的份上在跟他兜搭,那麼發話的只可能是——秦舞陽將目光轉向龍頭。
“大個子,是你在說話吧,怎麼話說了一半就沒啦?”秦舞陽首先注意到的是對方慵懶的眼神,那是看破世情後的灑脫,不將萬事萬物放在心上的自在。
“又有一個人類來到了這裡,賽亞神族的辦法終究還是有點成效的,雖然對大局難以造成什麼影響。既然你到了這裡,那麼,人類,你選擇哪一種挑戰的等級?”
秦舞陽沉吟了一陣,道:“都有什麼等級,那一個等級最高?”
“一級最高!”
“挑戰的等級高了,和沒有什麼好處?”
“顯而易見,有!”見秦舞陽沒有立刻選擇等級,而是仔細的詢問起來,龍頭的眼睛中露出一絲笑意。
天空沒有太陽,但是卻明亮異常。背對着天空的龍頭,讓人很難發覺它的表情。況且秦舞陽.根本沒有注意,他問道:“什麼好處?”
“你選擇的難度越大,過關後,可以獲得的諮詢就越多!”
這樣啊,秦舞陽微微一笑,道:“選擇一級難度!”
巨龍的目光頓時爲之一變,由原來的溫和無害變得兇猛而狂暴,還未等秦舞陽回過神來,一道水桶粗細的紫色閃電已經撕裂虛空劈向了秦舞陽。
“好!卑鄙!”面對這近似偷襲的閃電,秦舞陽身形猛的一沉,讓雷電自頭頂上空滑過,甚至都可以聞到空氣中一陣焦糊的味道。
風的輕盈,火的狂暴,水的溫柔,頃刻間三種能量便交替在秦舞陽身邊攻出,每一種都深得精髓,
一朵盛大的冰之龍捲在風的幫助下,快速的旋轉,宛若一朵盛開的雪蓮,而冰之龍捲中心的那一抹橘紅,就如同花苞中的花蕊一般,讓着一切有了一種詭異的味道。
“轟!”冰之龍捲猛然爆炸開來,一片片堅硬的堪比鋼鐵的玄冰呼嘯着向四面八方飛去,就像是炮彈爆炸之後,四散的彈片。
一朵冰之龍捲並不算什麼,但是當數百多冰之龍捲在同一處區域爆炸時,造成的破壞絕對叫人難以置信。
整個空間中沒有任何的死角可供躲避,秦舞陽唯有一塊塊的格開這些打着旋飛來的冰塊。照膽和冰塊碰撞發出清脆的彷彿是鋼鐵交擊一般的聲音,叫人無比的煩躁。
“你攻擊的也夠了,也來試一試我的手段。”秦舞陽不耐煩總是這樣的被動挨打,舞動長刀便準備反擊。
“這一招還沒有結束啊,少年!”這聲音似乎有些戲謔,旋轉飛舞的玄冰瞬間組成了一柄螺旋自轉的長槍,三棱形的槍鋒閃爍着寒光。
沒有人投擲的長槍嗖的一聲,憑空射向了秦舞陽。
在漫天的冰塊之中,秦舞陽忽然覺得有些異常,他的左手猛然一探,恰好抓住了幾乎就要突破虛空的一槍。
就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毒蛇,似乎這寒冰長槍已經沒有了危險,但事實並非如此。記載左手抓住槍鋒的一瞬間,硬比金剛的長槍頓時變得像是水一樣的柔軟。
長槍瞬間變形,突破了秦舞陽的攔截,悠然刺中了秦舞陽的胸膛。然後槍鋒一寸寸的碎裂成粉末。
臉色難看的盯着衣服上的那一處小洞,那是槍鋒造成的破壞,秦舞陽在剎那間已經來不及保護自己的衣服,所以被寒冰長槍偷襲得手。
秦舞陽並非對這件衣物太過珍視,這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衣物罷了,並沒有什麼所謂的紀念意義,他臉色難看是因爲難以原諒自己竟然會在戰鬥中犯下如此低級的失誤,這是秦舞陽絕對難以容忍的。
對自己的憤怒瞬間升溫,秦舞陽刀鋒一振,喝道:“斬!”照膽劃出一條淒厲的弧線,刀鋒上瞬間附着着一層長達數千米的火焰長刀。
十陽焚天正.法全力運轉之下,寒風頓時融化成水滴,然後還蒸發成一片灰濛濛的水汽,隨風而散。
赤紅色刀光一閃而逝,在大蛇的身體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它粗壯的鱗甲沒有提供絲毫的幫助,一股血肉被烤糊的味道油然而生。
傷痕雖深,但是相比於對方修長至不可思議的身軀而言,只怕是連傷勢都算不上。秦舞陽看着破碎的鱗甲瞬間復原,傷口處甚至連血都沒有流出。
秦舞陽揚聲道:“這樣算是過關了嗎?”
“呵呵,還遠遠未夠哇!”大蛇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笑意
秦舞陽低嘆一句,道:“原來是一個被虐狂!哥滿足你好了!”手腕上的神刀銀河瞬間脫落下來,在空中衍生作一柄湛藍色的長刀,變幻無方的刀身之上,四顆寶珠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