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17 代價
這條思路應該說是源自於【擼阿擼】這款遊戲裡的一個英雄，得到眼前木偶劇的提醒後才突然回想起的靈感——【金屬大師】。
龐大而又沉重的人形上，附着了一套似乎與他的身體熔爲一體的全金屬重盔，上面佈滿了倒刺、利刃，以及厚重的附着裝甲，給人的印象是駭人而充滿了恐怖的感覺。除掉遊戲中那些自帶的技能部分，陳汐已經能推想到安語沫變成這種形態後所帶來的明顯效果。
防禦力肯定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將身體虛化融入金屬鎧甲後，能抵抗的物理攻擊程度就跟金屬本身的性質掛鉤，也不會出現**因爲承受不住撞擊的力道而發生內傷的事情，基本不用特意去害怕那些重型武器，並且考慮到如果能不受重量的影響和限制，變成實心後的噸位跟厚度方面都能有極大的加成，這種防禦力的級別便可想而知。
以安語沫【金性元靈】血統帶來的可以不斷融合、強化裝備的天賦，未來，能在防禦力方面超過她的人絕對會是鳳毛麟角。
再看破壞力方面，只要能帶動盔甲，重量的提升便意味着攻擊力的同等增加，在詳細問了一下語沫的特效技能——本源靈寶後，陳汐差不多知道這種本源靈寶的概念，是等同於仙俠裡那種修士飛劍的存在，只要能量充足，便能夠依靠意念直接進行驅動。
事實上，安語沫兌換的這個【金性元靈】血統出產地本就是仙俠世界當中。原來的打算也是想兌換劍修、機關師這樣一類跟【金】性裝備、道具有關的職業，但她發現自己要更喜歡暴力一些的打法，追求的也是那種一擊之下、萬物盡皆化爲糜滅的效果，頗有“雷霆之所擊，無不摧折者；萬鈞之所壓，無不糜滅者”的概念，所以最後選擇了【兵器大師】這個職業。
想必再變成這樣的形態後，其戰鬥方法會非常受到語沫性格上的喜愛。攜帶雷霆萬鈞之勢，一擊軋壓敵人的景象恐怕會頻頻上演。
既然思路很好，陳汐考慮地便是如何說服安語沫。
畢竟。戰鬥方式會受到她的喜愛。但不代表本人就願意接受這種結果。
可以想見的是，這種放在男人眼裡很man很霸氣的形象，若由一個女性以自身的角度來代入一下，那就只會產生一種的念頭：“好醜啊。要變成這樣子。我不高興”。
沒辦法。審美觀的差異造成的結果往往天差地別，就像黑人中的美女放在我們眼中......那還是黑人。
不管是什麼樣的妹子，只要屬性還是妹子。以她們天**美、愛萌的概念，怎麼會喜歡讓自己變成這種猙獰的金屬罐頭形象，就算再喜歡對方，也會心裡不舒服的。若是一般的妹子還好，不舒服的話最多弄個消極怠工，但對於很容易情緒激動的安語沫而言，陳汐已經可以想到了那個顯而易見的悲慘結局“誰讓她不高興，她就讓誰一輩子沒有高興的機會。”
持續心裡不爽的話，結果可是會死人的啊！
陳汐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契機，就像利用卓拉在太空港的死亡事件一樣，先讓安語沫產生愧疚的想法，然後心甘情願地聽從他的這個安排。
“所以關於這件事，任重而道遠，現在急不得.......”
看着安靜地站在旁邊的安語沫，陳汐也不擔心，動作輕柔地幫她把頭髮抒在耳後，讓那幾近完美的精緻五官能更多地顯露出來。反正以語沫絕美的容顏氣質，不怕不能吸引出一些不長眼的狂蜂浪蝶。
至於爲了避免惹麻煩才弄來的頭套，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它了.........
“只要你控制好自己，這幾天我們就這樣到處看看吧。”陳汐把頭套裝回空間戒指後，相當有愛地說道，“貝寧那邊應該已經好了，我們一路慢慢走過去。”
安語沫迴應的是一個堅定而羞澀的點頭：“嗯”，然後默默地更加靠近陳汐這邊一點。
此時天色已近下午2、3點的樣子，大半的組織都已經結束了一開始的宣傳展示活動，除了留有一部分人駐守原地繼續接受提交的網絡諮詢外（峰會的各處活動是進行的實時直播，類似於一個一個節目欄一樣，雖然沒有請束無法進來，但只要有興趣的人都能從外部發起交流），另一部分的人便四下出擊，去探查其它組織在這次活動中的情況。
回去的路上，陳汐便感受到脫去對安語沫容貌的掩蔽後所產生的驚人變化。
跟之前因爲安語沫的特立獨行以頭戴摩托車頭盔的樣子吸引的好奇注視不同，這會兒牽引的視線不僅數量衆多，十個男的有七八個在看到了都會將驚豔的目光轉移過來，持續的時間還特別長。有些無聊的傢伙居然能膽大地尾隨個幾百米，要不是目前的環境場合不許，看到兩人又是手牽手的情侶姿態，恐怕有些自認爲魅力十足的傢伙會忍不住跑過來直接搭訕。
但就算不能直接搭訕，問具體信息的也是爲數衆多。現下的環境給予他們最好的一條理由——“小姐，你對我們xxx組織的感覺怎麼樣？”成爲每個敢於上前詢問的男性所說的第一句話。
往往這個時候，語沫都會冷着一張冰霜式的面孔，對送上來的宣傳內容不屑一顧地回答：“沒感覺，也不想有感覺”。其態度除了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對方一次。
“這麼熟練的樣子，看來以前是沒少做過這種打擊別人熱情的事情......”
陳汐雖說不需要通過這種膚淺的方式來增加自己的臉面，不過虛榮心確實是暴漲了很多。能有一位受到萬衆追捧的女神死心蹋地的倒貼過來，對於任何男人來說，的確是一件非常容易建立優越感的事情。
等找到在抓緊時間補覺休息的貝寧，陳汐打算就這個方面進行一下詢問。而旁邊的卓拉，在像個小媳婦一樣的端來水果、飲料和糕點後，便戰戰磕磕地跟着安語沫去到遠處。說實話，在清楚了安語沫情緒上的問題後，卓拉就再也不敢對這個女孩有所冒犯，不然，死了她都沒地方去喊冤。
“老實說。到底有多少人追過安語沫。”
看到兩人走遠。陳汐義正言辭地開口問道“你知道的，我特別不喜歡別人窺視我的東西，除非我自己願意，之前的情況我可以不論。但現在。安語沫已經是我的了。我需要清楚哪些人是有威脅的.....”
“很多，非常多。”貝寧一副“你需要有心理準備”的樣子答道，“之前一直是我媽在幫忙照看。據她所說，給語沫每個月送來的花朵都能裝滿一個花房，小禮品等東西更是數不勝數，她不得不專門請了一個人幫忙統計禮物和到處進行退送。”
陳汐雖然有着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低估了安語沫的魅力。想來怕是病好了之後，語沫已經失去了對於男性來說吸引力最強的一項——柔弱。連帶着也讓他的評價降低了。
“好吧，我明白了安語沫的受歡迎程度了，敢情只要知道我居然拿下他們的女神，立馬就會變成男性公敵。”陳汐對着遠處的安語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心有慼慼焉地說道.....果然，世界沒有什麼能夠純佔便宜的事情能夠出現，得到安語沫青睞的代價就是一大堆的情敵，真是危險和好處並存啊。
“這還不算糟的，最糟糕的是，因爲受到我媽的照看，兩邊的家裡人都有不少是認識語沫的......我媽那邊的情況還好，知道的不會有什麼動作，但叔叔這邊的就沒少過來騷擾，所以在大變革之後會馬上送回到我這邊，就是煩了這些人的關係，警告的作用已經不大......而我在看到分配的居住區域後才那麼擔心。”
貝寧說道這裡已經皺起了眉頭：”現下，不止是他們找你麻煩的由頭已經有了，就連讓他們擔憂的環境問題也被去掉了。”
對於這次的【紀元峰會】來說，選擇清雅俊秀的環境不能說是錯了，但真心是搞小動作最好不過的場所。維也納所在的地方本就是盆地之中，位於阿爾卑斯山脈與喀爾巴阡山脈之間，地形狹長呈梭狀，長約200千米，寬約50千米，很容易對高空監視的設備產生影響（盆地環境容易積雲、積熱）。
若將舉辦的地點放在城市裡還好，各種地面安全保障設施完備齊全，出了事能夠很快到達。可放在城市郊區接近盆地的邊緣地帶，以大片的複雜森林和山地來做背景，簡直是明擺着告訴某些人“條件已經給你們創造好了，想幹什麼就放心地做吧”。
貝寧不說，陳汐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會是什麼樣子。
從之前聯合zf的人員在各處組織那裡的表現便不難看出，他們就是想蓄意製造出於己方便的條件，這裡的形式越亂，站在明面處的他們就越能獲得下場動手的機會，好以籍口渾水摸魚。
別想着喪失威信什麼的後果能讓他們有任何顧忌，都不一定能在以後維持自己的權力了，要那個有什麼用，能將勢力抓在手中才是他們的首要之重，只要有勢有人，權力不自然會來到身邊。
這樣的前提下，巴不得的情況越亂越好的聯合zf高層們，對於有可能在這裡出現的衝突是什麼態度，自然也就可想而知，拖延、和稀泥以及不作爲，簡單點說，跟警*總是最後一個到來的現象一樣，別想着有人能夠阻止矛盾的發生，而且別人推卸責任的理由都找好了，都分區安排了，還鬧事，只能怪你們太不安分了。
“幫我謝謝阿姨的照顧。”
陳汐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問道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爲什麼聯合zf的那些人不把拉攏的重點放在由退役軍人、去職警*以及失業工人構成的正式組織，而是放在跟你一樣的傢伙身上，我就是考慮到他們最開始的重心是放在前者身上，纔會在大變革之前把崛起的計劃落在你們這裡，這樣反轉着弄的話，我很多手段都不好瞞着去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