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23 夜幕之下（三）
就在三人打嘴仗的時候，夜幕之下，時局正無可避免地發生着驚人的異變。..?：
突然產生的大量烏雲聚攏在維也納盆地的上方，層層疊疊好似要把天空完全遮住，原本明亮皎潔的圓月，現在只剩下幾許朦朧的影子隱於幕後。
身處這個範圍內的人，根本沒有幾個會對此多加留意，最多隻是疑惑一下天怎麼黑這麼快，同時抱怨幾句“靠，氣象局都一羣吃乾飯的，天氣說變就變”“蛋媽，都沒有接到通知，下雨搞毛呢”“月亮呢？我要變身”等等自從有了氣象局後便延續在廣大人民羣衆中間的怨念話題。
他們自然不知道，這會兒正有大量鬼鬼祟祟的傢伙，趁着人爲的各種掩護往預定好的目標殺了過去.......．
一個正在舉行狂歡野營餐會的篝火場地外圍。
隨着隱跡在一個偏僻角落，身穿巫師袍、手拿魔法杖、頭戴法師帽的幾人唸唸有詞的舉動，大量的霧氣從他們身前生成，並翻滾着朝聚集在篝火場地內的人羣涌去，短短時間內，就讓這處廣場大小的區域內達到了兩、三米之外便看不清人影的程度。
見到無人再能觀察到外面的情況後，早已掩藏在旁虎視眈眈許久的一羣殺手，大部分迅捷而有序地撲向裡面，各自三五個的一起找上目標，少部分留在外圍，捕殺一些胡亂跑出來的食客。
他們之間的實力其實並不差多少，但有準備的打無準備的，有組織的打無組織的，裝備齊整的打手無寸鐵的，加上幾個圍毆一個的。四大優勢集合下來，徒然撞上的目標根本就反抗不了幾下，大部分連狀況都沒有搞清楚，就已經死掉。
直到霧氣中涌現出大量鮮血一般的紅色，那些因爲霧氣籠罩而疑惑不解的人們這才驚愕的發現。他們居然在這裡被襲擊了。
慘叫和驚呼取代了之前的歡聲笑語，鮮活的斷肢殘軀替代了那些被架在烤肉器上的肉食，成爲這裡新的主流。
而在這之前，沒有人能相信這種事情會存在發生的可能。
這幾乎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就如同911前，不能相信會有恐怖**會發生在本土範圍的美國民衆一樣。那種最強大的保護，最強大的安全感......當然，這其中隱含的某種相同即視感，那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訴說清的了。
但不管是嘶喊咒罵也好，還是抽出武器勇敢抵抗也罷，都無法阻止這場計劃跟準備都非常充足的殺戮在夜晚的這段時間瘋狂上演。
因爲從始至終。現場的範圍內，都詭異地沒有任何聲音和畫面能夠傳出.....．
…………
同樣景象的一幕幕發生在不同的地方，半山的城堡、水下的宮殿、湖邊的庭院、谷地的莊園.......雖然地點迥異，但它們共有的一點卻是相同。
沒有人能有機會將危險的訊號傳遞到外面，分散在會場周圍廣大範圍的各個住所，在某些人的刻意操控下，已經成爲一座座被完全隔絕的孤島。血腥的獵殺者們能夠肆無忌憚地展開自己的殺戮盛宴。
利用特殊的血統、神奇的道具以及對應的技能，隱跡在旁的鋪助者們給予那些獵殺者行動上最大的自由，一個個目標被迅速拔除。
就算其中有些特別出色的進化者能夠對實施行動的那部分人造成大量殺傷，可在實力差距明顯的前者那針對性的削弱下，這種火苗撲騰不了幾下便會被馬上澆滅。
這樣的情況被反應到一處跟霍英傑兩人離開前同樣位置，但已經改變了環境的房間內。
霍啓明看着地圖上代表着目標的大量紅點漸漸消失，笑着對旁邊的常威說道：“可以想見明天各大新聞版塊的頭條會是什麼，一定全部被遭受大範圍襲擊的標題佔滿，說不定還會對字體加紅加粗，並添上的概念。”
“我有點反對的看法.....”常威同樣是一臉愉快的表情。絲毫沒有爲今夜會有大批的人死亡而感到愧疚，“前面的會是你說的那樣，但後面就有所不同，不會是，而是。源於意識形態的對立，而人爲製造的針對但不僅限於平民及民用設施的不符合人類道德定義的攻擊方式。”
“的確，看來我還沉浸在老的眼光當中，不能與時俱進啊。”霍啓明一臉懊惱的拍拍腦袋道，但眼裡卻無半點的沮喪，而是喜悅。
按照這個步調下去，所有人的共同目的就很容易達成，既然發生了源於意識形態不同而產生的大範圍襲擊，那麼他們當然能夠藉着這個理由提議超腦調整規定，各大正式在籍的組織必須要放開部分的審查和活動權力出來，給他們能更好地安插人進去的渠道，更加深入的掌控這些組織。
“跟不上時代沒關係，只要掌握好這一代便行，讓下一輩傳接好權力，我們就能有美好的未來，這是一個擁有無限可能的時代，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權力還在掌控當中，我們遲早能夠獲得那些夢寐以求的東西。”常威悠然神往地說道。
“說的也是。”霍啓明點點頭道，“我們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
能讓他們不顧一切的威脅那幫外星人、就算拖着全人類也要死死捏着手中的權力不願輕易放手的最終目標，便只有那些代表着悠長壽命的血統。活上幾百、幾千、乃至上萬年的誘惑，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抗的了，特別是品嚐過權力滋味的人，如果可能，他們非常願意永世掌控權柄。
“其實根本沒必要設置進化點不能交易，血統職業無法繼承的規定。”常威忍不住怨念道，“如果去掉這些規定。什麼事都省了，我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完全不需要跟外面的那些人進行對立。”
“我大概能理解那幫外星人的想法，大約是不想讓我們長久的把持住人類高層的位置，同時不讓資源集中在少部分人的手中。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但需要的肯定是能在進化空間內真正不停成長的強者，擔心我們的存在會影響到這些人的上位。”
“難道我們有這麼蠢麼，會冒着得罪他們的巨大風險，而干擾這個過程！”常威憤然地說道，對象自然是那幫防他們勝於防賊的外星人。
但霍啓明的問題卻直指本心。或者說是每個人都會存在的屁股問題。
“假如可以活的夠久，你真的能放棄權利麼？”
常威深想了半會，最終還是苦笑着搖頭答道：“不能，倘若真能活上幾萬年，即便是有着一、兩分的可能，我也會一直將它牢牢地拿在手中。甚至，如果不是我已經老了，不適應進化空間，估計不會考慮到將收攏的那些人手交給兒子、女兒帶領。”
“看吧，大部分人的想法其實都跟你一樣，所以才能不約而同的聯合起來，佈下這麼一大盤的棋局。要將所有的勢力和變數都掌握在手中。”霍啓明灑然一笑。
“不過話說回來，可惜那幫退伍去職的軍人警*，還有那些工人，看起來前期都不錯，但後面就乏勁了，不然我們也不用這麼麻煩，還要費盡心思地對這些自由散漫的傢伙使力。”霍啓明望了一眼地圖上那些代表了前三者居住區域的黃點，嘆了口氣。
“誰說不是，統計出來的素養評定和潛能總評曲線當中，這三者基本只能佔據了中間段的位置。很少有分居兩邊的，而後面的那些則大多是分居兩邊，若不是擔憂這其中會涌現出一些攪局的強力進化者，我們也不用花費這麼多精力，又承擔許多風險來做這些事情。”常威對此也是同有不滿。
雖然對那幫外星人是心懷怨懟。但對於他們帶來的東西，聯合zf的高層們還是保有極高的信任態度。統計大量人數後得出的素養判定和潛力總評曲線圖，基本代表了大變革前各種職業的人能在進化空間內的成長速度和範圍。而很遺憾，軍人、警*這些初期比較適應進化空間任務的人，往往會因爲僵化的思維和習慣，在不斷提升的難度跟模式背景異變下的後續任務中表現不佳。
反而後者在適應了前期任務的不適應，會隨着對任務模式的熟悉，而展露出某些出人意料的表現.......當然，這其中不全是好的，用句競技界的行話來說，大半出人意料的表現都是在爲作死挖坑，能處於有利方向的總是少數，但耐不住可以無限復活的設定，即便機率再低，可只要能在這過程中找到最合適自己的那條道路，那便是真正的賺了，從此一路通途。
而跟前三者比起來，從後者裡面涌現出的這類人比例卻是佔據絕對的多數......這還沒算人口基數上的比例。
這就跟一張白紙總比塗滿了線條的紙張好作畫一個道理，萬衆一致的套路雖然保證了足夠的質量，但也限制了無限的可能。在真正完成一副作品之前，你無法分辨這到底是神作還是毒草。
又聊了幾句，兩人與此同時，臨近樹屋這邊，一羣隱藏在陰影中的人正做着最後的僞裝。
“すべてそろいました（都準備好了嗎？）”村田雄志看着分散在各處的古武道成員，大聲問道。
“うん（嗯）。”衆人齊聲應答，全員已經將發下來的百變幻型環裝到脖頸上。
“それは出発！（那就出發）。”
隨着這聲而起的是大範圍的異變，所有人的身體一陣朦朧幻變，替換成爲衆多二次元動漫中的形象。
（突然發現度娘能直接在線翻譯日文，就用了下）(。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