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人性

最後輪到路仁了,他沉吟了一會纔開始說起他和方平的旅行,他們之前定的目標就是剛鐸,中間的行程很順利,在到達剛鐸後他們遇到了一個叫戰魂的戰隊,雙方在見識了對方的實力後戰魂戰隊邀請他們倆一起偷襲附近的半獸人軍隊。

戰魂戰隊的隊員也不知道擁有什麼手段能,夠準確的找到小股的半獸人軍隊,路仁和方平很快就在行動中斬殺了大量的半獸人並收穫了不少戰利品,這段時間路仁的實力在戰鬥中提升的很快,眼見就要達到原力武士的等級了,之前的他還只能算是武士學徒。

和路仁他們合作的戰魂戰隊對他們兩個很欣賞,多次邀請他們兩能夠轉投戰魂戰隊,路仁和方平都沒有同意。

戰魂戰隊的實力比羅飛和王戰的實力都差了不少,方平就是想離開戰隊也不會加入實力更差的戰隊,路仁是根本就沒有想過離開戰隊,但是在一次對半獸人營地的突襲中路仁和方平卻發生了矛盾,這次矛盾不但讓路仁和方平決裂,也讓路仁看到了在自己戰隊中看不到的東西。

那一次他們偷襲的是一箇中型的半獸人營地,本來以他們的實力即使是突襲也無法成功的,但是戰魂戰隊卻掌握了半獸人營地出戰的規律,在大部隊出去的的時候可以將營地內的留守的半獸人殺死還能搜刮一些資源。

這一次的偷襲很成功,所有留守的半獸人都被殺死了,但是麻煩的是營地裡還有幾十個人類俘虜,路仁和方平的意思是帶上他們一起,但是戰魂戰隊的成員卻不同意,因爲他們已經被餓了好幾天根本沒有力氣逃跑。

根據戰魂戰隊掌握的情報上說半獸人大軍很快就會回來,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將這些人類救走,路仁還是堅持要帶上這些人類,方平的態度卻有些搖擺不定,最後他還是決定和方平站在一起。

戰魂戰隊的成員拗不過路仁就同意了帶上這些累贅,但是他們拒絕提供馬匹馱着這些被救出來的人,路仁和方平也只是每人騎了兩匹馬,原本是騎一匹剩下一匹做輪換之用,現在全用上都還不夠。

那些被俘虜的人實在是太累了,又好幾天沒有吃飯,已經餓得沒有力氣了,所以隊伍前進的速度很慢,半獸人回到營地發現內部出了問題後就四散追擊,並且很快發現了路仁他們這些人的蹤跡。

戰魂戰隊的輪迴者當時就建議路仁和方平丟下俘虜自己逃,但是路仁就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一關,他決定去斷後,讓方平護送着其它人離開,方平看到路仁的堅決態度後答應了他的委託。

路仁擋住了第一批獸人的軍隊後,其他人開始加速撤退,可是就在路仁和半獸人糾纏的時候他偶爾回頭看一下隊伍的情況,卻看到了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戰魂戰隊的人直接將騎在馬上的俘虜殺死後踢下馬,然後他們就拉着方平和馬匹逃跑了,路仁不知道方平爲什麼沒有留下,但是戰魂戰隊的行爲卻讓他失神,要不是原力預感讓他下意識的躲避攻擊,當時他就會被獸人砍死。

之後他就像產生了幻象一般,身邊的景象全都不見了,沒有半獸人沒有戰魂戰隊,也沒有那些被救下的人。

路仁眼前的只有白與黑,白色的半邊天溫暖但是堅定;黑色的半邊天冷厲而殘酷,他站在中間不知所措。

隨着時間的推移,兩邊都出現了路仁經歷過的畫面,黑色那邊是他小時候被老師批評後用石頭打碎了老師家的玻璃;白色那邊是他被老師批評後好好學習拿到了獎狀,從小到大的事情彷彿變成正反兩個方向。

路仁這個時候已經差不過明白了,白色代表光明、正義、正直和寬容;黑色代表着黑暗、冷酷、殘酷和決絕,白色的是人內心中美好的一面,黑暗卻並不是邪惡,他只是將心靈中那些瘋狂的念頭釋放出來,雖然這些是釋放出來的念頭很容易被引導成邪惡,但是如果能夠謹守本心還是能夠拒絕邪惡的引誘,走上正確的道路。

黑白兩邊的世界還在播放着路仁的經歷,但是他已經明白了自己要面對是什麼了,成爲正式的原力武士後選擇黑暗武士還是光明武士。

黑暗武士實力提升快而且破壞力大但是如果守不住本心就會被黑暗吞噬,變成一個殺戮機器;光明武士更加穩定,實力的提升更加安全,但是這也並不代表成爲光明武士就沒有隱患,選擇了光明就要堅持下去,一旦做出了違心的事情就很容易墮入邪惡的境地,所以說不管是光明還是黑暗,謹守本心、堅定信念才能走上成爲原力大師的道路。

這個時候黑白電影已經接近尾聲了,路仁看到了他在《生化危機》中因爲害怕而害的李萍萍差點被舔食者殺死也看到了在《大劍》中斬殺妖魔後那些居民真誠的感謝,是時候做出抉擇了。

“等等,你先別說,讓我猜一下。”李萍萍這時打斷了路仁的話,“你一定是選擇了光明武士對不對?”

路仁搖了搖頭。

李萍萍有些驚訝的說道:“不會吧,你成爲黑暗武士了?那爲什麼你身上沒有什麼冷酷啊殘酷啊之類的?”

“我既沒有選擇光明也沒有選擇黑暗,我選擇了自己,選擇了自己的心”路仁說打這裡時一臉堅定。

“說的好!什麼光明、黑暗,那只是人們強行加上去的,你完全可以走自己的原力之路,說不定還能創造出自己的流派,成爲一代宗師!”王戰對路仁很滿意,這樣的隊員纔是他想要的。

“我堅信路仁一定會成爲一代宗師的!說真的,今天你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黃薇對路仁的態度也開始變得和善。

李萍萍就心直口快了:“你要是早點這麼表現那還有蕭北什麼事。”

李萍萍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路仁和方平對李萍萍的追求已經是明擺着了,可是他們之前的表現只會讓李萍萍厭惡。

“那麼現在還有機會嗎?”路仁一臉希冀的問道。

“當然——沒機會了,像我這麼忠貞的人,一旦認定了就不會更改,希望某些人不要忘了!”,李萍萍斜了蕭北一眼。

蕭北摸了摸鼻子:“不會忘,絕對不會忘!”他可不敢得罪李萍萍,要不然這腰間的軟肉就要遭殃了,最重要的是他本身就很喜歡李萍萍,兩人原本的身份相當、趣味相投,有很多共同話題。

蕭北當時在追求李萍萍的時候除了她比較漂亮外,他是羅飛的妹妹也是一個重要原因,但是在和李萍萍深入瞭解後,他才真正愛上這個女孩,他們之間有着天然的共性,雖然李萍萍喜歡吃醋,但是在分寸的把握上掌控的很好。

羅飛看到說着說着就偏離主題了就提醒了一下:“路仁你接着說後來的事情”。

路仁在恢復知覺後已經是晚上了,周圍除了他一個活着的都沒有,他舉着火把開始探查周圍的環境後看見了大量的屍體,不但有半獸人的還有人類的。

半獸人死了多少路仁沒有關注,但是人類的屍體他卻一一收集了起來將他們集體安葬了,所有被他從半獸人營地帶出來的人都死了,路仁給了他們生的希望卻沒有真的將這份希望實現。

把人類的屍體都安葬好了之後,路仁決定去半獸人的營地復仇,他現在的實力大增,又領悟了幾個強力技能,已經不是靠人數就能堆得死了。

就在路仁連夜趕到半獸人的營地時卻發現營地內一個半獸人都沒有,它們已經全部逃了,他這時纔回想起之前戰鬥的地方半獸人的屍體好像也不少,起碼有五六百具,這些可都是路仁殺得,半獸人應該是害怕了纔會逃跑,而且半獸人逃得很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有收拾。

既然營地裡已經沒有了半獸人,路仁就一把火把整個營地給燒了,然後他有些賬要和戰魂戰隊算一算了。

當路仁回到他們落腳的的旅館時看到戰魂戰隊的輪迴者正在喝酒,方平卻在和酒館的侍女調笑,路仁聽到了他們談起今晚過夜的價錢。

方平看到路仁後很尷尬,拿出了放在侍女衣服內的手後走到路仁面前解釋道:“我以爲你已經......,所以準備明天......”

“以爲我已經死了,準備明天替我收屍是吧!你和侍女講好價錢是準備將悲傷和愧疚都射進她的肚子裡!”路仁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大聲的吼了出來,引得旅館的其他人忍不住看向他們的方向。

“你能小點聲嗎!有話我們好好說,我也不想的,戰魂的人又不肯救你,我一個人也沒辦法,我畢竟是個法師需要人保護。”

路仁看到方平的解釋後突然想笑,他是笑話自己怎麼就有眼無珠的認了這麼一個兄弟,“我們已經沒話可說了,我現在和戰魂的人算完賬後就和你分道揚鑣!”

戰魂的人這個時候已經走了過來,剛好聽到了路仁的話,他們把路仁包圍起來後,戰魂的隊長抱着胳膊斜看着路仁:“你準備怎麼算?”

路仁激活了光劍直接一個轉身戰魂戰隊輪迴者的左胳膊全部砍了下來,等路仁砍完了他們才反應過來,抱着斷臂慘叫起來,同時用恐懼的眼神看向路仁,他們沒有想到路仁這次回來後實力增加了這麼多。

路仁在做完了這件事就走了,之後方平有什麼決定已經與他無關了,自此之後他就四處遊蕩,直到變成現在這幅乞丐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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